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记住,要在午夜12点前去五楼。声音随着她身影逐渐飘散。
林肆独自一人下楼,坐在食堂里。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他搅弄着面前黑乎乎、一眼看上去让人没有食欲饭菜,接收着那走路踉跄蹒跚着的白骊恨恨的目光。
都停一停,正好你们都在。护士长咳了几声,将注意力全部都吸引过去,今天是你们值夜班的最后一天,明天五楼就要开了院长就要回来,你们谁该留下谁该走两天后就知分晓。
诶,这不对劲,林肆你的额外奖励就是五楼的钥匙吗?何扣端着餐盘坐过来,小声嘀咕着。
我的钥匙可以提前开门。林肆搅弄着面前的菜,尝了一口就放下筷子。
那边说什么呢?交头接耳的,你们组就你值夜班去。护士长一眼瞄到何扣,直接安排了他的工作。
月光渐渐盈满整个天际,给外面所有的金色笼上一层雾蒙蒙的白纱,像极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琵琶女。
林肆告别了咨询台里何扣眼巴巴的渴望,独自一人推开楼梯间大门。
楼梯间与昨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更加颓败了几分,在墙角的蜘蛛网随风微微鼓动,伴着月光能够看清血手印和抓挠的痕迹。
五楼大门被一把沉重且锈迹斑斑的大锁牢牢锁住,不只是锁住里面的希望,还是魑魅魍魉。
未知才是令人恐惧的。
风将未推开的门翘起了一条缝,五楼走廊内的声控灯应声而亮。
林肆把门彻底推开,眼前惨烈的景象让始终叽叽喳喳的04都怔愣了。
走廊就像用血洗过一样,血手印一片连着一片,随意摆放的病床上是深深浅浅的刀痕,林肆的耳畔好像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声控灯也因为接触不良忽明忽暗,除了尽头的那间屋子,其他的都用锁重重锁上。
玻璃上满是灰尘,走在其中总是会担心,从黑暗处窜出某些不知名的生物。
林肆小心躲避着地上七零八落的医学器材,迈开长腿,一步步踏向尽头。
尽头房间的门板上镶嵌这一块铝质钢板,林肆用手帕擦尽灰尘,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院长办公室。
哥哥,你说这后面会是些什么呢?04随意猜测,院长?病床?尸体?反正无论是什么?肯定不会是先好东西。
不清楚,看一眼就知道了。林肆脸色冷淡长睫微动,推开那扇没有上锁,透着微光的院长办公室。
门后的景象超出了想象,却揭露了某些真相。
第35章 精神病院惊魂(十八)
林肆穿梭在各式各样的透明容器之间,刺鼻的化学药剂气味弥散在空气中,让林肆的眼角不自觉的微微发红。
随着机器运转的嗡嗡声,那些绿色液体骤然变红,零星的肉块开始出现。那些容器里竟摆放着一副副人体器官。
他站在一个将近两米的容器面前,目光随着那副狰狞器官上下浮动,面色平静就像站在拙劣的画前。
一块铜黄色牌铭镶嵌在玻璃罩上,浮灰笼罩在表面,信息看得并不真切,林肆拭去灰尘,凹下去的痕迹深入彻骨。
第103号,xxx,迄今为止最接近的器官。
第104,xxx,更加完美。
第105,xxx,
第106,xxx,
林肆面无表情地行走在其间,就如同走在那属于恶魔的无边地狱,悲哀的灵魂哭嚎着诉说惨烈的暴行。
我的,我最完美的作品去哪里了!
院长?他面前是一个蹲在地上的人,那一袭白大褂上弥散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脸颊上紧贴着空空如许的玻璃罩,被林肆的声音惊得转过头,那竖着的曈仁眼盛着疯狂的病态。
你,是你,你见过我最完美的作品。院长的速度并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牙齿与兽类相似,手术刀在月光下逐渐变长,而林肆的反应并不慢,刀光堪堪与他的身影擦过。
院长,还没到十二点,还没到第四天,你还没回来。林肆将被刀擦过的衣角轻轻撕裂,裂帛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明显,举动里是显而易见的嫌弃与厌恶。
林肆借着柔柔的月光,看清了院长所遮挡的黄铜牌铭第125,方傲芙,最完美的器官拥有者。
对啊,没到第四天,我还没回来。随着他自己的话,院长消散于月光。
咔咔
林肆猛地看向身侧的玻璃瓶,红色的液体汹涌而出,带着不可抵挡的气势猛扑过来,哥哥,快跑!04的声音出现。
可林肆呢,居然闭上双眼,泰然处之。
啾啾啾啾
出乎意料,没有粘腻的触感。只有风裹挟着鸟语花香,欢声笑语传入闭着眼睛的林肆耳中。
李亮,我不能答应你,我有抑郁症,吃了药后可能自虐,也可能伤了你。
我不怕,我爱你,希望能和你分担这一切。
面容憨厚的李亮郑重其事地跪在方傲芙面前,手里举着戒指,满眼希望。
画面一转,
李亮跪在一方白布前,眼泪从眼眶中滚留,亲爱的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死因。
林肆就是一个局外人,观看完全程。
哥哥,你知道幻境?04松了一口气,为自己的白担心感到懊恼。
从我们刚刚打开院长室的那一刻起,就陷入幻境,而且这不一定是幻境,只是一些过往。林肆靠在幻境的大树上,双手抱拳放在胸前。
而且你刚刚并没有醒。
04确实刚刚没有醒,他白天正在努力削弱两人之间的情感屏障,一到晚上就陷入了沉睡,刚醒来就看到扑面而来的红色液体。
而眼前的幻境又几近变化,银光乍破,犹如破碎的镜子,每一面都影射着过往的光彩。白光刺眼林肆手背挡的眼前,渐渐适应了那光。
再次将手拿下来时,他的面前只有院长室,只不过与幻境不同的则那扇大门是紧锁的。
开不了,没有钥匙。林肆扫了一眼那把锁,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
可他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侧身回头,枪蓝颜色的牛仔裤化为幽暗深邃的蓝:你眼光挺差的,对完美的要求够低的。
他并不在乎这句话让背后的大门逐渐扭曲,像是在表达着愤怒。
林肆装备栏里日记已经更新。
2014年,5月17日,又有人死了,跟她一样死因不明。
2014年,6月4日,是不是医院死的人太多了。
2014年,7月5日,我数了一下从我到这开始上班截至今日,死亡共计109人。
2014年,8月8日,我跟去了太平间,护士长送进去的每具尸体,都有看相同的刀口。
2014,9月4日,我查了所有的医学书,Y字刀口是解剖时用的,有人进行人体解剖!
2014,10月20日,我查到了,我查到所有的真相,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不正常死亡,因为需要源源不断的尸体,我被他查到了,他要
日记戛然而止,后面没有内容,只有大团大团的血迹,像是人无意间抹上去的。
林肆走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
李亮猜到了院长杀人,所以院长提前下手杀人灭口,可是他尸体究竟会藏在哪里呢。林肆握着手里的书,书里丝毫没有提示。
他思考着思考着,困觉一阵阵袭来,像是有魔法一样,将他催入梦乡,林肆并不单独,除了值夜班的四人,剩下的与他经历相同。
林肆合衣而眠,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一直微皱,像是在经历那些不愿意回忆的过住。
月起月落,日头渐升。
林肆从梦中醒来,额头出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呼呼呼
粗喘的呼吸声回荡在整个房间。他从床上坐起来,左膝微屈,不熟悉的触觉和悦耳的铃声传来,这些都让他的目光冷静。
那是一串红线铃铛。
这不该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脚踝上,可红线的殷色与他紧致白皙的脚踝极为相称,红色与白皙给予视觉强烈冲击。
只要剧烈走动起来,清脆悦耳的响声就伴随一路。
铃铃铃
铃铃铃
铃铃铃
所有的玩家集合在大厅里,脚踝都有一串红线铃铛,林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林肆,你这脚踝也有铃铛,我只是在值班时睡了一觉,就发现这脚踝上多了东西。何扣扶着旁边的墙打了个哈欠。
铃铛与林肆皮肤接触了很久,仍然是阴冷刺骨的触感,今天早上才发现的,动作一大就铛铛响。他睁着眼在大厅跟查着,包括自己在内的剩余七人。
林肆、何扣和方旭显而易见地组成一个队伍,王香琳与白骊不知何时勾搭在一起,姚状与黄斐也组成一个临时队伍。互相之间信息并不共享。
今天的大厅格外空荡,只有玩家没有那些病人不停地游荡,而且把他们叫来的护士长也不在大厅里,只有监控不停地闪烁着红点。
护士长人呢?不是把我们叫过来的吗?等了许久的姚状终于是耐不住了。
对啊,今天不说院长回来了吗?
人群里不知是谁在附合。
但林肆却是紧盯着监控摄像头和旁边的喇叭思索着前几天的回忆,昨天摄像头好像没有开,而且看着它莫名有一种被偷偷窥探的感觉。
咳咳咳,我是你们的院长。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动了懒散的众人。
天,哪来的声音?
不知道,没人啊。
听着像个男人的声音。
着急忙慌的玩家犹如一只只没头苍蝇乱撞,乱走动的动作激起一阵阵的铃铛翠响。
在这。林肆指着墙上的喇叭头,右手扶额皱着眉头,似乎被那响声弄得有些烦躁。
今天早上你们都发现自己脚上多了铃铛,请各位实习工记住,当如果它掉了,那你们也会失去转为正式工的机会。当目光凝聚在喇叭头上时,它出声了。
而且正式工只有五个名额,今天将会剔除两个临时工,从第五日起留下来的人数越少,你们将享有越高的待遇。
说这句话,它停住了,似乎在给玩家接受时间,等到嘈杂声渐渐平息,而最后一句话,将各个队伍的关系彻底离间。
以下排名是以工作情况所评定:林肆、方旭、姚状、何扣、王香琳、白骊、黄斐,各位分数可以相互赠予和强行夺取。
这句话说完,三只队伍都心照不宣的,相互拉开了距离。
林肆拉过不明情况何扣,小心点,这相当于明晃晃想让玩家之间自相残杀。
哥哥,你评分挺高的呀,怕不怕他们过来抢你排名,让我出来嘛,我肯定会教会那些人做人的。04可怜兮兮的想要出来,开始了每天恳求之旅。
哥哥,你怎么护着何扣和方旭,我不是那个小可爱了吗?04看着他拽动的衣角,叽叽喳喳的嚷嚷像一个吃醋的孩子,吵得林肆头更痛了。
有这种心思的人,会从最弱的开始抢夺。林肆内心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希望这一场游戏里少花点心思动手清人。
【你们有看到主播脚上的铃铛吗?他戳我点了。】
【我关注点不同,昨晚那玻璃瓶吓死我。】
【不是你们有注意到,院长说的话吗?崽崽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对对,这肯定会有人动心思抢夺积分。从今天起,那剔出的两人不知道会是npc动手,还是其他玩家相互残杀。】
大厅内,暗潮涌动。
第36章 精神病院惊魂(十九)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谁也不知道一直维持着表面和谐的队友,此刻是否在惦记着自己的命。
【各位好好加油,淘汰将从现在开始,我将以分数高低决定清理顺序,正式工在等着你们。】
林肆静静抬眸,隔着那个监控和喇叭头,似乎能看见院长玩弄人心的笑和稳操胜券。
我我先去忙了,你们这聊在这聊。王香琳拉着白骊不知逃到了何处,背影好像在说,不要惦记我的分数。
林肆遥望她们的背影,声音很小好像在喃喃自语;你拉走的可是整局游戏里最不安分的玩家。
我们也走吧,你们保重吧。姚状组转头就走。
整个大厅里只剩下了林肆他们组。
怎么说,他们不会怕我们害他吧?怎么可能我干不出这事的。何扣跟在林肆身后唠叨着。
林肆站在失物招领栏处,今天它没有丝毫的提示,只是孤零零的将它们的排名写在了上面。
我们看排名干什么?
变化,排名的变化。
林肆拿起旁边的笔,在最后两位的名字下划了两道线,院长说是以分数顺序来决定淘汰,白骊和黄斐是最危险的,他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坐以待毙,二是主动出击夺取分数。
你说她们会怎么做呢?他左手撑右手,拿起板擦将横线拭去,动作极为熟练,好像做了千百遍一样。
而此时,就在林肆分析黑板上排名用处时,已经有惨案暗地里发生了。
黄斐!
楼上尖叫出声,楼下排名变换。
林肆亲眼看着黄斐的名字就像被一股神秘力量慢慢抹去,而每个人后面跟的分数没有丝毫增加。
姚状满脸惊恐,两手满满的都是血,直接从楼上冲下来,死了死了,黄斐死了,活生生地在我面前被门轧断了腰。
林肆跟着上楼,门前的血迹迸溅了几米,她的状态就像古代名为腰斩的刑罚,腰被夹在门框与门缝之间,脸上好像还有苦苦挣扎的影子,而与之不匹配的则是她垂下了指缝中那一张纯洁无暇的纸片。
他小心翼翼避开地上那由血溅凝成的小血坑,从尸体的手中里抽出纸片。
直到抽出才发现那原来不是纸片,而是被叠的整整齐齐的笔记本纸页。
我发现了那一副最美的器官,它是由阿芙洛狄忒亲自筑就,是我一生追求的目标,可是她的身边围绕着狼群。
恋耽美
我在逃生游戏里反复横跳[无限]——睡懒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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