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盯着这个守宫砂,何芳子觉得自己应该有所动作,该说点话,但不待她开口,秦晗突然用右手食指迅速且用力的在自己左臂守宫砂边上一蹭,只见那原本成椭圆形的红点边上立刻有一部份的颜色浅了,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确实是浅了。
姐姐你这样做扳过女人的手臂,何芳子心里虽不解她这样做的缘由,却打心眼里为她担心起来,你这样做
他会在意么?那个他,指得便是林宓。妹妹,你说他会在意么?
何芳子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们点上守宫砂,他可曾正眼瞧过?他可曾注意过它的色泽,它的形状?没有!他根本不在意。妹妹,点守宫砂,他只是想让我们在意而已。
坚定的语气,肯定的话语,秦晗就是这样使何芳子看清处境。
你可以不去在意,可以不作出像她们一样的愚蠢行为。说话的同时,秦晗向不远处看去。
大少夫人因为一个丫鬟不慎打翻茶杯弄湿了她的衣袖而咒骂则打着那个丫鬟,怒气发泄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撩起衣袖察看,又像是确定了什么以后狠踹丫鬟一脚便握着左臂匆匆走远。
你可以不在意,但这守宫砂却是真真正正存在,没了它,你就没了清白。秦晗说得简单明了。
苦笑,有了它,我就有了清白?
你给自己太多问题,太多不确定了没错,有了它,根本就不能证明你的清白,守宫砂是专点给还是处子之身的少女,以便证明她们婚前的清白,并不是点给你我这般妇人。随着时间的流逝,若是我们不在意,这手臂间的一点红便会消失。妹妹,这守宫砂的事并不只你我两人知道,身为女人的老夫人,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三少夫人,又有哪个是不知道的?将衣袖抚下,秦晗以眼神询问何芳子。
是该知道的。
那我问你,她们明明知道,为何没人像你一样跑去前厅质问少爷?
那时是我不明白像是看清了什么,也像是明白了什么,何芳子这样回答了秦晗的问题。
嘴角浮现笑容,秦晗脸上流露出满意的表qíng,不再多说。
想我那丫鬟四处寻不着我定是急得要命,那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胆小,成天担惊受怕的,看她害怕我也心疼,我回去了,免得再晚点看见她,又跟我这儿哭哭啼啼的。
姐姐看着秦晗远去的身影,何芳子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我只是不想你把自己bī上绝路罢了。回答了何芳子心中的疑问,秦晗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入夜,明月高挂。
小姐,我都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走至内阁,凤钗轻声唤着她家小姐。
嗯退去外衣,烛光照亮了luǒ露在外的白皙肌肤,也点亮了那一点红。
凤钗,去给我拿块手帕来。何芳子吩咐道。
小姐要手帕做什么?
你拿来就是了。
结果凤钗手中的锦帕,何芳子将帕子撕开,系成了个长一点的布条,在左臂上比了又比。
来,帮我系上。将锦帕压在守宫砂之上,何芳子叫凤钗来帮忙,实在是一只手很难将它系上。
您这是?发现小姐的反常,凤钗关心的问。
将它盖上。简单而确定的回答。
可是您之前不是
看出了她的疑惑,何芳子决定先将一切向她解释清楚,以她对凤钗的了解,若不解释清楚,凤钗是不会按照她的吩咐做的,毕竟她一直以来都是最关心,也最了解她的人。
凤钗,若是我想过平淡的生活,这守宫砂,是一定要保护好的。
小姐此话怎讲?
就像晗姐姐说的,少爷不在意,他要的事让我们这些个做侍妾的在意,守宫砂的存在与否不能证明我们的清白,却能证明我们的心。做女人的,若是打心底里一心一意地对一个男人,自然什么都都顺着自己的男人,若是不在意这守宫砂,也就是不在意少爷的话,即是不在意少爷。做我们女人的,这一生唯一该在意的,不就是自己的夫君么?
褪净身上的衣物,何芳子将身体浸没在温热的水中,缠绕着绸帕的手臂搭在木桶之外。做自己的份内之事,在意自己该在意的事,才是正确的做法。两年来,我一直只是逆来顺受,从没有认真考虑过自己的处境,现如今,我是该真正进入到侍妾这个角色之中了。这左臂待我洗完之后用帕子浸湿了擦擦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吧,一会儿我再唤你
是。听了小姐的解释,了解了小姐改变的原因,凤钗不再多话,安静地退了出去。虽然有些残酷,但凤钗心里认为,或许认清这些对小姐才是最好的,时间或许真的能将一个人,一份qíng改变,她是这样期望着的。
开封晋王府
宽敞的厅堂之内陈设着古朴的家具,四处散发书卷气息,主座上的男人聚jīng会神地阅读着手里的书,完全无视周遭众人的争辩。
晋王,那筠落燕是后蜀的人,您这么信任他,恐怕
想我大宋人才济济,何必相信个外人,王爷,还请您
张大人,陈大人,那筠落燕虽是后蜀之人,对咱们王爷可是忠心耿耿,同是王爷的人,两位大人又何须芥蒂他的出身呢?
纪大人这话就不对了,虽然表面上那筠落燕忠心耿耿,谁知道他私底下会做出什么不利于王爷,甚至不利于我大宋的事来?
被称为纪大人的男人对张大人的话不以为然,转身质问,如此说来,身为后唐将军的张大人您,是否也不可信任,不该jiāo与兵权?
你!被纪思凡辩得哑口无言,张大人脸上顿时青一块白一块,想他只是一介武夫,怎可能辩过这个出了名的铁嘴银牙?!
张大人向来对晋王忠诚有佳,纪兄这么说,可是冤枉了大人。沉稳男声响起,筠落燕大步迈进晋王府前厅。
听到筠落燕的声音,赵光义才将注意力从书卷中移开,放到堂内几位大臣身上。关键人物已经来了,张大人,陈大人,有什么要说的现在说吧。
晋王的这番举动,表明了他是站在筠落燕这边的,若是有意见就直接对筠落燕说,跟他赵光义说了他也不管,
而张、陈两位大人也是明白人,岂会不懂晋王的意思?
没,臣已经没什么要报告的了,忽然想到臣还有很多要是要办,就不打扰晋王了,臣告退。
臣忽感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见没了打小报告的机会,两位大人立刻脚底抹油跑出了晋王府。
不是他们怕事,只是先前他们也曾想挣治过这二十出头的huáng毛小子,岂知反倒被抓了个贪污受贿,若是让这小子知道他们背地里跟王爷说他的坏话,恐怕还会被查出个什么罪状
目送两位大人滑稽的溜走,筠落燕向身边的纪思凡无辜的耸耸肩,便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王爷找我来,所为何事?
并无什么要紧的事。不在意筠落燕的随意,也不责怪他的不拘礼数,正座上的赵光义笑得温和。本王听说前些日子开封来了个新人,遂想让筠弟前去查探一下此人品行如何,可有前途。
赵光义所说的前途,自然指的是可否纳为己用,将这等差事吩咐于筠落燕,充分证明了他对他的信任。
好,落燕这就去办。简单回答完毕,筠落燕立刻起身离开,不再多待。
☆、二十四
走出前厅,穿过庭院,筠落燕熟悉晋王府的每一寸土地,近两年来,他不知进进出出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匆匆忙忙,匆忙中却又留意着王府的布局与其不定期的些微变化;他从不多作停留,只因他认为没必要停留,也不愿停留。
清心小筑,一抹倩影吸引住筠落燕的注意力,令他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一袭青衣的淡雅女子,他从未在晋王府见到过这个女人,剑眉紧蹙,筠落燕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似乎是感觉到了背后的注视,女子缓缓回头,忧郁的眼神与男人相对,相望却步,脸上掩饰不出的愁容展开。
注意到自己的失神,筠落燕迅速收回视线以掩饰心中错愕,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府外走去。
筠爷慢走!王府门口,负责看门的奴仆一看筠落燕出来了,立刻跑上前去招呼着,现下这筠落燕是王爷什么的红人,小心伺候着总是对的。
筠落燕利落的翻身上马,从怀里掏出一定银子扔与看门人,下一瞬,消失在街的尽头。
悠闲的坐在厅堂之内,筠落燕好整以暇的观察着这个宅子。自打他踏进这里,筠落燕就断定这个宅子的主人定是个财大气粗之人。无论是屋内陈设的价值上千的古玩,亦或是他手中这万两huáng金亦难求的上好铁观音,无一不显示着奢华。
这官想必也是他买来的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他有点不明白王爷让他来的目的为何了,平日里他不是没做过这种谋人的差事,却从没从王爷那里接到过这种人,王爷让他看得人,向来都是贤才义士,他只充当个说客而已。
将茶杯放置一旁,筠落燕起身准备走人。
筠爷不是特意来找在下的么?怎么人还没见着,就急着走了?
听到声音,筠落燕无奈的笑着转身准备客套一番,笑容却在转身的下一秒瞬间凝结。林宓?
是我,时隔数月,我以为筠爷已经不记得我这等小人物了。自傲的笑蔓延开来,林宓显然不认为自己像他嘴上说的那样,只是个小人物。
压抑住心中的震惊,以及他不愿去碰触,去想象的即将发生的事,筠落燕回以笑容,并拱手招呼起来。
林兄谦虚了,您怎会是个小人物呢。
是筠爷您抬举我了,或许在别人眼里我林宓家财万贯,现如今又做了官,好似飞huáng腾达;但筠爷您现在是王爷眼中的红人,在您面前,我也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早在到达汴京以前林宓就打听过了,现如今晋王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而近两年来,筠落燕成为了晋王身边的红人,纵使他不服这个比他小十岁的男人,面子上也要应承着。敢问筠爷此番找我何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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