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错会有人惩罚他,你管了你就有错了。”热水袋里的水已经凉了,地上还瘫着一大块绳结,陆岳池这是解开绳索有段时间了。
言野去灌热水袋,陆岳池又要从床上撅起来,言野只能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把陆岳池锁在了床上,摸到了人冷冰冰的手,给人用热水袋暖上,“胃还疼不疼?”
“疼,连着心都疼。”陆岳池肩膀都被言野按在床上,觉得这个动作特别不合适,说道:“头皮也疼,你扯我头发了。”
言野把手一松陆岳池又要犟着起来,言野就把他头发一下给捋到了一边继续按着陆岳池肩膀,总觉得要威胁一下人,凑近了脸,说道:“别动,别以为我不敢教训你,在这儿躺好了,听见没有?他要认了最少都要在里面坐十年,你现在逞一时之快,之后你打算怎么办?你要让我怎么办?”
陆岳池被言野的态度吓着了,本来他前半句说那么凶自己准备去刚,结果后半句彻底把自己拍死在了墙上,干啥啥不行,吃软不吃硬第一名,“叔,我难受。”
言野觉得陆岳池嘴一扁眉毛一皱就真要哭了似的,忘记了他一口的小尖牙还有带指甲的爪子,揉了揉人的脑袋,“叔知道你难受,叔自己也难受。”
“我看不出来你难受。”
“我要能让你看出来我难受了,那我不白长你十多岁了么?”
陆岳池觉得言野跟自己隔得太近了,自己的脸上都要被他呼吸烧出两个洞来,终于肩膀也软了,头一偏去看门后衣架上挂的衣服,“行,随便你,你说得都对,你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秦西镇派出所别的不行福利做的还行,比如里面没什么人还特地空出来了一间房当小宿舍给值班的人值夜休息,其他人的床上都乱呼呼的,就言野敢用白色三件套,陆岳池一滩金发散在床上,对比鲜明。
按照心理学上说,盯着对方的眼睛不说话能给人带来压迫感,言野严格遵守,于是空气一度又冷又静。
陆岳池不甘落后一双眼睛也盯着言野看,一方镇压,一方挑衅。
门突然被打开,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言野,那个证物找着了,文强胆子是真大,敢半夜去墓——”
郑远没敲门直接破门而入,就他妈看见言野压在了他口中的“他们家破小孩”身上,话说了半截冷冻在了空气里头碎成了冰渣插在了他那颗“近三十了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的心上。
其实也不能确定被言野压着的就是那个非主流子,但是凭借一般经验来说那就是。言野背宽,但是还有一缕黄头发是“漏遮之鱼”。
操。
留在这破地方就为了这个?
他好这口?
关门的声音尤其大,吹进来的风似乎都把陆岳池的头发给撩动了,额发在空中飞了两圈又落在了额头上。
陆岳池一把把言野推开了,言野一个没防备又怕伤了陆岳池松了手。
陆岳池眼睁睁看着那个悬在门后面的衣服因为这样巨大的震荡掉在了地上,一群灰尘就漂浮了起来。
不是。
您别关门啊。
我能解释,真的能解释的。
陆岳池看了紧闭着的房门,无数种可能在他的小脑瓜里跟弹幕一样刷着屏。
算了,累了,解释个屁,反正自己不认识那人,以后八辈子兴许都见不着一面。
陆岳池释怀了,慢慢缩进了被窝里,以自己的角度刚好能看到言野分明的下颚线条。
风雨就交给言野去面对吧。
第11章 好好休息。
“案子来了,你继续休息,别动。”
陆岳池缩在被窝里头,听着言野的声音就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就好像这个对他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倒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言野把被子给自己往上面拽了拽,陆岳池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两个男的这么做不是很正常吗?两个人男的还能做什么?连那个东西都没有,怎么那个啥?一定是那个姓郑的问题啊,自己能有什么问题?一定是自己装同性恋装太久了,大意了!敏感了!
这么想完之后陆岳池爽了,往被子里钻了钻,“我不动,您出去办事吧您。”
言野往外走,就看到了在门口坐立难安的郑远,言野看到郑远一脸跟便秘一样的表情直接走了过去接过他手上的册子就开始翻阅,“怎么,有问题?”
“没、没……”郑远看了看言野的表情,企图靠自己多年的出警经验在他的脸上发现一些不一样的情绪,最后放弃,不是言野是个老狐狸那就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这么一想,都二十一世纪了,也不是不能接受,就是这件事发生在言野身上自己觉得不可思议。
郑远看着言野的目光停在了册子上的某一页上,笑着说道:“知道他怎么说吗?血都没擦干净,就是生怕有人知道了方便自己自首用,还挺贼。看了,白歌的,孟成功的,还有文强的指纹,都在上面。”
“那案发现场怎么这么干净。”言野用手指去划每一页的纸锋企图在上面寻找痛感,言外之意是问这是不是他一个人干的。
“他说他前前后后收拾了半个小时,十二点杀害,十二点半出现在大街的监控里,十二点四十五和陆岳池碰面,十二点五十一被逮捕,没有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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