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他的个性一样,既有霜雪的清寒与温柔,也有火焰的炽热与骄傲。
外骨骼装甲被卸下,拆开绷带,最终露出包裹在金属之下丑陋而又恐怖的伤。
仅仅只是看着,都不难猜测出她曾经经历过怎样惨痛的过往。
轰焦冻沉默地抚摸着那些伤痕,动作温柔得有些不像话,随即他动作干练地更换了药物和绷带,重新将外骨骼装甲套上。
千代是坐着轮椅去医院的,她手中捧着颜色明艳的菖蒲与兰草扎成的花束,还带了见面礼,但即便如此,她也有些忐忑不安。
“我其实是可以自己走着去的……”千代扒拉着轮椅椅背可怜巴巴泪眼汪汪,却被轰焦冻一根手指戳了回去,“第一次见面还是要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我已经跟妈妈说过了,她不介意。”轰焦冻语气淡然地道,“将来都要成为一家人了,早些摊开说明白比较好。”
千代被这“一家人”的说法冲击得懵了一下,自从确认恋爱关系后少年对感情的表达就越发直白与坦率,反而千代自己有些受不住。
不过……家人啊,原来除了血缘至亲,养育之恩,她还能以另一个人为锚点,拥有新的归宿啊。
千代忍不住微笑,爱人规划的未来中有自己的感觉非常好,清风拂过她的脸,吹起月华色的银发,茶金色的眼眸中流淌着澄澈温柔的光。
千代与轰冷的第一次相逢,就是在这样的境况之下。
坐在病床上的女子眉眼温柔,看上去竟不过三十多岁,一头霜雪般的白发,眸光如水,乍一眼看过去,满头银发的千代竟更像是轰冷的孩子。
轰冷看见千代时也是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她便温柔地笑了出来,语气柔缓而又轻快:“你们来了?想必你就是瞬光小姐了吧。”
“阿姨好,我是瞬光千代,轰君的同学。”千代对轰冷这种类型的温柔女子没有办法,又因为对方的发色而自带了过半的好感,“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轰冷含笑接过了见面礼和鲜花,有些调皮地眨了眨眼,却是道:“只是同学吗?”
长辈的打趣让千代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还是微笑着道:“承蒙不弃,我心悦焦冻,故而前来见您。”
千代和轰冷聊得很愉快,轰冷性格温和不争,千代乖巧又没有什么喜恶偏好,聊着聊着,反倒是又闷又只懂聆听的轰焦冻成了陪客。
“焦冻,妈妈最近想吃些点心甜甜嘴,你能帮妈妈去买盒点心吗?”聊了一阵子,轰冷忽而将带笑的目光移向了一边木木呆呆的少年,“拜托焦冻了。”
千代明白这是轰冷有体己话想对自己说的意思,便也顺水推舟地将轰焦冻哄了出去。
房门吱嘎一声合上,房间内安静了一瞬,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轰冷才重新抬眸微笑了起来。
“千代,我知道,你和焦冻,都是很好很好的孩子。”轰冷换掉生疏的称呼,近乎慈爱地握住了千代的手,“我很感谢你,让那个孩子的时间重新流动了起来。”
对于轰冷而言,她缺席了儿子十年的人生,即便双方原谅了彼此,但那些逝去的岁月也早已无法挽回。
在轰焦冻前来看望她之前,轰冷甚至以为儿子一直是恨着她的。
“我曾经,做了一些错事……”轰冷垂了垂眸,“我让那个孩子,一直活在了童年中。”
被冰雪皇后亲吻过的加伊,心脏结了冰,眼睛落进了玻璃,从此眼里看到的,心里感受到的,除了一望无际的冰雪,就只剩下冰雪皇后自己。
“虽然我一直想要否认,也一直想要忽视,但是事到如今我也接受,焦冻的身上有着他父亲的身影,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人,但焦冻身上有着那个人的颜色。”
“焦冻不会变成那个人的样子,但是我也很明白,他会在一些事情上像他的父亲一样偏执。”
安德瓦会为了超越欧尔麦特而疯魔至今,轰焦冻也会因为母亲而怀揣着那一份对父亲的怨恨长达十数年而无法放下,无法释怀。
“他偶尔会不是那么温柔,有些偏执,有些强势——这会让他显得有点可怕。”轰冷苦笑着道,“但他,却也会像我一样……敏感得近乎脆弱。”
——容易伤人,也容易受伤。
“我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他说起你时,眼睛里都亮着光。”儿子的转变让轰冷感到欣慰,却也有些忧心。
“虽然这很冒昧,但是作为一个母亲,也作为一个曾经的施害者,我请求你,假如有那么一天,也请你不要伤害他……可以吗?”
轰冷声音微微颤抖着,话语也如丝絮般飘散在空中,她依旧温柔浅笑,却忽而间落下了泪来。
“啊……抱歉,我……”轰冷抬手摸到了面上的湿凉,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打开床边的柜子,“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是……老毛病了。”
巨大的悲伤与痛苦将轰冷的理智湮没,她眼前一黑,却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脸。
不行啊……怎么能在孩子的心上人面前露出这么狼狈的样子呢?
轰冷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有时候上一秒还在跟孩子说笑,下一秒就坠入不知由来的崩溃与绝望之中。
这些年来,她的病情已经好转了许多,但是时不时的,依旧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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