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惯了过于美丽的事物再去看丑陋扭曲的咒灵,可不就会因为巨大的反差刺激眼瞎吗?要么就会对白昼的存在产生依赖性,不自觉的就会想要去看这个人,觉得这个世界没有这个人是不行的。
那样的话真是可怜啊,悟。
但五条悟本人对此全然无察,甚至在他眼中‘美色’看过来的时候迅速转过头看向别处,带着自己本人都未能察觉的慌张和属于少年的纯情青涩。
夏油杰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喂,你笑什么呢。”五条悟下意识避开新生视线地一扭头就看见嘴角带笑的夏油杰。
“没什么,我不是一直都会面带笑容吗。”夏油杰若无其事地指了指断尾楼说,“我们进去吧。”
照理说进去后应该兵分两路来保证效率,但出于任务的真正目的,四人仍旧待在一起,五条悟难得安分地遵守夜蛾正道的话,而不是一开始就自己率先进来以最快速度解决所有目标。
虽然表情很不耐烦似乎下一秒就会暴起就是了。
有了摸披肩的交情,家入硝子和白昼很快就熟悉了起来,白昼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着的,路上碰到的咒灵近的被刹那间挥斩的长枪杀掉,远一点发现他们察觉到他们的实力和不善想要躲的也会被白昼挥出小火球追上,在痛苦的尖啸中被燃烧得干干净净。
循着咒力和残秽,几人最终抵达了咒力最为浓郁的地方,大概是察觉到了白昼几人的不好惹,快要突破特级的咒灵用自己的能力巧妙的隐藏了起来,然而一路上除了这最后的准特级咒灵外,其他杂碎咒灵已全部被祓除。
五条悟环视一下周围,觉得今天浪费了太多时间的五条家少爷突然露出一个了略显狂气的笑容说:“你干脆把整个烂尾楼一起烧了吗?有这个能力就干脆一点啊,反正又不需要你赔。”
“全烧了吗?”白昼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作为本次任务观察者的五条悟口中说出,不过还真是符合他性格的干脆利落,既然找不到那就把咒灵的藏身之地一起毁掉,让它连同自己的诞生之地一起化为灰烬。
“哈?不然呢。”五条悟翻了白眼,像是在表达对谁的不屑和厌恶,“你觉得那些上层希望看到的是什么啊?已经完全足够了啊,你以为自己是在答试卷题吗?一定要解、求证过程、答案写得完完整整吗?一板一眼的简直无趣,在咒术界够强就行了。”
“而且你是笨蛋吗?这里可是没人要的烂尾楼,没必要小心翼翼,这点环境判断你应该是有的吧?我看你也不是刚上手的新人啊,祓除咒灵当然是越快越好啊。”五条悟直言道。
在五条悟眼中,白昼就是个半吊子的咒术师,还不够疯,当然这个疯并不是什么贬义词,而是一种适合当咒术师的特质。
“你为什么要约束、局限住自己,作茧自缚,就像是可笑地给自己吐了厚厚的丝,让自己破不了茧的蝴蝶。”五条悟的话语如利箭直穿胸膛,没人能够否认五条悟的正确性,不管是他的六眼还是能够完美处理六眼收集的海量信息的脑力。
“……我明白了,那么先出去吧。”白昼沉默了好一阵,最后点了点头,事实上她还不能完全理解五条悟所说的‘作茧自缚’,但是直觉告诉她,她迟早会明白的。
——早晚会明白的。
烂尾楼虽然残破,但在擂钵街生活而许久的她看来依旧属于能住的条件,因此没想着连同它一起破坏。
也是,在其他人眼里……这种烂尾楼已经没有存在意义了吗?就像是被原山恒太老师称之为‘咒灵多得就跟挤满了蛆的腐肉一样的糟心地方’,在咒术师眼里已经不存在维护保护的价值了。
而横滨,那就是个被黑手党、军阀之流的暴力组织分割统治的罪恶之地啊,咒灵多得就像是好几个白蚁窝挤在那里,不仅高耸巨大得扎眼,其地下巢穴更是蔓延得极深、错综复杂。
“不生气吗?悟那语气。”她在一旁听着都来气,家入硝子忍不住用手肘轻轻顶了顶白昼。
“因为五条前辈说的是事实……虽然我也有没听懂的部分,但只要够强就行的话,那么我不会有任何问题。”白昼回答道,“之后我也会认真改变自己这种惯性思维。”
“惯性思维?”夏油杰不傻,敏锐地察觉到白昼话语中值得关注的点。
“在我看来,这栋烂尾楼完全可以住,而且还是相当不错的环境。”白昼平淡道,她并不以自己是擂钵街人而感到羞愧,也不觉得擂钵街是多么差劲的地方,“我是从横滨来的,在此之前一直以来都生活在擂钵街。”
五条悟:“……”你在和我开玩笑?我可是以为你是哪个隐世家族里冒出来的大小姐啊,那个地方出来的家伙别说是五条家里的那些固执死板的老头子,全家上下但凡知情的都不会允许其踏进五条家一步。
不过这家伙很强,所以例外。
横滨擂钵街,那个地方可是在咒术界出了名的恶臭之地,谁都不愿意触及踏足的地方,那里诞生咒灵的速度和密集程度已经到了令人发指和憎恶的程度。
那里就是证实人类的恶与负面情绪能达到何等高度的罪孽混乱之处。
白昼这样的人,出生在那里。
看着白发少女提及那个地方时,眼中的如水波般泛起的柔光,没人会怀疑她口中说出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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