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苏娇杨办理了借阅手续,目送苏娇杨搬着好大一摞书离开之后,图书馆老师这才认真地去看苏娇杨登记的信息。
数学书!
数学书!
还是数学书!
一共二十一本,通通都是数学书!
图书馆的这位老师当年学的是文献管理专业,一看到数学就头痛不已,如今见苏娇杨能够借走这么多数学书看,浓浓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能够同数学死磕的人,都是神人!
苏娇杨发现智障系统的秘密之后,就悄悄给自己长了个心眼,借书前特地用系统来评估了一下每本书的实用指数,然后优先借阅那些实用指数比较高的书。
她借回宿舍的这二十一本书都是与霍达猜想相关,并且实用指数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她决定先闭关将这些书硬啃下来,打好基础,然后再去数学系的资料室借阅相关的论文,分析总结前人在尝试证明霍达猜想的路上走过的弯路,看能不能寻到一些灵感,最后再借助启发时间,一举攻克霍达猜想,这一座数学史上的里程碑。
除了晨跑、吃饭以及睡前的环校夜跑之外,苏娇杨的全部时间都用在了霍达猜想上,完完全全地进入了闭关状态,若不是数学系的学生搬着一摞作业本来找她订正作业,苏娇杨险些忘了自己还有课得上。
数学系的老师对苏娇杨也是相当的无奈。
这学生实在是太任性了,开学过了一周,课程都已经上了两三节,苏娇杨都没露过面,一整张签到表上,其它学生的签名都排了个满满当当,就苏娇杨那一行空空如也。
更气人的是,苏娇杨还排在签到表的第一行!
大概是苏娇杨听到了数学系老师的心声,在第二周开学的时候,她总算来上课了,并没有坐在众人预想中的学霸专座第一排最中间,她选了教室最边角的一个旮旯坐下,从书包里掏出一摞书来,和同学们几乎没什么交流,全程都在写写画画。
距离上课还有不到五分钟,预备铃刚刚敲响的时候,有几个面生的学生扛着一大摞作业本过来了,全都摞到苏娇杨所在的桌子旁边,恭敬地说,苏老师,这是上周的作业,系里说这些作业是由您来订正修改的,每周都有一节订正课,您看咱这周什么时候上订正课?
苏娇杨从书包里摸出自己的课表来扫了一眼,抬头问,你们一会儿有课吗?就是在这两节课后的那一节。
那个学生愣了一下,没有。
苏娇杨点头,那行,你和其他人说一声,这周的订正课就安排在下一节课上,地点的话,你看一下这层楼哪儿有空教室,一会儿去占一下,占好了之后同我说就成。
那学生点点头,麻利地走了,苏娇杨从文具盒里拿出吸满红墨水的钢笔来,灌了一口水,翻开一本作业本便开始批改作业。
整个数学系招到的学生有一百多位,作业本就摞在苏娇杨旁边,整整齐齐地码放了三摞,苏娇杨知道时间紧任务重,连头都没抬,除了上课时同其它学生一起喊了声老师好之外,其余时间一直都在批改作业。
勾勾叉叉画了一个又一个,苏娇杨还不忘边批改边统计错题量,眼看着作业本马上就要批改完了,怎知道台上的老师突然点了她的名。
授课老师是数学系的一个教授,据说当年是在清大任教的,下放十年,被国防科大挖了过来,老先生水平放在那儿,或多或少都有些恃才傲物,对于苏娇杨或多或少都有些偏见。
那老教授凉飕飕地看着苏娇杨,道:小苏老师,我的课上你连头都不抬,肯定是都懂了对吧!我知道你忙着做下一级学生的助教工作,可自个儿的课业也不能落下呀!来,上讲台解一下这道题,要是你能解得开的话,我这门课就不用你来上了。
边这么说,那老教授边飞快地写下一长串数学公式与假设,足足占了大半块黑板。
苏娇杨满脸震惊地抬起头来,扫了一眼黑板上的题目,初步确定了题目范围数学分析,立马就放下心来。
为了证明黑德尔猜想,她死磕了将近一学期的数学分析,将图书馆内与数学系资料室内所有和数学分析相关的书都刷了一遍,现如今再看数学分析的问题,就和看初中生所学的一元二次方程组一样简单。
苏娇杨冲讲台上的老教授点点头,飞快地在手中的作业本上写下一个成绩,然后便走上讲台,将整道题目重新捋了一遍。
捋清楚题干之后,苏娇杨突然扭头瞅了一眼站在讲台另外一边的老教授。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拿了一道这么难的题目来坑她!
像这种题目,别说是给一个还没上过课的本科生,就是给一般的老师都不一定能做得出来。
甚至于说,苏娇杨还怀疑这老教授是把他正在研究的一个课题拿出来故意刁难她!
不过这种难度的题目比黑德尔猜想要简单多了,怎么会难得住她?
苏娇杨从粉笔盒抽出一支粉笔来,大致捋了一下思路,提笔便开始写。
那老教授就站在旁边,见苏娇杨真的动笔了,心中越发冷笑,装模作样!真当学会高中那点儿皮毛知识就能走遍天下都不怕了?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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