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五条悟想了想将手伸到虎杖面前，对方的手很大，掌纹细小美观，虎杖隐约记得以前同学和他科普过有这种掌纹的人足智多谋，遇险总能逢凶化吉。
    注意到面前的虎杖比自己的手掌还要短上两个指节，五条悟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对虎杖说，“那就用咒力照我手上打一拳，这样可以吧？”
    “嗯，大概可以。”虎杖像被拉上讲台做演示的学生一样乖巧又配合的点了点头。
    小木乃伊简单地扎了一个马步，随意地摆出进攻架势。
    下一秒，澎湃的咒力裹挟着拳风击打在五条悟的手掌上，咒力与物理打击完美地同时到达，挥拳带来的气压形成一阵旋风将五条悟身边的场地上的碎石陡然清空。
    飞散的沙尘让在一旁的伏黑惠用手臂挡住身前的同时忍不住闭上了眼。
    现在的力量大约只是比普通特级强上一点的程度，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黑闪……
    五条悟收回手，内心有了考量。
    彼时已是午夜，澄澈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本是从太阳上反射而来却远比阳光柔和的光华从残垣断壁中透过映出斑斓的暗影，明明是借来的银色的光辉却仿佛能包容一切污秽。
    在这样的月光下，戴着眼罩的白发男人向虎杖伸手邀请道：
    “要和我做搭档吗？”
    第3章
    在五条悟对虎杖悠仁发出邀请后还还没等到虎杖回答就见小木乃伊像是断电或是掉线一样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向前倾倒。
    本来想趁机定下束缚的，看来不行吗……
    以小木乃伊的身材而言，产生的那点重力势能转换成动能后就算脸着地大概也是连层油皮都蹭不破的程度。
    但鬼使神差的，刚刚还在算计虎杖悠仁的五条悟向前探身在对方除了脚底外身体其他部位与地面接触之前先行把虎杖护在了手心里。
    站起身后，五条悟戳了戳手上的小木乃伊呢喃道，“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叫人善后了呢……”
    *
    虽然总是被吐槽没有师德性格糟糕，但是五条悟总归没有让负伤的伏黑独自离开。
    在被战斗波及之前，这里本来是一所正常使用着的乡下中学，离记录中“圣子虎杖”的放置地点不远不近，勉强在咒物的辐射范围之内。
    学校看上去最多建立不超过二十年。二十年前此处绝对死过人，就算没有虎杖悠仁封印被解除的事件发生大概再过个一两年也一样会出问题。
    在挂掉辅助监督的电话后等车的时间里五条悟张望起了四周。
    现在他们所处的是学校天台的位置，天台大门所在的墙体看上去大概是被某个体型较大的咒灵撞破，可以看出当时的速度很快，被冲力击飞的墙壁碎块在天台边缘部位都散落着不少。
    刚才简单扫了一眼大楼主体结构部分都没什么大问题。其他目前看来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值得善后……
    嗯？
    五条悟倏地意识到，这么说来悠仁很可能自封印解除后就没有对楼体造成过二次伤害。
    刚才的攻击五条悟能看出来对方没有保留，以刚才黑闪的破坏力按照常理来说天台表层地面绝对会被溢出的力量剐蹭出一条条深邃的沟壑，但是事实上咒力却只造成了吹飞散落碎石程度的溢出。
    悠仁的控制力很强呢。明明绝大部分的力量还在封印状态，竟然不需要调试就能直接完美掌控自身状况……
    五条悟对虎杖悠仁的兴致更加浓厚，他几乎蹦蹦跳跳地走到伏黑惠的旁边，中途还弯腰捡了什么揣到上衣口袋里。
    “那么，惠想和我说些什么呢？”
    洞察到伏黑惠多次欲言又止，五条悟伸脚踢了踢伏黑身旁的一块体积比较大的混凝土块，让它平面朝上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开始玩从刚才开始一直被捏在手上的虎杖悠仁。
    伏黑惠面部的肌肉抽动了两下，最终决定转头当自己没看见。
    他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围栏上向五条悟细致描述了他与虎杖悠仁间的对话并剖析道：“他很熟悉我的术式。”
    五条悟耸了耸肩没有对此发表意见，伏黑并不在意五条悟的反映继续分析：“这还算正常，十种影法术是禅院家祖传的术式之一，虎杖可能在千年前就见过禅院家的咒术师。问题是他好像对我也很熟悉。”
    伏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眼睛微微向下撇回忆道：
    “他刚苏醒时就叫出了我的名字，但是在清醒后好像很快就发现了我与他印象中人有所不同，我与他认识的‘伏黑’大概在外形上就有比较明显的差距。”
    “可能另一个伏黑脸上有疤哦！”
    “请你认真一点。”
    “嗨嗨——”
    伏黑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几次深呼吸后继续之前的假设：“虎杖曾提到过‘我认识的伏黑’但伏黑并不是咒术世家，即使千年前有这么个人，与我长得很像并且还拥有相同术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假设那个人就是我，或者至少是伏黑惠，那么很明显……”
    “我懂了！一定是因为另一个世界的惠是女孩子！惠长得很像女孩子呢，第一眼认错也情有可原。”
    “……”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
    “开个玩笑啦。”
    五条悟嘴边还挂着游刃有余的笑容，手上动作不停，声音中却透露出少有的认真。“假设这位虎杖认识的是未来长大后的惠，那么现在可以做出的假设还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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