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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推荐】剑名不奈何(重生 修真)——淮

    看不清面孔的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随着余晖渐渐隐没,喧闹的村庄归于静寂,远处的田埂间响起夜虫声声长鸣。
    月光洒在村头长长的石径上,四下静寂空灵,远处山谷中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猜到发生了什么,孟云飞低声道:是徐宗主。
    幻境中的一年之期已过,徐霜策回来迎亲了!
    第15章
    马蹄越来越近、越来越密,渐渐连大地都开始震颤,那阵势绝不是单枪匹马,倒像是来了一整支军队。尉迟骁不由咦了声:难道徐宗主用情至深,带了大批沧阳宗弟子迎接夫人吗?但为什么不御剑呢?
    孟云飞突然道:不对。
    怎么?
    孟云飞脸色隐隐不太好看:沧阳宗没记载过宗主双眼受伤,更没听说过大批弟子下山迎亲。我们现在所经历的幻境,到底是重演二十年前曾经发生过的事实,还是
    话音未落,突然大地震颤一停,紧接着无数马匹:嘶!
    战马纷纷被勒住,随即前蹄轰然落地,听动静是大批军队突然被拦了道。孟云飞话音顿止,两人同时凝神侧耳,只听远处士兵拔刀呵斥:挡道者何人?!
    竟然没有传来回答。
    山谷对面突兀地陷入了安静,没有叱问,没有交谈,甚至没有刀剑出鞘的一丝动静。
    两人不由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底看见了不安。
    远处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让刚才还在疾驰的军队突然陷入了完全的死寂?
    清风掠过草丛,虫鸣长长短短,月华淡淡笼罩山涧,飘零桃瓣拂过夜空。一切都是那么平静,仿佛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巨大而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沉重、越来越迫近
    就在这时,石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徐霜策从山谷深处缓缓而来,白衣宽袍广袖,发丝随风扬起,翩然如月下谪仙。他手中的不奈何反射着清寒华光,因为剑身血槽太满,正顺着剑尖一滴滴往下淌血,在他身后蜿蜒出了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血路。
    尉迟骁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徐宗主
    徐霜策神态平静,好似那场无声的杀戮只是错觉,与他两人擦肩而过,径直走到小院门前,才背对着他两人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他竟然主动开口问话!
    尉迟骁不假思索道:宗主您中了镜术,这一切都是幻境,是您二十年前记忆的投影!现世的您正身处临江都,现在必须立刻醒来,我们才能
    你们是来观礼的宾客么?徐霜策打断他道。
    尉迟骁戛然而止。
    来者皆是客。但明日才行婚宴,你们天亮再来吧。
    尉迟骁瞳孔骤然紧缩,但已经来不及了。徐霜策话音刚落,四面墙壁突然拔地而起,迅速建成房屋,将尉迟骁与孟云飞两人困在了里面,哐当一声关上门。
    尉迟骁大怒:徐宗主!冲上去就要将门劈开。
    孟云飞喝止:别轻举妄动!
    只见屋外的徐霜策头也不回:半夜三更,来客为何喧哗?
    最后一字落地,一股无形的力量迎面而来,不由分说将两人提起,哐!哐!扔上两张床榻。紧接着透明的绳索当空而至,瞬间把他俩结结实实捆在了床板上!
    尉迟骁:我
    下一秒被施了禁术,猝然被迫消音!
    孟云飞猛地扭头看向窗外,只见屋外夜色溶溶,徐霜策伸手推开院门,不疾不徐地走到了对面屋门前,站定脚步道:我回来了。
    不奈何剑上的血顺着台阶一路往下流,他的声音却非常柔和:
    我一直都非常地想念你。
    与此同时屋内,宫惟背抵着门板,瞳孔无声地放大了。
    他面前的这座小屋已经变了模样房梁墙壁披红结彩,床榻上贴着大红金字,靠墙设着一张描金紫檀妆奁,八盏大喜烛燃烧时发出噼啪轻响。镜屉前端坐着一名女子背影,身着嫁衣,戴红盖头,白如冰雪的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
    一切都与记忆中别无二致,只除了一点。
    当年坐在红盖头下的,是他自己。
    白将军策马离开这座山谷的下一瞬,农家女就挥挥手把整个桃源村给收了,开开心心地尾随他到了京城。法华仙尊虽然能闯祸,但也有个好处,就是任何严肃交代下来的任务他都能不折不扣地完成;应恺再三嘱咐别让徐霜策的魂魄在幻境中受到伤害,他就充分确保了白将军平步青云、万事顺遂,甚至还偷偷跟着溜进皇宫,随便找了个太医附身,连夜读医书翻古籍,把他失明的眼睛都给治好了。
    大功告成的宫惟拍拍手,松了口气,掰指头算算战场上的人头数,觉得徐霜策杀障其实破得差不多了,正琢磨着接下来要不要附到皇帝身上去酒池肉林骄奢淫逸玩儿几年,突然晴天一道霹雳咔擦劈下
    复明之后的白将军点了亲兵,带了仪仗,准备动身回桃源村,去迎亲。
    他竟然没忘记那个叫阿桃的农家女!
    宫惟吓得魂飞魄散,立马冲回现世,三更半夜从镜子里爬出来把应恺硬生生晃醒了:不论幻世里发生任何事,回到现世后都不会保留记忆对吗?
    应恺说:只要是正常结束幻世回来的,通常都是这样没错
    宫惟刚松一口气,只听他又严肃道:但有一件事绝不可以。
    什么?
    成亲。
    宫惟那口气瞬间就岔了。
    徐宗主修的是无情道,绝对不会对他人动心,若是在幻境中起了成亲的念头,那就必然是堕入情障了。情障于飞升有大碍,因此务必要防微杜渐,绝不能让他走上岔路,明白了吗?
    宫惟:
    宫惟完全不知道这幻境是哪里出了错才让徐霜策堕入情障,思来想去束手无策,只能灰头土脸地回到千度镜界,发现自己已经被幻世里的村女们梳妆打扮好了,正端坐在新房里。
    此时正是拜堂前夜,窗外徐徐清风,万籁俱寂。白将军的脚步在房门外徘徊良久,终于忍不住敲了敲门:阿桃?
    宫惟没敢吭声。
    这一年来我非常想你。徐霜策姿态放得更低了,甚至有些柔和的意思:我可以进来看看你吗?
    当然不能,绝对不能!
    对千度镜界构建出的幻世来说宫惟属于外来者,白将军只要一看到他这张脸,或者听见他的声音,属于前世徐宗主的那一部分魂魄就会被唤醒,那幻境就立刻要土崩瓦解了!
    宫惟把盖头一掀,对着镜子大眼瞪小眼半晌,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用意念驱使门外一名村女上前拦住了白将军,轻声细语地解释说吉时之前新人是不能见面的,见了面兆头不好,尤其对新娘大不吉。
    徐霜策平素是个很难改变意志的人,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被劝动了,于是又在门外站了会儿,叮嘱阿桃姑娘早些休息,然后才在夜色中离开了小院。
    宫惟扒在门背后听他脚步远去,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这人是怎么堕入情障的!
    我做的幻境明明没错,绝对是他自己道心不坚!
    叩叩叩。
    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宫惟的思绪,只听屋外的徐霜策又唤了声阿桃,语气同二十年前幻境中一模一样:
    你睡了吗?
    宫惟定了定神,猫着腰走到新娘身边,把盖头一掀,对着那张平滑无物、吊诡无比的面孔打了个响指。
    下一瞬他眼前一黑,耳边风动轻响,再睁眼时已经取代了那名无脸傀儡,端端正正地坐在妆奁前,明晃晃的朱红蜡烛噼啪燃烧,镜中正映出他自己戴着盖头、身着喜服的侧影。
    如果二十年前徐霜策推门而入,就会见到此刻的景象根本没有什么农家女,他潜意识中的阿桃从最开始就没存在过。
    穿着嫁衣坐在屋里的,只有骑虎难下的法华仙尊。
    宫惟深吸一口气,知道能否破除幻境在此一举,猛地拂袖挥开了房门。
    吱呀
    门缓缓打开寸许,夜风从缝隙间徐徐而入,清凉满室。
    宫惟的视线被大红纱缎挡住了,借着门缝漏进来的月光,只隐约看见徐霜策伫立在中庭外,被门板挡住的半边侧面在地上延伸出一道颀长的影子。
    良久那影子终于一动,是徐霜策抬起手,缓缓地放在了门上。
    他终于能进来亲眼看一看自己念念不忘的新娘了。
    只要他掀开盖头,看见十六年前早已死去的宫惟的面孔,便会立刻意识到自己眼前的世界全都是假的。下一刻境主元神归位,幻境土崩瓦解,所有人都会同时被拉回现实中的临江都。
    屋内安静得可怕,宫惟整条脊椎都绷到了僵硬的地步。
    这时却突然听徐霜策开了口,每个字都说不出的温情:
    还记得我说过下次再见时,便是夫妻了吗?如此真好啊。
    然后他似乎是微微笑着叹了口气。
    但吉时之前相见于新娘大不利,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宫惟猝然一怔。
    但他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只见门外那道衣裾摆动,徐霜策轻轻地关上门,转身沿着青石路走远了。
    他竟然没进来!
    宫惟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连徐霜策勃然大怒、不奈何一剑劈下、所有人同时回到现世之后怎么夺路逃跑都想好了结果他竟然没进来!
    宫惟坐在那眨眨眼睛,半天才回过神,噌地从椅子上跳下地,盖头一掀袖子一摞就要追出去,却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幽长的曲调。
    窗外山色空明,细碎的桃瓣在天穹下飞扬。远方星空璀璨,徐霜策的侧影坐在树梢,衣袖与发丝轻轻扬起,正专心吹一片竹叶。
    那音色极清,婉转悠远,似喜又似悲,随着轻风化在了溶溶的月色里。
    宫惟一时不由站住脚步,透过窗户怔怔地望向他,心想:上辈子的这时候他也是坐在那棵树上,等待着天明的吗?
    徐霜策可真好看啊,可惜
    他的思维停滞在这里没有想下去。因为下一刻,那个与生俱来的、无比熟悉的意识再次从元神深处浮现出来,清晰响彻在耳边:
    可惜我必须要杀了他。
    宫惟眨眨眼睛,遗憾地长长出了口气。
    他伸手推开窗,但人还没来得及追出去,这时远处竹叶吹的调子突然微微一变。
    随着这变化,一股铺天盖地无法抗拒的困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如潮水般瞬间淹没至顶,让宫惟眼皮一下变得很沉,不由自主地坐在了窗台边的小凳子上,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
    徐白
    细细的轻轻的尾音消弭在夜风中,他头一歪倚在窗棂间,一截细白的小臂托着下巴,慢慢沉入了安稳的梦乡。
    吉时到
    上花轿
    一声唢呐陡然划破长空,随即喜乐奏起,锣鼓喧天,宫惟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窗外已然天光大亮,全村男女老少都出动了,在大路上喜气洋洋地奔跑来去。宫惟心下一震,竟不知自己昨夜是如何睡着的,迅速起身就往外走。
    然而脚尖刚落地,只听门咚咚敲了两下,随即呼一声被推开,赫然进来两名身上披红挂绿、没有五官七窍的妇人!
    虽然她俩平滑空白的脸上没有嘴巴,但沉闷的笑声却不断从咽喉里发出来,像是两只塞满了棉花的人偶,一个说:新娘子,吉时到啦!
    另一个说:新娘子,上花轿啦!
    她俩一左一右上前,不由分说地搀住了宫惟,架着他就往门外的大红花轿走去。
    第16章
    刹那间宫惟脑子里转过了许多念头,但表面上一声没吭,任由她俩给自己蒙上大红纱缎盖头,扶出了院门。
    一架华丽至极的八抬花轿正停在门外,透过盖头看不清细节,但光从织金满绣的红纱轿帷、云鹤浮雕的楠木轿框就能看出其豪奢。一名妇人端来朱红藤编的踏子,用血玉如意挑起门帘,笑道:新娘子,上来吧!
    宫惟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徐霜策呢?
    那妇人脖子里发出的声调纹丝不变:徐霜策是谁呀?
    宫惟静了一静,又问:白将军呢?
    妇人道:新郎官与宾客们已经在祠堂里摆好宴席,只等新娘子啦!
    院门口围着一圈无脸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喜气洋洋地拍着巴掌,一张张空白无物的脸齐刷刷盯着新娘看,无比耐心地等着他上轿。
    宫惟终于在那无数道无形的视线中吸了口气,一脚踩在踏子上,稳稳地钻进花轿,身后垂挂着三层珠玉的门帘哗啦一放,只听妇人们一齐瓮声瓮气地:起轿啦
    出门啦
    新娘子今日嫁人啦
    鞭炮一下轰然炸响,锣鼓唢呐直上云霄,所有无脸人载歌载舞,向着道路尽头的祠堂走去。
    也不知道在徐霜策的意识里成个亲为什么要来那么多人,一路上就只见熙熙攘攘的人潮从两旁民居、各条岔路上涌来,越聚越多,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直到一炷香后来到祠堂大院门前,已经称得上人山人海,这架势比起皇后大婚昭告天下都不差了。
    落轿
    无脸妇人再次挑开三层珠帘,躬身把宫惟扶出花轿,站在了祠堂大院门前,充满喜悦地:新娘到啦!
    透过红纱盖头,隐约能看见面前是一条宽阔的石路,穿过三重大门、九重台阶,直通尽头高旷古朴的祠堂。石路两侧设置了宴席,此刻满座宾客熙熙攘攘,从他们摇头晃脑动作看应该都是十分激动的,可惜所有人的面孔都是一片茫茫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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