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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人人趋之如鹜的宝物[快穿]——秋声去

    她喉咙里因为过度惊吓发不出什么声音,只能看着程榭之慢条斯理地打量过她一番,像是确定了什么东西,目光落在凤清寒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上。
    他开了口:你想回去吗?
    凤清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什么
    因为过分惊骇,导致她的声音有些结结巴巴。
    程榭之很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我可以送你回现代,你想回去吗?
    回现代?凤清寒小声念着这个词,表情茫然了瞬间,随后一种混杂着震惊、意外、狂喜的表情在她脸上呈现,她语速飞快:你能让我回家?回现代吗?你怎么知道我是现代来的?你又是什么人?
    程榭之看着她,等她安静下来,才歪了歪头回复她提出的一连串问题:我是什么人和你没有关系,不过我的确有办法送你回现代如果你愿意和我做一笔交易的话。
    什么交易?凤清寒稍微冷静了一点儿,顺着程榭之的话往下问。
    我想要你身上的一个东西。程榭之不遮遮掩掩,直截了当地说,如果你决定要回去的话,那它对你毫无用处。如果你不想和我做这笔交易,更喜欢现在的锦衣华服,我现在就可以放你回丞相府。
    他平静地叙述着,我建议你尽早做出决定,毕竟我不会在齐都城留很久。
    这句话让原本犹豫的凤清寒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和你做这笔交易!
    程榭之对她的选择并不意外,他满意地弯了弯嘴角,假如你日后想要毁约,我依旧要拿走属于我的报酬。作为一场公平交易,你可以考虑一下你的条件。
    凤清寒低头飞快地想了想,抬起头说道:如果你毁约的话,我想要在这个乱世里足够自保的财富与权势。
    可以。程榭之应允这个条件,无论凤清寒提出什么条件,对他来说都一样。他只需要凤清寒身上的气运,也因此他绝对不会毁约。
    凤清寒松了口气,又不太确定地继续开口问: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可能到时候需要你帮个忙。程榭之说,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有什么问题我会联系你。
    至于现在,你可以回去了。程榭之没有什么诚意地浅笑着,很抱歉今天多有冒犯,希望见谅。
    凤清寒脑子晕晕乎乎的,没有注意分辨程榭之具体说了些什么,点了点头,也没有注意到程榭之的离开。
    她还沉浸在程榭之带来的消息的震撼中。
    回家。
    这个有些陌生的词汇,那些久远到模糊的现代高楼大厦。
    凤清寒忍不住捂着嘴小声哭了起来。
    系统也晕晕乎乎的: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我以为她会更谨慎思考一点。毕竟你就和她说了几句话,她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系统都要觉得凤清寒实在太傻白甜了。
    她连我说了丞相府都没有注意。程榭之眯着眼睛笑了笑,等她冷静下来大概就会发现了。
    诶?系统摇了摇脑袋,不解地出声。
    程榭之穿过草木葱茏的花园小径,月光浸没了整个花园,让四周笼罩在一种如水的凉意中。
    她冷静下来就会后悔了。程榭之口吻散漫,她不会舍得这里的荣华富贵,甘愿回到现代做一个普通人。
    所以程榭之才会加上无论凤清寒后不后悔,他都要收取应得的报酬这一条。
    他才不是那么好心善良的人。
    系统想了想程榭之的话:难怪你每年都要都上思想教育课。
    他哪里是想和凤清寒做交易,他就是想坑凤清寒身上的气运。
    程榭之对系统的话不以为然:又不是我逼着她点头。
    既然你这么打算,你今天绑凤清寒干什么?系统突然想起这一遭,对自家宿主打晕人这一神来之笔也很是无语。
    啊,这个。
    程榭之顿了顿,我本来是想试一试能不能直接剥离她身上的气运,但我想了想又觉得,做人还是要公平一点。
    所以我让她自己选了。
    要是凤清寒拒绝了呢。系统好奇追问。
    程榭之随手折下一枝开得明艳灿烂的杏花:她不会拒绝。
    系统:所以这算什么选择?
    算是我那么多年的道德教育课没有白上的结果?程榭之顺口接上系统的话,系统才惊觉自己把腹诽说出了口。
    它绞尽脑汁思索该怎么为自己开脱,但程榭之没有要和他计较的意思,踩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姬琅的房间。
    比起你和凤清寒,果然还是姬琅更有趣。
    程榭之如是做出结论。
    系统系统现在一点都不想说话。
    让他去骚扰姬琅吧,让他以后被姬琅日得哭吧!
    系统悲愤地想着。
    错过了系统忠告的程榭之推开姬琅房门,时候已经不早,再过上一会儿就要宵禁,但姬琅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谁?
    房间里有人冷喝。
    转过脸来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博冠玉带,端的是风流姿态。
    姬琅正与这年轻男子对面坐着,见到程榭之走进来,神情自若,甚至眼角还染着几丝笑意,榭之,过来吧。
    程榭之态度自若地走过去,在姬琅面前地桌案上扫了眼:今天没有夜宵?
    完全不给年轻男子半个眼神。
    卫侯,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什么人?你我正在商议正事,怎么能让这等来路不明的人
    卫侯指的是姬琅。
    年轻男子怒气冲冲地说着,看到程榭之转过脸来,顿时卡了喉咙般。
    程榭之睨着他,来路不明,然后呢?
    他倒是很认真地想听听这人这么说。
    但年轻男子见了程榭之的正脸,一时间忘了词,怔怔地盯着他。
    姬琅不动声色侧了侧身子,阻隔年轻男子落在程榭之身上的目光,温声和他说话:今日晚饭后不是吃了一碗莲子百合羹?若是晚上吃太多容易积食。
    程榭之:那是你们。
    姬琅听懂了他的意思那是你们人类,他是个玉玺,没有积食这种烦恼。
    姬琅口吻很是微妙地顿了顿,那我让小厨房给你煮一碗小汤圆。
    程榭之心满意足地和姬琅道了声谢。
    年轻男子也终于从怔愣的状态中回过了神,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什么身份?
    我?程榭之转过眼,在朦胧灯影下更显灿朗的面容噙着笑,你猜我是什么身份,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
    他说着,轻轻扯了姬琅的一小簇头发放在手心把玩,语调放得软了点,像是大猫撒娇,我有点困了,你让无关的人赶紧走好不好?
    无关的人某年轻男子,瞥了眼姬琅无奈又纵容等我神色,心里掠过种种猜想。
    难怪姬琅什么美人都看不上,原来是身边早有了这样的人物。
    他被这个消息搅得心神不宁,留下一句改日再来拜访,匆匆告辞。
    看到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程榭之噗嗤笑出声。
    记得让小厨房做我的汤圆。
    第11章 011
    已经吩咐小厨房去煮了。姬琅略有些无奈地回复,又伸手为程榭之拂去衣袖上沾惹的露水,等一等。
    程榭之旋身坐下,才将从小花园折来的杏花枝插入定窑白瓷瓶中,娉婷袅娜的花枝亭亭舒展着,合着皎白月光和朦胧灯影,映出花枝末梢一截莹白如霜染雪砌的指节。
    姬琅眼神半遮在灯影里,有种辨不分明的意味,他目光随着程榭之的手指在半空中移动,像是有些出神。
    程榭之的肤色大约是唯一一处能将他和玉联系到一起去的,像玉石一样剔透莹白,可以隐约看见淡青色血管流动,但不会让人联想起没有一丝血色的病态惨白。
    程榭之很多时候不太分得清姬琅心底的想法,又或者说他对姬琅这样日后没有交集的人有什么样的想法,根本没有兴趣去探究。反正等他和姬琅的交易一做完,他和姬琅就很难再有什么相遇的机会了。
    这种不用顾及后果的思维方式,让程榭之在面对姬琅时态度更为肆意,偏偏姬琅自己刻意纵容,更加让程榭之没有意识到他的许多行为其实越了界。
    姬琅深知这一点,但是他不会去提醒程榭之。
    相反,他很乐意允许程榭之恶劣的行为。
    就比如今天晚上。
    程榭之屈腿坐在姬琅房间里,春寒料峭,姬琅担心他穿的单薄着凉,拿了张毛毯给他,将他裹得严实。等他顺手做完这一切后才反应过来,程榭之作为一个化形的玉玺,和真正的人类并不一样,也不会因为衣服穿少了着凉。
    程榭之倒不觉得有什么,他极为顺手地把自己裹进毯子里,乖巧地盘腿坐着等待小厨房的汤圆。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他随便找了个话题:刚刚半夜来和你私会的是什么人?
    不是私会。姬琅纠正他的用词,才和他解释了来者的身份,方才那是齐王的第二子。司空明成。
    程榭之对诸侯和他们的儿子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没兴趣,眉眼顿时懒洋洋耸拉下来,姿态倦怠,拉长语调应了一声哦。
    你们商量要怎么篡齐王的位吗?
    姬琅稍顿了一下。
    我说对了?看见他的表情,程榭之马上反应过来,惊讶道,他脑子看着挺正常的,为什么会想出联合你篡他爹位置的主意?
    我没有答应。姬琅似乎不想也被程榭之归纳到脑子不正常的那一类人里去,马上撇开了和司空明成的关系,他今晚来造访并不在我计划之中。
    换句话说是这位齐王的二公子脑子一抽风,觉得自己是时候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了,怀中一腔信心就跑来拜访姬琅。
    大概能猜到一点。程榭之顺口接话,我刚刚看你表情好像很不耐烦应付他我的小汤圆来了。
    他话锋过渡地万分自然,说着瞥了姬琅一眼,姬琅心下会意,眼底带出一丝笑,走到房门口将小汤圆从厨娘手中端了过来。
    程榭之取了小碗,很自然地按照近日来的惯例将小汤圆分了姬琅一半,坐下来继续说起方才未完成的话题。
    你真是好脾气,直接把他轰出去就行了。
    这不是程榭之第一次用脾气好来评价姬琅,姬琅看着他的表情,知晓他真是这么认为的。他不由得轻声笑了笑,我不好直接轰他走,还要多谢你今晚为我解围。
    程榭之之前对司空明成一番误导,惹得他其他地方想去,自然不好打扰姬琅的良宵,忙不迭地走了。
    算是我对你夜宵的报答?程榭之咬下一个汤圆,歪着头看姬琅,眼睛里摇曳着灯光碎影和模模糊糊的笑意,熠熠生辉。
    姬琅心神晃了晃。
    他日后大概再也不会见到比这更明亮的双眼了。
    亮的连无边黑夜都不得不褪色。
    一双让人无法不悸动的眼睛。
    夜晚真是太能激起人生出诡秘幽暗的心思。姬琅揉了揉额角。
    第二日就是齐王的寿辰,齐王宫中从薄暮时分便开始设宴,都城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程榭之自然也要跟着姬琅去赴宴,顺便让系统留意了一下凤清寒的动静。
    作为丞相嫡女的凤清寒,自然也要出席这样的宫中宴席,还精心打扮了一番。
    不过
    古代推崇穿得和出丧一样去参加寿宴吗?
    程榭之听着系统的报告,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系统:这个大概齐王有不同于常人的审美观?
    系统犹犹豫豫地编造着理由,显然它和程榭之一样没有办法理解这种服饰潮流。
    齐王的审美观倒也没有与众不同到喜欢让人穿一身丧服参加他寿宴的地步,他更喜欢浓墨重彩的奢华,火树银花,觥筹交错,热闹地让人忘记这是一个荒芜的乱世。
    程榭之和姬琅并排走着,余光划过奢靡的宫宴摆设,宾客已经三三两两落座,有臻首娥眉的宫女提着灯引着姬琅一行人到前方落座。
    从这个座位安排看,姬琅在一群诸侯里绝对算得上地位高的那个。早早就有一堆人把自认隐晦的目光落在了程榭之和姬琅身上,饱含探究。
    先帝荒唐,和姬琅母亲那一出随没有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但是活跃在权力中心的人对内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也知晓姬琅因为他母亲的缘故从不近女色,这些年对其他诸侯送上的美人都原封不动的退回去了。没想到还能有朝一日还能看见清心寡欲的卫侯身边出现此等美人!
    不少人的心思浮动起来,更复杂同时掺杂着不怀好意算计的目光落在程榭之身上。程榭之把玩着琉璃酒杯,笑吟吟地将这些打量照单收下。
    说起来程榭之男宠这一身份坐实,还要多感谢齐王二公子的大力宣扬,让姬琅和程榭之的艳闻轶事一夜间传遍各路诸侯别馆。
    姬琅的属下俯身向两位当事人告知谣言来源。程榭之将酒杯重新放在桌案上,笑眯眯地回道:那可真得好好感谢二公子。
    凤清寒坐在她父亲身后,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心里满是惊讶。
    她没有料到程榭之居然是这个身份!她见程榭之衣着谈吐皆是不凡,便猜测他必定也是哪一方的王子皇孙,没想到居然是
    她捏了捏帕子,默默地想着:她并不是看不起出卖自己身体,换取荣华富贵的人,她只是只是有点担心那程榭之这样的身份,真的有办法帮她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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