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昶没滋没味笑笑:什么合作?我怎么听不懂?不会连这个,您也有视频吧?
宾少祺晃晃手机,揣进兜里:你说呢?昨晚上我可是为这事儿耗了小半宿你们有没有听过天眼?你们跟张大虎他们,从哪条路接的头,什么时候给的钱,他们什么时候堵的戴巧珊,堵到了哪条路、哪辆车里,车牌号多少,堵了多久,怎么把她丢回的路边,事后又是怎么跟你们开碰头会的要多少有多少!
严昶使劲眨了几下眼睛,再开口时,他的声气已经软了。
他小脚媳妇似的颠颠儿跑过来,挽住宾少祺的胳膊:祺哥,您门路也忒宽哎呀,您气场十足,把我们这帮凡夫俗子魂儿都震碎了!您请坐请坐,小曼,快招呼你George哥呀!
他嘴抹了油似的,瞬间弹出一堆甜言蜜语;而从宾少祺一露面,就吓傻了似的两个女孩,这时也奋力活络,对他展现出夸张的亲热和甜姐儿笑。
一帮人拉拉扯扯,等宾少祺眼前终于消停点儿时,他已经坐在了沙发上,面前出现了一杯新沏的茶;左右两边分别坐着笑得青筋凸起的华曼和钱幻儿,她俩都亲亲热热紧贴着他,领口不约而同拉低,领口附近的部位则紧紧贴在他的胳膊上;给他沏茶的严昶一脸魅惑笑,在茶几对面,伏低半蹲半跪,说:哥,您有什么话儿,您尽管开口!
宾少祺心里嫌了一口,说:你们这个团队的风格还真是
他不是信奉伸手不打笑脸人的人。这么多年看过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有些人就仗着这一类君子风度的说法,专门用来压迫信奉它们的君子们。所以,只要他认为该打,别人再怎么笑,他也是要打的。
只不过,眼下有点难办他真正要问的话,在这种氛围里,有点儿气短了。
可再气短也得问啊!
于是,宾少祺在三双甜蜜而不怀好意的目光包围中,稍微做了下心理建设,轻咳了声,转向华曼:我相信你是个不坏的女孩儿,我就想问问,你扎戴老师那些话,是怎么想的。
华曼的笑容一直处于微痉挛状态。
宾少祺的问题,她像是没听明白,颤颤巍巍看了一眼对面的严昶。
宾少祺跟着看他,严昶的眼神意味深长,但显然,华曼没读懂,又颤颤巍巍笑回来,望着宾少祺:怎怎么想
宾少祺:很多人多多少少都听过白花那事儿我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什么话能让她崩溃的。
华曼静了一下,又六神无主望回严昶。
不想这一次,严昶听明白了宾少祺的言外之意,他立刻露出一副夺回主动权的诡谲笑容。也不蹲了,右手一推茶几桌面站起身,居高临下笑看宾少祺:噢?George哥,原来是这个问题。
宾少祺不屑抬眼:要我求你吗?
严昶:岂敢,岂敢。哈哈,不过,我认为像George哥这么聪明的人
宾少祺站起身:爱说不说!
他一步跨过贴着他的钱幻儿,径直要出门,却被严昶一劈手拖住:哥哥哥!有话好好说嘛
宾少祺停步,耐着性子转过身。
谁料,又见严昶一副涎脸笑容,宾少祺按捺着,冷冷看着他。
严昶耸耸肩,举手投降:祺哥,您消消气!我想说!但我不敢造次!诶您别又急着走啊!您想知道的,关于白花的事儿您亲眼,去看看白花,不就都知道了吗?
宾少祺翻了个超级大白眼,也不跟他废话,转身望向华曼:妞,你知道你江哥怎么说你吗?
华曼一听江凯旋,整个人一震。
宾少祺笑笑:看了你对小戴干的那些事儿,我们保镖都气坏了,他却说:小曼没什么大错,唯一错在明珠暗投。他回头挑衅看了眼严昶,再看向华曼,你也看到了有些人是怎么在办事儿,怎么在做人。所以啊,你什么时候想弃暗投明了,我随时欢迎你!
严昶:诶唷哥,您怎么当面儿挖我墙角哇
宾少祺说完就走,门摔得嘭!响。
房间里三人同时沉默了一秒,华曼紧张望向严昶:昶哥,您这么回他,他没说要删证据,怎么办?
严昶两眼还盯着被宾少祺摔上的门。华曼一问,他脸上的笑容就像装了刀片,让人光是看,就觉得自己的眼睛被他搅碎了似的难过。
于是,华曼瞬间收声了,钱幻儿也大气不敢出。
严昶冷笑,慢吞吞说:诶唷,好害怕!不就几条破视频吗?他们那圈儿人,谁屁股后面还不烂账大把?要撕破脸,呵呵,他眼皮搭回华曼的紧张脸,别的不提,单那朵白花,就够我们玩儿的了!
华曼松了口气,忽然又醒神似的,紧张道:咱们还要找戴老师麻烦?
严昶看着她,忽然,他表情里连冷笑也撤了。两眼锐利,脸色落霜,盯得华曼一哆嗦。他说:什么意思,那小子两句屁话,你还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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