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云顺势握住那只手:还好,你陪我睡会儿就行。
穆长云说完,没多久就睡了过去,眼眶下带着明显的青黑,看这模样,显然是有段时间没有休息好了。
罢了,跟伤患计较个什么劲。
穆长云睡了一觉起来,精神头好了很多,当天就离开了医院,不过是在大半夜走的,尽量隐匿行踪,避开围堵的记者。
穆长云是走出医院的。带着口罩和帽子,尽量遮住了自己的脸。
记者们不会想到,他受伤是真,重伤是假,只是扫了一眼这个着装比较严实的人,医院里这样打扮的人太多了,并没有引起记者的太多注意。
折腾一阵后,终于是回到了家。不过即便是轻伤,这么一轮颠簸,穆长云原本稍微恢复了一点的精神又变差了。
傅朗一个人扶着穆长云,一旁的燕溪舟看了,感觉两个人都是随时要跌倒的模样,实在看不过眼,支开傅朗:让开让开,我来。
他一手搂腰,矮身要把人打横抱起,被穆长云不动声色地拦住,悄声在燕溪舟耳边说道:扶我回卧室就行了。
燕溪舟抬眸看他,对方眼中带着点祈求,看上去可怜极了。
算了,给他在下属面前留点面子。
燕溪舟把人带回了卧室,让穆长云睡下,楼下傅朗正要告辞,被燕溪舟截住了。
你等一下,那会儿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详细说说。
啊哦!事情发生得可太突然了!那会儿穆总有事要外出,刚出了运通的大楼,有个疯子就从角落冲了出来,直往穆总的身上扑,保镖保安还没反应过来,穆总就一脚把人踹飞了,这才发现穆总腰上插了一把刀,还好他用手抓住刀身,不然人怕是都被戳穿了呢!
傅朗现在说起来还一脸后怕。不是他没见过世面,而是这种场面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现在还心有余悸。
那人你们抓到了吗?
没有啊!一群保安和保镖上去拦人,谁知道竟然还是被人给溜了,简直比泥鳅的速度还快!一头乱糟糟的毛遮住半张脸,长成什么样也不知道,唉
有监控吗?
有有有,您要看吗?
燕溪舟伸手。
汪鸿畅拿出手机,调开监控:我都传手机里了,就是为了方便穆总和您什么时候需要。我一会儿再传一份给您!
燕溪舟满意,觉得这个人办事还不错,难怪穆长云会把他放在身边。
他接过手机。视频是从那人从角落里冲出来开始的,燕溪舟仔细看那人步法身形,却无所获,那人头发凌乱,穿的衣服也是破民工服,乍一看过去,就像是哪里冲出来的乞丐叫花子。
及至那人刺了穆长云一刀,在到逃跑,前后不过数分钟的时间。
咦燕溪舟暂停画面,倒回对方挣脱保安的那一瞬间,重新播放。
这是?
燕先生,您发现了什么吗?傅朗问道。
燕溪舟眨眨眼:不确定,好像有点头绪。你把这视频发我一份吧?他把手机交还给傅朗。
傅朗走后,燕溪舟独自在客厅里沉思。
刚才视频里那人,摆脱保安的身法分明是有武功的,但如果仔细看,又觉得身法滞涩不流畅,带着古怪的违和感。
到底是怎么回事?燕溪舟摸着下巴思索,脑袋里却思绪纷乱,毫无头绪。
罢了,先睡吧。乱了一天,饶是他体力再好,也经不住身体精神的双重折磨。
燕溪舟去看了一下穆长云,确保这人乖乖睡着,才回房洗漱,上床休息。
睡到半夜,燕溪舟被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声音惊醒。他猛地睁眼,悄然下床,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黑影杵在走廊。
燕溪舟:
燕溪舟:你干嘛啊,吓死人了,不怕我削你啊?
伤口疼穆长云虚弱地说。
燕溪舟打开顶灯,把人拉进卧室,仔细打量对方的脸色。
看着没问题啊?肚子疼还是手疼?
都疼。
燕溪舟无法,只能让人先去床上睡下穆长云拒绝让燕溪舟把自己抱回卧室解开睡衣。
纱布上没有血迹,说明伤口没有渗血。
他抓耳挠腮:啊,对了!止疼药!医生不是给你开了止疼药吗,在哪里?
穆长云递上药盒子。
那我不是在你床头放了杯水?就着吃了不就行,还跑上跑下,不是更痛?
穆长云默默举起被包扎成球的右手表示自己行动不便。
行吧行吧,我来伺候你。燕溪舟抠出一颗药喂给穆长云,又倒了一杯水,让他就着自己的手喝了,把药送服下去,另一只手扶着穆长云的后背,以防他晃动被呛到。
一切服侍妥当,放下水杯,燕溪舟忽然一愣。
哎,不对啊?我也是用一只手喂你吃药喝水,怎么你自己就不能吃?
穆长云已经躺到床上,盖被睡觉了,只露出好看的上半张脸。
燕溪舟:
燕溪舟:拳头痒。
安顿好穆长云,燕溪舟在客厅沙发上对付了一个晚上。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就听到一阵震慑心扉的响动,被吓得猛地从沙发上仰卧起坐。
什么!谁?!刺客?!他赤脚下地,飞奔着朝声源跑去。
到了厨房,就见穆长云蹲着,在捡地上的碎片。
燕溪舟蹲下,抓住他的手:你在干嘛?
我想做早饭,昨晚占了你的床
燕溪舟简直无语。
一个昨晚连药都没法自己吃的人,睡一觉起来就要给他做早饭?
大侠,你不觉得这事逻辑上不太通顺吗?
起来起来,你要吃什么,我来做。他抓着穆长云的手腕把人提起来。
穆长云垂头丧气地跟着燕溪舟离开厨房,被人按着坐到沙发上。
有没有哪里伤到了?燕溪舟仔细检查他的手指,确定没受伤,抬眸问他,和穆长云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穆长云似乎没听到他说什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燕溪舟。
忽然他手心一痛,恍然回神:溪舟?
说话!问你要吃什么!
穆长云柔声说道: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燕溪舟哼笑:这话可是你说的!给我等着,你吃不下,我塞都让你塞进去。
可是到了厨房,燕溪舟却开始犯愁了。
他在古代没生过火,在现代没开过灶,把锅架到灶上,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拧那个按钮。穆长云的声音蓦然出现。
你怎么又来了?
穆长云笑着过来,替燕溪舟打开了灶台的火。
出去出去!燕溪舟连驱带赶地把人轰出了厨房。
半个小时后,他端出了三盘辨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吃食。
你你凑合着吃!敢嫌弃你就死定了!燕溪舟色厉内荏地威胁穆长云。
穆长云面不改色地夹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后咽下,笑眯眯说道:好吃。
燕溪舟震惊。
这家伙到底在玩什么?!
见穆长云又把筷子伸向了另一盘菜,燕溪舟赶紧把盘子拢到自己面前:别吃了,别吃了!这玩意你还吃得下啊!
穆长云笑:溪舟为我洗手作羹汤,我当然要吃完,聊表谢意。
燕溪舟呆住:这人,怎么又占自己的便宜!
第71章 之后的一段时间,穆
之后的一段时间, 穆长云兢兢业业地扮演着重伤病患的角色,躲在家里完全不露面,任由外界的媒体各种推测和谣言满天飞。
甚至连燕溪舟的微博下面都开始有人询问穆长云的近况如何, 是否还活着。
燕溪舟看了眼手机, 放到一边。
汪鸿畅和陈子轩刚发了两条问候短信。两人不知道内情, 都以为穆长云出事,燕溪舟正在照顾他。
燕溪舟看着客厅里那个在躺椅上惬意看书的人, 翻了个白眼。
穆长云为了把戏演全了, 索性把公司的事务全都扔给了穆展, 让傅朗暂且先帮他爸处理事务, 他则做起了甩手掌柜, 足不出户地在公寓里休起了假。
拜他所赐,燕溪舟也没办法出门。原本住他住的地方已经被记者蹲守,两个舍友不时就会找他抱怨被记者围堵。
你这样闲着, 那群人就会上钩啊?燕溪舟问他。
当然。穆长云合上书,从榻上坐起来, 连累你了,让你也一起被关在屋子里。
燕溪舟看他, 心道对方这幅模样,可一点都没有歉疚的意思。
甚至还有点开心。
一想起穆长云折腾的那些事, 燕溪舟就顿时觉得头大,比那些正派人士还让他感到头大该说不愧是白道头头吗?
半夜跑到他房间里已经是常态, 他从一开始的会去客厅将就一晚,变成了往旁边腾个地方后继续睡觉, 再变成睡觉时自动空出个位置。
至于穆长云的伤,就像他说的那样,本来伤得就不重, 如今已经好了大半,除了最开始的那一个星期,一日三餐是由傅朗带过来外,之后的都是穆长云来负责,傅朗只负责给他们买菜过来。
燕溪舟也逐渐习惯了,甚至还衍生出了新的宅技能打游戏。
也不知道穆长云怎么吩咐的傅朗,对方带了一堆大的小的游戏过来,足够燕溪舟玩个小半年。
玩了一会儿游戏,燕溪舟把手柄一甩,仰头靠在沙发上,问道:那群人什么时候才能有动静啊
闷了?
你见天关在这里试试?连去屋顶练武都不行!说罢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还好没长出肥肉,不然他要跟穆长云拼命!
穆长云安抚燕溪舟:就快了,这几天已经有动静了。最近他们已经开始动作了。
燕溪舟不懂这些,在屋子里晃荡了一圈,散了会儿步,坐回沙发上,说道:你那群好盟友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
穆长云笑笑:迟早的事,我也没有太过刻意地隐瞒,让他们随便去说,没人会信的。他对此并不惧怕。借尸还魂也好,穿越时空也罢,都是目前的科技无法突破的难题,如果真有人把这事舞到了台面上,且不说信还是不信,最可能的,恐怕是会先抓去做个精神鉴定。
燕溪舟震惊:那你还支使我去当房东,对着那群阿猫阿狗虚与委蛇?!
尽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罢了。顺便增加跟燕溪舟相处的借口,但你那个是虚与委蛇吗,不是一言不合就揍?
燕溪舟乜斜他:你有意见?
没有,给你揍着玩,他们就是欠教训。穆长云乐呵呵地说。
这还差不多。燕溪舟心道。拿起游戏手柄,打算继续玩。
嗡嗡嗡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过来一看,是佑淳打来的。
怎么?
不好了,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夜走了好几个人!
走了?有留书吗?
有有有!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燕溪舟神色微沉地挂了电话。
穆长云见状,问道:怎么了?
他跟穆长云简要说了一下,说道:不行,我得过去一趟,总觉得事情不大对劲。
说完回了卧室,穿戴整齐,做好伪装,抓起钥匙就离开了。
你在家里好好待着,我去去就回。
公寓楼里的佑淳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最近这一阵,又新搬进来几个人,原本都住得好好的,他还在畅想,等人逐渐来齐了,可以好好办一个欢聚会,庆祝所有人在异世相距,将来也能在这个世界相互照顾,相携而行。
谁知道畅想还没结束,这群人就拍拍屁/股,悄无声息地走了,甚至还带走了几个人。
这还了得!
这行为,一看就知道肯定有所图谋啊!
如果放这群人去外面作乱一通,到时候警察军队啥的找上门来,他们所有人都要玩完!
他不敢怠慢,发现不对劲后,立刻联系了燕溪舟。
燕溪舟过来的时候,有几个人正在等他。见了燕溪舟,佑淳第一个冲了上来:燕哥!他递出一张纸条。
他接过来浏览,上面用两种颜色写了几个人的名字和门派。
红色的人名就是刚来不久就离开的那几个人,黑色的是跟着一起离开的老住户。
燕溪舟看了一圈,抬头环顾几人,发现其中有个面生的少年混在其中,神色带着惧怕和担忧。
这又是谁?他下巴点点那个少年,问道。
不等佑淳介绍,那人就战战兢兢地开始自我介绍:我我叫应昇,是,是菩提院的内门弟子。
菩提院?燕溪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瞄向了他浓密的头发。
不是,不是和尚
燕溪舟挥挥手:他怎么在这里?
他的师兄和师父走了,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佑淳说道。
燕溪舟眨眨眼。走了?怎么不把这人也一起带走?
应昇要被这疑惑又带着一点同情地目光看哭了。
应昇:他一点都不想要魔道的同情。
为什么把他留下来了?他们外出务工吗?
像这种留一张意义不明的纸条后就离家出走的,在原来的世界,普遍认作是叛逃,而应昇这个情况,就视作是被留下的弃子。但现在时代不同了,没准这几个人只是出门打个工,工期结束,领了工钱,就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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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魔教教主成了十佳杰青——顾三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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