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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猫他又奶又甜/野火撩不尽——咬一口饺子

    陆岳池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白歌,悄悄把手里的钱塞进了他被子里头,笑了笑,我抢你东西吃,没意见吧?别说话,眨眨眼睛就行,你这样就跟我之前一样一样的,插着这玩意说话特累。
    白歌呼吸器上的一团白雾没了,眨了眨眼睛。
    陆岳池一边说话一边啃完了半个苹果,白歌没事之后心情愉悦了不少,打了招呼就要走,白歌他妈不收钱,陆岳池干脆打到了白歌账上去,反正他手里一有钱就给了家里,平常不花钱。
    才出了门,陆岳池就觉得言野眼神不对劲,发现他在看着自己啃苹果,心里一下有了乐子,特意把自己啃坏到露出籽的那块凑到了言野的嘴边上,眉飞色舞,想吃啊?
    你都吃成这样了我还能吃什么?
    怎么?我要不啃成这样你还真吃啊?陆岳池说完就在苹果上咬了两口,力气过大米黄色的果肉上都沾了血丝,你要叫我声爸我就给你吃。
    言野没理,陆岳池觉得嘴巴里的苹果失去了他原本的甘甜,眼看着言野二话不说去了护士台,陆岳池还没摸清楚原因就看见了里头坐着的漂亮小护士,言野那不是正跟人聊着天呢。
    两眼一闭,两指一掐,言野老大不小确实该成家立业,速速离开秦西,不用自己上赶着去恶心他,别到时候把自己也恶心透了。
    马失蹄也就算了,小陆也不小心失了策,看见言野抛弃了漂亮小护士朝着自己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酒精和绷带。
    消消毒,处理一下。
    陆岳池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不情不愿把手抬了起来让言野托住了手腕,另一只手拿着苹果混着走廊里的消毒水味继续吃。
    白歌他经常半夜才回家吗?
    不啊。陆岳池望了望头上画着黑线的天花板,就这段时间放假,男的晚上通宵打牌,棋牌室不是半夜要人守着吗,他就去打打零工,这个来钱快。
    他们家很缺钱吗?
    他爸出去跑货,我们觉得肯定在赌,不然不可能没钱,他奶还得了糖尿病在家躺着,全家就靠着他妈一个小超市撑着。陆岳池被酒精刺得疼了,嘶了一声,一看言野发现他正在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一下觉得有点恐怖,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就问问。言野低头继续给陆岳池绑绷带,给你请了一节课的假,待会好好回去上课。
    不是吧,阿sir,我都陆岳池话说到一半看见了言野头皮上的一块长长的疤,他大概是抽空自己推了一下头这才让人能看到,言野也长得特别高,不是这个角度一般人都看不到。
    秦西是个谁都不愿意来的脏地方,自己在这儿长大的,自己清楚,派出所里头也不全是好鸟。之前是卫平安,现在是言野,卫平安没来之前也是一个小民警,言野说卫平安是他师父,自己也就默认言野是个小民警。
    可是他身份证上写着是江北籍贯,那可是大地方大城市,秦西跟它比就是个破垃圾场。
    他来的时候自己还跟他干过一架,结果直接被他擒拿按在了地上,昨天那个官跟他客客气气的,还有他脑袋上这道疤,总不可能是从楼上摔下去砸的。
    陆岳池想问这个很久了。
    你问我这么多,我也问你几个问题行不行?陆岳池咽了咽口水,唾液里还带着回甘。
    嗯?言野专注给人缠绷带。
    你谁啊你?
    怎么,还要看一遍身份证?言野一笑,笑得浅,给人一种特温厚的感觉。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岳池措辞措了半天,终于承认了自己没文化的事实,破罐子破摔,你以前是不是呃,挺厉害的?当官?
    言野没出声,说道:小官,犯错误了,然后官没了。
    那敢情好您这是被流放来这儿的?陆岳池来了兴趣,还能回去吗?
    能,但是目前不回去。
    包扎完了,陆岳池倚在了背后的墙上,往上呼了一口气,言野就是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人都想往高处爬,就那个天上的上赶着往泥潭里钻,现在知道了言野可能有那么一点跟自己相似的地方,心里有点底了,歪着脑袋问:为什么?
    要把你给照顾好了。言野看了看陆岳池打成结了的头发,指了指,梳梳头。
    陆岳池突然觉得医院的暖气有点太充足,鼻子里面吸冷气吸久了一下不习惯,有点痒痒,把手腕上把皮筋用嘴叼住了要把头发扎起来,说话别扭,凭什么啊?
    言野看了陆岳池一眼,嘴角一翘,又露出一个不太严肃的笑,你问没问烦我都答烦了。
    那我不问了。陆岳池觉得每次言野回答的时候自己心里就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漏出来,他不答了自己也没缺爱到一定要逼着他说出来。
    陆岳池一蹬腿,你在这儿呆着啊?
    任务是这个。
    陆岳池吁了一口气往外走,猜猜是新来的官儿给言野的下马威,就跟打篮球坐冷板凳似的,结果还没走到头就看到了一个熟脸,熟脸一过来就跟言野咬了耳朵,陆岳池只能干瞪眼看着。
    那小楚你在这儿守着,我去看看。
    行。
    陆岳池赶紧拉住了言野,你这么急干什么去啊?
    有事。
    两个人大眼瞪大眼看了半天,陆岳池知道这肯定是关于案子的事,赶紧瞥了一眼医院的表,说道:还有半小时才上课,带我去,我不添乱。
    第7章 叔。
    言野刚刚来的时候就跟陆岳池来了一场不太友好的会面,那个时候他头发还没染黄,戴一个黑色鸭舌帽蹲在墙角旁边,活脱脱一个一看就没事偷鸡摸狗收保护费的痞子小混混。
    其实是跟别人家的小孩没什么两样,都挺破,还附带着有点个性,别看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挺善良的。
    陆岳池就是有种特别的气质,那样水汪汪一双大眼睛把人一看,一声声叔叫的比谁都发自肺腑似的,就算自己知道他就是有求于自己的时候才这样,可是记忆也永远会被人拉扯到那时候去,叫人不得不对他心软。
    现在还在医院的走廊上,陆岳池不敢大声说话,看见言野愣着盯着自己在看,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故作轻松往外走,不带不带吧。
    言野比陆岳池走得更快,躲过了陆岳池不开心象征挑衅的一撞。
    明明陆岳池来的时候还像模像样戴了条围巾,现在又没了,估计是掉在病房里了,不想去打扰人,言野反手把脖子上的围巾给陆岳池裹在他那截裸露的脖子上,别乱说话。
    医院楼下,言野骑着个小电驴走到了保安厅,他腿长,小电驴前面放着的挡风罩也不能把他腿盖严实,露出一块膝盖。
    靠近点就不冷了,你自己把握。
    行,我自己把握。
    陆岳池在他开车的时候用腿在路上蹬了两下,发出擦擦的响,隔着黑色的头盔罩看见了言野把脖子都缩进了冲锋衣领子里头。
    化雪的天气能不冷吗?
    陆岳池本来觉得言野这样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得图点什么,仔细一想,黄鼠狼还馋鸡身子,言野别说男的,就连女的都不怎么接近,自己能有啥能让人馋上的东西,不仅人家不搀还往自己身上倒贴钱,还真就一大傻子呗。
    好人有好报。
    陆岳池狠心,眼睛一闭心一横把围巾给摘了下来趁着言野等红灯给人缠了回去,还恶俗地给人绑了个蝴蝶结,自己紧紧趴在了言野背后,言野微微弓腰,像个王八,陆岳池觉得自己就是扣在他背上的王八壳,也就是自己心太善。
    你干什么?言野受宠若惊。
    我这不是自己把握呢吗?陆岳池把脸埋在了言野背上,热乎乎的气就喷在言野背上,骂了句,您真贱。
    小电驴没一会儿就摇摇摆摆骑到了派出所,才停,言野就抓着陆岳池往里面走。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声。
    工厂老得不成样子,连个监控都没有,调不出来人什么时候进去又是什么时候出去的,老油子了,知道要防着哪儿。
    说话的那是郑远。
    一进门陆岳池就看见郑远蒙头垢面坐在桌子边上,敲了敲桌子,问:前天那个在街上转悠的人呢?文强。
    文强。被问的女警察公事公办地回答,离异,前妻和女儿在建工小区住,据他女儿说那天他去找过她,说要给她送她一直想要的最新款手机,结果被前妻赶了出去,棋牌室老板和那个小孩都说了,两个人虽然一起在棋牌室里打牌,但是受害人是接了老婆的电话就走了,文强还留下来打了将近一个小时。
    那也不能排除,重点查查他。郑远思索了半天,又问道:既然打电话了发现老公没回来怎么不报警?
    有陌生男子进入了他的家,在受害人遇害期间楼道唯一的摄像头没有拍到该男子出来过,也据邻居说那个点孟成功家里有点动静,审讯没有大问题应该可以排除情杀,孟成功回家过,但是没进门,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女警终于抬头看了看门口站着的两个人。
    白歌那小孩说他当时是看见了文强放在盒子里的钱没拿完出去给他送钱,结果一下就找不到人影了,找着找着就被人打晕了,那照这个说法,他就是撞见了什么不该撞见的东西,然后被人给弄了。
    林保国在旁边听着,终于有机会插嘴了,提问,那撞见了什么呢?
    不仅是郑远,就连言野和陆岳池听了头都大了一圈。现场可以说是布置得很干净,现在有基本找不到物证,只能听着几个人在这里各自说话,还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郑远对着言野招了招手,问道:言队,您什么看法?
    陆岳池抬头看了看言野,还以为他是那种压轴的历害人,能够说出什么扭转战局的话出来,没想到言野只说:继续查,查到有证据为止。
    郑远从桌子上站了起来,直接用手在饮水机里接了一手水在脸上抹了抹,说道:是啊,继续查,给我分成小组继续查。老言,别在山里呆着了,出山吧,市局请不动你,我请不动你,那个在后头床上躺着的总请得动你。
    言野还是那样没有表情的脸,终于说道:给我配一个你的人,要认真点的。
    *
    怎么又把我叫过来了呀,我还有生意要做呢。
    审讯室里坐着一个戴着黑色线织帽的男人,对着言野搓了搓手,您吸烟不?
    言野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说道:三个和事件有关的人物都先后出现在了你经营的棋牌室里,我觉得你有必要多来这儿走几趟,您说呢?
    言野不苟言笑板板正正的态度把线织帽给吓着了,连声应和,是是是,我是该多来两趟,警察同志您辛苦了。
    白歌为什么会在你店内打工?
    我老婆不愿意管事嘛,您也知道这钱的事啊是头等的大事,不得找几个人看护着吗,我年前贴的招聘启事,那小孩就来了,我看着他挺机灵态度也诚恳就把他招了。线织帽嘴唇闭上又张开动了两下,我看过他身份证了,满十六了,他就在这儿工作到开学,我给了他一千,他这不是出事了么,我也还送了点钱过去的,真没虐待他。
    文强是常客吗?
    他出去跑货的,一年上头也就过年能看见两次,来牌场子里头也都打大牌。线织帽知道言野要问什么,自己抢先答了,孟成功是经常来,平常放假就来,不过打的都是小牌,两个人也不在一个桌上打,也没有任何人起冲突。警察同志,您问的这些我都答过了,我这
    那你就再答一遍,有问题吗?言野去翻之前的笔录,和他说的基本都对的上,眉头拧成了一团,知道文强为什么离婚吗?
    那我怎么知道啊,人家夫妻间的事,我要知道了那不就是我的问题了?您说是吧?
    言野没理他的油嘴滑舌,继续公事公办地问:知道昨天孟成功都去了哪儿吗?
    从下午五点来到他老婆打电话叫走他都在棋牌室里头,就跟平常一样,他平常胆子小,也就家、厂里还有棋牌室跑,一点妖都不做。
    那你还挺会看人的?
    那是,做生意的,那不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吗?线织帽还准备继续说,结果看到了言野有些深意的眼神也就住了嘴。
    言野揉了揉眉心,对身边那个女警说道:欧阳,送他出去。
    言野走出审讯室的时候刚好隔壁郑远也出来了,言野也就把刚刚从兜里拿出来的烟给放了回去,眼看着郑远也要抽烟就一直盯着郑远看。
    您把我看得都发毛了。郑远把烟也收了进去,两人对着窗户外头说话,孟成功在毛巾厂里上班,为人比较木讷也不和人交际,就打牌这么一个爱好,估计是他老婆嫌他不刺激,出去找刺激,他老婆口供对的上,昨晚上也就是想知道孟成功回不回家,孟成功没跟她说会回家,她也就放心大胆跟那男的继续了。
    是,发现了,但是都不一定想去抓。
    这个话题有些尴尬,死者为大,既然已经确定了这事跟他老婆还有那个偷的男的没有关系,言野也就没再多说下去。
    郑远笑了笑,问道:言队,你谈过恋爱吗?
    没。
    郑远用手在窗户上画了一个帽子形状的东西,笑着说道:看你这个人模狗样儿,我觉得追你的人不少,当时我们学校里头的校花儿,就那个前段时间当明星警察的那个,见着你了就要娇羞半天。不过吧,我一跟你说话,我就觉得你指定没谈过。就是我还是想知道你说你要是被戴绿帽了,要先干什么去?
    言野看着郑远画的帽子出了神,画的很丑,想象着自己要是被绿了的样子,主要是长这么大没喜欢过谁,想象不到,绞尽脑汁之后蹦出来了一句,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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