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的战利品还是太少了……”
呢喃着,余光忽然瞥到摆在沙发上的日记本,想起宁惟溪就读的那所学校里时有发生的霸凌事件,宁长疏淡淡笑了,“天降大任于我也,看来,是不能推辞了。”
*
宁惟溪就读的贵族私立学院综合性很强,分为中学部和大学部,所以建在大学城区。
城区中还有五座高等学府,其中有一家电影学院,每当早中晚用餐的时候,这大学城的街道上便徘徊着无数俊男美女,豪车香包。尤其是泗枫贵族私立学院大门口,别说学生,就是成年人,甚至一些行业里的职工,都会“假装顺路”地路过此地,顺便往校门口两边看看有没有哪家眼熟的富家子弟。
然而今天,泗枫贵族私立学院的门口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无数人停下脚步,震惊的看着站在校门口面带微笑发传单的宁长疏。要知道“宁惟溪”从一周前离开学校后就一直没出现,很多人猜测他是不是不准备读书,改去找办法赚钱了,毕竟在泗枫学院里的开支,不是一个被赶出家族的弃子能负担得起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今天看到的是什么?
幻觉?
那个“宁惟溪”何时笑得如此……如此明媚了……
这个举止优雅,笑容温柔的人,真的是那个花瓶娘娘腔?
叶承在校外的早餐店喝了粥,跟同寝室的室友章明一起前往校门口时,也发现了人墙之中的宁惟溪。看着宁惟溪顶着无数人目光仍然坦然自若的模样,眸底飞快地划过一丝狐疑。眼前的人,丝毫不见往日狼狈的影子。是发生了什么,竟让一个人短短几天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叶承心下怀疑,走上前,想近距离看看,也许是认错人了?心里这么想着,却知道能长得堪比宁惟溪绝色之姿的人,至今少有。
余光注意有人靠近,宁长疏顺手抽出一张传单递过去,然后抬起头。结果……站在跟前拿着传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害宁惟溪自杀的叶承。
唇角的笑一下子有些凝固。如果不是在法律大过天的东科区,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可能他已经一记碎心掌拍过去了。
扫了一眼周围,宁长疏默默将手背到了身后。
就在杀机弥漫之时,宁长疏忽然又隐隐从叶承身上嗅到一丝熟悉的气息。那是天赋的气息。作为掠夺师一脉,绝对不会感应错。
难道说,叶承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天赋?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人就不能随随便便杀了呢。
叶承拿着传单,低头一看,很快皱起眉头。
传单上不是广告,上面只有一段话:
还在为忙碌的学业而心力交瘁吗?还在为没有自由的天空而感到烦躁焦虑吗?
现在,你们的机会到了,一次性揍到你们嗨。
今晚21点,深蓝胡同7号,不见不散!
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的叶承,“……”
与此同时。
教学楼,某间教室。
几个打扮新潮的俊男美女望着纸条笑得前扑后拥,不难听出当中的嘲笑之意。
“宁惟溪是傻了,还是不想活了?居然让我们去揍他?”
“你们说,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管他是什么,我只要知道,他是在找死就可以了,我老早看他不顺眼。你们是不知道他在宁家那时候,那是一个娇生惯养,如果不是看他带把,我还真特么以为是个女的。动不动就哭唧唧,逢人都以为是别人欺负他。有一次我就是不小心把他手腕给捏疼了,就开始哭,回头,我爸妈就把我狠揍一顿!MD。”
“嗨,他当初去我们家做客,故意卖萌盯着我的飞机模型看了几眼,就被我妈直接拿下来送给他了好吧!那可是珍藏版,买不到了的!”一个穿着时尚新潮,染着栗色头发的帅气男生愤愤不满。
“祸害啊祸害啊!”听了他的遭遇,一堆人摇头感慨。
帅气男生抱着手冷哼,“现在他已经不是宁家人了,我要他从我这儿吞进去的,通通都给我吐出来!”
……
晚间,八点半。
深蓝胡同是私立学校后校门的一条古道,曾经繁华过,是很火爆的一条花市。每当夏日时节,路口两边会盛满鲜花,尤其是用蓝色妖姬装点的墙壁,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可惜自从这里的花市主人生病离开后,这深蓝胡同就日渐荒废,如今只剩下遍地残叶。但近几年又发展成了约会圣地。情侣们都觉得在这里约会,很有意境。
此时,深蓝胡同迎来的几名学生,看他们吊儿郎当的穿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学生。他们正是早上拿了宁长疏的传单,提前来赴约打人的人。但是等他们到了7号时,却发现7号时个转角的巷口,三面都是墙壁,一旦被堵,绝对跑不掉。
“宁惟溪真是找死啊……”一人狞笑。
“我听王宇说他哭起来特别带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另一人摸着下巴,一脸打坏主意的表情,看着有些让人恶心。
“喂,你在这儿做什么?”
其中一个学生扫了一圈,发现墙角处竟还有一个人,正盘腿坐在地上,呈五心朝天姿势。
宁长疏从调息中睁开眼,也不回答,默默从屁股底下扯出一张大红布摊在面前,大红布上用黑色墨笔写着几个大字:贵重物品保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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