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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推荐】剑名不奈何(重生 修真)——淮

    当啷!
    目睹这一刻的瞬间,温修阳悚然之下倒退半步,腰间玉佩撞在石柱上,徐霜策的动作霎时顿住!
    世界仿佛都凝固了,温修阳瞳孔紧缩,脑海一片空白。
    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要他立刻避开,但事实是他连转开视线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见徐霜策转过头来,那对黑沉沉的眼睛意义不明地望了自己一眼。
    然后他就这么走下台阶,步伐从容,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直到那背影完全消失在了长廊尽头,温修阳才猛然回过神来,又向后踉跄了半步站稳。
    深夜的庭院中只剩下他一个人,远处朗朗读书声还在继续。夜风吹来,温修阳骤然打了个寒噤,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汗透重衣,撞碎的玉佩裂成几块落在脚边。
    他俯身捡起碎玉,手指因为惊疑而微微发颤,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徐霜策向那虚掩殿门伸出手时的眼神
    若不是因为知道这是沧阳山,他甚至会以为堂堂的沧阳宗主被某种邪物附身了。
    那眼神仿佛是一头在囚笼中绝望到了极处,而濒临发狂的魔兽。
    第21章
    翌日清晨, 一名白衣银甲、面如冠玉的年轻人站在璇玑大殿门外,剑眉深锁,似有憔悴, 上前半步又退下, 走了两步又站住, 仿佛迟迟下不了决心。
    守殿弟子终于忍不住了:您这是怎么了,温师兄?
    此人正是温修阳, 闻言长长呼了口气,一咬牙说:没事。随即面色僵硬地上前推开了门。
    晨光穿过青翠竹林,透过黑玉雕花窗, 映照在殿内相对而坐的两人身上。徐霜策不论什么时候都面无表情且身形端直, 象牙白衣袍滚缀黑边, 绣有金色的沧阳宗徽。他对面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岁, 侧脸在晨曦中透明得仿佛能泛出光来,正磕磕巴巴地背着书,正是宫惟。
    温修阳不敢抬头, 站定施礼道:宗主,弟子来当值了。
    徐霜策并未看他,只一摆手。
    宫惟倒是从蒲团上爬起来要向师兄行礼, 但他一动就被徐霜策拦住了:背你的。
    温修阳低垂视线退到大殿内石柱边,只听宫惟喔了声, 坐下来继续背书。
    大概是昨日徐师尊的深情厚望感动了上苍, 天资愚钝的爱徒发奋苦读一晚上,竟然把《定魂注》第一卷 背了个七七八八。虽然背诵中途时有错漏,但徐师尊只要眉头轻轻一皱,察言观色的爱徒便立马改口自动纠正。如此重复了个十八九遍,终于磕磕绊绊地背到了结尾, 还剩最后两三句实在力有不逮,反复纠正拖拉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背完,长长松了口气。
    徐霜策道:虽能背诵,太过生疏。
    宫惟只是想拖延时间,并不想被他随手送进寒山狱关个三五天,马上道:弟子不敢辜负师尊的谆谆教诲,昨晚明明已经背熟了,只是眼下见到师尊便心情紧张,所以才顾此失彼。弟子回去再苦读两日,一定能把第一卷 全篇流利背诵下来,请师尊明鉴!
    徐霜策皱眉问:为何紧张?
    宫惟郑重道:此乃宗主大人神威慑人之故。
    但本宗主是你师尊。
    宫惟立刻:是。
    所以你一见为师,便该心生亲近,为何会被神威所慑?
    徐霜策道:所以还是不够勤勉的缘故。语气中已透出了一丝微微的不满。
    宫惟僵立良久,竟无言以对。
    师尊慧眼如炬,弟子实在佩服!半晌他猛吸了口气,叩首沉痛道:弟子方才背诵生疏,确实是另有难以启齿的原因!
    徐霜策哦了声:什么原因?
    弟子昨晚苦读整夜,一心只想着不能辜负师尊的辛勤教导和殷殷厚望,因此无心饮食,连早膳都没好好吃。弟子刚才不能流利背诵第一卷 ,概因腹中饥饿难忍之故,只需回去用过午膳保证就好了。请师尊明鉴!!
    大殿一片安静。
    徐霜策定定看着宫惟,那张从来罕有表情的面孔不动声色,宫惟甚至能从他深井般的眼底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半晌才听他开口说:
    很有道理。
    如果刚才温修阳只是不敢出声的话,那么现在他胸腔中的心脏都要停跳了。
    只见徐霜策一伸手,半空捏了个千里传物法诀,随即他面前的一只描银青瓷碟蓦然闪现出绯光,整整齐齐出现了四只既大又圆的桃子!
    叮一声轻响,他缓缓把瓷碟放在了宫惟面前。
    水蜜桃果皮如玉,毫无瑕疵,散发着诱人的清香,一见即知并非凡品当然不是凡品。徐宗主寝殿外桃林四季不败,全天下都知道那是把法华仙尊鞭尸了才养成的!
    法华仙尊宫惟久久凝视这四个桃子,感动得不能直视,半晌道:师尊,弟子满心惶恐,竟无言以对
    徐霜策道:无需多言。吃吧。
    宫惟在对面压迫感极强的凝视下拿起一个桃子,颤抖着手咬了一口,感觉跟活吞自己血肉无异。
    不过仔细想来确实也无甚差别,反正只要他死而复生的事被徐霜策发现了,保不准下场比生吞自己血肉还惨,徐大佬绝对有一万种办法让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活回来。
    他囫囵啃完了四个桃子,发现自己鲜血滋养过的桃花结出来的果实竟然真的更好吃,内心不由更沉痛了,放下桃核道:师尊,我
    一块银色丝绢裹着白檀气息当头而下,正巧盖住了他湿漉漉的手指。
    徐霜策说:擦擦。
    宫惟捧着徐宗主的丝绢,如同捧着圣旨神谕,艰难地擦了手。
    饱了么?
    要是不饱外面还有成千上万个桃子等着,宫惟立刻十分感动:饱了。
    现在能好好背书了?
    能!
    这次师尊的深情厚望不仅感动了上苍也感动了爱徒,整第一卷 定魂注背得是熟练无匹,中间虽有数次磕巴,但一个错都没犯,仿佛昨晚荷塘里的二百只青蛙重现人间。直到宫惟背完最后一个字,徐霜策终于唔了声道:
    这次尚可。
    何止是尚可,对向小园来说简直是超水平发挥了。宫惟想起上辈子自己被他教写字,不论后来写得再好,得到的都是冷冰冰一句尚可,不由心想徐大佬夸人还是这么吝啬,必然是小心眼吧。
    他微微睁大眼睛看着徐霜策,却见徐宗主沉吟片刻,似乎在迟疑什么。
    罢了。他最终没说什么,只一摆手道:去玩吧。
    宫惟心头掠过一丝微妙的异样,但他也说不清那是否就是人们所说的失望,于是低头应了个是,起身倒退数步,又恭恭敬敬道了句:师兄我走啦。然后才掉头轻快地出了大殿。
    风从远处而来,卷着几点绯红桃瓣,掠过巍峨如仙境般的璇玑殿。
    少年轻巧地跃过门槛,他背着手,衣袖在徐霜策专注的瞳底扬起一道弧度,随即隐没在了白玉长阶尽头。
    大殿内静默半晌,温修阳盯着自己脚下的地面,全身肌肉紧绷如弓,突然听见前方徐霜策淡淡道:
    修阳。
    是。
    我看你似乎有话要说?
    殿外的风声不知何时静止了,温修阳感觉咽喉如同被无形的铁丝揪紧,半晌才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道:回禀宗主,弟子无话要说。
    是么?
    每一秒都漫长得像是永无尽头,温修阳背后的衣物被汗水一丝丝渗透。不知过了多久,徐霜策的声音终于再次从他头顶响了起来,一字一句缓慢清晰:
    那我再赐你一枚玉佩,下次务必小心,不要再摔碎了。
    那口窒息的气终于从温修阳咽喉里猛然松了出来,但所幸被他屈膝咚!一声闷响盖了过去,颤声道:谢宗主!
    咚!
    一枚石子在水面打了三个漂,完美荡开一圈涟漪。
    宫惟是个实诚人,徐霜策让他自己去玩,他就真去玩儿了不玩难道回去继续背那要命的定魂注不成?
    璇玑殿大得可怕,上辈子他从没机会进来好好逛过,知道今天才发现它的内殿部分简直是座建筑群,亭台楼阁、轩榭廊坊全都有;历代沧阳宗主都不轻易入世,常年高居于山巅上也没事干,估计就整天琢磨着搞建筑设计了。
    他一路走一路逛,直晃荡了大半日才走到建筑群尽头,更远便是深深的山涧。一道栈桥链接天堑,通向另一端广袤无人的山脉,宫惟正打算原路折返回去,突然脚步一顿。
    远处淡蓝色的群山中,隐约现出一道琉璃瓦白银飞檐,竟然还有建筑。
    宫惟从不知道沧阳宗那么远的荒山中竟然还藏着宫殿,而且与徐霜策的居所遥相正对,隐隐呈现出匹配之势。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历代宗主的陵寝,当即好奇心大起,心说我只知道徐霜策活着的时候住什么样房子,还没见过他死以后要睡什么样的墓,眼瞅周围空旷无人,便踮手踮脚地走上了栈桥。
    他步伐远比一般人轻快,蹦蹦跳跳地走了大半个时辰,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座巨大的宫殿坐落在枯林掩映中,三面飞檐,龙钩凤滴,一望无际的白银拱顶在晦暗天穹下,越发静寂华美,却有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殿门虚掩着,像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周围山林安静得一声鸟啼都不闻。
    宫惟背着手,仰头打量这座宫殿,心中陡然涌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这座建筑不像阴宅,但它的制式太压抑了,仿佛建造者想用它来死死地镇压住什么。
    是哪一任宗主在此立殿的?
    想用它来做什么呢?
    他轻轻走上台阶,伸手推开殿门,一股轻风随之拂进殿内,将层层叠叠的绯色轻纱漫卷而起,犹如刹那盛开了无边的桃花。
    宽阔的桐木地板向远处延伸,尽头是巨大鲸骨隔成的十二扇屏门,此刻正敞开着。
    宫惟在屏门前站住了脚步,四下打量半晌,觉得似乎有哪里违和,但又说不上来。
    他见过徐霜策睡的床,四方宽敞、又硬又平,就像其主人的性格一样严苛又冷硬;但这间内室却高床软枕,轻纱掩映,青玉案上摆着笔架宣纸,博古架上陈设着各色玩器,琳琅满目极富趣味,与徐霜策的风格大相径庭。象牙白的墙壁上还装裱着一套十二幅古画,乃是玄门弟子开蒙时人人都听过的道经传说故事,鬼太子迎亲图。
    这套图明显已经有年头了,整体都已经褪色泛黄,宫惟的目光落在中间第八幅上,眼皮突然一跳。
    那图上画的是一头火红的小狐狸吹唢呐,憨态可掬,活灵活现,任谁见了都倍觉可爱。但画卷下角却突兀地喷溅上了什么痕迹,星星点点,已经随着岁月流逝而褪成了暗红。
    那是咳上去的一口血。
    宫惟疑惑地站在那里,眼角余光突然一动,不寒而栗地看见了另一样东西
    那张图下的青玉案上,端端正正供着一把无比眼熟的短刀,刀锋至今淬着幽蓝色细碎的光芒。
    是十六年前升仙台上没能杀死徐霜策的那把匕首!
    大乘境宗师百毒不侵,唯独数十年前伏鬼门所创造的《密通阴阳混沌大法咒》,开篇就记载了一种专门炼制九重黄泉水的奇法,称为阴间圣药,对大乘期修士来说却是世间唯一见血封灵脉的剧毒。
    伏鬼门早已被剿灭,其邪门禁术也被永久封存,但宫惟却是一支笔默写过所有卷宗的人。当年他用这黄泉剧毒刺杀徐霜策未果,其后匕首不知所踪,原本以为它早已被应恺永久封存在了仙盟懲舒宫,谁料今天竟然猝不及防又看见了它。
    这把至凶之刃,为何会在这里?
    寒意从心底窜起,宫惟退后半步,猛地抬眼张望四周,终于发现了违和之处到底在哪。
    这殿中房梁、屏门、窗棂、乃至于卧榻上都雕刻着不明显的花纹,定睛一看却不是寻常装饰,而是禁咒符图,其数量之密、法力之深都堪称前所未有,一旦所有禁咒同时发动,连大罗金仙都能被困死在这里。
    这大殿不是阴宅,是一座巨大的囚笼!
    谁在殿中?!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喝问,宫惟觅声回头此地竟然有人!
    他略一思忖,没有吭声,略向墙角让了两步。门外那声音没听见回答,再开口时陡然严厉起来:山下阵法已破,是否有人进了殿中?
    此乃宗门重地,给我出来!
    宫惟心内惊疑,定在原地尚未动作,只见一道剑光唰然穿透窗棂间隙,迅猛劲疾无比,直向他面门斩来!
    宫惟飞身骤退,那道剑光却如闪电般紧追不舍,转瞬逼出数丈。殿门已近在身后,宫惟眉头微跳,二指并拢捏住剑光,那毒蛇般的锋芒在指间仿佛突然被拔掉了毒牙,随即被他一绕
    狠厉的锋芒在那一绕间,便贴着他的手腕化为乌有。
    紧接着轰一声殿门被撞开,宫惟毫不挣扎,当着来人的面直接顺台阶滚了下去。
    什么人?!
    宫惟刚仰天栽倒在地,便被一把剑锋指住了鼻端。
    来者是个神情凌厉的年轻人,白衣银甲、银冠束发,与温修阳同样装束,显然也是徐霜策钦点的八名守殿弟子之一。年纪看着比温修阳略小两岁,长相非常端正,只是脸色青白发灰,脖颈、手背处蓝紫色血管暴突,明显是寒气深重尚未恢复的原因。
    宫惟想起他是谁了,变戏法般脸色一变,激动而亲切地:
    鸡兄!
    你认不出师弟我了吗,鸡兄?!
    温修阳排行最末的亲师弟、玄门中号称盛煞星、前世被宫院长亲笔贴条在脑门上的小棺材瓤子盛博,昨天才从寒山狱里被放出来,浑然不知自己只是被杀给猴看的那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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