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惊了。有人说,是不是团长睡得蒙了看错了?】
【团长听了,更生气了,就说不信就去看。】
【我们就一起去看了。没想到,真的有个黑猫的尸体躺在团长的房间的床头上,看起来干巴巴硬邦邦的,还蜷缩着。】
【大家都吓得不轻,只有负责饲养两只老虎的大胆子阿峰走了上去,拿着根长棍子戳了戳。没想到他这一戳,那只黑猫就当场炸成了一大片黑烟,把整个屋子都搞得浓烟缭绕,浓烟之中还下起了稀里哗啦的雨,把所有人都给浇成了落汤鸡。】
【所有人都大叫着跑了。我和小舞带着飞鹰跑回了我的房间。我们俩吓得跑的连滚带爬,进了房间就开始大喘气。喘气的时候,我不经意间抬起头,看了一会儿墙上挂着的日历。】
【看着看着,我突然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今天是3号,小黑死的日子是26号。】
【正好七天。】
【头七还魂。】
【我把这件事说给了小舞听,小舞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刚刚发生的事太诡异了,大家都被吓得不轻,晚上的演出都被取消掉了。动物关押室里的动物们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就叫了起来,一直从早上叫到晚上,飞鹰也一直抬着头看着门口,怪吓人的。】
【5月4日,大雨】
【今天,团长的房间里又出现了黑猫的尸体。】
【他又吓得大叫起来,这一次,没人敢再进去看了。而且好奇怪,明明昨天天气预报说今天是大晴天,可为什么我们这里反倒下起了大雨呢?】
【可怕的是,今天不止只有那个出现在团长房间里的黑猫尸骸,还有很多人在走廊里看到了一只来回走的黑猫,猫的身上湿哒哒的往下滴水,动物关押室里的动物们也好像看到了什么,隔三差五的就叫起来,飞鹰也在我旁边时常对着空气吠几声,有时候表情也会莫名变得凶狠起来,我也在夜里听到了走廊里传来的喵喵叫】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大家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敢出去,只有动物们在一直叫,叫得大家心里越来越慌。】
【小舞和我商量了一下,决定今天夜里就出去一趟,去给小黑拿点贡品磕几个头,希望它可以早日安息,不要在马戏团逗留了。】
【唉,不过其实我觉得小黑这么做很有道理,毕竟那是杀了它的人,一命偿一命很正常。】
【但是小舞说,我希望它早点去轮回,小猫咪可可爱爱就好了,不要杀人,不要为了这种烂人给自己增加罪孽。】
【唉,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理啊。】
【5月5日,大雨】
【昨天去给小黑上贡了,可是没有用,回来的时候,我们还看到了小黑端坐在走廊里,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我们。】
【我和小舞吓死了,我抱起飞鹰就跑。】
【看样子,小黑是不肯安息了。】
【正常,可以理解,谁要是杀了我再把我烧了还把我挫骨扬灰,我也肯定要让他偿命。】
【5月8日,大雨】
【黑猫的尸体事件已经持续了六天了,外面的大雨也连续下了六天,演出也同样停了六天。在这六天里,诡异的事情越来越多,除了吃饭上厕所,大家连门都不敢出,每个人都很害怕。】
【不少人都觉得太危险太恐怖,连夜辞职了,跑的特别快哈哈哈,把团长气的直骂。】
【唉,要不是我带不走飞鹰,我能比他们跑的还快,这事儿是真的太恐怖了。】
【飞鹰感觉得出来我害怕,它一直待在我旁边,有时候表情会突然变得很凶,又会狠狠的朝空气叫几声。但我知道,它是在保护我。】
【我问飞鹰,你和小黑都是动物,你知道它到底要干什么吗?是要杀了团长吗?】
【飞鹰缩了缩耳朵,低了低头,看起来好像很委屈很难过的样子。】
【它应该是不知道,才看起来这么自责吧。】
【我抱住了飞鹰。】
【我说,小黑做这些我都能理解,可它怎么能让小舞都感到害怕呢。】
【飞鹰嘤嘤了两声,好像很同意,又好像也很替小舞难过。】
【我就笑了。】
【我说,飞鹰一定不会做让我害怕的事情。】
【5月9日,大雨】
【团长说,再这么下去就不行了,马戏团总要挣钱的,再这么下去,飞鹰都没有肉吃了。】
【大家还是很害怕,团长也很萎靡不振。可即使这样,我们还是得演出。】
【团长就叹了口气,说,一会儿就打开网上购票通路,都准备一下,13号晚上就开始演。】
【唉,到了今天小黑都没对团长做什么,也不知道它到底要干什么希望演出的时候不要出什么幺蛾子,但愿一切顺利。】
【5月13日,大雨】
【大雨一直没停过,今天我在走廊上看到了小黑。和大家说的一样,它在来来回回的走,身上明明冒着被烧焦了的黑烟,却还在湿嗒嗒的往下滴水。】
【我差点吓哭了,我捞起飞鹰就跑。】
【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实在不行,我就不管那么多,今晚演完最后一场就抱着飞鹰跑路好了,剩下的大不了去打官司,总之,我一定要把飞鹰带走。】
【不管怎么说,得把今天晚上的演出演完,好多人都是为了飞鹰来的,不能让他们失望。师父说了,戏比天大。】
【】
【5月14日,大雨】
【】
【我现在没时间写下详细情形,我也没那个心情了。】
【我现在很慌,我不知道这个方法能不能成功如果有人再进入这个马戏团,看到了这本日记的话,那一定就是我失败了。】
【如果你已经翻到了这里,我求求你把这里全部烧掉,把飞鹰带走。】
【这是我能想到的第二个解决方法,除此以外,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了小黑已经疯了。】
【这里疯了,请你让飞鹰离开。】
再后面,就是一大片空白了。
结束了。
柳煦往后翻了大半天后无果,只好又翻了回来。
5月13日的晚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那天还很工整的笔记到了隔天就变得龙飞凤舞,似乎写下这些字时,这姑娘十分的着急。
而且,5月14号这天写下的这些字上满是水痕,把这一部分都搞得皱皱巴巴的,本来就放飞自我的字迹这下还被水晕了开来,更加难以辨认了。
更加令人在意的是,明明十三号还非常正常的内容,隔天就一下子拐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变得非常有恐怖片的氛围。
那只黑熊,应该就是这只黑猫了。沈安行说,刚刚那头熊说的那些话也能解释了。
是啊。柳煦应了一声,也说,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你所要的它可能是认为,自己只是实现了当时程舞对着它的尸骸所说的那些愿望。
沈安行没接着他的话分析下去,他沉默了片刻后,说:写这个日记的女孩子,最后怎么样了?
柳煦闻言,也沉默了片刻。
他端着手里的日记本呆呆站立了片刻后,才说:死了吧。
没有在这里出现,再加上最后这一天的这些仿佛遗书一般的内容
很大可能是死了。
两人一边想着,一边齐齐的转过头去,看向了飞鹰。
飞鹰正在往一个柜子和墙面的缝隙里寻觅着什么。这两人一看过来,它就转过了头,又抬起头来,朝着他们小声的吠了一声,又摇了摇尾巴,抬起爪子来,抓了抓柜子后面贴着墙的缝隙里,似乎是想从里面抓出什么东西来。
柳煦见状,就走了过去,往柜子里看了看。
里面确实有个什么东西。
只不过光线太暗,柳煦看不清楚。
柳煦伸手把它掏了出来。
他把东西掏出来之后,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沈安行就问:是什么?
柳煦把东西拿了出来。
沈安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原来就在这个房间里的烛台拿过来了,往他那边一照,两人就把这玩意儿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又是一个玩具。
这是个黑色的兔子。兔子身上有些脏,想来应该掉在那里面有些日子了。
沈安行低了低头,又看向了先前飞鹰塞给他们的另一个玩具。
柳煦也抬头看了看他手里的玩偶,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沉默了片刻之后,柳煦就伸手掸了掸这只黑色兔子身上的灰,掸干净了灰尘之后,他就伸出手去,把它递给了飞鹰:给你。
飞鹰却不要,还伸手把他的手往回按了按,又小声的吠了一声,似乎是要把它给他的意思。
柳煦一怔。
它应该是想表示友好。沈安行说,之前在床底下把玩具给我们,也是想让我们安心。
飞鹰似乎是听懂了,它一下子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后,就咧开嘴伸出了舌头,高兴得尾巴都跟着一晃一晃,看起来好像在笑。
柳煦看着它,却突然想起了日记里最后的内容。
日记里写道:【如果你已经翻到了这里,我求求你把这里全部烧掉,把飞鹰带走。】
【这里疯了,请你让飞鹰离开。】
写日记的姑娘,应该已经死了。
她为什么会把飞鹰留在这儿?
飞鹰这样一条对人类很友好,又很忠诚的狗,为什么没有跟她一起赴死?它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人去死?
柳煦正在思考时,房间的门就突然咔哒了一声。
柳煦当场被吓了个灵魂出窍,大骂一声我草啊!!!,抓起报纸和手里的日记就要窜到床底下去。
他这一声我草太过洪亮,对方也被他吓得一哆嗦,也骂了一声:我了个草!
柳煦:
柳煦回过头,就见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参与者三人组。
刚刚骂了句我了个草也不是别人,正是邵舫。
邵舫被他吓得不轻,正在门口捂着胸口,一脸惊悚:你有病!?
柳煦:
柳煦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邵舫:你还吓死我了呢!!
沈安行打量了他们两眼,说:你们怎么也没被发现?
多稀罕了。邵舫笑了一声,一甩脑袋,十分装逼的道,你爷爷我过了这么多关斩了这么多将,这点小事算什么!
跟在他后面的女参与者冷笑了一声。
邵舫:你再笑就给我滚出去。
话是这么说着,邵舫还是本着队友间相亲相爱的原则,把后面的两人领着走进了屋子里来。
柳煦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
那是张被他卷了起来的报纸。
柳煦沉默了片刻,问:你手里那是报纸?
邵舫:是啊,这可是我找到的重大线索。
他一边说着,一边扬了扬手,嘚瑟似的晃了晃手里卷作一个竖筒状的报纸,说:我刚刚晃到了团长的房间里去,找到了这个。
柳煦:你找到了团长的房间?
对。邵舫一边说着,一边转过了头,又说,顺便一提,这两位一起找到了程舞的房间。
那位女参与者正交叉着双臂站在一旁,听了这话后,她就说:没错,我和这位大哥特别凑巧的前后脚进了程舞的房间,不过很遗憾,里面什么都没有,一条线索都没找到。我很确定,我俩刚刚在那儿翻了老半天了,就差天花板没翻了。
确实什么都没有。站在她一旁的另一个参与者也无奈一笑,说,她那儿东西特别少,简直四大皆空,甚至其他没有线索的房间里的东西都比她那儿多。
柳煦一时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骗你有什么意思。
柳煦闻言,沉默了下来。他低了低头,沉思了起来。
这就很奇怪了。沈安行转过头来,看向柳煦,说,照理说,她那么个关键人物,房间里少也该有几条线索的。
确实奇怪。柳煦也皱起眉来,说,至少不该什么都找不到才对。而且东西很少这一点,让人有点在意。
邵舫闻言,赶紧附和道:对吧!我也觉得奇怪!就跟被谁全搬空了似的!
沈安行没搭理他,转头接着问柳煦:是那只黑猫吗。
其余三人:?
柳煦完全无视了他们,点了点头,说:应该就是它了。
不是,你俩等会儿!邵舫抬起手来,强硬的插了进去,说,哪儿来的黑猫??
柳煦直接把手里的日记本交了过去:自己看。
邵舫:
第47章 马戏团(十五)
邵舫接过了日记,翻了两页。
哦豁。他说,这一看就是重量级线索啊,够可以啊,命不错。
柳煦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别在门口傻站着了,进去慢慢说吧。邵舫又晃了晃手里的报纸,说,我这个也得给你们看呢。
五人就一同走进了房间里,坐到了床上去。
飞鹰晃着尾巴,等他们都坐了下来之后,它就一下子蹦到了床上去,走到了沈安行旁边去,趴了下来,一点儿也不嫌他身上冷气飘飘,冰的像入了冬。
不过你身上还真冷啊,行哥。
邵舫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之前离开沈安行之后,就因为周遭暖和不少而脱了下来的外套重新套了回去,又说:这就是冰山地狱守夜人的威力吗?
沈安行随口嗯了一声,没说什么,伸出手去摸了摸飞鹰的脑袋。
柳煦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又转头问道:对了,你们是怎么没被发现的?也是多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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