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次逮住的犯人气场太强, 虽然自觉地坐在中间,两个军警站在车门外半天, 看着淡定的坐在后座的男人, 硬是不敢坐进去。
最后还是老警长拍了拍他们,让他们去别的车, 才松了一口气跑掉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小警察没忍住从往后视镜上看坐在后面的人, 结果本来低眉敛目的男人突然抬起眼皮, 他一下就通过镜子和男人的视线对上,整个人一激灵赶紧低头,眼观鼻鼻观心老实的像个鹌鹑一样。
一直到车停下,男人从车上下去,他都没再看那个人一眼。
感觉......再多看一眼,自己就要被彻底看透了。
......
也许是想给他个下马威,京野言被带到审讯室之后就一直没人过来。
不过也没什么难以忍受的地方,比起港口mafia的审讯室,这里明亮整洁,不会有奇怪的味道,也不会有诡异的铁锈色的痕迹,而且还会有人送来水,简直不能再舒适了。
所以一个小时后,负责审讯的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看起来十分金贵的青年一脸悠闲的样子。
他对这个城市有着深刻的了解,越了解就越忍不住吐槽上面派来的人出的馊主意,想靠这么简单的心理战术对这人造成影响,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清了清嗓子,礼貌的对被审问的犯人颔首,打开记录本,那么,现在对你进行审问。
客气的让人怀疑他到底是在审问犯人,还是在对上司汇报。
那个视频你看过了吗?
京野言点了下头,视频上显示的确实是我,不过改变人外形的异能力也不是很稀奇,意大利那边的幻术师能变成任何人。
直接证据指认的人就是你,你没有证据能证明那是异能者或者幻术师。
你们也没给我机会去调查这件事,我无法证明那不是我,同理,你们也无法证明那就是我,京野言晃了晃挂在手腕上的银手镯,我并没有绑架议员的理由,如果是我,绝对不会留下痕迹,也不会给你们抓我的机会。
你是因为什么绑架的议员我不感兴趣,或许之后开庭的时候你可以去说给法官听,现在,我只想知道议员的下落,活人或者尸体。说到尸体之前,他稍微顿了一下。
唉,看来你们是一定要把罪名扣在我头上了。
如果人还活着,你的罪行也许能减轻不少,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出来了,以你的能力,即使在监狱里,也能掌控外面的一切吧。他一板一眼的说。一直像个机器人的脸上,终于带上了一点自己的情绪。
京野言本来规矩的坐直,听他这么说身体突然向前倾,手臂扶在桌面上,整个人都凑近了许多。
从行为学的角度上看,这是对对方感兴趣的象征。
其实不需要任何分析也能看出对方的兴致勃勃。
军警是横滨的正义,京野言这样说,你知道他们在冤枉我,还是要同流合污吗?
他故意把这个人和其他人划开界限,仿佛坐在对面的他是泥沼里最洁净的那个。
这太糟了。
审讯者清晰的意识到对方在使用心理战术,但他的每一句话都踩在他心上,根本无法忽视。
你的对立面不算是污浊。
他这话让京野言想到了某罪恶都市、人才中心正义人,即使面对十恶不赦的罪犯也始终选择把对方关进精神病院。
遂摇了摇头,随口调侃着:看来你的觉悟还不够。
公理不能以自己的好恶来进行审判,今天他们陷害我,明天,每个人都会成为同样的受害者,每个人都会成为加害者。正义被玷污,公理被践踏,天平倾向了掌权的一方,受难的永远都是被压迫的人。
站在污浊对面的就一定是正义,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即使我不是好人,不代表我的敌人就是好人,为了对付我而深陷泥沼,说白了,这只是自以为是的牺牲,除了感动你自己和玷污公理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审讯者的心震颤着,他攥了攥拳头,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发抖。
激烈跳动的心脏像是在昭示着什么。
京野言的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无论外界的什么在干扰你,都能始终如一的贯彻公平的准则,不掺杂任何私心,把一切都交给法律,交给真相,或许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
房间里一时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显得嘈杂。
站在一旁负责监视的人也保持了沉默。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审讯者站了起来,看着京野言的眼神仍然很冷,真没想到,你这样的人渣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京野言摊了摊手,像我这样的人渣,世间仅此一个。
我会帮你的,不过你又是否贯彻了你的正义呢?
他听着有些生气。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京野言才坐直身体,手搭在桌子上,一声轻响,手铐落在了桌子上。
他站起身,这间审讯室的门果然没锁,大摇大摆的从门口离开,路上几乎没碰见什么人,偶而碰见的人也不会对他的出现感到惊讶。
被抓到警局一个半小时,他又光明正大的走出来了。
只要还有人想要调查真相,罪行就不能真正落到他身上。
毕竟根据疑罪从无原则,只要存在疑点,就无法定罪,即使在这个国家这一原则其实很少真正贯彻到底,但确实是货真价实存在的。
这就是绝对公正的准则。
京野言展开一直攥在手里的纸条,对着阳光举起。
是刚刚那个站在一旁负责监视的人走的时候塞给他的。
晚上十点,近郊仓库......啊,麻烦上门了。
用这种明知道不可能真的置他于死地的陷害方式,看起来就像一个玩笑或者一次恶作剧。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会拿这种事来恶作剧,也正说明策划者的不寻常。
不过,把消息藏在这种地方,感觉很恶劣的。
......
夜晚,近郊仓库。
喷成红色的大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空旷的空间里,只有位于中间的一张圆桌上放着一盏煤油灯。
费奥多尔看到站在离他们有一段距离就不再动的人,对他戒备的态度也不太在意,好久不见。
果戈里高兴的挥手,初次见面,这么正式的会面让人兴奋起来了。
看到熟悉的面孔,对京野言来说一点都不意外。
甚至还有种啊,果然如此的理所当然。
要说最想在他身上搞事的人,连黄昏教团都要退一射之地。
你们想怎么样?京野言瘫着脸。
不要这么紧张,这次只是打个招呼,费奥多尔说,不过既然来了,反而有些话想说,不如来交换一下情报,以问题换问题,怎么样?
京野言觉得这就是明晃晃的告诉他这是陷阱的意思,不过他还是同意了。
能多了解一点情报当然更好,其实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费奥多尔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好,提问果戈里绕着京野言走了两圈,上下打量着他,就像看到异次元物种一样,你的力量的源泉来自哪里?
不可以说谎,不可以隐瞒,不可以拒绝。费奥多尔补充道。
这可以说就断了所有耍心机的方式了,只能毫无保留且直白的告诉对方
这个问题京野言还真没太想过,力量?哪种?神格?还是神威?
选项太多,但是可以肯定对方并不是想知道全部,所以不提及无关的事也不算违反交换的原则。
京野言琢磨了一下,隐约觉得对方问的是【手书具现】。
可能是来源于......一本书?
他的力量都来源于手书具现,这个道具的使用形式是一本华丽的魔法书。如果在往深处追寻的话,应该是来源于星盟,不过这点不好说。
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果戈里和费奥多尔都沉默了下来。
虽然对面这个人是个狡猾的男人,但是现在看起来是真的有点迷茫。
一个想法从心底冒了出来。
书的持有者不会......根本就什么不知道吧......
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果戈里眨了下眼睛,那么你有什么问题?
你们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
第191章 指挥的第二十七天
费奥多尔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你的全部。
京野言神情微怔, 在费奥多尔微笑的注视下,突然快步走向他,攥紧了他的衣领, 用力往下扯。
费奥多尔微微垂眸,感受到轻柔灼热的呼吸, 对方的神情让他想起了修。
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发现他们果然本质都是一样的。
虽然针对这个人布下了层层嵌套的局, 却仍然说得上陌生,只有现在,这种熟悉甚至让人产生了轻微的错位感。
真是贪心的男人。青年露出危险的笑容, 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虽然很新鲜,但很遗憾的是,你注定会失败。
他的眼中泛着冷光,从深处渗出丝丝缕缕的恶意,那是绝不会展现在人前的模样。
费奥多尔完全没有被吓到, 甚至连笑意都在加深。
一只手掌挡在了两人中间,切断了望向彼此的视线, 过近的距离彻底遮住了对方的脸。
好了,你们要这样聊到什么时候?果戈里毫无波动的看着两个人。
京野言松开了揪在一起的衣领, 推开了费奥多尔,冷漠的撇开头,想要我做什么, 难道我的身体还能献祭给深渊召唤恶魔吗?啊啊~原来不只神明,连恶魔都这么喜欢我的身体吗, 突然变得这么抢手还真让人不适应。
哈哈这种想法也很不错, 不如试试?
费奥多尔无奈的看了果戈里一眼, 然后转向京野言, 我并非觊觎你的身体, 相反,我想帮助你。
他向前踏出了一步,不急不缓的在绕着京野言踱步,我发现了,你被困在囚笼里。
果戈里也迈出脚步,真可怜,真可怜~
你为自己构造了囚笼,为自己设下了条条框框,然后主动走进去。
你在害怕什么?
其实你能做到更多吧,但是一道道制约让你变得束手束脚起来了。
你还没意识到。
那些制约或许是为了保护其他人,或许是为了保护你自己,但是其实这些都只是无用的东西。
为什么要把真正的自己藏起来呢?
两人同时在他身边停下了脚步,异口同声地说:
现在你不是真正的你。
京野言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前方,眼中的光一点一点熄灭,有什么一直被沉入深处的东西浮出水面。
你害怕吗?
害怕当真正的你暴露在人前之后,大家会畏惧你。
虽然目前为止没有记录,但是你杀过人的吧。
很多很多的......人。
轻若无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引诱,像是有某种魔力,让京野言恍惚想起一些尘封的记忆。
他确实杀过很多人。
不是在战争中,战争中的敌人都是异种族。
而是在他还没从实验室里毕业的时候。
他是最成功的实验品,但是在他成为连接所有世界的锚之前,还有很多很多的实验品。
成千上万。
那个时候,如果再不能找到其他的世界,取代那些完好的世界,星盟很快就要崩毁了,所以孩子们送进来的时候,虽然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但其他人都带着义无反顾的决绝。
京野言的父亲是上将,为做表率,第一个把他扔进去了。
不过,那会因为一些原因,他有点自闭,所以不是很关心身边换了环境,也不在乎研究人员对他做了什么。
第一次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个真实的世界,是一个孩子死在他身边的时候。
然后他就发现,研究员们都很怕他,不是做实验的时候都不愿意和他说话,甚至他的出现都会让他们颤抖。
孩子们并不怕他,也不会很亲近,只有两个男孩,一直挤在他身边,细心的照顾他,会带着不说话也不怎么做出反应的他一起吃饭,活动,三个人挤在一张狭小的床上,头靠着头睡觉,偶尔也会拉着他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这两个孩子似乎受到了排挤,所以只能和同样被当成空气的京野言待在一起。
不过在发生某件事之后,京野言就亲手结束了所有实验品的生命,包括两个自顾自凑过来的朋友。
血在闪耀着金属光泽的地面积成赤色的河流,尸体填满了房间的每一个缝隙。
研究员及时的撤离,封锁了建筑,让猎人和猎物们待在一起。
除了那次之外,他再也没沾染过人类的鲜血,即使在前往异世界夺取生机的时候。
不如说,屠杀事件刚过去不久,对所有人来说他都是个令人畏惧的疯子,虽然拯救世界的机会和他系在一起,导致不得不使用他,但是仍然害怕他失控,所以不会让他动手。
......
费奥多尔观察着京野言的表情,表面看起来和之前一样,眼神却有些涣散,似乎默默的发生着某种变化。
他莞尔一笑,走到身前,没关系,他们害怕你,但我们不会,不管什么样的你都会被接受。
果戈里:为什么要拐弯抹角的去达成自己的目的呢,只要抛弃那些限制,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费奥多尔:任何你想要的东西都会能得到。
一字一句落到脑海里,京野言忽然睁大了眼睛。
他想到了书店老板给他的书,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考试其实是很自由的,命题作文当然随便发挥。
只要最后达成了目的,并不限制手段。
一开始没有选择更强制的手段去得到考题的答案是因为这个作风太像作战系了,直来直去的,但凡拥有力量就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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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我是如何被迫成为反派的——吃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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