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酝酿了一下情绪,掷地有声地胡编乱造道:“自然就是你口中的仇人,你的亲大哥林枫!”
“你胡说!”
沈秋庭丝毫不顾及林栩的怒气:“你说你跟条狗一样半死不活地躺在烂泥里,那你知不知道你大哥为了保下你的命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林栩双目赤红,一掌击中了沈秋庭的胸口。
沈秋庭跌坐在墙角,浑不在意地抹去了唇边溢出来的鲜血:“林道友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怎么被各家各派逐出师门的人那么多,偏偏你才刚被逐出神农谷没多久,纪明川就找上你了,若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恐怕林道友自己也不会相信吧?”
人在因为情绪激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最容易藏不住事。
方才沈秋庭的一番话已经颠覆了林栩的认知,林栩的表情几乎明晃晃地说明,沈秋庭方才说的话是对的。
沈秋庭忽略了额头上不知不觉冒出来的冷汗,继续维持着表面胸有成竹的表情道:“让我再猜猜,当年告诉你是林谷主告发你的人想必也是纪明川吧?”
说着,沈秋庭嗤笑了一声:“林道友看着挺聪明一个人,怎么那么轻易就信了纪明川那个魔头呢?”
见林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沈秋庭微笑着补了最后一刀:“不敢往下想了?也行,那我便直接说了。当年设计向老谷主告发你的——是魔域大祭司纪明川啊。”
左右两个人蛇鼠一窝又乐意狗咬狗,把这个黑锅推给纪明川也不亏心。
林栩在濒临爆发顶点的时候忽然冷静下来。他目光沉沉地看向沈秋庭,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为什么知道?”沈秋庭笑了笑,开始故弄玄虚,“纪明川都叫林道友着重盯着我了,我以为林道友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知道。”
林栩冷笑了一声:“姓沈的,要是骗我,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沈秋庭没有搭理他。
留下这句话,林栩也没心思继续折腾沈秋庭了,一甩袖子便离开了暗室。
暗室的门“哐当”一声重新紧闭。
见林栩当真离开了,沈秋庭抬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临场编故事骗人实在太考验心理素质,也是他这次运气好,但凡有一句话说错了,他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方才林栩打在他胸口的那一掌下了重手,虽然他及时避开了要害,眼下却还在隐隐作痛。
他轻轻“嘶”了一声,捂住胸口从地上站了起来。
等到林栩出去之后恢复理智,或跟林枫、纪明川多说几句话,他编的这个故事就全都是漏洞。他为自己争取的时间并不多,必须尽快想办法从这鬼地方逃出去。
沈秋庭这口气还没有松到底,忽然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抬头一看,暗室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无数只蛊虫。各式各样的蛊虫从墙缝地板中慢慢地爬出来,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暗室中唯一的食物。
林栩这狗东西在出去之前居然还没有忘记要搞死他!
沈秋庭脸色一白,吞了吞口水,立刻动用灵气撑起了防护罩。
他眼下受了伤,这防护罩根本就维持不了多久。
他四下看了看,忽然注意到暗室中的一处地方在蛊虫爬过的时候产生了一阵细微的灵力波动。
蛊虫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本身产生的过程难免会吞噬一些灵物,因此蛊虫身上往往会带着一层驳杂浑浊的灵力。
那个地方有蹊跷。
沈秋庭权衡了片刻,从乾坤袋中掏出一把明火符扔了出去。
灵火蔓延开来,一下子烧死了不少试图靠近的蛊虫,沈秋庭周围短暂地产生了一个真空地带。
沈秋庭抓住了这个间隙,收回防护罩全力一掌打中了那一块灵力异常的地方。
一掌下去好像触动了什么隐蔽的机关,沈秋庭只听见耳边机括的声音响了一阵,墙壁上露出了一个狭小的通道。
通道内黑漆漆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会通往何方。
生路也好死路也罢,反正也不会比免对一帮糟心的虫子更糟糕了。
沈秋庭咬牙挪了过去,才刚进入通道,就一脚没踩稳整个人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他眼前一黑,很快失去了知觉。
隔了一会儿,通道的门缓缓合拢,重新恢复成了墙壁的模样。
蛊虫们忽然失去了目标,在暗室内茫然转了一会儿,开始互相撕咬起来。
越长老紧赶慢赶地回了自己的地方,见到白观尘,立刻抓住了他的袖子:“白仙君,神农谷中出事了,‘齐安’在跟魔修勾结,我们先离开这里!”
白观尘见只有他一个人回来,面色一沉:“我师弟呢?”
越长老目光闪烁了一下,想起沈秋庭的叮嘱,一边装模作样地收拾东西一边道:“他已经提前出去了,正在外面等我们。”
听到这句话,白观尘一颗心越发往下沉下去,直接问道:“他是不是被齐安抓住了?”
越长老叹了口气:“不是告诉你了吗?他就在外头等我们。”
白观尘笃定道:“他从来都不会在安全的地方等别人涉险。”
如果沈秋庭没有出事情,现在来接他出去的就不会是越长老。
越长老将手中收拾好的东西一摔,急得想跳脚:“你是不是忘了,你最近一段时间不能动用灵力!老夫就算告诉你他在哪里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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