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缓慢偏过脸,直直对上刚才拍下唐翩翩被泼酒的照片的一个女同学,她还不明所以,见到聂翊看来羞怯地低下了头。
聂翊走近她,没有情绪地命令:把照片删掉。
女孩脸烧得通红,磕磕巴巴道:我没、没有拍照片啊。
聂翊什么也不说,直接夺过她的手机用力摔到地上。
一声巨响过后,好好的手机四分五裂。
他目中无人地走远,留下原地一群人心底唏嘘。
*
唐翩翩对外面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情。
她头发上身上都是难闻的酒味,简单清洗了一下。
陪着她的那个女孩帮她拿来烘干机,忍不住问道:翩翩,刚刚聂翊是不是也来了?
唐翩翩平静地回答:是。
女孩看了看她,又问:那他怎么不来帮你?你们不是都要订婚了吗?
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没道理来帮我。
聂翊进门前刚好听见了这一句,他顿了顿脚步,短暂停留后原路返回。
过了会儿邵年料理完外面的麻烦进屋来看她,唐翩翩刚烘干了裙子,站起来说: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
邵年很抱歉地说:让你来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翩翩,真对不住了。
唐翩翩冲他安慰地笑了笑,不碍事,我问心无愧,别人怎么想都没关系。
赵云琦已经被高起带走了,大家知道是场乌龙,哦,聂翊也刚走,你们不一起吗?
唐翩翩不再做声。
邵年很有眼色地闭上了嘴。
*
来了就是一场风波,还不如不来,老实呆在家里的话,一切相安无事。
所以这么说来,某些回忆里的人和事,把他们继续放在回忆里才是最好的做法,就像这场聚会,还有那个人。
这告诉她,好马本不该吃回头草,回头草味如嚼蜡,全是苦苦的味道。
月光晒在铮亮的车身上,唐翩翩疲倦地跟司机说:快点回去吧,我好累了。
说完她跟来时一眼,又坐在后面眯起眼休憩。
车中途停下的时候她还以为在等红灯,司机不安地提醒她:小姐。
怎么了?唐翩翩懒懒地应声。
随后司机驾驶位的车门就被人从外打开了,唐翩翩疑惑地睁眼,只看到车门外一道削瘦挺拔的身形。
看不到脸,光他的声音就足够另她惊吓了。
聂翊对她的司机说:你下去。
司机扭头,无声询问唐翩翩的意见。
唐翩翩正色命令道:你敢下去试试!
司机进退两难,不知道该听谁的,这下是走不了了,外面一位爷把着车门不给他关上,里头一位祖宗跟这位爷作对,谁也不让谁,他实在没个主意。
终于,司机想出了个折中的好法子:聂先生,要不,您上车?
聂翊接受了他的意见,来到后面打开车门。
唐翩翩震惊地往前怒视司机。
难道一个外人都比她使唤得动他吗?
但现在再说什么做什么都为时已晚,聂翊已经坐到了后面来。
唐翩翩又往外面看他停在路边的车。
他连车都不要了吗?
他一进来,车厢内的气温仿佛瞬间骤降,
聂翊看着前面也不看她:我的车抛锚了,作为邻居,搭个车没关系吧?
唐翩翩撇开脸,随你。
她还在为他刚才在场却不作为的做法生气,本来都想好了他一定为那天的一巴掌真要和她划分界限了,这半道又挤到她车上来到底几个意思,想干什么?
唐翩翩一肚子的火,越想越气,态度极其不好地大声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聂翊平静得气人,说: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
唐翩翩:我想干什么你管得着吗?
他轻轻一笑比刚才更气人:同理,我想干什么你也管不着。
司机战战兢兢地开车,压力很大。
唐翩翩天生没有会吵架这门技能,瞪住他,胸口被气得急速起伏。
她又想起了刚才的委屈。
就算她当场装得再怎么淡然冷静,在那么多老熟人面前经历这种事,她心里是很恐慌无助的。
尤其他还在场,自己的狼狈都被他看到了眼里,好没面子。
最让她伤心的,是他完全置之不理。
他不是老爱霸占着她吗?不是不管她怎么逃怎么躲都要把她绑在身边?不是一直只有他才能欺负她吗?
那这算什么?
唐翩翩越想越难受,鼻子酸到快没知觉了,眼眶红红,她一吸气,豆大的水珠子就掉落下来了。
聂翊一直都没看她,敏感地察觉到这种无声的动静,他钝钝地转头看过来。
刚才的一派清清朗朗立即荡然无存,一见到她的眼泪他都愣住了,心也碎了。
不提想再晾她几天灭灭她威风了,此时此刻,就算她叫他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只要,她别再哭。
作者有话要说:翩翩:那你去吧~
真正的火葬场还没到的呀,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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