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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逃生游戏里反复横跳[无限]——睡懒觉的

    这不对劲,树和鱼怎么变回来了?饶是话少的丁广,都被眼前之境震惊道。
    在这里发生不对劲的事情才正常。江凯这从哪找到了根烟,正畅快的吞云吐雾,劣质烟草和焦油的味道刺激着林肆。
    林肆实在忍不住手,掩在唇边发出了两声呛咳,因这两声呛咳他的唇上泛起了病态的殷红色,像是雪地里绽放的樱花,美得动人心魄。
    你们又来了,去修仓库吧,修过我再把事情告诉你们。满嘴是泡已经消掉的韩家主,一边动脑子,一边连头都没抬的说道。
    破旧的仓库已经被雨打的湿漉漉的,如果再阴两天,恐怕屋子上的蘑菇都要长出来了。
    仓库里面堆放着大米,不少都已经生了芽,远远望过去绿油油的一片。不少用来放米的米桶外围被熏的乌黑。
    一起搬吧,重修屋子要把里面的东西都搬走。林肆把旁边散落的杂七杂八的农业用具,全都捡起来放在屋外。
    没一会工夫,整个房子都空空荡荡,屋子模样也显露出来。
    这屋子不像仓库,倒像是个
    闺房。
    林肆治站在屋里,身后是一扇窗户,窗户正对着后山,由于才刚刚下过雨,后山氤氲了一层白茫茫的水雾,犹如仙境一般。
    虽然房间是被火烧过,也被仔细清理过的。但靠近墙角的地方还是可以看见画着可爱的小女孩,卡在墙缝里的金色彩箔纸若隐若现,还有窗户杆上保留的几缕粉色薄纱,处处都彰显着,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你们看这是什么?丁广指着他面前的那面墙壁。
    那面墙上深刻着几道斜斜的印记,两头稍细,中间宽些,边缘还泛着暗红色。
    这怎么像是用刀刻的?
    不对吧,刀刻的能没有那么轻。
    倒像是倒像是
    像是长指甲刮的。林肆看着这些熟悉至极的痕迹,感觉着手指下那凹凸不平的触感。
    对,我想的就是长指甲。
    林肆一脚踏进了柒年累月的灰尘里,哐当清脆的撞击声响彻整个房间。
    他手中是一块小小的不规则的正方形,被火熏的乌漆麻黑,边缘极为锐利,林肆手指被镜子上的黑灰蹭得乌黑,而手下的那块正方体也显现出一抹亮白的反光。
    这是一面碎镜子。
    碎镜子,粉色窗帘,彩箔屑,童趣画,这一条条一件件无一不在显示这房间的具体用处。
    这房间以前肯定住了一个女孩,那后来呢?那这个女孩发生了什么?这个房间里的故事是什么?为什么单只有这个房间会着火?04在林肆的肩头上提出了一连串的疑问,而这些也是林肆在迷惑的。
    这个故事恐怕只有从韩家主那才能得到。林肆回了04的疑惑,整个房间因为空气的不流通,浑厚的霉味和烧焦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逼得人几乎窒息。
    咳咳咳咳咳。此起彼伏的呛咳声回荡在整个仓库里。
    其余三人手掩口鼻,林肆实在想要仓库里流通些空气,迈着两条大长腿打开院门,一打开那扇门门就看见,此时院子里正站着韩家主。
    你们把东西都搬出来了?那肯定都发现了,这个屋子里的不正常。
    是,闺房,这个房间原本是一个女孩子闺房。林肆顿了顿,捋了两下额前的碎发,再次开口说道:更具体点说,是18年前那个叫做韩珠的女孩,所住的房间。
    一提到韩珠,韩家主神思放空,眼神飘渺,像是在回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对,我第一次见她,正好是十五岁。
    这个房间曾经是她住的,窗帘的薄纱是她撕坏的,从前的墙壁上还保留着她挣扎时的抓痕,那面摔碎的镜子是用来割捆在她脚上的麻绳。
    那年叫做韩朗的少年,才刚刚过完自己的十五岁生日,自己永远不会想到有一天它将成为韩家的家主。
    十八年前
    蝉鸣阵阵,热风习习,韩朗穿着新的T恤衫惴惴不安的来到了这个村子,他原本是隔壁村的一个韩姓少年,父母都因为意外双亡,没想到在崇山峻岭间,居然有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姑姑。
    韩朗只听说过隔壁村很不喜欢与外人接触,人数不多,有自己的习俗,但他们从不务农,可是财力雄厚,十分奇怪。
    父母就是从这个村子里出来的,可自己一提到村子他们都讳莫如深,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韩家正好是这个村子的大姓,韩娟和她的丈夫是现任的韩家家主。
    姑姑。韩朗克制住自己好奇的冲动,一路上乖乖的低头跟着韩娟的脚步。
    韩朗啊,当初我劝你父亲不要离开,可是他不听,你看这不就出意外了吗?韩娟穿着一身旗袍,身材高挑,面庞被保养的很好,不说出去,外人还以为她才三十岁。
    多好的生意不做,非要出去闯荡,你父亲非说什么害怕报应,就是群羊能翻出什么天?好吗,闯荡的结果呢,把命都送掉了!韩娟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意外,谁都没办法提前预测。韩朗还是个小少年,听到别人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当然要据理力争。
    韩家是一整个大院,装修精致,镂空的窗户上似乎涂着红漆,有一股植物的淡淡清香,红灯笼上的字是用金箔贴的,主堂中间更是摆着一个大大的香炉,不知道是燃了什么香料,光闻着味道的就洗去了一身的疲惫,袅袅轻烟扶摇而上。
    打招呼吧,这是你表姐。韩娟领着韩朗,来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面前,少女扎着两根麻花辫,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连衣裙,韩朗表弟好。语气中有些不谙世事的天真,而手里拿的却是与天真截然相反的,一把带着倒刺的皮鞭子。
    表表姐好,这鞭子
    鞭子的倒刺上是累累的血污,啊这,就是来管教些家里不听话的羊。表姐的语气淡淡的,似乎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羊?
    你想去看吗?说有最近的那一只,这是漂亮极了,带你一起去呀就在后
    咳咳咳去忙别的事吧,我还要带你表弟去参观。韩娟姑姑眼神冷冷一瞥,截断了话题。
    你表姐提到后面,我正好想跟你说,没事别往那边去。那是你另一个疯子表姐的房间。这段时间又犯疯了,把她关在后面,千万别给放出来了。
    所以你没去?站在一旁的江凯,忍不住插一句话。其余三人也停下了工作,要多了解一些关于韩珠的信息。
    林肆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双手抱胸靠在门边,样子散漫,可却在认认真真的听韩家主说过往。
    怎么可能?当时我才十五岁,怎么能忍得住好奇呢?韩家主满脸苦笑。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个疯子表姐。
    这是我今后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
    第56章 在河神祭里搞事情的日子(九)
    我仍然能记得十八年前的那个夜晚。
    皓月当空,万里无云。一轮明月悬挂在天空中,不知为何那晚的月亮如此硕大,连那些坑坑洼洼都如此清晰,像神明的眼睛在注视着这荒唐的人间。
    冰冷的月光洒满整个院子,呜呜呜呜阵阵挣扎的悲鸣从后院传来。
    十五岁的韩朗在墙角探头探脑,才刚刚到一个新环境,半夜自然而然睡不着,随便晃晃哪想到晃到了后院。
    正好来看看这后院有什么?韩朗掩在墙角后。
    呜呜呜呜呜安静到有些静寞的院子里,回荡起呜咽声。
    什么声音?
    韩朗探头探脑地从窗户往里看,借着月光看到里面的情况,他恐惧地眼睛睁的老大,腾腾腾退后几步。
    他捂住吓的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一眼就能看出这个装修的粉粉嫩嫩房间是姑娘的,屋子中间放着一把椅子,绑着一个低着头十八九岁的女孩,头发乱乱的披着脸颊两侧,韩朗正好与女孩抬头对视,她眼中的疯狂与绝望直冲心脏。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韩家主讲完了整个故事,整个人蔫蔫的呆在这个小院的外面,他还是不敢进来,恹恹地踌躇了一会儿,满身落寞地离开。
    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韩珠的身份。江凯听完整个故事,深究发现根本就没有听到什么特别重点的身份和信息。
    你们信他的话吗?年龄偏小的小谢首先沉不住气了,小声地问了旁边几人。
    我觉得可信。江凯这么说了,丁广也表示赞同。
    一半一半。林肆换了个姿式,让肩上的小木偶放得更平衡些,在这个故事里,他把自己摘出去了。
    这么一说,其余三人也注意到这个问题,在这个故事中,过去的韩朗、现在的韩家主与这个疯子表姐基本上没有发生过联系,他是以一个旁观者视角来讲述事件。
    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旁观者,怎么连踏进这个院子的勇气都没有。
    我可以相信他所讲述的,进村背景、见面场景、疯子表姐的存在,但有些事情他没说,不代表没做。
    否则他怎么会害怕这个院子?有一点拿着鞭子那个表姐呢,如果这个表姐还活着的话,韩家主的位子是怎么都轮不到韩朗的。
    林肆手里拿着刨刀削平木板上的毛刺,一块块木板变得平整和光滑,不知道何时他肩头的小木偶失去了踪影,肩上空空荡荡。
    整合现在所有的信息,韩珠的形象渐渐丰满起来,韩娟对韩珠很不好,认为她是个疯子关在后院里,18岁的时候被投河祭祀。
    林肆猜想那诅咒必然和韩珠的死有关系,只是他有一点没有想明白,如果她是个疯子,她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怨恨。
    所有的故事都如同一个零碎的拼图,已经拼出了残破的一角,剩下的东西也掩饰不住了。
    四人相顾无言,谁也回答不出这些问题,只能老老实实的修房子。渐渐的在他们手下,一块块木板被放得整整齐齐,砖头填补了四面通风的墙壁,白灰将那些熏黑的墙壁变得雪白。
    丁广爬上爬下,也一点一点地把坍塌的房顶填添起来。
    等到天将黑晚饭时间到了时,整个屋子的外墙已经被修好,林肆也被韩家主给送出韩家,村长正好等在外面。
    而林肆的肩上小木偶已经呆在了上面。
    忙好了,忙好了一起回去吃晚饭。村长领着他们来到祠堂,祠堂里那群女玩家的面前摆放着一段一段的木头,她们正聚精会神地在木头上雕刻人脸,好了,都走吧,吃完晚饭,明天再干。
    村长一脸祥和,与祭祀的恶狠狠截然不同,楼上拿着一个土烟管。嘴里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林肆跟在他身后,看起来表面平静,可早已与刚刚离开的04在心里交谈起来,有什么发现吗?
    04悄无声息地摊了摊两只木头做的手,没什么太大的发现,韩朗的警惕心很重。
    倒是有一点不对劲的,地去了一趟韩家宗祠,他好像在跟谁说话?
    晚上,我还要来一趟。林肆思考着脚下的步伐丝毫不变。渐渐的他发现这条路并不是回休息处的,空中弥漫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抓住这只猪,它跑了!嘈杂的尖叫声直冲云霄,只见一只气势汹汹的猪,直直朝众人跑过来
    它浑身血污,还滚着泥土,身上骑着那个猥琐男杜勤。身后是一大群人在追它。
    我天呐,救命啊!
    快跑快让开。
    赶紧让开,这控制不住了!
    这只可是献给河神的祭品,可千万不能伤了它。屠夫围着皮围裙,气烦懊恼的跺着脚,手里还拿着杀猪刀。
    杜勤骑在它身上,双手抓着猪的耳朵,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骨碌一转,死死揪住它的右耳朵,猪吃痛直接冲着林肆的方向冲过来。
    啪嗒。
    不知哪来的一滴水正好滴在了杜勤的脸上,妈的,哪里来的水?别耽误老子的好事。
    林肆一直和04聊这个副本的故事,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发生的事情,等到他一抬头就看到那只猪直冲他而来。
    【崽崽,快避开,猪过来了。】
    【崽崽啊,别走神了,注意前面呀。】
    【天啊,该不会有惨剧发生吧?我不敢看了。】
    【说了,我现在正捂着脸,从指缝里来看呢。】
    林肆抬起头时,那猪后一自己的距离仅剩不到五十米,他当及立断将傀儡丝从自己的指上取下来,化成环环相扣犹如游蛇的铁制长鞭,把面前的地上一甩,尘土飞扬。
    那猪出于深入灵魂对鞭子的恐惧,不管耳朵上的疼痛,直接拐了个弯往撞上了树,而杜勤直接就撞猪上了。
    快把猪给抬走。
    杜勤?杜勤?完了杜勤晕过去了。
    我操,这不就是撞树上你撞猪上的鲜活表现吗?活该。段段待到尘土落下,看到眼前的情况时,喃喃自语。
    剩余的人一窝蜂的涌上去,把猪抬回了屋里,也把晕了的杜勤抬回了屋。
    哥哥,这猪转弯转的不对劲呀,杜勤对你的恶意挺深。
    让他撞在猪身上晕了,丢的面子比他死了还大。林肆理理自己的袖口,将傀儡丝重新缠到自己的手指和04的身上。
    林肆发现村长和屠夫站在一起,边说话边摇头,直到指了指晕倒的杜勤才勉强露出一点笑意。
    他们互相点了点头,似乎确定了某件事情。屠户组的其余三人则一脸懵的站在旁边。
    林肆离得不是很近只能隐隐约约的听见,猪祭品满足就它了之类的字眼。
    新一场祭祀又要开始了!
    第57章 在河神祭里搞事情的日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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