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死了,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不过,他发出的警告也证明了纪东曦在他心中的地位。
抓到你的软肋了,纪言。
洛芍死死盯着他,突然说:“你别这样纠缠着我不放。”
纪言微笑:“晚了,你就不该让我再看见你。”
洛芍猛地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陈晴……你是故意的!”
纪言的眼神犹如沾着蜜糖的手术刀,一点点刮过她的脸颊:“这都要怪你,如果不是你太符合我心目中的形象,我又怎么会到处搜刮赝品呢?”
赝品!
陈晴的一辈子就被这样的一个男人给毁了!
纪言微笑:“我没有给过她承诺,也没有伤害过她,伤害她的是她自己而已。”
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鼻翼,声音更低沉温柔了:“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做犯罪的事情,我也不喜欢肉体关系,我追求的是永远的纯真。”
是啊,他说的没错,这个变态追寻着少女身上的纯真感,但他锁定的人群只在十八到二十岁的女人身上,不肯轻易踏入犯罪的界限,而他真就如他所言,只是想要掌控,并不会与那些人产生肉体上的关系。
真是个狡猾的老猎人,谨慎的老狐狸。
这也是洛芍无法报警,只能自己上阵报复的缘由。
她也可以通过网络曝光,可是,纪言的能力太过强大,他手下的公关团队会为他完美的解决掉各种舆论危机。而且,网络上的看客们往往会对受害者造成第二次伤害,陈晴只想平静地度过这一生,不想再被他们议论与恶意揣测了。
他的伞尖儿“咚”的一声戳在了地面上。
走廊里四下无人。
纪言一步步靠近,露出矜持又温和的笑容,然而,他眼底的情绪却有些扭曲:“洛洛,只有你是不一样的,为了你,我甚至一步步打破了自己定下的规矩。”
洛芍抱着胳膊,手指撩开刘海儿,神色冷淡。
正是这种冷淡与叛逆,以及利刺包裹之下的纯真,才会让他如此欲罢不能。
纪言喉结微动,低声说:“你还记得当年你指责我的话吗?”
洛芍冷笑一声,靠在了墙壁上。
这仿佛是一种示弱的讯号。
纪言抬起手,压住她身侧的墙壁上:“这些年,我不断在想,如果名分是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
洛芍挑了挑眉,她神情古怪,有些想笑,又有些反胃。
“你觉得这是我想要的?”
他举起拎着伞的手,食指指侧无意识地划了划下唇。
“洛洛,不要置气,你好好考虑考虑,陈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也很惋惜,”他做出一副伤感的神情,“当初我也在想,你会不会来找我……”
“你为什么不接陈晴的电话?”
“电话?”他蹙眉,低声咒骂了一句。
随即,纪言又抬头微笑:“这些都无妨,只要我们重新开始,洛洛,你要的都会有的。”
洛芍头朝后仰,枕在墙壁上,灯下的肌肤白的如同一块冷玉,她深沉的眉眼带着一种哥特式的的冷艳感。
薄唇在灯光颤动:“你要我?”
唇如酒,香如蜜,极致危险冷艳。
这才是他的洛洛啊。
纪言似乎忘记了这是在哪里,头伏的更低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一个沉重的拳头就狠狠地挥到他的脸上。
“嘭——”
纪言被打的一个踉跄,脑子里就像是放起了烟火,星星点点。
他捂着脸颊,好不容易等眼前恢复清明,又见一个拳头挥了过来。
纪言忙拦下那只拳头,死死盯着挥拳之人,脸上升起了愠怒之色。
“你在搞什么!”
儿子打老子?
“纪东曦,你疯了!”
纪言的怒斥只换来了纪东曦更加狠厉的攻击。
会咬人的狗不叫!他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你冷静点!”
纪言一想便知道纪东曦恐怕是看到他刚刚和洛芍的互动,或是听到了他那些话。
洛洛果然是个害人精。
纪言握住纪东曦的手腕,努力用平和的语气说:“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不要在这里丢人。”
“丢人?”纪东曦终于出声了,他冷冰冰地盯着纪言:“你也知道丢人了?丢人你还这么做?”
“纪东曦!象牙塔里的小少爷!”纪言也怒了,“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洛芍认识我可比你早多了。”
纪东曦咒骂一声,直接低头朝着他的脸颊撞了过去。
纪言被撞得眼冒金星,痛及嫉妒之下,他反手抽了纪东曦一巴掌。
“啪——”
“疯够了没有!”
纪东曦冷笑:“没有!”
纪言手指气的直颤。
他用食指指着纪东曦:“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居然还敢揍老子?”
气愤与嫉妒让他忘记了自己那层虚假温和的皮囊。
纪东曦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颊,梗着脖子说:“我有花你的钱吗?我的钱不都是我自己挣的,还老子?你真的做到了做父亲的义务吗?!”
纪言狠狠地将窗台上的一盆花抡到地上,咬着牙怒吼:“你是我的种!”
“是啊,”纪东曦一脸戏谑,“你除了提供了一颗种子还做了什么?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我妈她为什么变成这样,你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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