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也想时时刻刻陪着心爱的染染啊。
数你嘴甜
何楸在马背拥着她:哎,你说,家主竟然是女子
她呀,可不止是女子。宋染依偎在她怀里,惬意地闭上眼。
此话何意?
楸楸可还记得怜舟常抱着不撒手的白狐?她性子温柔如水,实则从来没人有机会染指她的小狐,你道为何?
白狐?白狐!你是说好啊染染,你们私底下瞒了我这么多事!
不再年少的何楸面容依旧俊俏,她不打算放过怀里的人,宋染识趣地柔声与她讨饶。
两人笑笑闹闹时而卿卿我我,马儿走得摇摇晃晃,脖子上的铃铛随风带来悦耳回响。荡啊荡,路漫长。
作者有话要说:染染是个隐藏腹黑_
第125章 水玉长烨
我名为风倾,呼风唤雨的风,倾国倾城的倾,生来也是个美人,颇为自傲,目无下尘,总觉得凡尘太旧,装不下我这日日崭新的魂魄。
我乃修道之人,是了,道法无边,苍穹之上才应当是我的归宿。
曾经我是这样以为的。
修道几百载,轻狂多少年。九百多岁的某一天,星夜,我心神颤动,推开门走向不知名的远方。
走啊走,来到一处高门大院前。这家的夫人陷在难产之中。
我手持拂尘站在门外,仿佛听到妇人痛苦的吟声,每一声都如鼓声回荡在我心间。这感觉过于莫名其妙。
世家的门在夜风中无声敞开,我明目张胆走进去,那家的主人见了我,未曾惧怕,呆愣半晌求我救他夫人。我定睛看去,隔着那层肚皮,看到了一团纯粹的道灵之气。
天生道种
我为之动容。一霎之间,生出强烈的惊艳和羡慕。
都出去罢我道。
那家主人生得甚为漂亮,亦有英明远见,识人之能,行了大礼毫不迟疑退出去。我相信,若我没能救回他家夫人,他会用一身的血气同我拼命。
妇人冷汗沾湿长发,凤仪丝毫未减,她冲我艰难地笑了笑。
那时我真想说一句「夫人好福气」,话到唇边,到底是先做正事。
一股清正之气被我打入她体内,我修道多年,只觉人间没什么好期待的,甚至许多年不曾踏出山门。这次被冥冥中的机缘吸引来到此处,我俯下.身来,好好的修士做起接生的行当,不容有失。
我第一眼见到水玉,她刚从母腹出来,生来不凡,浑身被一股灵气包裹,肌肤粉嫩细白,眼睛是睁开的,没有哭,琉璃般纯澈的杏眸映着笑,软乎乎的小手朝我摇摇晃晃,仿佛要谢我搭救之情。
这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以后,也必定有一番大成就。
我见过她牙牙学语、蹒跚学步,见过她小小的身子坐在桃花树下无聊地数树上桃花有多少片。这就和我有时候闷了会抬头数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颗一样。傻乎乎的,不被人理解,也不需要人理解。
虽然她这会还不是以后飞升上界的水玉星主,但姑且称之为水玉罢,我不愿称呼她在人世的名字。一世才有多长?总会过去的。
水玉六岁那年,天下第一道门的朝天观来人,来的还是久不现世的观主。观主希望收水玉为徒,遭到世家家主与主母拒绝。
归根到底,那对夫妻舍不得水玉离开。凡人有凡人的好,仙人有仙人的寂寥。
我问水玉:你想成仙吗?
六岁的小女孩穿着一身洁白衣裙,干净地让我都要自惭形秽。她道:那不是我能决定的。
她爱她的爹娘,感恩她们带她来到这世上,是以观主问她要不要修道时,她看向妇人和男子,这一生的走向也心甘情愿地交给了他们。
凡人的爱有时候比仙法都要厉害,使人有能力抵挡一切的诱惑。六岁的水玉知晓要无怨无悔地爱她的爹娘,那对夫妻到最后还是含泪送女儿入观。
妇人生的极美,水玉跟着观主入道观修道的第一日,世家出身的贵妇哭成了泪人。我不解:既然舍不得,为何还要答应呢?
因为人间留不住她。留住她,是毁了她。
有人天生不凡。为人父母固然愿意女儿陪伴左右,可明知会浪费她一身的好天赋,会阻碍她凌云九霄的冲势,又怎会做那折了女儿双翼的恶人?
我闻之,默然。我生来父母双亡,艰难长大,人世间的亲情我体会极少,这次却在妇人盈盈闪烁的泪眼里,尝到了欢喜和心酸。
我想,水玉是个好孩子,她也有一对好爹娘。
水玉六岁入观,十三岁见飞鸟冲向雨幕高天而窥道,十六岁梦中入道,十八岁闻西北灾情,睹上万灾民惨死而问道,问道整五年,问到最后,所问往往使人匪夷所思。
二十三岁,得道飞升。
我痴长她九百四十三岁,仅比她早三日来到梦寐以求的上界。
水玉是我得道契机,亦是我佩服欣赏的小青梅。
飞升当日她便一眼倾心,动心如同动劫。正是明媚的好年岁,被长烨圣君迷了眼也情有可原。可后来水玉一次次和我说圣君有多小心眼时,我就知道,她的心是收不回来了。
她温柔似水,痴缠恋慕也如水。水无争,可破万物。正如她骨子里其实也有淡漠骄矜,否则不会上来就做了界主的眼中钉。
可惜这一切,圣君不晓得。
圣君不晓得水玉的痴和傻,不晓得她的恋慕藏得有多深。就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就是个死心眼,撞了南墙头也不会回。喜欢和她的长烨享受暧昧,喜欢不说一句话眼波流转的缠绵情调。
她的一腔痴情起得波澜乍惊,我百思不得其解。
某一次我趁她醉酒做了那见缝插针的小人,问出一直想问的话,我问她:水玉,你喜欢圣君什么?
水玉酒量向来深,此时提到长烨她却迷蒙了那对水眸,红唇轻启:我喜欢,喜欢她在我梦中,在我眼中。
我为她挚友,又有多少年前的接生恩情,只是一晃,轻而易举地进入她的意识海,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
水玉的意识海,除了她自己,还有眉目温柔的长烨圣君。
圣君傲岸容美,乃上界第一的美人,天生命格为火,平素常常冷着张脸,散发生人勿近的气息。然而她太美,出身尊贵,权势太高,奉承者不计其数。
我第一次见到温柔得能勾人魂魄的长烨,心生诧异。
意识海中的水玉蓦地笑了,她似乎不喜旁人盯着她的圣君,唇微扬,语气温软:阿倾,再看下去,我会吃醋的。
她眸子微醉,显然尚未从酒醉里缓过来,我微囧,却也为她不责怪我的失礼感到心暖。毕竟意识海是很隐秘的地方,关系稍微差一分,水玉恐怕要翻脸。
我似有了悟,知她是有心予我看。
为何你的意识海里竟有长烨圣君的元神投影?
那不是元神投影。水玉眸光缱绻看着那人:这是我的相思化身。是我十六岁梦中所见。我很早就见过长烨了。在我入道那日,惊鸿一瞥。此后念念不忘。
我为之震惊。一水一火,从来没听过这样稀奇之事。
在梦里你见过圣君?
嗯。就那一次。她在梦里只是看着我笑了笑,醒来我就发现自己入道了。
水玉,你我不得不忍下颤栗轻声慢语地问她:告诉我,你的道,是什么?
是情道
以情入道,情不成,则道毁。这几乎是在玩命。
我想斥她胡闹,她酒意上来,微微摇头,眸子摇晃着委屈:你不懂,你不懂啊阿倾,她在梦里勾引我,她怎么能对十六岁的小姑娘做此等丧心病狂的事呢
她、她做了什么?
她对我笑了。
看她一脸认真,我不禁语塞。果然情情爱爱不适合我,我不适合理解小姑娘缠缠绵绵的心路。
或许我还是太老了。
我黯然地退出水玉的意识海,出来后她已然醉倒在白玉桌了。
我抱她回宫殿休息,途中碰见一身绯红长袍的圣君,方才在水玉意识海里见过温柔蛊惑的圣君,此时再见她冰冷精致的脸,我心底涌上一阵怪异,心道:圣君这般身骨气韵姿容,也会勾引年少无知的小姑娘吗?
我想得入神,被圣君冷淡淡的眸光瞪了眼。
她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我怀里的小姑娘身上,满脸欲言又止,指尖动了动,手似是要抬起,我见势秉着为好友幸福着想试图将水玉交给她,哪知圣君手伸到一半缩回去,什么都没说接着巡视星河。
你真讨厌
长烨转身之际,我怀里的水玉睁开那对染了醉意的水眸,人都没看清,却先感受到长烨的冷淡别扭。
我僵硬地立在那,水玉又闭眼沉沉睡去。
这次,是真的醉倒了。
圣君步子一顿,显然听到那句软得不像话的埋怨。她长眉微挑,转过身,定定地望着我。
我心中一叹,再次将人交过去。暗道这次圣君若还不肯接,于情于理作为水玉的朋友,我是不肯罢休的。
何故要玩弄一个女子最赤诚的爱意呢?若爱,那就接过去,若不爱,那就速速走开。左右她的水玉年轻貌美,想要什么人没有?再不济还有我陪她。
我的怀里一轻。
圣君别别扭扭看我两眼,好歹还记得说一句「人我先带走了」。
我笑了一声,讶异地看到她耳尖窜上一抹红。不知是因我的笑,还是睡倒过去的水玉忽然双臂轻揽上她的脖颈,我料想是后者。
认识多年,我没见过水玉对谁表现出这等乖巧依赖,她向来是温柔的、骄傲的、高贵的,不会轻易被人迷了心,甚至在下界时,眼中从无小情小爱。
殊不知,是我被水玉骗了。
这是个能因一眼沉沦,毅然玩命修情道的大无畏者。
她从不冲动,从不感情用事,从来都是理智而清醒,未曾想,却将所有的冲动和不理智早早献给长烨圣君。
离开前我隐约听到圣君浅声嘟囔:谁来抱你,你都要冲她撒娇吗?
我立时飞地远远,免受池鱼之殃。
之后,很多事都变了。
等我外出散心归来,我错过了水玉的离开,目睹了圣君与界主惊天动地的一战,也看清了她的愤怒。
怒火滔天,水玉身死道消之日,长烨的怒焰惹得万千星河为之疯狂涌动,界主关系一界存亡,她杀不了道姮,又无法狠心毁了上界所有生灵,星河令被她狠狠丢弃。
风华绝代的圣君自绝星河,星河悲恸,自此无主。
她们不在,我梦寐以求的上界失去了它的魅力,了无趣味。也许得到过更在意的东西,有些东西便不畏失去。
圣君之死,给了道姮致命一击,我亲眼看着她吐血,看着她落泪,心里既有恨,又有怜。
再之后,是一千多年的事了。我找到水玉的转世。
弹指几十年,岁月匆忙间,而后再见,我看到水玉含笑阖眸,看到满头青丝寸寸化作霜雪的长烨,长烨之悲,再来感受一次,还是惹人动容。
情爱的酸甜苦辣,我围观了水玉两世情,略有些感悟。终究没忍住看了身边的阿西一眼,我想,或许这只小狼妖会陪我走下去罢。
我想,她们的下一世,这人间该再多两分热闹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以风倾的角度来让你们更加了解水玉和长烨。是很认真的在写前世今生了。
第126章 风倾阿西
风倾寂寞地站在山巅。白衣如雪,长发飞扬。
风倾的寂寞是看遍沧海桑田不识情爱的茫然。
九百多年的寻仙问道她没有怕过,当年面对上界之主道姮她也没有怕,水玉死了,圣君殁了,她自请坠星,离了那高远冰凉的上界。
千年了,她活得没滋没味。
水玉曾和她说过一句话:人总要自救,自救无非是令自己活得更自在舒心罢了。你觉得孤寂,就找人陪陪。天长日久,会找到的。
那时她和长烨圣君整日玩「你坐在树上我站在树下」眉来眼去的暧昧游戏,听了她的话风倾哭笑不得:你一个因为一眼沉沦敢玩命修情道的狂人,还敢和她说自救?
往事已矣,后来的后来,遍寻不到水玉的转世,风倾确实想找个人陪自己解闷。
只是她眼界高,每当想放低标准勉强将就一下时,脑子里又涌现水玉屡次多番和她提到的话。
阿倾,以后你要找个能哄你笑的人,这样过的每一天都能是甜的。即便偶有酸苦,日子亦能长久。
算上修道的年数,风倾单身了一千几百年,碰到的人莫说哄她笑,她见了就烦,索性熄了心思往深山闭关。
这一闭,就是五百年。
五百年后出关第二日,她看到一只成年狼妖手里拿着拂尘玩得不亦乐乎,坐在石阶上,正好堵了她的山门。
见了她,狼妖一惊一乍地跳起来: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风倾「噗嗤」一声笑了。
这狼妖傻乎乎的,看起来刚成年。
妖与妖不同,狼妖成年是以化为人形后的第十五年开始算,小狼妖骨龄不过二十,意味着不到五岁就修出人形,天赋极好。
上天还是偏爱心思单纯清净无垢的生灵。
她反问:你是一只妖,堵了我的山门,莽莽撞撞问我是人是鬼。我且问你,是人如何,是鬼如何?
狼妖被问住,笨嘴笨舌不知该怎么回答。几息之后也晓得自己闹出了笑话,挠挠头。
风倾今日兴致颇好,看她那般在意手里的拂尘,愣是抓着不松手,逗弄道:拂尘,给我玩玩。
小狼妖一听她开口就要抢她的拂尘,虽则她的拂尘也是从一倒霉道长手里抢来的,但她态度坚决:不!顺便倒退一步。
女子轻笑:不?
下一刻,被暴揍了一顿老实了的狼妖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眼睛红红:姐姐,你怎么可以打人呢!
她委屈地尾巴都跑了出来,风倾上前一步,微凉的手揪着她的耳朵,音色凉薄冷淡:你才多大喊我姐姐,要喊姑奶奶,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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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三月春光不老(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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