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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逼我谈恋爱(无限)——我沉山海/山河长

    所有的一切都在变糟。
    他有些呼吸不上来了,甚至连沈安行的脸都有些看不清了。
    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他感到眼皮沉重无比,却迟迟不愿意闭上眼。
    这里可是地狱在这里闭上眼,那和盖棺等死有什么分别?
    可是很疼。
    真的很疼,疼得他想直接闭上眼昏过去。
    疼得他甚至有那么一瞬,会冒出一个这样的想法来无论是死了或者昏过去,都无所谓了。
    闭上眼吧。
    只要能不受这个疼,死了就死了吧。
    可他不想死。
    他还有沈安行,他不能死。
    在这种饱受折磨的苦痛之中,他就这样兀自在脑子里自己和自己纠结着痛苦着纠缠着。
    他不想死。
    所以不能昏过去。
    可是真的很疼。
    就在这时,他突然在周遭一片轰隆作响的耳鸣声之中,很清晰又很清楚的,听到沈安行对他说:没事,闭上眼吧。
    等你醒过来,我们就出去了。
    沈安行声音很轻,轻的听上去就会令人觉得他该被淹没在巨大的耳鸣声中,可柳煦却听得清清楚楚。
    沈安行对他说: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
    我也不会。
    不知是出了幻觉,还是沈安行的声音本来就带有魔力,随着这话音落下,恍惚间,柳煦就听到了他们高中时,夜晚的宿舍阳台上,夜风吹动树影的声音。
    那哗啦啦的阵阵轻柔声响带着往日的残光余柔,柳煦莫名感觉身上的痛仿佛也被抚平了下来。
    他忽然觉得安心了很多,不由得乖乖闭上了眼,就这样头一歪,真的在沈安行的怀里沉沉昏了过去。
    沈安行抱着他,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后背,见他昏过去了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卸下了一小些肩上的重压。
    这样就好了。
    这样一来,能力反噬过来的时候,柳煦就看不到了。
    沈安行一边想着,一边转头看向其他参与者。
    从他抱着柳煦跑过来到沉默思考再到现在抱着柳煦找了个地方坐下为止,都没有参与者敢于上前,问他两句问题。
    因为他刚刚杀鬼的表现实在太过强悍,再加上之前他是个存在感很薄弱,进了关以后说的话连七句都没有的沉默型老实人,两项反差一加,形象立刻高大又恐怖了起来。
    虽然没人敢上前,但所有人都很清楚,也很明白。
    沈安行是守夜人。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参与者们更是不敢上前了,只敢窝在一起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告诉新人们这一现实,悄悄地讨论两句。
    他们自己不上来问,沈安行也懒得自表身份。
    他也没那个心情。
    他收回目光,伸手摸了摸柳煦的头发。
    即使昏了过去,柳煦的表情也不怎么好。
    身体机能的毒性化并不会因为他昏过去而停下来,即使在昏睡中,他也依然受着毒性的侵害,眉头深深皱着,表情都疼得一阵阵抽搐。
    沈安行看得愧疚又难过,又垂了垂眸。
    他又搞砸了。
    他突然忍不住想。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一直这样。
    不论他做什么怎么努力怎么拼命,都永远实现不了任何人对他的期望。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让任何人满意过。
    因为不像其他小孩那样会撒娇够活泼而留不住父亲,左白玉对他失望骂他没用;因为养他太费钱以及长得太像母亲,沈迅又嫌他恶心多余;又因为成绩不好还常年低血糖没法多运动,更是没有老师愿意多看他一眼。
    除了柳煦。
    只有柳煦会朝他笑,会拉住他,怕他拒绝,塞给他一把糖就跑。
    也只有柳煦会告诉他,不是你的错,你很好。
    只有柳煦。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今天又因为他,受伤了,甚至都快死了。
    沈安行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他撇了撇嘴,想笑一声,可又根本笑不出来。
    刚刚的沉稳冷静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抱着柳煦坐在地上,空余满腔怅然与厌恶自责。
    他厌恶他自己。
    他以前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所以一直从柳煦那里索取,一次也没能保护过他。
    可现在他有了能力,是守夜人,拥有通达的五感和怪物一样的身手,却还是变成了这样。
    换个谁来都能比他做得好,好一千倍一万倍。
    他明明向柳煦保证过,会好好护住他。
    他就是个废物。
    在冷静的思考与决策过后,这般没护住心上人的滔天愧疚就袭上了心头来。
    废物,沈安行。
    他对自己说。
    谁都没说错,你就是个废物。
    即使死了,即使是个守夜人,即使拥有了冰山地狱的能力,也没能力改变任何事。
    废物始终是废物。
    如果说他有哪件肯定能做成的事,那就是能把一切都搞砸。
    没人说错,只有柳煦错了。
    是柳煦喜欢错了人,救错了人,甚至爱错了人。
    一切都是沈安行的错。
    他的人生并不凄惨,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这本来就是个废物该有的人生,都是他活该。
    活该。
    突然间,沈安行心口上猛地一痛,像是有颗炸弹在心口上砰地炸开了一般。
    爆裂般的疼痛让他整个人浑身一僵,他忍不住痛呼一声,浑身的骨头也霎时绷紧。
    可这疼痛冰凉刺骨,一瞬间,冷如寒风利刃般的痛楚就遍布了全身。
    而与此同时,一阵冰冷寒气在他周身炸开来,散成阵阵白色冰气。
    冷痛深入骨髓。
    沈安行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反噬来临的信号。
    他连忙强忍住痛楚把柳煦放到了地上去。就在他把人放到地上去的一刹那,后背上又猛地一炸,炸开了一片鲜血飞溅的寒流。
    这根本不能和他刚出冰山地狱的那晚,以及从牛坑地狱出来后受到的反噬相提并论。
    纵使能挨打如沈安行,也瞬间失去了表情管理的能力。他表情扭曲,再也掩不住了,当即惨叫一声,身子一歪,差点没倒在柳煦身上。
    但他没倒下去。他一咬牙,扑了下去,手撑到地面上,一个狼狈的前滚翻翻了过去。
    但最终,他还是因为疼痛而没把握住平衡。
    他一下子摔到了地上,狼狈地滚了几圈之后,砰地一下撞上了铺满文件的那张桌子。
    桌子被活生生撞得向后倒去,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一顿响。
    众参与者吓得纷纷惊叫。
    沈安行被叫得感觉耳朵疼得要死。他疼得弓起身子来,浑身颤抖,低声喘息着,一手用力地撑着地面,一手尽力往后摸,想摸到后背的伤口。
    可还没等他摸到,胸口上又猛然噗呲一声,炸开一片鲜血。
    沈安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又惊天动地地咳了好几声,咳得眼前发黑,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撕心裂肺。
    他一边咳着,一边低头看去。
    这一看,他瞬间吓得瞳孔骤缩。
    他的心口上,有一支如长枪一般的冰柱从体内贯穿而出。
    鲜血滴滴答答,但当滴落到地上时,又都变成了血色的冰。
    第76章 四十四号实验室(十)
    沈安行没能愣很久。半秒后,他就又感到右胳膊上一痛。
    沈安行惨叫一声,身子一歪,险些倒到地上。
    他用手撑住地面,强撑着自己,转头看向右胳膊上。
    这一条胳膊已经痛得痉挛,抖个不停,小臂上有一道长剑似的冰柱捅破皮肤爆了出来,还挂着淋漓的鲜血。
    沈安行头皮发麻,喘了几口气,可能力的反噬根本不给他消化的时间
    砰地一声,数道冰柱撕裂了他的后背。
    能力的反噬没有多久,大概两分钟。
    但这两分钟里,沈安行感觉自己快被活活冻死了。
    极寒的痛楚遍布全身,不时有长剑一般的冰从体内猛然钻出,带起一片飞溅的鲜血。
    痛楚太过强烈,他根本压不住惨叫声。
    但他熬过去了。两分钟后,极寒的痛楚渐渐从体内消散而去,他用手撑着地面,大口喘着气,周遭的白色冰气还如雾一般飘飘荡荡。
    从他的口中吐出来的气也都和这白色冰气一样,带着寒意。
    沈安行喘了几口粗气,缓了两三分钟之后,就慢慢地直起了之前疼得弓了起来的身子。
    反噬的余威仍在,他疼得龇牙咧嘴,但没说什么。
    坐起来了之后,沈安行又低头看了看从心口上爆裂出来的冰柱。他喘了几口气,又伸出手,一下子把冰掰了下来。
    掰下来了之后,他就把这块长冰随手丢到了一边去,又轻轻地长出了一口气出来,像是劫后余生的放松。
    沈安行伸出手,又抹了一下嘴角边的鲜血。随后,他又看了看四周,用了点力气,把周身的白色冰气,以及刚刚从身上长枪一样爆裂出来的冰柱都收了起来。
    他低下头,伸手扯了一下衣服。因为这些刚刚从体内爆出来的冰柱,他身上的毛衣已经破了好几个大洞了。
    不过,反正出地狱之后时间线会往回延,到时候这件衣服也肯定会恢复,沈安行也不必心疼衣服。
    他一边想着,一边又转过头,看到柳煦还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沉沉昏着。
    沈安行浑身痛得要死,但他想回到柳煦身边,就紧咬着牙,忍住痛楚,试着想站起来。
    可他受的伤太重,刚站到一半时,他就又没控制住,跌坐了回去。
    根本站不起来。
    沈安行无奈,他就只能坐在地上,嘴角留着一抹血痕,遥遥地看着柳煦,等着身体自己自愈。
    如果今天晚上要打守夜人,反噬肯定就不止这些了。
    沈安行想。
    黑白无常曾对他说过,地狱的能力反噬可不是一次是一次的单次惩罚,而是可以慢慢累积起来,将守夜人完全反噬掉的。
    也就是说,如果他的能力使用的次数太多太过,他是会变成冰山的一部分的。
    真可谓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但是,这个被完全反噬的界限在哪儿,黑白无常没说。
    这种抽象定义也不太好说。
    不过,如果他要杀死守夜人的话,会不会因此而被完全反噬?
    沈安行看着柳煦,竟然觉得有些无所谓。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救他。
    至于自己怎么样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沈安行想。
    那个这位朋友?
    有人叫了他一声。
    沈安行又转过头,看向说话的人。
    跟他说话的是于淼。于淼毕竟不是个老牌参与者,对他说话时,眼睛里还满是恐惧与害怕。
    但她好说歹说是勇于跟他说话的人。纵然眼中留有恐惧,她也硬撑着开口询问道:你是冰山地狱守夜人?
    现在的参与者都很有脑子。
    不过倒也是。看他拿着这一手冰,再联系一下十八层地狱的地狱名称,很快就能把他对号入座。
    沈安行应了一声:是。
    他的声音沙哑得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沈安行又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他知道这些参与者在害怕什么,就道:刚刚你们也看到了,不用担心我杀人,我一旦在这里动手,就会变成刚刚那样。
    谁知道是不是你在演戏?表情凶恶的那个老参与者一挑眉,道,你一个冰山地狱的守夜人,怎么会被冰山伤到?
    有个半新不萌的参与者听了他这话,这才幡然醒悟,连忙狗腿的藏在后面,跟着大声附和起来:就是就是,你叫的也太假了!
    沈安行抬起眼来,看向了他。
    兴许是受了重伤,也兴许是柳煦现在濒死,沈安行的眼神很有七年前的厌世风采。
    看起来就像是随时都能拉着这一伙人全部去死一样。
    刚刚狗腿附和的参与者硬是被他的眼神吓得一激灵,不敢再吭声了。
    沈安行没多看他们,他很快低垂下了眼来,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根本提不起劲来似的,轻轻地哑声说道:守夜人之所以是守夜人,靠的就是这个能力。
    所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说完这些后,他就站了起来。
    守夜人的自愈能力十分可观,他这次成功了。
    但毕竟才受了重伤,就算守夜人的自愈能力强悍,也没办法在这短短几分钟里就全部自愈。
    沈安行站得晃晃悠悠,还往前一个踉跄,险些又倒下去。
    但他撑住了。他紧紧按着右胳膊上的伤口,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了柳煦。
    所有参与者都看着他。
    他就在众人的目光之中走到了柳煦旁边,又低下身去,伸出手摸了摸他。
    沈安行真的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的队友,参与者们见此,纷纷一怔,又面面相觑地互相看了起来。
    又有人将信将疑的问他:你既然没办法杀人,那干什么到别的地狱里来?
    沈安行头也不抬:我只是来陪他一起的。
    这个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这话说完后,沈安行就又对他们说:还有,他撑不到明天,所以我准备晚上把这里的守夜人杀了。如果信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做了,在这儿等着就行。
    参与者们听罢,又或怀疑或茫然或震惊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他们就不约而同地一起转过头去,开始背着沈安行窃窃私语的讨论了起来。
    沈安行能把他们说话的内容尽收入耳中。他们倒也没说什么,大都是在讨论他说的话的可信度。
    有人相信也有人不信,还有人怀疑他是不是想等晚上时,和火山地狱守夜人联起手来杀了其他参与者。让他们待着什么都别干,就是想让他们放松警惕。
    但又有人说,如果他真是这么想的话,刚刚就不该杀鬼来暴露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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