范家弟子:……
是是是,我们不会做的太过分,但是你很过分啊,你缩在里面吃火锅,还吃得特别香,好像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泰骁皱起了眉头,但是他虽然是个糙汉,为人却有着极为细致的一面——让他不要掺和这件事情,白白惹一身骚,让他离开便是,为何还要让他早些“和泰家主汇合”?
少年皱起了眉头。
里头也传来贺兰韵的声音:“泰大哥,我没事的,我行正坐直,什么也没做过,自然清清白白,你不必为了我蹚浑水。”
沈闻瞥了贺兰韵一眼,扶住了额角。
这孩子是真的实诚,外头情况复杂,希望泰骁能听懂她的意思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求心突然吐出来一口血,他原本脸色就苍白,加上指尖染上的嫣嫣红点,到是有种雪压红梅的凄美来。
“你怎么样了?”沈闻连忙扶住他,贺兰韵也满脸关切地迎了过去。
求心用手指抹去了唇角的血迹,反手紧紧抓住了沈闻的衣袖。
“我没事,只是消耗过度,血不归经罢了。”
“倒是妙法师尊……情况不妙。”
“小僧试了三次,前两次都缥缈空虚,无所定性,唯有第三次,占卜师尊现在所在的地方,却得出了一个极为诡异的卦象。”
“——其人所居,既在此处,又不在此处。”
这卦象太过诡谲,甚至反噬了占卦者本身。
第50章 50
“真的不去管管外面那群人吗?他们骂得越来越难听了啊。”贺兰韵捂着耳朵,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沈闻。
后者还在老神在在地拿筷子翻搅着那锅久煮不油的白汤:“他骂由他骂,我吃我的羊。”
贺兰韵:……你还有羊?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把万里杏林散放牧场里的锯角羚羊也一起糟蹋了?!
沈闻把在白汤里汆过,弹嫩爽口的羚羊肉放在酱料碟里蘸了一点辣酱,大声道:“这个锯角羚羊的肉呢,取最鲜嫩弹翘的羊屁股最里面那一点,肥瘦相间,你看看,你看看,这上好的羊油间细肉,光是这么举起来就照影可透,在这鸡髓白汤里那么一滚一浮,须臾便成,裹上自调的辣酱,嘬一口,呲溜,入口先是辣,随后便是鲜、咸弹牙,如爆炸半充斥口腔——人间美味,莫过于此啊。”
贺兰韵:……
听着沈闻叙述,他犹记得自己在万里杏林每天除了修炼之外,日常便是割灵草药去喂食那可爱的锯角羚羊,这种羊体型中等,性格温顺,每每当他从草框里掏出灵草饲喂的时候,那些看到了灵草的锯角羚羊就会一个百米冲刺,用可以用那对自带锯齿的尖利羊角把自己刺穿的速度飞奔到他身边。
如果躲闪不及时,是真的会被捅穿的。
喂食的时候,要格外小心,因为可能手指会被咬断,然后跟着草料一起被羚羊吃下去。
——但是,羊羊做错了什么呢,羊羊只是想吃草而已啊,就算它们住的地方没有一棵树可以完整的活下来,可那毕竟是羊羊啊。
羊羊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羊羊。
“真香。”贺兰韵捧着碟子一起道。
门外守在外头等他们出来的非范家弟子:……
?????
他妈的这俩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这是打算支口锅在里头过一辈子是吗?到底还出来不出来了?这是仗着他们不敢踹流云阁的门?!
还有,你们这吃就吃,搞什么美食品鉴?
这些弟子不知道的是,在沈闻出生长大的地方,有一个老人曾经说过一句概括了所有三千世界“人”这一物种所偏好的事物的名言——“食色-性-也”,爱好美食、喜欢美丽的东西,是人的本性,是根深蒂固在三千世界所有人骨髓里的东西。
即使是修仙界的人也不例外。
偏偏在《通天路》这本书里,为了“修仙”这个逆天而行的目的,“色”有双修之道,香得无以复加,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弃的。
而“食”,却成了他们唯一可以“攻克”的天性。
也就是所谓的“辟谷”。
君不见,各种修仙门派弟子人手一瓶辟谷丹,据说修炼到金丹左右,便可吞噬灵气而活,几乎没有什么空腹感了。
所以,这个世界没有多少人开发“食材”和“厨修”这个概念,到是凡人生生死死,知道及时享乐的道理,拿着修仙界各种奇形怪状的食材,开发出了一道又一道让人食指大动,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
就比如这间流云阁的大厨,其实就是凡人出身,后来拜入公输门门下,却没有什么炼器、铸造的天赋,反而制得一手好佳肴,眼看留在公输门永无出头之日,干脆狠狠心到流云阁来打工,反倒成了日入一百灵石的人生赢家。
不过,即使做得一手好菜,这位大厨对外的名号依然是炼器师,而不是所谓的“厨修”。
由此可见,虽然嘴上说着“辟谷”,说着“就是饿死,从流云阁最顶层跳下去,也绝对不吃一口菜”的修士们,最终还是逃不过一句命运的“真香”。
人性如此,越是不被允许的,就越是充满吸引力。甚至可能是因为憋得狠了,有一部分人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私底下舍了辟谷丹,吃几口龙肝凤髓、琼浆玉露解解馋,要求还特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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