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这个小心机仗着芥川生病意识模糊,当机立断的选择趁机占便宜,他小嘴叭叭叭把自己地下洗白生活说的凄凄惨惨,然后在芥川努力的辨别他说话内容,思考要怎么回答的时候,将人越搂越紧。
——啊,芥川先生最棒。
发热意识模糊、基本上靠本能行动,对自己没什么防备的芥川先生简直是究极稀有限定。
那是不是说明在芥川先生本能行为里,自己已经不算是对他有威胁的存在了呢?
太宰治美滋滋的想着,直到芥川银拿着一把菜刀,一脸冷漠的推开了门。走到医疗箱叼走一卷绷带去厨房暗示的三花猫蹲在银脚边,无辜的舔着爪子,深藏功与名。
死皮赖脸将上半身扑在床上,死死搂住芥川先生腰的青年扭过头了,无辜的眨巴眨巴那对鸢色的眼睛。
冷冷的寒光从刀刃滑落到刀尖。
芥川银举起手里的菜刀,刀面倒映着她冰冷彻骨的脸。
“呀,好久不见,小银!”
太宰治毫无危机感的举起手,快快乐乐的问好。
……
芥川银把太宰治拖到一楼,拿绳子捆成毛毛虫,打电话让织田作之助过来领人。
“织田先生,可以的话,请让他不要来打扰哥哥养病,哥哥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让一个大型聒噪的生物骚扰到精神衰退。”
“我可以帮忙照顾芥川先生的!”太宰治蹦跶,义正言辞声明。
“谢谢,你能够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我一点都不希望哥哥反而病重。”
银用她那又柔又软的声音冷酷无情的说道。
三花猫金之助附和的叫了一声。
等织田先生过来把人带走,彻底处理完麻烦的太宰治,银迈着小碎步跑上了二楼,想要看看兄长目前的情况。
却没想到穿着浅灰色的和服,肩头披着黑色的羽织,独自一人在房间的芥川龙之介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床,坐到了书桌边上,拿着笔,在纸上慢吞吞的写着什么。
“哥哥!”
银不赞同的喊出来。
“……银吗?抱歉,稍微等一会,等在下写完之后会去休息的。”
芥川龙之介头也没抬,勉强打起精神。
“又是写稿子吗?哥哥提前寄了三个月份的量给出版社,这个月不写也没有关系吧?”
“不,不是稿子。”芥川笔顿了顿,他抬起头,用那张苍白却因为发热而带着红晕的脸看向妹妹,“是非常重要的信件。”
他刚刚才发现,今天是星期天。
是每周一封,非常重要的,写信给R先生的日子。
“非常重要。”
他重复了一遍,然后重新低头去写字。
芥川银顿时没法说些什么了。
她的哥哥从几年前开始就执着的每周一封给某个人写信,但是从来都没有见他寄出去过,他们也问不出来对方是谁。
芥川龙之介只会回答“是我非常重要的老师”这样的答案,但是芥川家的人完全不知道他口中的[老师]到底是谁。
毕竟,在他们的记忆里,芥川龙之介至始至终都没有和他们分开过,他们身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位被龙之介发自内心敬仰的[老师]。
但是芥川龙之介非常的严肃,写信的时候,也会带着谨慎又落寞的神情,让人完全无法打扰。
从未落下过的每周一封,哪怕生病了也不会忘记。
银叹了口气,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兄长写信的背影。
芥川很努力的打起精神写信,今天写的比过去要长一点,或许是因为生病的关系,心灵不由变的脆弱,逐渐胡思乱想了起来。他本能的依赖着潜意识里唯一能够放下一切依靠的存在,将自己内心想的东西,前言不搭后语的全部写了上去。
直到将近两个小时过去,银都快忍不住把自己兄长从书桌旁拉开,恍恍惚惚的芥川龙之介缓慢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崭新的信封,将刚刚写好的信装起来,然后把信封口封好。
罗生门听从主人的意识从芥川肩头的黑色羽织上冒出,它漂浮在空中,张开了锯齿状的嘴巴。
芥川龙之介看着信发了会呆,半响转过头,想要将信交给一旁等待多时的罗生门吞噬掉。
但是动作却忽然一顿,不确定的皱起眉。
“罗生门,你——”
眼前出现重影,他似乎隐隐约约看到罗生门张开的嘴巴里呈现的独特红色出现了波澜。
难以理解的纹路,难以理解的波澜,还有围绕着异能周围错位般的镜面感。
这是之前都没有见过的存在,因此一度让他怀疑是否是因为高热而带来的幻觉。
他拿着信的手顿住,半响,芥川换了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他所困惑的存在。
咔嚓。
咔嚓。
芥川视线范围内的整个空间宛如镜面般破碎,紧接而来的,是他熟悉又陌生,久违的空间扭曲。
皮肤苍白的少年微微睁大了眼睛。
几乎是眨眼的事情,他眼前的景色猝然变化。
从宽敞温暖且舒适的房间,到了狭小阴暗的小巷。
抬起头,蔚蓝的天空还有着不属于日本领土的鸟类飞过。
第47章 晋江独发
这真的是糟糕的情况。
高烧不退的身体模糊了意识,连带着思考能力都堵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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