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很明白了。
重氏医疗实业和山海娱乐,他都要。
身为独生子, 面对各自开着公司、生意做得顺风顺水的爸妈,他能把一碗水端平。
重敬不免怀疑:两家公司类行不同, 你行不行?
总得试试才知道。重霄一点儿不慌, 要不你两先谈,谁愿意做出让步, 结果我都接受。
太子爷记性不差, 重敬先生和潘简霓女士离婚时, 吵得最凶态度最坚决的就是我儿子必须继承我的公司!
会让步才怪。
哪怕现在随便一方突然蹦出个私生子,公司也好哪儿哪儿的不动产也罢,重霄想要, 点个头,那就全都是他的。
他太了解这两个人了。
而重敬也是在对话进行到此刻时,才注意到这小子时不时就向自己身后瞄去
似有心又似无意的举动,不知道他本人有没有察觉。
但到底在看什么,答案显而易见。
重敬顿时悟了。
听说我要来新海市,老爷子交给我一幅叫画,让我亲自带到岛上请时小姐题字,十月份的画展,要摆在展厅最显眼处。
你还会题字?重霄问的是时舟,这回轮到他诧异了。
给国画题字极其考究,倘若时舟没点儿书法功底,或者格式错了,都会沦为笑柄。
又想,既然老爷子对她有此请求,那就证明她会。
而且题字的内容和书法,都一定配得起那幅要放在展厅最显眼处的画。
时舟压根没听见男人对自己说了什么,专注力全部倾注在速写本上,握着自动铅笔的手不停在纸张上描画。
重霄见状自觉收声,那一脸还好没打扰她的庆幸,被他亲爹看得清楚明白。
等他反应过来,重敬已然用着慈爱的目光,将他注视。
重霄不挣扎:终归要考虑养家糊口的现实问题。
这还真是重敬第一次见儿子露出那么逆来顺受的表情,忍俊不禁道:压力很大?
重霄拿起冷透的咖啡,一口喝下去,目光又移到中二少女身上
谈不上压力,颜料钱总得管够。
*
重敬在傍晚前离岛,要回市内参加一个不对外开放的招待酒会。
走之前,让重霄和同行的总秘交换联系方式,稍后安排工作给他。
此举用意在于告诉重霄:就算你是我唯一的儿子,现在也没资格跟我直接对话,想继承我的公司,就拿出全部的实力。
父子两初步达成战略合作,于咖啡馆外分道扬镳,十分之干脆。
目送重敬先生和他那位看上去就相当能干的男秘书远处,时舟遗憾地叹:就走了
重霄眉开眼笑的打趣:这么想跟我重家三代都搞好关系?
时舟测过脑袋,昂起下巴,真诚的看着他,只想跟你搞好关系。
男人猝不及防接她一招,老脸跟着发烫,愣过这阵劲儿,舒畅的笑了:那今晚你做饭?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仙女哪会这个
为难的抿了抿唇,跟他打商量:请你去大叔那里吃。
行。
*
台风刚过,重霄确实没有做饭的心情。
两个人不紧不慢的在商业街溜达,于日落前找到那辆如梦似幻的日料车,点了章鱼烧、炙烤鹅肝寿司,管饱的炒面,配上口感温润的清酒,实在是个适合讲故事的夜晚。
时舟想听重霄说说他和他家里。
为什么?等待烤鳗鱼的间隙,男人照旧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做消遣。
听了她的要求,不禁费解。
扩大观察范围,加深了解,把目标人物画好。少女回答完毕,还给自己找了个高大尚的理由:为了艺术。
重霄认为她只是纯粹对自己感兴趣。
鉴于有些骚话说出来她可能招架不住,他就勉强忍下不说了。
再怎么也是两情相悦,互相了解一下是应该的。
重霄被自己过于活跃的思绪愉悦到了,笑着将夹烟的手放到身后,弹掉烟灰,慢条斯理道:我是独生子,虽然父母离婚了,现在各自组建了新家庭,不过,我跟他们的关系惯来如此,好像从来没改变过。
时舟回想了下他和重敬的相处模式,站在他父母的角度,感同身受地点点头:让人火大的惯来如此。
重霄把烟屁股咬在齿间,余光朝身旁的小姑娘斜过去,就跟你理直气壮观察我没两样。
小姑娘气鼓鼓的撇了下嘴:别跑题。
嗯,好。男人调.戏得手,眼色神思也跟着松络了些许。
其实他的父母,两个字就能精准概括要强。
从公司业绩到年会排场的比较,到家里早中午晚吃中餐还是西餐的话语权
明明所在的领域不同,一个细微的点都能引发没完没了的战争。
作为他们唯一的儿子,重霄是重灾区。
对外要满足重敬和潘简霓一切要求与期望,对内还得均衡他们不同的意见和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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