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瞪他,不过真的把他这话听进去了。
周五晚上,李庆芬就开始着手准备扫墓的东西。
烟酒纸钱元宝一样都不少,还拿小本子记下明天出发的时候要买的东西。
唐枭看一眼,有点无奈的说道:妈,其实我觉得买束花就行了,您没必要准备这些东西。
李庆芬埋头笨拙的折元宝,头都没抬的说道: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别搁这儿烦人。笨手笨脚的帮不上忙,还挡我灯光,一天到晚不省心,烦死个人。
唐枭:
她就说一句,她妈就有一大堆的话等着她,言语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不知道的说不定要以为这是后妈呢。
在一旁看电视的张嘉辉悄摸的拽了她一把,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你是不是傻?张嘉辉翻着白眼儿戳她肩膀,你以为阿姨是在搞封建迷信呢?错!阿姨就是想做点什么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你别管了,阿姨想干什么你就让她干什么吧,这些事儿,以前阿姨没做过,兴许以后也不会做了。
唐枭很惭愧,跟张嘉辉比起来,她好像一点儿都不理解自己亲妈。
张嘉辉叹口气,拍拍唐枭的肩膀,你也别多想,你这人对不相干的人都挺细心,对身边的人反而粗心大意。明天我做晚饭,你们记得早点儿回来。
南山距离市区挺远的,坐车过去要将近四个小时,来回就是八个小时。
母女两个早上六点多钟便出发了,天公不作美,半道儿上就开始下雨,且雨势越来越大,等她们赶到地方的时候雨都下白了,打伞都费劲。
出门的时候还只带了一把伞,李庆芬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护在怀里,唐枭就在旁边给她撑伞。
这么大的雨肯定不能去扫墓,得找个地方先躲一躲。
得亏值班室对外开放,值班的老头儿允许她们进去避雨。
你们出门怎么也不看看天气预报?昨天天气预报就说今天有暴雨,还可能有冰雹,不宜出门,老大爷用一次性纸杯给母女俩接了热水递过来。
道过谢,李庆芬叹息着解释道:我姑娘是警察,平时工作忙抽不出时间。我这是提前好几天跟她定好的,要是不来啊,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时间呢。
睁眼说瞎话!
唐枭平常确实挺忙的,也经常加班,但每次值班后都能休息一天,周末没有特别的警情也能休息,想过来就指定能抽出时间。
明明就是她不愿意让唐枭来,还把大锅扣到唐枭背上,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唐枭能有什么办法呢?没有办法啊,只能闷不吭声的背下这口大锅。
老头儿不知道这么多内情,听了李庆芬的话猛点好几下头,我儿子儿媳妇和孙子都是警察,是真的忙,明明都在一个城市,见一面可不容易。
警属老爷子碰上警属妈妈,话匣子关不上喽,抱怨吐槽的话一大堆,可在这些话语里更有遮掩不住的心疼和无奈。
老爷子家里边的情况更复杂一些,家里三个警察,分属不同的警种。儿子是狱警,儿媳妇是经侦警察,孙子是交警,平时就不说了,就算到了节假日他们也难得聚在一起,不是这个值班就是那个值班。
外面雨稍微小了一点儿,唐枭见这俩人还没打住的意思,费劲巴拉的找个空隙插话道:老爷子,您这么大年纪怎么不在家享清福还在这儿上班儿啊?这离市区可不近啊,来来回回的多不方便。
老头儿面上笑呵呵,浑浊的眼睛里却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他道:我就住值班室后面,平常也不回去,都是儿孙有时间了来看我。我好些战友埋在这儿,想离他们近一点儿,所以不是干不动了我是不会退休的。
李庆芬的笑容僵在脸上,木然问道:您以前也在部队待过?
待过,老爷子嘿嘿一乐,还打过仗呢。
唐枭估摸着老爷子大概六七十岁,按照这个年纪算,他打的哪场仗就不难猜了。
她能算出来,李庆芬自然也能算出来,气氛一下子凝滞,不算大的值班室里静悄悄的,只室外滂沱的雨声清晰入耳。
打破沉默的是老爷子。
他嘿嘿一乐,另起一个话题。
你们家的墓在哪儿啊?跟我说说,以后我也能多照顾一下,老爷子问道。
西北边儿c区六排第七个,李庆芬回道。
老爷子想了一下,讶然说道:昨个好像就有人过来扫墓,你们不知道吗?
唐枭和李庆芬对视一眼,都很迷茫。
唐家人丁不旺,近亲没有,远亲大多不在京都,她们母女不来,还真不知道谁会来扫墓。
您跟扫墓的人说话了没有?李庆芬问道。
老爷子摇摇头,昨个来的人不少,我就记着有这么个人,哪有工夫上前说话啊。
那您能跟我们形容一下那个人什么样吗?唐枭问道。
老爷子回道:四十多岁的男人,一米七多的个儿,长得也没啥特色,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了。
唐枭看向李庆芬,她摇摇头,表示自己应该不认识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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