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她的声音动听极了,像微风中相互撞击的银线,她清甜的笑容后有他能看得到的火焰。
跟我走吧!多一个字也没有,她就这么对他说。
接着她转身就走,自信得像唤一条她从小喂大的老狗。
段正业像被人箍住脖子,抓住了小辫儿;他也多的话没有,心里充满感激,震颤和咒骂声,闷声不吭便随着女孩儿的脚步往前去。
然而,没走两步,他忽然感受到后背袭来一股冷风。
老段!
冷风是有来由的。段正业木然回头,迎面撞见呼延晴妖媚的笑脸。
他停住脚步。她坐在她的车里。右手摸着方向盘,左手夹着半支烟,好整以暇搁在洞开的车窗口。车以极慢的速度,无声无息滑动到他身边,停住。
她玩味往前看看,那是那个女孩儿的方向,再调回目光乜斜着他,闲闲笑。
她把左手收回车窗,吮了口烟,吐出一半:干嘛去?
段正业面无表情,喉咙滚动半晌,嗫嚅道:见朋友。
他下意识回头,那女孩儿正在他身边一步远,好奇打量过呼延晴后,听到他的解释,回眼不动声色笑看他。眼神带着挑剔后的满意。段正业咽了口唾沫。
呼延晴根本不吃这一套,她笑看着他,缓缓丢出两个字:上来!
段正业一顿,不想,这时女孩儿从他身后慢悠悠,用一种志在必得的轻松口吻,说:我的车在前面,CLS猎装。空气像被割裂了似的,出现真空缝隙,段正业和呼延晴同时一静,女孩儿大大方方补充道,座套就是座套。
言下之意,座套上什么都没遮。
什么时候起,年轻人这么厉害了!段正业和呼延晴同时朝女孩儿投过致敬的一眼。
呼延晴微微咬了咬下嘴唇,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依旧把目光看回段正业:我买了一堆锅碗瓢盆,几台什么洗菜、蒸菜的机器,都在后备箱。你帮我弄家去!
段正业讥笑道:瞧您说的,您还缺劳力不成?就是缺,也不必找我吧!
女孩儿插话:走吗大叔?吸引段正业目光的同时,她挑衅看着呼延晴,继续对他说,忘了您今儿晚上找什么来了么?
段正业卑微低了下头,冲着路灯照红的路面苦笑了一下:没忘。刚要跟女孩儿走,呼延晴当然没放过他。
她左手运指一弹,竟然把烟弹灭了,但又并非单单弹灭这么简单烟纸破烂的烟蒂还在她手里,而原本作为热源的那颗火星被弹飞,险险擦过段正业裸露的小臂,在空中带起一小段抛物线后熄灭,却让段正业的那一片皮肤灼热起来。
呼延晴淡淡:上车!
段正业深吸一口气:你还让不让人活?
呼延晴似笑非笑看着他,不言语,段正业忽然怒不可遏,顾不上这附近人不少眼也杂,语无伦次狠狠道:你特么什么时候跟上来,啊?这都几点了,开个车,跟着走!你特么是个特务还怎么的?人不能不务正业到这个地步!求求你了!我不过在这儿,见个、你情我愿的好朋友,您开着车窜出来要干嘛?饶了我吧!您要什么没有啊!
他说着,罗里吧嗦絮絮叨叨,像个软弱无力的花子;她听着,脸上就那么一副若有若无的笑模样。忽然,他眉间不受控制地酸痛,他喉咙堵住。就在这间隙里,听到她用沙哑的声音,再一次无所谓、不容置疑命令道:快上来!
段正业一怔。几秒后,他闭眼叹口气,他投降了。
跟人姑娘赔个不是!她又说。
段正业照做。他回过身,并不像刚才那样直视女孩儿,而是盯着路面自己的脚尖,低头低声:对不住。
头顶传来女孩儿大度的原谅。她声音愉快:没事儿!今儿遇着了对手!
在回想起她随后说的大叔您下回再来找我吧!时,段正业发现自己已经坐到呼延晴身后的座位。车正沿着朝阳门外大街,开往御金台的方向。
呼延晴时不时从后视镜里扫他一眼。两人沉默一阵,她开口:听说胡老板借你钱,你收了?
段正业一怔,皱皱眉,没吱声。
呼延晴从他脸上得到答案,顿了顿,又笑说:当初借你你不要,现在投个新项目,半分银子拿不出,慌吧?受了人家的恩,扭头就找个不认识的妞儿,帮你减压?
段正业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咬了咬牙,阴着脸,还是没说话。
呼延晴:这么年轻的女孩儿,开那么野的车,你还真敢跟着去不怕死啊你!段正业不吭,呼延晴笑着啐了口,不要脸!
到这份儿上,段正业绷得笔直的嘴角,却忽然松下一分。
呼延晴抬起左手,掩着口打了个哈欠,接着说:等会儿帮我把后面那堆劳什子安排好了,帮我煮个夜宵!想你做的炸酱面了哦对,明儿早上我在星河湾有个约,早饭你就给我做个全麦吐司配鸡蛋沙拉吧!完了等会儿帮我按按,洗完澡,我的衣服你给我手洗,晾好,哦?
--
第74页
同类推荐: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渣王作妃、
婚外柔情:偷心诱爱、
心火(父女,高H)、
共享玩物(NP)、
老师,想太阳了(1V1 H)、
娇蕊(父女)、
老公头上有点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