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追宋婷啊。
林凡吃着根蛋白棒道,你好久不舔她了,她估计都要忘了你了。
巫乐说:她要考研,每天宿舍图书馆两点一线,根本没机会舔。
说到这个,他侧头问夏郁,夏郁,你准备考研吗?
夏郁点点头:考的。
老师还跟他提过保研的事,不过他拒绝了,因为老师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他去江大,选夏远航做导师,对于其他人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但他不乐意,而且大四才能报名考研,所以他也不着急,打算到时候再看。
还有就是
他想看看周鼎未来会在哪里发展。
在条件允许的状况下,他想和周鼎离得越近越好。
都考啊?那我想想我考不考。
巫乐皱起眉头,真烦,马上都要大四了,我还不知道以后要干点什么,还是你们好,考研的考研,打职业的打职业,可恶!我乐爷的路又在何方!难道要去做打工仔吗?!
就在他们胡侃未来方向时,哨声响起,队内训练赛结束。
他们停下交流,一块去食堂吃饭。
公开之后,夏郁跟周鼎的舍友们就越来越熟,经常会在一起吃饭。
今天也一样,他占座,周鼎巫乐他们去打菜。
等待的时间里,夏郁拿出手机刷微博,刷了没一会,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他所在的位置离门口较近,所以中年男人打着官腔的声音听得还挺清晰。
他随意瞥了眼,看起来像是有什么领导来学校了。
他对此不感兴趣,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可才低下头,一个熟悉的称呼便让他又重新抬起了头。
因为他听见男人喊了声夏老。
这个称呼,他经常听别人用来喊他的父亲。
应该不会是他父亲。
夏郁知道他父亲五月在学校会有一场讲座,但现在才四月,离五月还有一礼拜多,应该不会是他。
门口人来人往,他一时也看不清那个夏老的模样,恰好这时周鼎他们打好饭菜过来,于是他不再多看,帮着一块端菜。
饭菜摆好后,巫乐吐槽说:今天食堂大爷的手也太抖了,咕咾肉全抖掉了,给我留了一盘子的土豆。
周鼎附和:一样,我打的青椒炒肉也没几块肉。
夏郁抬头看向周鼎,正要说话,却目光微动,视线不经意间和一个正在往楼上走的人对上。
看清对方的瞬间,夏郁整个人震了下。
他睁大眼,瞳孔收缩,目光里写满了惊讶。
这个夏老居然真的是他父亲!
可他父亲这时候怎么会来他学校?!
夏郁感到纳闷,又感到烦躁,因为对方看过来的目光明显非常不友好!
如果对方站在他面前,他毫不怀疑下一秒对方就会冲他扬起巴掌。
夏郁,你在看什么?周鼎回过头看了眼,什么也没看到。
夏郁收回视线,蹙着眉道:我看到我爸了。
第83章
下午,夏郁从老师那里得知了父亲过来的原因。
父亲所在的学校和他们学校关系一直很好,经常有学术上的交流合作,这次也一样,两校决定共办文化艺术节,因此他父亲作为江大的代表之一,过来参加研讨会。
老师,研讨会要开几天?夏郁问。
老师道:三五天吧,我也说不准,这次办得比较大,估计上面也会派人过来,好像还要做调研什么的,具体得看情况。
夏郁点了点头:好的,谢谢老师。
得到想要的回答,夏郁没再多问。
之后,他正常上课,正常参加篮球社活动,只是会时不时地看一眼手机,像是烦恼,又像是在等待着某个人的来电。
但三天过去,那串熟悉的号码都没有响起。
这三天里,他们也几次在校园里对上目光、擦肩而过,但对方都没有找过来,也没有把他叫过去,即使对方的面色每次都非常难看,法令纹也好像又加深了,显得神情更加严厉,可偏偏出乎意料的,在同一个校园内,他们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三天。
又一天晚上,周鼎和往常一样进入了夏郁的宿舍。
一进门,他便问:你爸今天找你没?这个问题他基本上每天都会问一次。
夏郁小幅度地摇了下头:没。
那估计就是单纯为了工作来的。
夏郁却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他是在等我主动过去找他。
他还是很了解他父亲的脾气的。
对于他父亲来说,谁先开口,谁就低了一头,还有就是为了所谓的面子,即使他觉得自己说得过分了,也依旧会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等着人主动去跟他低头认错。
以前在家里就一直是这样。
永远只有他们主动认错,而他连头都不会低一下。
这样也挺好,不见面就不会有事。
夏郁又道,不说他了,接下来你们是什么安排?还有去上海的出发时间定了没?我下礼拜班里组织写生,差不多要出去五六天,可能正好跟你们去上海的时间错开。
周鼎锁好门,走近道:去哪里写生?
乌镇。
那不远。
周鼎说,我们应该会提前两天去上海,教练说他跟别省的篮球队约了集训。
那肯定赶不上了。
没事。
周鼎看了眼夏郁的电脑桌面,你在做什么?
在研究直播。
夏郁点了点鼠标,我关注的不少画手都开了直播,我就想我也可以试试,这样既可以画自己喜欢的,也可以赚一点外快。
周鼎问:你缺钱?
夏郁摇头:没有,只是觉得这样说不定能多条路。
他朝周鼎笑了下,谁会嫌赚钱的路子多?
周鼎脱了外衣,舒服地在床上躺下:你开播了跟我说。
嗯?
周鼎侧过头,跟夏郁对视了两秒:我去给你砸飞机,做你榜一。
周鼎话音刚落,夏郁就笑着倾了倾身。
两人贴到一起,接了个绵长的吻。
几天后,夏郁坐上了去乌镇的大巴。
乌镇他们已经来过几次,但作为江南水乡古镇的代表地,几乎每次他们画与江南风情相关的画作时,都会来这里取景写生。
这次无论是带队老师还是写生安排,甚至住的酒店都跟以前一样。
没什么惊喜,但至少比待在教室里来得自由开心。
夏郁戴上口罩,安静地抱着画具,在老师划定的范围内找了个清净的地方,一个人坐着画画。
才坐下没一会,手机就震了震。
【周鼎:到地方了吗?】
【夏郁:到了。】
【周鼎:我也要出发了,下午就去上海,明天上午跟南城的队伍一起集训。】
【夏郁:好,东西收拾好,别忘了。】
【周鼎:我知道。】
【周鼎:夏老师。】
【夏郁:嗯?】
【周鼎: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夏郁:方便的。】
刚说完方便,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夏郁回头看了眼,瞬间变了脸色,他迅速按掉周鼎打来的电话,又在微信上回了句【老师找我,待会联系】,然后就把手机收回了口袋。
接着他站起身,看向来人。
心下生出烦躁的同时,又有种靴子终于落地的感觉。
他跟他的父亲,终于还是对上了。
夏教授,这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夏郁。
老师笑着走过来拍了拍夏郁的肩膀,之前我给您看过他的作品,您还夸过他。夏郁,这是夏远航夏教授,快打招呼啊。
夏郁脸色微僵地冲夏远航点了点头:教授好。
夏远航瞥了他一眼:你好。
又对夏郁的带队老师道,我想跟他聊聊,老师你先去忙吧。
老师离开后,略显空旷的河畔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同学们都离得有些远,估计只有大喊才能听见。
夏郁直直站着,夏远航则双手背在身后。
两人都目视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
风从颊边拂过,夏郁鼻头微动,闻到了淡淡的土腥气。
像是风雨来临前的味道。
你怎么会来这?等了会儿,还是他率先开口。
夏远航沉着脸看他:不知道叫爸?
夏郁: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称呼,但此时被特意点出,还是让他感到了一阵无声的窒息。
父亲这个身份,是压在他头上的一座山,也是夏远航一直紧捏在手的利剑。
爸。他还是叫了。
夏远航仍背着手,他穿了身黑色的中山装,头发往后梳,脸上深深的法令纹和微微下压的唇角让他看起来不怒而威,严厉又不好接近:之前看到我怎么不过来找我?
夏郁微垂眼眸:你在工作。
我不工作的时候也没见你过来问一声!
夏远航胸膛起伏了一下,我不找你你是不是也不会来找我?!
夏郁低着头,没有吭声。
他想,父亲之前一直没找他大概是在积攒怒火,现在攒不住了,所以才特地过来找他。
夏远航怒视着他,冷笑了声:我就知道!你现在翅膀硬了连家都不回了,我们的话你都不听了,你妈给你打电话你还那种口气,怎么,我们欠你了?还要看你脸色求着你才行?
夏郁表情不变:爸,声音小点,被听到不好。
你以为我想在这说你啊?!
夏远航深吸了口气,我叫你你会过来?电话挂那么利落,在学校看见我也当没看见,我看你现在脾气是真的大得不得了了!
爸,你有话直说吧。
夏郁抬起头,声音很轻地说,你忙,我也忙。
说完,他就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的脸和脖子同时胀红,眼睛也瞪了起来,像是恨不得生吃了他一般。
如果不是远处有人,动静太大会被发现,他想,一巴掌估计是少不了了。
夏远航心头怒火熊熊,他强行克制情绪,震惊又愤怒地瞪着夏郁:你这是在嫌我烦?!
夏郁声音平静道:我只是觉得现在的场合不适合多谈。
说完不等父亲开口,他又语速很快地说道,爸,如果你是过来找我说男朋友的事情,那我的回答是不我和他不是在演戏,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你说什么我也不会跟他分手,我是同性恋,一直都是。如果你要说回家的事情,上次电话里你也听见了,我认为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我们都各退一步,谁也别提恋爱和结婚的事,那事情就算过去,我们还跟以前一样过,否则你再怎么说我我也不会回去。如果你是气不过我的态度,那我跟你道歉,对不起,但我不会听你的,我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我想做的,我不想改变。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爸,你还有什么别的要说的吗?
看着眼前的儿子,夏远航只觉得后脑勺被狠狠敲了一棍子,震惊的同时心里的火也越烧越旺。
他气得倒退两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额头暴起青筋,太阳穴也突突跳着,眼睛比刚才瞪得还大,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居然用这种态度跟自己说话!
可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儿子!
就是那个曾经他一发火就一声都不敢吭的儿子!
身为父亲的权威和尊严受到挑衅,夏远航咬着牙,几乎是用尽所有的理智才克制住了扬手的冲动。
他不停地做着深呼吸,但依旧缓解不了胸口发闷脑子发胀的感觉,他想和以往一样地叱责和教训夏郁,却又顾着远处的人,只能强行憋下这股堵在心口的怒气。
这股气憋得他难受,憋得他胸腔都像是要炸开。
他抬起手指着夏郁,嘴唇颤抖,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
他往前一步,手指用力点上夏郁肩膀,我才说了你两句你就一堆连珠炮砸过来了,我把你养这么大我还说不得你了?我看你不光嫌我烦,你现在是恨不得我赶紧去死了吧?嫌我这个老东西碍你事了是吧?恨不得我赶紧蹬腿吧?!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可以减少无意义的对话。
夏郁眼眸微垂,声音里没什么波澜,每次都是很简单的事情,你问我答没两句就能结束,可你总是要先发一通火,骂我很久,恨不得把我骂到哭出来跪着听你讲话。
我觉得挺浪费时间的,也没有必要。
而且你肝不好,就是因为一直上火生气,但很多时候其实都是小事,是你一直说一直说,硬是把自己说得上火。
现在也一样,我只是希望你能有事说事,毕竟这个场合不方便,也不适合多聊,结果你已经气得说出我想要你去死的这种话了,可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夏郁轻轻拂开那戳在自己肩头的手指,声音很轻地道:爸,我希望你可以冷静一点,发火真的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很伤身。
夏远航说不出话,只盯着自己的儿子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
夏郁一开始还看着他,静静地等他开口,但很快就察觉出了不对,因为父亲一副喘不上来气的样子,一只手还捂住了头,脸也死死皱起,看起来非常痛苦。
夏郁蹙起眉,赶紧伸手扶他:爸?
手才刚搭上去,父亲便猛地往后倒去!
爸!夏郁吓了一跳,赶紧用力拉住他。
但一时拉不住,只能调整姿势抱住父亲的上半身,顺着他往下倒的力跪在地上。
他让父亲靠在怀里,然后立刻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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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矜持——非期而然(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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