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猛被猛地推进了门,扫一眼见到屋子里面都是人,正坐在席上吃酒,气氛倒是热闹的很,他浑身战栗着低下了头。
坐在最正中的刘青看见黄猛放下了酒杯,扬声道:“黄老爷来了,快给座儿。”
“不……不必了!”黄猛强装镇定,把头埋得极低,拱手作礼,“我谁也没看着,啥也不知道,等着寨主清点清点银两,我就带着我的孩子们离开梅花寨,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刘青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我想问问‘这一切’指的是哪一切?莫不是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黄猛听着刘青的声线沉稳却难辨悲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吓得赶紧噤声。
“哈哈哈哈!刘大哥你可别吓我爹了,他一向胆儿小,不禁吓!”刘青身旁的黄嘉树终于屏不住了,拍着桌子笑起来。从前在家里总是看着爹垮着个脸,没事还要因为学习写字骂他几句,这会儿黄猛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实在解气。
一直沉默着的黄嘉傲也闷闷地开了嗓,在这么多人面前还真提他感到有些难为情:“爹,你可抬头看看吧。”
黄猛辨认出这是自家儿子的声音,这才敢抬头看。
席上坐着的都是梅花寨上次去了黄府家的人,虽然各个人高马大,面相却比上次看上去柔和了很多。而他的两个儿子一左一右地坐在刘青身边,黄嘉傲腰背坐得笔直,表情不是很好看,一副如坐针毡的模样,黄嘉树则自然多了,不仅自然,更是完美地融入其中,面上两坨红晕很明显是喝高了。
“这……这究竟……”
“我请两位公子来做客,顺便问问我那二寨主过的怎么样了。”刘青笑着挥手,旁边的人便一左一右搀着(提溜着)黄猛坐到席边,刘青拿着酒杯就给黄猛倒酒,“看来黄老爷您这是误会了,以为我们这是‘重操旧业’了。”
黄猛见刘青亲自给他倒酒,赶紧扶着酒杯,乖乖凑上去:“不知我那女儿现在身在何处?”
黄嘉傲打了个酒嗝,自然地将手肘搭在刘青的肩膀上:“姐鸡贼得很呐,自己躲在家里,把她屋里头的丫鬟给推出来了。但就是她太鸡贼了,导致这好酒好菜啊,都轮不上她!哈哈哈……”
黄嘉傲明显没有黄嘉树更适应,他清了清嗓子:“既然父亲已经上山来了,我和弟弟也就不便多留,我们……”
“别啊,我和刘大哥难得投缘,”黄嘉树打断了黄嘉傲的话,反手握住刘青的手,来了一番真情告白,“刘大哥,我从没见过力气这么大的人,我真的太佩服你了。等我学堂的事儿都结了,我就到梅花村里跟着你!”
黄猛脸色一变,正想上去捂他的嘴,刘青就先开了口。
“好啊,正巧咱们村里的捕快招人,我给你留一个位置。”
“成交!来,咱哥俩走一个!”说着,黄嘉树又颤颤悠悠举起了酒杯。
好在家人都没事,也不用破财,可以说是有惊无险。
酒宴过后,黄嘉傲搀着醉醺醺的黄嘉树,黄猛被家丁扶着下了山,在山脚下和两个泪如雨下的夫人碰了头以后,一家人齐齐整整地回了黄家。
等到了黄家,也已是深更半夜了。
不远处的大树下,柳雅坐在暗处的角落里打着瞌睡,听见黄家传来了响动,赶紧凑到门口,耳朵贴着门听动静。可是一直等到里面的声音从热闹到安静,灯光从亮到暗,也没见到自己家小姐出来,更没听到一点动静。
按道理应该已经出来了才对。
不知为何,她心里一阵忐忑,按照梵嘉茵的性子,做事定不会这样虎头蛇尾,不按原先的计划走的。
只有一种可能。
柳雅双拳紧握,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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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亲爱的,检测到你有生命危险,在保证您合理休息的基础上,暖男我现在启动唤醒功能~】系统的声音想起,梵嘉茵觉得指尖一阵酥麻,像是被微弱地电流电到了一般,每隔几秒就会再电她一次。
“醒了,别电了。”梵嘉茵在脑中没好气地叫停系统,轻轻一动身子,就感觉下腹一阵疼痛。周围一片昏暗,她低下头来,发现自己腰部的伤口被随意包扎着,血止住了,但疼痛还是未减。
观察周围,一片漆黑,她躺在一个木板上,整个房间闭塞狭窄,还在不停地摇晃着。
难道她是在船上?
梵嘉茵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要是在船上,她是被谁抓到了哪里?
黑暗中忽然见到一双凶恶的眼睛,吓得梵嘉茵差点尖叫出声,好在她自控力一向较强,还能稳住心绪,缓缓问出一句:“你是何人?要带我去哪里?”
“大小姐,你认不得我?”黑暗中那人的声音无比熟悉,他点亮了身边的一根小烛,火光摇曳着映照出他的脸。
这张脸凶神恶煞,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头上长着细细密密的毛发,但也不过是手指一个关节的长度,下巴处更是一片青黑,艰难地拔出一点点要长长的苗头。
“你是大胡子?”梵嘉茵认出他来,自从那次他将自己差点烧死后,他趁着卫临风救她的功夫逃走了,就再也没有见过大胡子。
许久不见,本以为他隐姓埋名去了别的地方,没想到他竟然还在信州,更没想到他会这样胆大妄为,又绑了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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