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剑, 是剑!不是刀!”
诗织满脸正直地说出了标准海王宣言。
趁着对面还在因为这句不要脸的话而愣神的功夫直接瞬步到她面前, 举刀就是往她右手进攻。
本来就不怎么打得过, 当然要先发制人了。
诚然诗织一直说自己的近战差的不行,菜的抠ji。
但这话,六成是谎言, 四成真的里, 可能还要掺一点点水。
毕竟是曾经在战场上磨练起来的, 再菜能菜到哪里去。
但她说的话在某种程度上面也是全真,在和自己其他的能力相比较的情况下。
刀刃相互撞击,发出铿锵的脆响。
诗白在使用过一次斩魄刀的始解之后, 并没有继续使用刀的能力,横起刀刃, 直直地往前冲。
她俩都并没有什么固定的剑招和流派,纯粹一个靠着本能一个靠速度地拼刀。
诗白唇边的笑意越发明显,打上头之后, 更是全然不顾防御了, 颇有些想酣畅淋漓不顾生死的意味。
但即使看上去动作愈发狂野,在战斗的直觉敏锐程度上依旧相当在线。
她以假动作诱导诗织抬手格挡, 丝毫不管脸上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随后毫不犹豫地侧滑, 利用诗织抬手的空档, 锋利的刀尖直指诗织的腰腹。
“啧。白雷——”
手臂来不及下沉的诗织轻喝一声,指尖本就向下,雷电立刻用鬼道撞偏了刀尖, 本来应该是贯穿伤的刀尖往外偏了几寸。
白色的睡衣被剑气划出一大道口子,细密的血珠从伤口渗出晕湿了里衣。
诗织闷哼了一声,脚下的瞬步不停,一个翻身想要绕到对方身后。
“这不是很能干吗?王。”
对方响转的速度同样不甘示弱,甚至趁着诗织在过空中转身还未落地的功夫,一个横扫侧踢瞄准了诗织的小腿。
“我只说我自己不擅长近战,又没说过我不会。你知道的,我的瞬步可是夜一教的。小心哦……”
诗织嬉笑了一声,脚下的灵力波动一转。像是在半空强制地抬脚,想要干脆朝诗白胸口踢。
但其实在半空中转体,没有办法强制改变大方向。
诗织干脆心念一动,汲取了雾气中的灵力,制造了最为简易的金色光箭,不以质只以量取胜,干脆制造了细腻如雨丝的密针像下怼。
在诗白硬抗针雨的时候,诗织同样硬拼着被她踹一脚,落地往后退了数米,用浅打撑着身子,半跪在地面上。
两个人的身形都略微有些狼狈。
相对起来,诗织的伤更多一些,捂着腰上的伤口。
披在身上的外套几乎已经不能看了,满是灰尘,加上来不及格挡造成的各种小伤口。
“只是这样就不行了?”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如果可以,我绝对毫不犹豫的认输。和你拼近身,我赢了才比较奇怪吧?”
诗织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不用弓道,没有频繁的使用鬼道,更没有使用偷袭和反击都可以称为bug的六花 ,要是虚还不能占上风,那才是真的丢脸。
现在这个情况,如果继续打持久战的话,她绝对会败得更加明显,到那时候绝对就真的是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了。
“行了行了,快点打完吧。”
诗织喘了口粗气,步法较之刚刚的速度又快了数倍。似乎有孤注一掷,一击定胜负的觉悟。
但众所周知。
要是过于简化战况,那么自身的行动就会变得单调,更加容易被判断。
“不会吧?你该不会就是真的觉得像动画里那样,靠着气势硬莽还能成功的局面是真的存在的吧。”
“愚蠢。”
诗白毫不留情地举刀刺了过去。
刀尖毫不犹豫的刺穿了诗织的右肩。
嘴上说的毫不留情,但实际上……离致命处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呢。
果然,大家也不是真的就想打架嘛。
就像罪与罚是好朋友一样,诗织和诗白其实也是好姐妹嘛。(不)
“什么?!”
本来就轻飘飘荡在诗织身上的外套缠上了黑色的刀刃,而诗织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诗白身后,她把浅打横在诗白颈间。
“啊呀,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不动脑子的事情?我当然知道过分的简化战况,做出的反应就会变得直接,而且……”
“更加容易被判断攻击路线。”
诗织的声线很低,因为两个人的身高相仿,她凑在诗白的耳边,亲昵地吹气。
抛开她手里的利器不谈,两个人的动作就像是一对孪生的姐妹,相互拥抱。
“我提醒过你了,我的瞬步可是瞬神夜一教的,自然,逃脱步法空蝉也是。这点,你应该知道?”
“白痴。”
她的双唇轻启,虽然在念着骂人的字词,语气带着些轻松的笑意。
“刚刚你这么叫过我吧。”
“我把原话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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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白下意识向后反踹一脚。
但诗织立刻舍弃了手上的浅打,趁着她注意力都集中在脖颈和底盘的功夫,左手抢过了诗白手里的斩魄刀就跑。
再拉开了距离之后,还相当谨慎的抬起手。
“黑棺,咳,算了。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赢你,我的目标,从头至尾都只有斩魄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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