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辣书屋
首页【强烈推荐】剑名不奈何(重生 修真) 【强烈推荐】剑名不奈何(重生 修真)——淮

【强烈推荐】剑名不奈何(重生 修真)——淮

    应恺习惯性推辞:不用不用,穆兄费心,澄风先前说过这种情况休息半月便是,所以我
    应兄不用担心诊金。
    应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穆夺朱郑重道:可以先欠着。
    应恺哭笑不得,正待说什么,突然藏尸阁大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紫衣弟子疾步入内,甚至来不及一一行礼,直接俯身:宴春台传法阵急报!临江都邪祟突然显形伤人,乐圣大人身中镜术神志不清,方才剑毙了嫡徒孟云飞!
    三人齐齐色变,穆夺朱道:什么?!
    应恺突然感觉元神不受控制般震动数下,仿佛有股无形的巨力钳住了他的魂魄,正重重向外拉。
    这感觉几天来已经发生过数次,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剧烈、这么明显。但此时他顾不得异样,勉强定住心神问:徐宗主与一名弟子正拜访宴春台,两人有没有传来消息?
    紫衣弟子垂首:徐宗主一臂负伤,此刻正力战乐圣于蓬莱殿!
    应恺拔腿就向外走,峻声吩咐:派人通知沧阳宗,上芷兰孟家报丧,穆兄带人备棺随我去宴春台。长生坐镇岱山仙盟,通知懲舒宫准备开定仙陵,万一柳虚之有个长短怎么了?
    其余几人都愕然盯着他,穆夺朱颤声道:应兄,你?
    应恺站住了脚步,下意识一摸鼻子,满手鲜红。
    暗红的血从他鼻腔、耳朵、双眼中流淌出来,滴答落在地上。紧接着一口闪着丝丝金光的心头血猝然喷出,他只来得及趔趄了下,随即一头栽倒!
    应兄!
    穆夺朱与尉迟锐两人同时冲上前把他扶住,只见应恺双眼紧闭,气海就像烧灼了的海面一样狂暴沸腾,穆夺朱伸手一探,紧接着神情剧变:不好,他的元神非常不稳
    话音未落,尉迟锐突然抬手打断了他。
    剑宗?
    尉迟锐神色冷峻,目光锐利,与平常的模样大相径庭。穆夺朱心口一提,只见他转向身后不远处那巨大的金棺,一手慢慢按在了腰间神剑罗刹塔上。
    穆夺朱难以置信地用口型问:又是?
    尉迟锐脚步无声地向后一转,把所有人挡在自己身后,轻声吐出一个字:走。
    穆夺朱不用他吩咐第二遍,迅速架起应恺带弟子退出藏尸阁,脚步刚出大门的瞬间,只听身后金棺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沉闷的
    嘭。
    紧接着,整座金船剧烈一震,所有人随地面急剧下沉:
    轰隆!!
    两声巨响相隔千里,却在此刻完全重合。
    宴春台上,三层、八组、六十五座大大小小的青铜编钟依次震动,尖声如利锥、重音如山裂,参差交叠长短密集,犹如暴风雨中咆哮的巨浪,铺天盖地淹没了蓬莱殿!
    徐霜策身处漩涡正中,一摆手设下了法阵,在音波冲出大殿的前一刻牢牢将其锁在了蓬莱殿中。紧接着青藜剑光当头而来,柳虚之已经冲到眼前,眨眼间连出上百剑,均被徐霜策闪电般避了过去。
    徐霜策杀了杀
    徐霜策一掌当头拍下:柳虚之!
    柳虚之天灵盖结结实实受了这一击,哇地喷出一口血,但布满血丝的眼睛仍然直勾勾盯着虚空:千万不能让他
    当啷一声徐霜策掌挥开青藜剑,拎着柳虚之衣襟:你看到了什么?
    他的每个字都蕴含着强大的破魔之力,但柳虚之已经完全被自己最恐惧的幻境所控制了,蓦地怒吼一声召回青藜剑,猛一振袖。
    重逾千钧的青铜大镈钟轰然巨响,音波如狂潮直催元神,青藜剑光终于在徐霜策胸前带起一弧血线!
    幸亏徐霜策身法快,然而胸前衣襟仍然被横着划破了尺长的裂口。
    右臂伤未痊愈,一味闪躲无事于补,这样下去蓬莱殿迟早要塌。徐霜策剑眉一蹙,眼底映出殿外刚才宫惟离去的方向。
    他终于做了决定,在柳虚之再次冲上来前一抬手,沉声道:不奈何。
    耀眼的流星破开虚空,卷起冲天磅礴气劲,啪一声被徐霜策稳稳抓在手里。
    下一刻灵力从剑柄顺剑身暴燃,熊熊烈焰当空斩下,满大殿六十五座青铜巨钟崩塌爆裂,一剑将柳虚之重重掀飞去了数十丈外!
    柳虚之的身体砸穿十余座石墙,半座大殿在剧烈震动中轰塌,暴雨般的残垣断砖霎时把他整个人埋在了下面。
    徐霜策提剑上前,再一次从废墟中单手拔出柳虚之。
    乐圣已经无力反抗,但还是不住抽搐。他眼白几乎完全变成了血红色,视线涣散毫无神光,瞳孔内部又出现了一个针尖般的小瞳孔是元神被幻术控制已深的标志。
    徐霜策杀你杀
    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徐霜策低声问。
    柳虚之置若罔闻,翻来覆去只重复着那几个字。他仿佛在幻境中跟什么人拼死一搏,愤恨、惊怒和恐惧让他整张脸都在微微扭曲。
    徐霜策终于呼了口气,道:既然你不说,只能我自己进去看了。
    他灵力催动指尖,指缝中生生洇出血来,蘸鲜血在柳虚之满是冷汗的额头上画了个无比复杂艰涩的符箓图案,走笔龙蛇一气呵成。
    就在符箓最后一划落定的刹那,柳虚之全身猛地一抽,元神被无形的巨掌生生钳死;与此同时徐霜策分出一魄离体,从半空中冷漠地打量乐圣片刻,一头扎下!
    仿佛整个世界都沉入黑暗,数息后,视线再度亮了起来,呼啸而来的长风拂起鬓发。
    徐霜策站在幻境中央,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座白玉广铺、金柱林立的高台,深冬苍茫的风掠过远方山林,阴灰苍穹泛着隐隐血色。六世家八门派的各位宗师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有人头破血流,有人生死不知;幻境中的柳虚之全身浴血倒在他身边,不甘心地兀自抽搐,然而无济于事。
    望不到尽头的白玉地砖寸寸龟裂,裂纹皆尽被鲜血染红,犹如天幕下铺开了一张血淋淋的巨网。
    竟然是升仙台。
    是谁干的?
    答案隐隐呼之欲出,这时徐霜策听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他一寸寸僵硬地回过头,看到了自己。
    幻境中面容冷酷的沧阳宗主与他擦肩而过,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向前。徐霜策目光随之而去,看见自己正走向升仙台正中,而那里竟然还站着一个人,是宫惟!
    但那已经不是徐霜策所熟悉的宫惟了,至少在他的印象里,宫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这么摇摇欲坠过。
    他全身绯红衣袍已经被染成深红,白色里襟亦浸透鲜血,左臂已断,腹腔穿透,仅靠右手持剑勉强站立;他似乎连呼吸都很困难了,但仍然固执仰头看着幻境中那位沧阳宗主,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看清他眼底绝望和乞求的光。
    徐霜策瞳孔猝然缩紧。
    他看见自己手起剑落,毫不犹豫,一剑刺进了宫惟左心!
    徐霜策的脚刚离地就被无形的力量死死束缚住了,这里是柳虚之的幻境,他无法离开境主身周三尺以外!
    血从宫惟胸腔中一下冒了出来,映在徐霜策战栗的瞳底,他看见那少年终于颓然地跪了下去,但双手仍然紧紧抓着不奈何剑身,大颗泪水一下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为什么只是哭?
    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为什么不反击?
    徐霜策双手十指尽入掌心,热血滚滚顺掌缝而下,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在疯狂警示着让他不要再看,但实际上他连移开目光都做不到,眼睁睁看见少年对着幻境中的自己说了句什么,颤抖的口型清清楚楚
    徐霜策,我我喜欢你
    你不能这么对我
    刹那间仿佛被不奈何一剑贯心的是自己。
    徐霜策站在了原地。
    他的大脑几乎空白,但从背影中看不见幻境中的自己是何表情。这时只见远处一人勉强起身,竟然是重伤在身的剑宗尉迟锐,用尽最后的力量一剑劈下,却被那个沧阳宗主轻而易举抬手一挡!
    当啷一声清响,神剑罗刹塔仅将护臂斩得四分五裂,然后尉迟锐颓然喷出一口血,无力地跪在了地上:
    不不能让他
    不能让他什么?!
    徐霜策无法听清后面的话,因为他看见幻境中的自己再无阻拦,发力将不奈何对着宫惟的心脏刺了进去
    天旋地转如坠深崖,徐霜策神识剧震,魂魄摔回了自己的身体。
    砰!
    蓬莱大殿一片狼藉,随着徐霜策一松手,神智全无的柳虚之重重跌落在了废墟上。
    震动已经停了,周遭窒息得可怕。远处大殿外的人声正穿过夜空遥遥传来,呼喊、哭泣、来回跑动的脚步都隐隐听得清楚。
    没人看见在这狭小的角落中,沧阳宗主半跪在地,一手撑着碎裂的地砖,耳边只回荡着自己嘶哑可怕的喘息。
    我喜欢你仿佛深水下渐渐浮出阴影,幻境中含血的乞求声再次从意识深处响起。
    不可能,你明明只是想杀我。
    可我喜欢你。
    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你怎能如此屠戮于我,徐霜策?
    喀嚓一声清脆龟裂,五指同时按进地砖,徐霜策一手死死按住额角。
    他就像走投无路的困兽,内心突然生出一个荒谬到极点的念头:会不会那幻境中的一切都曾经发生过?
    他故意说喜欢我,只是为了看我此刻被千刀万剐,只是为了给他自己报杀身之仇?
    吱呀
    这时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熟悉又轻快的脚步跨过门槛:有人吗?
    霎时徐霜策面容剧变,猝然回头。
    沉重的殿门被用力推开了一条缝,漫天月华之下,向小园正背着手跃过断裂的地面。少年身形总有种轻盈到了极致的韵律感,他向四周好奇张望了一圈,蓦地看见徐霜策,眼底神采一亮:师尊!
    黑暗完全掩盖了徐霜策此刻的表情,宫惟看不见,开开心心地奔上前:师尊果然英明神武,已然力挽狂澜,弟子钦佩至极!弟子担心师尊,所以就来
    阴影中传来徐霜策压抑的声音,冰冷刺骨:站住。
    第53章
    站住。
    这两字好似当头一桶冰水泼下来, 宫惟一怔。
    他停下脚步,这才发现徐霜策缓缓从阴影中站起身,紧握不奈何剑的右手似乎微微不稳, 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
    宫惟下意识站住脚步:师尊?
    少年微仰着头, 那姿态迷茫无辜, 与刚才幻境中断手断腿、鲜血满身的画面重合在一起,全然不知将要遭到怎样的屠戮。
    别过来, 徐霜策向后退了半步,没人能听清他的尾音紧绷:别靠近我。
    师尊?你怎么
    哗啦!
    徐霜策仓促退后,撞翻了废墟中的茶几, 但他没心情去顾及了。他紧握着烙铁般的不奈何, 视线一时清楚又一时恍惚, 看见那少年就这样带着满面信任和乞求, 迎接自己一步步靠近,然后被自己手起剑落刺穿了心脏。
    直到最后一刻,他都难以置信地紧紧抓着不奈何剑身, 眼底满是泪水。
    我这么喜欢你,你怎能如此对我?
    宫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惯性的信任却清清楚楚写在眼底, 充满讨好地向前伸出手:师尊,我
    无形的力量当胸而来, 猝不及防把他推了出去!
    嘭!
    宫惟撞翻桌椅, 趔趄摔倒在地,茶碗瓷器砸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仿佛被人迎面重重扇了一耳光,整个人都是蒙的,茫然而又难以置信地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徐霜策猛地上前半步, 但又硬生生止住了,生硬的表情大半隐没在黑暗中,就这么居高临下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转身拂袖而去。
    师,师尊?宫惟一下从迷茫中惊醒了,毫无来由的恐惧突然涌上心头,爬起来就踉跄着追上去,甚至连靠近不奈何造成的心脏剧痛都没顾上,双臂从身后仓促环住了徐霜策的腰:师尊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丢下,就像他小时候赌气当着徐霜策的面亲了一口应恺,然后徐霜策也是这样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没留下;还有那次他满心欢喜地保证如果徐霜策死了自己一定哭,但徐霜策神情一下就变了,然后起身拂袖而去,很久都没再来懲舒宫看他。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但如果徐白生气的话,他下意识觉得一定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徐霜策胸腔急促起伏,抓住了少年紧搂在自己腰腹部的手,吐出两个字:放开。
    但宫惟用力地贴着他身后不肯放:师尊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放开!
    师尊,师尊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宴春台!
    徐霜策长吸一口气,竭力压下幻境残存在自己意识中的惊疑、悔恨和针扎般的恐惧。他想抓着少年的手把他掰开,但不知为何却无法狠下心来,连试了几次都没掰开;这个动作更加刺激了宫惟敏感的神经,他以为自己又要被摔出去了,混乱中口不择言地大声道:我不要你施法以身相代了!我以后保证小心不会再受伤了!
    徐霜策再也无法忍受,猛一拂袖,不奈何剑霎时化作流星消失在了掌间。
    剑灵消弭于无形,始终压迫宫惟心脏的威势随之一松。徐霜策捏着他的手迫使他放开自己,转身扳着宫惟的下颔,嘶哑道:你是回来报仇的,对吗?
    很多年前当你我还未变成传说的时候,我曾经对人间降下灭世之灾,而你拼死击回雷劫,守护着钜宗的灵魂升上天界,迎面遭到我从天而降的屠戮。
    恋耽美


同类推荐: 顶级暴徒被前男友他爸强肏(NP,重口,高H)孽缠:被前男友他爸囚禁强肏(NP,高H)重生国民女神:冷少宠妻宠上天独占帝心:后位,我要了医品太子妃金玉满堂(古言女尊NP)乱七八糟的短篇集(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