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梦到有人半夜潜进来要刺杀他;
一会儿梦到有人似乎在摸他的脸;
一会儿又梦到有人伸手捉住了他手腕,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他腕间慢慢摩/挲,似乎像是在安抚什么……
楚沉半睡半醒之间,只觉得鼻间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淡香,那味道让他觉得安心又惬意。于是他翻了个身,下意识朝身边一搂,钻进一个温暖熟悉的怀中,就那么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那人待楚沉睡熟之后,再次捉住楚沉的手腕,将那鲜红的朱丝唤出,而后慢慢摩/挲安抚。这蛊虫是在人体内养大的,纵使认了别的主人,也依旧需要将他养大之人的安抚。若是长久得不到安抚,发作起来便会让人情绪变得焦躁不安。
所以他不能等太久,必须尽快想办法回到楚沉身边。
或者是让楚沉,到他的身边……
重阳惦记着楚沉晚上没吃东西,怕他半夜饿的胃疼,便让人煮了碗面亲手送了过来。没想到他一进屋便见他家殿下搂着一个男人正睡得十分踏实,而那男人竟然是……
重阳一惊之下,手里的碗脱手而出。他一声惊呼尚未叫出口,便觉眼前一花,方才还在床上躺着的人飞身跃到他身前,脚尖一提将那碗面接住,同时伸手捂住了重阳的嘴。
“啧……”楚沉当做枕头搂在怀里的人突然不知去向,似乎有些不高兴,又翻身换了个姿势才勉强继续睡去。这个过程中,重阳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之人,便见对方从容地将面放到桌上,而后扯住重阳直接将人拎出了楚沉的房间。
重阳本想大喊大叫呼救,但不知为何,面对此人他总没来由有些怂,也不知是因为对方身上的气场太强大了,还是因为忌惮对方心狠手辣。
“你想杀我灭口?”重阳缩在墙角,战战兢兢的问道。
“拿着。”那人说罢扔给重阳一个瓷瓶。
重阳颤声问道:“这是毒药?你想让我……自我了断?”
“这是解药。”那人冷声道。
“你给我下毒了?”重阳伸手扣着自己的喉咙,就想催吐。
随即反应过来,手里拿的若是解药,好像直接吃比较好。
“一个月后给楚沉服用一粒,往后每隔一个月都要如此,听明白了吗?”那人开口道。
重阳闻言一怔,问道:“你给殿下下了毒?”
“差不多吧。”那人目光一黯,没有否认,开口道:“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但若是不能定时服用解药,他就会焦躁不安,长此以往,可能会疯掉。”
那朱丝一时半会儿得不到他的安抚,倒未必会让人疯掉,只是会让楚沉吃些苦头。
但他一点苦头也不想让对方吃,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暂时用这药来定期安抚蛊虫。
他说刚才这话的用意是在吓唬重阳,免得他不放在心上。
“我凭什么信你?你要害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重阳道。
“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提前吃一粒试试毒。”那人道:“不过我提醒你,这里头一共只有十二粒,你多吃一粒,他便少吃一粒。”
十二粒可以持续一年的时间,这是他给自己定的期限。
在解药用完之前,他必须确保自己能回到楚沉的身边。
“只有一年的解药?”重阳急道:“一年之后怎么办?”
“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那人说罢飞身一跃,消失在了重阳面前。
重阳惊魂未定地拿着那瓶解药,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信。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身后突然传来那人的声音道:“别告诉他这件事情,我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若是发现你动手脚,别怪我不客气。”
“你到底走没走?”重阳崩溃地回头,却发现身后并没有人。
重阳惊恐之余一脸暴躁,亏他以前那么待见那块木头,没想到对方竟是个三番两次恩将仇报的疯子!
重阳揣着那瓶药忐忑了一整晚都没睡着,他被对方的话震慑住了,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应对。告诉楚沉吧,怕对方真的做出什么事情,不告诉楚沉的话,这来历不明的东西他可不敢给楚沉吃。
好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可以慢慢想办法。
次日一早,尧国使团带着曾经的质子——尧国九殿下一起离开了大楚京城。
这日楚沉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没一会儿工夫陆璟来了,昨日他找楚沉吃酒被拒了,今日旧事重提,楚沉闲着无事便应下了。
两人去了长宁湖畔的酒楼,陆璟已经定好了位子。
楚沉趴在二楼的窗边看着烟波浩渺的长宁湖,心中不免怅然。
“我过来的路上,看到尧国使团朝城外的方向去了。”陆璟开口道。
“巴不得他们赶紧滚!”楚沉道:“滚得越远越好!”
陆璟闻言道:“殿下心有遗憾,若是有什么话想去问他,兴许还来得及。”
“问他为什么要杀本王吗?”楚沉道:“还是问他,会不会恭喜本王?”
陆璟闻言叹了口气,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宽慰楚沉。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看得出楚沉对于这件事一直没有释怀,他甚至觉得,在未来很长的时间内,楚沉都不可能彻底将这件事和这个人给忘了。
换成是他,大概也很难做到吧。
“大楚到尧国,远吗?”楚沉突然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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