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怜舟亲昵地蹭了蹭她脸颊:喜欢你
舟舟昼景轻嗅她颈侧淡香,喉咙传来低笑,柔柔地在那念叨:想为你作画了,用过晚膳可好?
这没什么不好。少女满口答应。到了晚上,她含笑倚靠在窗前,回眸一瞥:这样可以吗?
她喜欢阿景为她提笔蘸墨画尽年轻时的姿容,水润的杏眸融进淡薄的月色,被昼景屏住呼吸地挪移在了画纸。
这还不算完,她时常对着怜舟光明正大作画,只偶尔几次许怜舟看,剩下的,都藏着掖着很是神秘。拗不过她,脾气好的舟舟姑娘也就随了她。
一张张的艳极美极风流娇媚的画作被昼景收进密室,甚至用上了世间仅拥有一把金钥匙的金锁。
趁着少女去书院就学,闲来无事她便坐在密室铺纸研磨,画了很多,终于在七日后的夜晚,怜舟收到心上人为她精心准备的画册。
志得意满的家主去了洗心池,内室之中,披着一头秀发的少女怀着一腔好奇掀开册子,继而呼吸一滞,被里面春情萌动、满眼欲气的交缠惊得手一抖,画册掉在床榻。
这
阿景为何要送她这东西?
莫非是因
着上次被她发现的缘故?
怜舟红着脸一阵胡思乱想:该不会是她见了那册子,觉得不够好才
不得不说,她猜中了昼景的一部分心思。
待呼吸平复,她重新拾起无辜躺在那的册子,虽则羞涩,但不得不说,阿景亲笔所画的的确比李十七视若珍宝的画册好看。
艳而不俗,欲而不淫,实属上乘之作。很对她的口味。
等了又等都不见某人从洗心池回来,怜舟指腹搓了搓红透的耳朵,深呼一口气,大着胆子翻页。
洗心池。
雾气蒸腾,昼景忽然发出一声笑,心道:舟舟应该会喜欢罢?哪怕是看画册也该看她画的才是。这才是情趣。才有意思
她故意拖延时间,在池子里泡了又泡,眸子微眯:她不止画了那一本,只不过其他的,尚且需要瞒着。否则她的舟舟定不饶她。
她回去时,怜舟侧身躺在床榻假意已经睡下,听到身后的响动,忍着没回头。一张脸俏红如火。
腰肢被人搂住。
舟舟昼景虔诚地亲她乌发,当真如她白日说的,安安分分没有闹人。
内室烛光昏暗,许久没有人说话。怜舟动了动,柔顺地转过身子投怀送抱,她知道阿景没睡,这人混乱的呼吸声扰得她也无法安眠。
不闹你。好好休息
声音都带了模糊的沙哑。勾抹着怜舟最喜欢的韵味。
怎么想起送我那东西?她问。
昼景不敢用力抱她,闭着眼:不想你看旁人画的。要看就看我画的。不美吗?
美
可喜欢?
片刻的沉默,怜舟轻叹:是喜欢的阿景的占有欲似乎比以前更强了。
喜欢就好。睡不着?
嗯
我抱着你的缘故?
怜舟轻笑,声线软软的:是你心跳的缘故啊。那颗心恨不得要从胸膛跳出来说喜欢她,想要她,她怎么睡得着?
两人已经是世间最亲密的关系,这等温馨的闺房夜话已是常态。昼景抱着她不说话,呼吸彼此交织,怜舟心疼地摸她脸颊:你如果想,也不是
无妨。我给舟舟讲睡前故事罢。我若不节制,你身子那么娇,哪受得了?
被她的话羞得不敢吱声,怜舟依赖地依偎着她,听着耳边一声声的温言软语进入梦境。
梦里
她一身白衣坐在琼花桂树上,看着树下仙姿佚貌的圣君。
看她的眉,看她的眼,看她桀骜不可一世的凛然风范,却又在四目相对时,看清她眼里融化了冰,眉间浮了笑,那份不可一世慢慢变得春风怡人。
她没说一句话,竟能把她的心挑动地悸动慌乱,不知看了多久,见她要转身,她出声喊道:长烨
长烨这次回了头。
她嗓音凉凉,一个命格主火的人,音色凉如水,凛然高贵,圣洁又带了妩媚,仅仅一个漫不经心的「嗯?」,都羞得水玉红了耳尖。
这是长烨醉酒清醒后的第三天。
水玉在道姮手上没留住人,心里万分介意却没个介意的正当理由,毕竟此时的长烨待她不如陌路人。
醉酒了还要专程跑到她眼皮子底下欺负人,要她从树上下来,她自己飞上去。两人有「夺树」的过节,这才过去几天,长烨竟然破天荒的用那样不可言说的眼神看她许久。
每一眼,都充满戏谑和冒犯。可每一眼,又都是水玉喜欢的。
来到上界,众仙芸芸,她看到长烨的第一眼,就喜欢了。
她问:圣君,你方才,为何那样看我?
这不合常理,也委实肆意。
怎么突然喊我圣君?
水玉坐在树上不言。
你可以喊我长烨。我记得你。你在我醉酒的时候照顾了我。
惯来冷漠的人心平气和地与人示好,水玉居高临下
看她,红唇张合:长烨
这是她们第一次放下水火不容的成见,彼此交好。
至于第二次
第二次水玉依旧坐在琼花桂树,长烨手里拎着玉葫芦,身上染了酒气,她仍旧看了树上的人很久,看她一颦一笑,看她含羞低眉,看得津津有味,看得对方恼羞成怒。
长烨,收一收你的眼神。
水玉那人饮了口玉液琼浆,薄唇轻掀:我醉酒的第一晚,你偷吻了我。
怜舟醒来时天色还未完全亮,睁开眼的瞬间,梦境种种如云烟散去,借着将燃尽的烛火,她温柔凝视拥她入怀的昼景,不知怎的,只觉更爱她了。
夜里睡得踏实香甜,没记住做了何梦,但想来也是美梦。
不再像昨日一般在学堂犯困打盹,想起昼景的体贴,她心里甜滋滋的,又不禁开始期待下一个休假日。这样,她的阿景也不至于被憋坏。
李十七再次打了个哈欠。
站在高台的沈端一身儒服,微微蹙了眉。
一堂课结束,李十七被喊去院长室,进了门,她抱着沈端,趴在她肩膀:端端,身子好酸。
沈端为昨夜定力不够一事感到自责,也不是第一次感到自责,她想:她或许把十七惯得太没节制了。惯得人屡次三番不知疲惫地引诱她,到头来歇不够没精力,跑到她面前喊累。
但她还能怎样?
把人抱在腿上耐着性子为她缓解酸乏:十七,不能事事听你的了。
李十七自己也有点撑不住。这感觉就像什么呢?一下子从笼子里被放飞的小鸟,恨不能用之大。她带着沈端领略了很多,心还没够,身子先抱怨了。
抱怨她这个人贪得无厌。
她面上羞得多了两抹红晕:知道了。沈院长
被她在此时喊沈院长,饶是沈端冷情也止不住红了脸。
端端,你害羞了呀。李十七稀奇地赞叹,眼睛一扫疲态,亮晶晶的。
听话,我抱着你,你睡会。
李十七被她脸红的样子取悦地弯了眉:端端,不如你娶我罢?请景哥哥和嫂嫂为我们主婚,你娶我罢。哪怕不能被万人知道,我李茗希也要做你的妻。可好?
她一腔痴情,沈端哪能说不好?情难自抑,轻柔地吻上那瓣唇。
门倏地被敲响。
怜舟站在门外,安静地等了片刻,抬头,门被打开,余光隐约看到李十七红艳艳的脸,她忍羞道:沈院长,谢夫子请您前往廊下一叙。
沈端不自在地清咳一声,点点头,一派正经地走开。
她刚走,李十七软软地趴在沈端日常批阅学子试卷的书桌:你来的真是时候。
你该庆幸来的是我。怜舟笑道:本来谢夫子托了染姐姐来。她怕误事,才主动将事揽过来。
那我谢谢嫂嫂?李十七笑得没心没肺,身子坐直:嫂嫂,你和景哥哥来为我和端端主婚罢。我要嫁给她。也要娶她
第109章 不负相逢
嫁娶非小事,然想到李十七为了端姐姐连皇家尊荣都舍得抛下,怜舟答应了。
婚期定在八月。
承蒙她喊一句「嫂嫂」,怜舟不怕得罪陛下,连婚礼一事也为她们操办。
从暗卫那得来消息,李乘偲对着皇陵的方向,一夜未眠。愤怒、悲哀、伤感、纠结。
长兄如父,父皇母后不在,十七的大婚少不得要他操办,他定会给十七最好的婚礼,最大的排场,要整个浔阳的百姓都记得这场旷世的喜庆。
但是,十七不在乎。
她宁愿嫁给沈端,找一个女人过一生,也不愿享受天生的荣耀尊重。
他李乘偲的妹妹,嫁娶之事都得瞒着藏着,见不得光,得不到更多人的祝福,若哪日被沈端抛弃,也无人为她道一句不公。
年轻的陛下眉间染上无尽的萧索。沈端这人,他杀不得,也看不惯。做皇帝做到他这份上,他一声苦笑。
明日,明日十七就是有家室的人了。
兄妹二人走到如今,皇妹迎娶喜欢的女子,做嫡亲兄长的却不能到场。他怕他去了,会忍不住带十七离开。
还在想那些?
阿语李乘偲抱着女子稍显丰腴的身子,流露出帝王所不能流露的脆弱。
皇后的手搭在夫君的头,轻柔抚摸,语气带了两分心疼和故作轻松的调笑:十七还和以前一样,就知道欺负你。你也爱惯着她。你看,把人惯坏了。她成婚都不喊你了,我是受了你的牵连,要不然还是可以见一见新娘子的。
她有孕在身,李乘偲舍不得她为此忧心,也晓得那句「见一见新娘子」带了几分真心。
小时候阿语就喜欢十七,但要说偏爱,还是最偏爱贵为太子的他。阿语心慕他,年少时就有了不同。
每次十七胡闹惹了他生气,多数是阿语找了十七,不知怎么劝的,第二日十七就会讪笑着跑来认错。
认错的态度别别扭扭,李乘偲脾气好,心里有气,逮住机会揉乱皇妹的发髻,换来她娇声抱怨,那气也就散了。
不如,不如阿语替我去一趟罢。说完他又觉得不妥,摇头:不行,你有身孕
李乘偲眼里的光亮暗下去,忽而咬牙:朕厌恶极了沈端!可十七初次嫁娶,皇家若无人给她撑腰,沈端若欺了她如何是好?我这个傻妹妹,真傻。
他在这百感交集,相识相爱多年,皇后展颜:我代你去看看,回来说给你听。
朕还是不赞同这门婚事。
良久,他嗤笑一声:两个女子?你说沈端都是怎么教她的?十七那夜和我说,她是嫡公主,是父皇金口玉言允诺可与皇子同等待遇的金枝玉叶。便是大婚那也该娶,不是嫁。
试问女子怎能成事?还是说她想学那凛春侯,纵横沙场平定六国?又或者,是想学那不知多少年前的女帝,龙袍加身执掌天下?父皇最忌讳此事!
是先帝忌讳的,也是他忌讳的。
皇后笑容里多了分嘲讽意味:陛下,臣妾不也是女子么?
风吹过脸颊,李乘偲猛地一惊,自知失言:阿语,我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世间的男子不愿女子掌权,后宫不得干政。皇后没和他置气。
因为晓得这是男人骨子里带来的傲性,是大周的土壤孕育出的男女成见,是古往今来帝王对女子的深深忌惮。
她都知道。所以她笑了:你常道十七是你妹妹,是与天下人不同的矜贵之身,她不过想做王爷不想屈居于男儿之后,这你也觉得冒犯,那你为帝为十七带来什么呢?
说她不同的是你,不信她有能力的还是你。阿偲,你口不对心。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世间唯有皇后敢说出口。
朕没有口不对心。
他不承认,皇后温柔抚过他微颤的肩膀:莫要让疼爱变为枷锁,莫要教十七害怕你这个皇兄。阿偲
婚礼,即为昏礼
。傍晚时分,昼家隔壁的一座小院,张灯结彩,红灯笼高高挂。
李十七穿着明艳奢侈的婚服,头戴凤冠,在怜舟搀扶下缓步走出。
喜堂之上,沈端和她相同的打扮,唇瓣涂抹口脂,脸颊染妆,通身明艳再寻不见一丝清冷,两人头上都没戴着盖头,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面对前来观礼的众人。
宾客共七人。
宋染在收到喜帖时吓了一跳,不敢相信淡漠端庄一心沉浸教书育人的沈院长会和十七殿下有了牵连。
两人牵连至深,此时才揭开真相,夜深人静时她禁不住感叹:也无怪陛下会将最疼爱的皇妹贬为庶民。陛下,定是无法接受罢。
喜帖送到手的那三日,她贴身存放不敢被旁人瞧见。院长和十七真诚邀请,她不敢辜负了这份心意,早早打扮好,估算着时辰来到此地。
路上碰到何楸
她心绪复杂的看了乖巧面嫩的何楸一眼,察觉到她的视线,俊俏的少年郎朝她扬唇一笑,端的是唇红齿白,软软糯糯。
不错,沈端与李十七的大婚,何楸也来了。
她是厚着脸皮跟宋染来的。
一路上宋染赶了她四次都没把人赶走,何楸一来,见到打扮好的沈院长,恭敬一礼,讨喜的话不要钱的往外冒,倒是真心实意贺人成婚。
没想到「他」会来。
沈端无意中看向宋染,宋染脸皮发烫,狠狠瞪了挂乖巧俊俏的何楸。
何楸嘿嘿笑,没半点身为云三皇子的架子。
来赴喜宴的还有花姨、沈端早已出嫁的长姐、二姐。人数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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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三月春光不老(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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