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季殊容说:“是小景。”
杨潇稍稍放下心,挠着头说:“行,我现在去买。”
季殊容倚着枕头,良久后才换了个姿势。
他伸手拿过桌上的花束,因为缺少水分,玫瑰已经枯萎了。
明艳的红变得暗沉无光,枝叶干枯低垂。
有人说等玫瑰枯萎了会再送他一束新的花。
可季殊容等了很久,却始终没能见到那束迟到的花。
第62章 逃离
江景被关在那间储物室里。
屋里堆了一些不常用的东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陈旧味,狭窄逼仄,连扇窗户都没有。
灯早就坏了,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江景磕磕绊绊摔了好几跤,找不到手电筒,只能垂头坐在地上。
一晚上过去,江政还没消气。
他推掉了所有工作,给江景请了假,不让何燕跟何诗韵进去给他送饭,硬是要逼着江景认错。
说来可笑,江景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他在家待这么长时间。
何燕担忧的声音隐约传来:“小景昨晚就没吃过东西,这样下去会饿坏的。”
江政沉声说:“饿不死,不用管他。”
“可是……”何燕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江政不耐烦地打断:“你不是要去送诗韵上学吗,再不去就迟到了。”
外面的说话声逐渐平息,大门开了又关,整栋别墅只剩下沉默相对的父子俩。
储物室里没有能躺的地方,江景蜷缩在地上,连腿都伸不开,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酸痛的。
他一条手臂搭在膝盖上,一手捂着肚子,苍白的脸色被黑暗掩盖,只能听见颤抖的吸气声。
又困又饿,很难受。
他这几天神经一直高度紧绷,季殊容出事后就没好好休息过,现在更是身心疲惫。
但他不会向江政低头。
他没错为什么要认?
如果是最开始被江政发现的时候他还有片刻的慌乱,那么现在是一点顾虑都没有了。反正破罐子破摔,也不用藏着掖着。他就是喜欢一个人而已,他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可江政不这样以为。
他抽着烟在客厅徘徊一阵,最终烦躁地上了楼,在门外说:“我给你两个选择,转学还是出国?”
江景仰头抵着冰冷的墙,咬紧牙说:“我不走,我要留在这。”
“不可能。”江政冷声说。
他憋在肚子里的火又窜了上来,盯着黑漆的门板说:“既然你不选,那我帮你决定。”
他直接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说要给儿子办转学,去一座陌生的城市。
江景隔着门板没办法摔了他的手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用力踹门道:“我不转学!我哪都不去!”
江政挂了电话,面无表情地站在栏杆处,任他折腾:“不去也得去,以后我看着你,你跟那个男人别想再有任何联系。”
“我不去!”
“由不得你。”
门板质量出奇地好,江景又是踹又是砸,最终精疲力竭地滑坐在地上,困兽一样喘息着。
他闭着眼,额角不断有冷汗滑落,声音嘶哑:“放我出去……”
“求你了。”
“放我出去。”
……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只有嘴唇在无声地颤抖。
他想见见季殊容。
一眼就好。
-
晚上何诗韵放学回来,见江政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瞄了两眼楼上问道:“哥哥还在里面吗?”
江政“嗯”了一声,摁灭烟头,眉宇间透着疲惫:“去洗手,先吃饭。”
何诗韵咬着下唇,站在原地没动,低声说:“哥哥是不是还没吃过东西?”
“你管他做什么。”
“哥哥不吃我就不吃。”何诗韵说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有要和江景一起饿死的架势。
江政本来就够心烦了,见她这样更是烦躁,把手里的烟盒重重地摔在沙发上,冷着脸说:“爱吃不吃,惯些毛病。”
何燕从厨房里出来,见这场景忍不住叹气道:“老江,孩子就算再不听话也不能不给饭吃,小景脾气倔,你越是这样他越不认错,到最后伤了身体,心疼的还是你。”
“我心疼他?”江政冷笑一声,径直走到餐桌前坐下,“我现在巴不得没这个儿子。”
一顿饭吃得极其压抑,江政也没什么胃口,夹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他抬头看了眼楼上紧闭的门,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
到底是亲儿子,说不心疼是假的。
但心疼归心疼,最终还是怒气占了上风。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放任他在歪路上一错再错。
江政勉强冷静下来,去书房处理了一会公务,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何诗韵还坐在沙发上,作业放在腿上写。
何燕端着一盘点心,往何诗韵嘴边递了一个,听见书房门响,整个人惊了一下。
点心差点掉在地上,被何诗韵眼疾手快地接住。
江政迎着母女俩小心翼翼的目光有些无奈,他揉了揉眉心,只说了一句:“我去洗澡。”
他脱下披在身上的外套,进了浴室。
何诗韵眨了眨眼,不知想到什么,眸子一转对何燕说:“妈妈,我想吃面条,你给我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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