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辣书屋
首页地狱逼我谈恋爱(无限) 地狱逼我谈恋爱(无限)——我沉山海/山河长

地狱逼我谈恋爱(无限)——我沉山海/山河长

    护士见他不吭声,也知道回答了,就说:不走就对了,躺回来。
    沈安行不太高兴,但还是乖乖躺回去了。
    柳煦坐在边看。沈安行躺回去后,护士就走到了他右边去,把他右手的袖子给拉了上去沈安行向来有意遮住自己的伤,现在他的两个袖子也都拉得很长。护士这么撸上去,柳煦才看到了他手背上的伤口。
    被本人强行拽掉拔下去的针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个小小的黑色针眼,以及圈红色的血。那针眼四周也片青青紫紫,看了就痛。
    柳煦忍不住看得倒吸了口凉气,嘶了声,说:我靠,你怎么有勇气自己拔下来的?
    沈安行横了他眼,不咸不淡的道了句:习惯了。
    你上哪儿习惯这个去,别瞎说话。护士小声呵斥了他句,又说,没办法,你这只能换手扎了。
    沈安行撇了撇嘴。
    护士做事利落,把他这只手上的伤简单处理了下,又很快给他换了左手扎针输液。利落的做完了切之后,护士就又叮嘱了句输完液叫她,然后,她就拿上了所有的工具,离开了。
    柳煦目送她离开,然后才转回过了头来,看向了沈安行。
    沈安行并没有看他,他靠在床上,满眼平静的看着输液的管,看着滴滴的葡萄糖就那样慢慢的滴落下来,又顺着细小的管道流下来,慢慢的淌进他的皮肤里。
    柳煦也循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只看到他对面床张着大嘴哼哼唧唧睡着大觉的老大爷。
    他不是沈安行,不知道他在看输液管。这么循着沈安行的目光看了老半天后,柳煦愣是没懂沈安行到底是在看什么看得这么起劲。
    默了半天后,柳煦才问:你看什么呢?
    沈安行平静的很,他伸手指了指往下滴滴坠落的输液管里的葡萄糖:这个。
    行吧。
    柳煦叹了口气。他记着王姨之前嘱咐的事,就站起了身来,走到了床头柜那边去,打开了保温杯,往杯子里倒了满满杯的汤,递给了沈安行:喏,喝吧。
    沈安行淡淡看了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不了。
    喝点吧。柳煦说,这个不收你钱。
    不要。沈安行说,我不要别人的东西。
    柳煦无奈。
    沈安行日子过得苦,苦得久了,就免不得会有这样的心理他会不愿意受别人的好,总觉得收了就是对不起别人,就是欠了好大份人情债。对他来说,别人的好就是块巨石,能压得他喘不过气儿来。
    柳煦明白,但他没有因此而打退堂鼓,他有办法对付他。
    柳煦就对沈安行说:这不是白给你的,你喝了这个,以后要跟我好点,至少看到我不要摆着冷脸,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搭理下我。懂了吗?这是我用来买你跟我好的,不要你钱。
    沈安行:
    沈安行活了十七年,从来就没见过这种人,时间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就莫名的心慌了起来,慌得阵燥热在心底里铺散开来。
    学校里那些关于他的说法倒也并非全都是假的,和他们说的样,沈安行确实是个个高面冷的人。他看起来又凶又不好惹,很少有人愿意主动跟他打交道。就算有,没说两句也会被他那拒人于千里外的态度立刻给搞得蔫掉。
    没人跟他说过很多话,柳煦是第个。
    柳煦也是第个跟他说,我买你跟我好的人。
    很少有人能这么直白的把你以后跟我好点挂到嘴边来。
    他太直白了。直白的很热烈,热烈的很耀眼,耀眼的很美好。
    沈安行时心慌,甚至不知该说什么好,就傻愣愣的坐在床上微张着嘴,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柳煦见此,就笑嘻嘻的把手里的汤塞到了沈安行手里。
    沈安行慌乱极了,但他又怕洒了,不敢推辞,就只好把这杯汤拿到了手里。
    拿稳的那刻,他就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张嘴想还回去,可话刚到了嘴边,他就看到柳煦很开心的在朝他笑。
    沈安行愣是被他笑得怔,莫名其妙的又晃神。
    然后,他听到柳煦对他说:就这么说定了啊行哥,下礼拜看到我的时候,记得要跟我打招呼啊。
    柳煦笑得很开心,像得逞了似的。
    沈安行又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感觉到柳煦塞给他的那碗汤温度热热乎乎的刚刚好,隔着杯子,把他的手心里也暖得暖和了好几分。
    沈安行怔愣的看着柳煦,隐隐约约的,他感受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悄然发生了改变。
    但他又说不上来,改变的究竟是什么。
    *
    次日清晨,柳煦是被王姨给摇醒的。
    他抬起头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王姨脸焦急的看着他。
    柳煦是被强行摇醒的,当时脑子还不是很清醒,脸茫然:姨?
    那当然是我啦!王姨语气焦急道,怎么回事啊少爷,怎么是你睡在病床上啊?你那个同学呢?
    ?柳煦眨了眨眼,我睡在病床上?
    他喃喃了这么句,然后才低头看。
    这么看,他才看到,医院病床这雪白的被子正盖在他的身上,而他也正如王姨所说,正迷迷糊糊的躺在病床上,枕着医院的枕头,睡着医院的病床,盖着医院的被子跟个病患样。
    柳煦:??????
    柳煦这才垂死病中惊坐起,连忙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满脸惊悚:这怎么回事!?!!
    王姨见他居然屁都不记得,时更急了,刚想说点什么时,道声音就突然从他们对面病床那边传了过来:怎么,你不记得啊?
    柳煦抬头看向说话的人。那是睡在他们对面病床上的大爷的陪同家属,是个大妈。
    大妈嘴里嚼着菜包子,说:你昨天晚上倒了汤给了你同学之后,不是坐回去了吗?你坐在那儿没五分钟就自己睡过去了。完了你同学输完液之后,就自己把护士叫来了,护士给他拔完了管以后,他就坐在床上盯着你看了会儿,然后也不知道想啥呢,居然就把你搬到床上去,给你盖好了被子,自己坐在你那儿呆了半宿,也不知道得病的是谁。
    柳煦:
    大妈又接着说:完了呢,等我今天早上起来洗漱,准备下楼给我爸买早饭的时候,就看到他正趴在床头柜上睡觉,等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那儿拿着张纸写什么呢,写完之后就压在那儿走了。
    听了这些,王姨忙对她道了两声谢谢,柳煦也跟着道了句谢。然后,这两人又赶紧看向床头柜上。
    和大妈说的样,保温杯下面是压了张白纸。
    柳煦连忙把那张白纸抽了出来。
    沈安行没有多写,只写了两个方方正正的字。
    谢谢。
    第62章 初冬(八)
    眼前的场景慢慢模糊起来,周遭的一切也都渐渐归于一片宁静。
    柳煦从睡梦里醒了过来。
    他在沙发上睡得浑身酸痛,就窝在被子里伸了一个懒腰,十分不想起的哼唧了两声。
    刚刚的这个梦后劲儿倒还挺大,柳煦脑子里有点昏昏沉沉的,甚至还能闻到些许残留在鼻腔里的医院的那股消毒水的味道。
    他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从这个梦里完全出来,干脆就翻了个身,闷头趴在沙发上呆了会儿。
    柳煦心里清楚,多半刚刚的这个梦也属于地狱奖励的范畴他自己本人是从来不会做这种跟现实完全相符的梦的。这七年里,他会做的有关于沈安行的梦全部都无一例外的惨不忍睹。
    而且,令人感觉很奇妙的是,在这个梦里,他居然也确确实实的变回了八年前的自己。他记得很清楚,在看到沈安行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大脑就当场变成一片空白,丧失了这七年里的所有记忆,完完全全的变回了八年前的自己,甚至可以说是在梦里把当年的路又重新走了一遍。
    无疑,这是溯流而上的大梦一场。
    所以,柳煦现在还有点小开心。
    对他来说,这确实和规则里说的一样,算得上千金不换的重礼了。就算是大梦一场也可以,他很乐意再遇见一次沈安行。
    柳煦又想到了梦里的沈安行,忍不住闷头小声笑了两声。
    黏黏发现他醒了过来,就迈着猫步走了过去,一个健步跳上了沙发,一路踩着被子喵喵叫着,走到了他身边去。
    猫主子来叫他起床,那没点反应是不行的。柳煦就伸出手,手往茶几上探了探,想摸到自己的眼镜。
    他摸了半天都没摸着。然后,他就听到有谁在他旁边叹了口气,紧接着,一只冰凉的手就把他的眼镜递了过来。
    两只手一下子碰到了一起,柳煦手上一冰,忍不住小小的哆嗦了一下,然后才拿过了那只手递给他的眼镜。
    他慢慢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把眼镜戴回到了鼻梁上,黏黏也在这时顺其自然的走到了他怀里,枕着他胳膊就躺了下去。
    柳煦戴上了眼镜,往旁边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把眼镜递给他的是沈安行。
    柳煦上次对他说,自己睡觉的时候哪儿也别去,沈安行就真的哪儿都没去,就一直在这里守着他。
    醒了?沈安行半蹲在他旁边,问,怎么一起来就笑,做梦了?
    嗯。柳煦轻轻应了一声,伸手撸起了把自己送到他怀里的猫,说,是做了个梦,梦到了以前的事。
    柳煦说这话时,沈安行就站了起来,坐到了他旁边去。然后,他再一听柳煦说这话,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柳煦昨天晚上才说过习惯了做噩梦。
    沈安行心中猛的漏了一拍。
    但好在,柳煦很快就把话说了下去:梦到那天我在商场那边碰到你,你直接在我面前烧晕过去,我把你送去住院了的事。
    他这话一出,沈安行的心才往肚子里放了放。
    该说不说,他觉得那天的事还算可以接受,至少比车祸好太多了。
    沈安行一边想着,一边看向了柳煦怀里的黏黏。
    柳煦养猫两年多,撸猫技术无比纯熟,他撸着黏黏的下巴,黏黏也很配合的在他怀里仰着下巴任由他撸,舒服得直呼噜。
    很微妙的,沈安行在这一瞬间突然有点不太舒服起来。
    他眼角微抽。
    柳煦却没注意到,他想着梦里的事,忍不住又笑了一声,说:你那时候好可爱。
    沈安行红了红脸,眼神往旁边飘了飘:闭嘴。
    柳煦又笑了两声。
    这不能怪他,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这么好的梦了更准确的说,并非是很久,而是从来就没有。
    那场车祸给他造成的创伤太大,在心里成了一块什么光都没办法照进去的黑暗区,无数次他午夜梦回时,那些有关于沈安行的都无一例外的太惨烈。
    在他的梦里,沈安行是一道抓不住的星光,是他怎么追怎么赶都没办法留住的虚影。无论开端多美好过程多耀眼,在那些梦的最末端,沈安行总会变得鲜血淋漓面目全非。
    他跑的喉咙冒火连滚带爬,可却连沈安行的指尖都碰不到,又何谈抓住?
    他救不了沈安行。
    一想到这些,柳煦突然就开心不起来了。
    他不再吭声了,怀里的猫也有点不香了,就停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摸起了黏黏身上的毛。
    柳煦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沈安行便转头看了他两眼,很轻而易举的就读出了他情绪不对。
    沈安行不知缘由,但他大概猜得到是因为什么能让柳煦情绪不对的,除了他沈安行,就只有地狱了。
    不过这一看就是前者,如果柳煦是为了地狱的事情绪不对的话,应该是会思考才对,不该是这个样子。
    沈安行心里都明白。
    沈安行看着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他就伸出手去,把柳煦怀里的猫给抓了出来,轻轻的放到了地上去。
    柳煦眼睁睁的看着猫主子被迫离开了自己,当即就愣住了。他转过头,看向了沈安行,一时不知他这是要干嘛,便茫然的朝他眨了眨眼。
    把黏黏放走之后,沈安行又去抓住了柳煦的被子,随后,他伸手一扬,就把被子扬了起来,又十分利落的一裹,就把柳煦裹了进去。
    再然后,他就伸手抱住了被裹成了个粽子似的柳煦。
    沈安行低着头,抱着柳煦靠在沙发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柳煦被他一言不发的揽在怀里,愣住了。
    沈安行紧紧抱着他,气息吞吐间,几丝冷意扑在他的面门和脖颈上。但又因为被被子紧紧裹着,他周身又暖和极了,心里也跟着生出了几分暖意来。
    柳煦只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正如同沈安行了解他一样,柳煦也了解沈安行。
    沈安行这么做,是为了安慰他,是为了无言的告诉他一声,我一直在。
    沈安行不知道他在为了什么不开心,但他想安慰他。
    柳煦心里的不开心就慢慢的烟消云散在了这个怀抱里。他垂了垂眸,又往沈安行的怀里钻了钻。
    沈安行感受到了,他也明白,就又一言不发的搂紧了他几分。
    但猫可不管这么多,它也不明白这么多。
    猫是一种你如果半夜起来上厕所时不小心踩到了它,它就会认为你是刻意在半夜凌晨两点定闹钟起来只为偷袭它一下的一种蛮不讲理的单纯记仇物种。
    作为一只猫,黏黏也是一样。就算沈安行轻拿轻放,但它可是被从主人怀里赶出来了,一时间自然气愤非常,便一下子又跳上了沙发来,对着正甜蜜相拥的两个人很不满的大声叫了起来。
    干什么。沈安行紧紧搂着柳煦,靠在沙发上皱着眉对它道,这本来就是我抱的,你有什么可叫唤的?
    恋耽美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呕吐袋(骨科,1v1)扶她追妻性奴训练学园(H)被丈夫跟情敌一起囚禁操玩(强制 1v2)欲女绘卷(nph)被自家超色的狗强奸,好爽....[完][作者不详]【崩铁乙女】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