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学的钟声回荡在春日晴空下,她抱着书袋走得慢腾腾。
晓得昼景此刻定然早早候在门外,她害羞地心口都有点发胀,经了昨夜,哪怕没到最后那一关,她也实打实地成了阿景的人。耳尖飘着一抹红,红玛瑙一般的可爱。
昼景春风洋溢地站在不远处,见她出来,欢欢喜喜迎上前:舟舟!贴心地接过她怀里的书袋,身子下弯竟然二话不说地把人横抱起。
你走得慢,是累了吗,我抱你上去。
怜舟猝不及防地抱着她脖子,碍于有书院同窗和对面湖心停留的行人看着,羞得四肢发软,又道她们有了肌肤之亲,阿景尝到了甜头定然舍不得松开她,当即熄了挣扎之意。
思忖这段日子少不得要被她肆意纠缠,好比晨醒那会。
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脸皮薄羞于被她看。心扑通扑通跳着,脸埋在她怀里。
上了马车昼景都将人横抱在腿上,一双眼睛真情流露:舟舟,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怜舟被她抱着,整个人都散了力气,气息微乱。要说不想怎么可能?可要说想,保不齐会激得她的阿景对她动手动脚,这还是在马车里,她没敢抬头,软声道:你说呢?
仅仅一句话,昼景脑子里不知窜出多少旖旎画面,急忙打住想想都不可能的场景,她爱惜地抚摸少女柔软秀发,低头轻嗅:真香
她装得好一副坐怀不乱的君子,怜舟心里叹了声,不忍两人到了此时她还百般隐忍,大着胆子抬起头,细细看了两眼,眼圈微红:怎么脸色又变差了?
温软的指腹抚过脸颊,昼景轻蹭她掌心,没敢说是自己担心在她面前出丑,刻意多放了几滴心头血来缓解身体里的热。
不妨事
怎么不妨事?怜舟一看她眼神便晓得这人有事瞒她,说起来若非昼景掏心掏肺将她教导至此,她许是没这份窥破人心、令人发怂的机警。
如同在客栈仅仅几眼看出她和李十七之间有事,此刻两眼又看出昼景心里有鬼,她声色微寒:你做了什么?
昼景被她问得后脊背都在发凉,现了狐身保不齐狐狸毛都要炸起来,她不敢说实话,企图蒙混过关,低头压着她唇辗转缠绵。
第88章 撒娇
率先压上的是如水的温柔和丝绸般的细腻柔软,每一丝纹理都在亲密贴合,须臾分分合合,若即若离,愣是在人心尖点了一簇不可熄灭的火,火苗明亮,意识清醒又混沌。
浮浮沉沉几番撩拨,贝齿锁不住那扇门,任由那鱼儿溜进来,合了鱼水交缠。
精致的水云绸缎被绷紧的指节揪得起了细微的皱,绕在腿弯的手沉稳有力,安安生生护着怀里的玉人,昼景低垂的睫毛侧着角度来看细长浓密,模样显得既深情又虔诚。
随着越发轻柔的逗弄,一身儒服的少女沦陷在她的深情讨好,面如桃李,明媚娇妍,犹胜那岸上春。
软绵绵的,眼尾渗了几点残泪,不禁疼宠的娇容使得昼景停了下来,柔柔瞧着她,舍不得松手:舟舟
杏眸遮了烟雨缭绕的水雾,空濛濛的,像是淋漓了女儿春情,又似只是怔怔望着,看不到来处,觅不到归处,平静的心湖被搅出细浪,茫茫然,怜舟指节松开,缓缓放过被揪皱了的精贵料子,一颗心晕晕然回到血肉之躯。
马车平稳行驶,浔阳城道路笔直平坦,车厢有了片刻的静,昼景被她不说话仿佛缓过来又仿佛没缓过来的模样撩得又想流鼻血。
她微微仰头,怜舟不晓得她为何要仰头,晕了水的眸子轻轻转开,那层水雾也被拨开,慢悠悠蛮有闲情逸致地欣赏昼景漂亮的下颌线,神色带了一股子痴迷。
寸寸描摹,又到了微微凸起的喉结,伸出手去用指尖点了点。
天生的狐妖,精通变化之术,女扮男装无一丝破绽,非要鸡蛋里挑骨头说出破绽的话,那便是这骨相姿容太美了,美得女子都要自惭形秽。
唇也太甜了。
怜舟放纵着沉迷半晌,昼景不敢低头看她,心却止不住为她的触碰感到激动。
她多想让舟舟多碰一碰,可这身子素太久了,又在斩秋城差点憋出内伤,想了想自己对着舟舟喷流血的蠢样,她按下心头焰火,捉了她的手,嗓音喑哑:好了。
好不好我说了算。怜舟力气没她大,可昼景知道她娇,手上的力道微乎其微,被轻而易举地睁开,喉咙发出两声隐秘的吞咽声。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包括她吻了人又不敢大大方方看她的窘迫姿态,怜舟暗想:这事可不同寻常。
赶在以前阿景巴不得占了便宜后再趁势在她羞极了的心里加一把火,这会老老实实做起柳下惠,她眸子转了又转,多出三分沉思。
阿景,看我。
昼景睫毛颤了颤,眸光微垂。
怜舟径直笑了:现在不看,入夜了你也休想看。
她势必要晓得阿景背着她做了什么,一看到她苍白没多少血色的脸,心头除了担忧、疼惜,还有不知名的恼。恼她不惜身,要自己为她牵肠挂肚心疼心忧。
昼景小觑她一眼,无奈低下高贵的头颅,被那双盈盈若诉的水眸痴迷凝望,她愣了一瞬,下一刻一手拿了帕子捂在鼻尖,绣了白梅的锦帕染了滚烫的小朵红梅。
被那血色刺痛双眼,怜舟登时没了试探的心思:阿景?
昼景捂着鼻子呜咽一声,迭声安抚她:别慌别慌,我是血气太旺,流点血就好了。
怜舟想也没想手指搭在她脉搏,指尖触及温热的肌肤,登时被一股四窜的气流弹开,她傻了眼:这何止是血气旺?
长烨星主本就命格主火,再有这纵情欢爱的狐妖之身她沉吟一二,面色不免复杂,怀疑这人是在寒潭时把身子憋坏了。如同习惯了肚饥之人,暴饮暴食,反伤其胃。
好阿景,还是莫要胡思乱想了。她越说越羞耻,把枕边人折磨成这般境地实非她所想。
我没、我没再想了。昼景仰着头:放心,过两天我就好了。
眼看就要心想事成,绝不能再出丑了!她
咬了牙,回了府踏进「洗心池」沐浴,默念了八百遍清心咒才抚平心头燥欲。
一身清爽的走出来,怜舟坐在书房闻声抬起头,见了她又想起马车上的囧事,面上羞臊,柔声道:好些了吗?
好多了。书房乃清明文雅之地,昼景暂且不敢在此地胡来,她摸了摸挺秀的鼻梁,没好意思提今晚如何如何。
她不提,怜舟心底自有打算,羞怯地瞥她一眼,两人各怀心思在书桌前坐下,昼景静下心来教导她,嘴上不言,心里几次三番地夸赞自家夫人聪敏。
今夜又是怜舟亲自下厨,做了满桌子清心祛火的菜肴。酸甜苦辣咸里面昼景最受不得苦和咸,但两害相权取其轻,比起如愿以偿不要在舟舟面前丢了颜面,苦点也无妨。
再多吃点
舟舟也吃。
她素来不爱吃苦的人眉头不皱地吃下为她准备的晚膳,怜舟捏着帕子为她擦拭唇角:把身子养好,想要的都会有的。
她说得隐晦,昼景吃得更欢喜。
想来也是舟舟担心她,不忍她再受情火煎熬。她开心地扬了眉,瞧着春花秋月垂首低眉退得远远地,她凑过去小声与之耳语:放心,说过给你一场好的。
快、快吃菜罢。怜舟夹了菜蔬堵了她的嘴。
竟是敛袖亲手执筷喂她。
可见舟舟姑娘对心爱的姑娘也是百般疼宠。
女子疼起女子来,简直熨帖地心坎都是舒畅的。
昼景笑眯眯地享受她的温柔。
广阔的天空星子闪烁,年轻的家主一身白衣站在庭院借漫天星辰调养火气旺盛的身躯,柔和的光芒最先从长烨星流泄,点点星辉浸透每一寸血肉温养心尖处炽烈耀眼的火种。
随之而来的星芒受长烨星主魂魄召唤,乖顺地落满她身。
星辉庇体,天人降临。昼景眉心火焰庄严不可直视。
停在长廊的少女沉默望着这一幕,春风浮动她的雪白衣衫,「长烨」之名再次在她舌尖缠绵低诉。身在人间的阿景光芒耀眼,那么统领星河的长烨圣君又是如何威严尊贵?
她不敢想
每次想,都会被愧疚淹没。
是她误了阿景回返星河,是她的存在使得那人不肯归位。
浩荡星河无主,长烨逗留人间。
注视着被星光笼罩的某人,怜舟长裙摇曳,及腰的长发衬得那对眉眼多了一分不可查的脆弱。
发香散在长风,回到内室,她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内略有些哀愁的自己,思虑再三,从装脂粉的玉匣子取出繁星观主交代青玉道长送到她手上的书信。
【长烨归位,元阴不可破,万望夫人慎之。】
繁星观主不愧是得道之人,算准了阿景是女儿身。就是这一行字,成了她百转千回的心结,她是要和阿景做夫妻的,元阴不可破,元阴不可破
她笑着撕碎薄薄的一张纸,她想清楚了,她要把自己交给阿景,她要做阿景的人,哪怕不能为她生儿育女,也要对得起心中这份痴情。
哪怕有朝一日长烨势必要归位,她也能守着这日日夜夜的欢愉美好,大大方方祝福她荣登君位。
做天上的神仙没什么不好。她不要阿景,她只要阿景要她就好了。
骨肉纠缠,做最寻常,也最不寻常的夫妻
怜舟叹惋地枕着手臂,杏眸垂着,她也好想要阿景做她的人啊。
可她不能绝了阿景回星河的路。
她不能
不能
星辉入体,昼景结束了半个时辰的修炼调养,白衣受星光洗涤,多了分渺渺仙气,她笑着前往洗心池沐浴,两刻钟后,家主神采飞扬地进入内室,看到临窗假寐的少女。
她还未开口,怜舟睁开眼,见了她笑得柔情缱绻:阿景,你回来了。
她是刻意等在此处,手里没有捧着书卷,手
边多了一盏清茶,她端起茶盏慢饮一口润喉,再抬眸,精神焕发,嗓音柔软且媚,她又道:阿景景
吐字清雅低柔,昼景的心都被她喊得酥软,隐约从她波光潋滟的眸子看出一点邀请的意味,冷静的心不由再次悸动乱跳。
是在撒娇吗?她手撑在桌沿,满身的清香勾缠着圣洁的星芒,怜舟攥着她衣角,莞尔:是呀
就是在撒娇啊。
也只想和你撒娇了。
等了很久了。她杏眸弯弯。
是我的错昼景轻嗅她温柔散发的体香: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她定定看着气质柔媚的少女,且等她点了头,允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昼景欢喜爱惜甚至手臂轻颤着抱她起来,怜舟默不作声地依偎着她。
想清楚是一回事,羞涩又是另一回事。那滋味她在斩秋城和在昨夜朦朦胧胧里尝了几分,不知今夜会如何。
如一朵待开的娇花渴望得到怜惜,她一颗心颤栗着,不放心道:你这身子
无妨,星芒庇体,一晚上的时间总能坚持下来。
一、一晚上?
怜舟眸子霎时漫出大片水雾,不知是惊是吓,从未经过这事,她紧张不安地抓着心上人的手臂:你、你轻点来
第89章 花娇
昼景笑她胆子小,短促清亮的一声笑徐徐流淌到心坎,怜舟被她笑得发窘,她脸皮薄,当即闭了嘴老老实实被她抱着。
嘴是闭了,心里的胆怯慌张一丝一毫都没落下去,没怎样呢她就吓得脸发白,同为女子,昼景怜惜她,更懂她,好生在她耳畔哄着:慢慢来就好,实在不行,也不一定要今晚。舟舟舒服就好。
怜舟羞怯地摇摇头,嗓音颤着:我、我也是疼你的
都是女子,阿景疼她,她当然更要疼阿景,况且已经将身子熬成这般,再没个宣泄,她也担心她真的有个好歹。
我知道舟舟疼我。舟舟不疼我哪会为我洗手作羹汤,哪会为我裁剪新衣做荷包?昼景低头吻她眉心,狐妖的妙曼真身刹那显露出来,怜舟被眼前的美色看的一呆,慌乱的劲头顷刻止住。
昼景暗地里笑她果然爱极了自己这副女儿身骨,上前疾行两步将人放倒在雕花暖帐。
世家女子这夜为了减轻苦痛少不得要在熏香里加些东西,她也想过此法,然念头转开,忍不住笑世间哪有药物比得上狐妖催动人心?
心思一动俯身和沉迷美色的舟舟姑娘讲明,果然,她的舟舟红着脸拒了。
怜舟羞嗔地别开脸,暗道情人间的欢喜哪能掺杂半丝不纯?况且她对阿景不是没感觉。她绷紧了小腿,自知这具身子十分敏感,心忧阿景不喜,怕她以为自己是轻贱放浪之人。
可昨夜阿景该见的也都见了,总要有这一遭,她咬了唇,因着在这事上一无所知只能听从吩咐。
昼景眼睛不错眼地和她对视,亮晶晶的眼,星辉璀璨,不愧是长烨星主转世,怜舟被看得起了羞,无奈捂了自己的眼睛。
看不到那对水濛濛的杏眸,昼景弯了唇,情不自禁道:舟舟娇嫩可口,我都不晓得该从哪着手了。
沸腾的占有欲让她哪都想染指,理智告诉她要温柔。
她苦恼地叹了口气,想着到底是人生头一回,也怕做不好丢了面子,她贴心问道:要灭了烛火么?
内室烛火通明,怜舟咬唇,点点头,不知想到什么,又道:留、留一盏。情到深处,她想看着她。
懂了她的意思,昼景唇边笑意再也压不住,挥袖灭了其余烛火,内室昏暗暗的,徒添几分呷昵。怜舟小声喊她:阿景
我在
埋在被衾里的少女闻声慌乱的心渐渐安定,瞧她正人君子不为色所动的清直端庄,相爱的默契催得少女脸颊红透,借着幽暗的光淅淅索索解了白裳。
昼景半跪在她身侧,一言不发将递出的衣衫接过来,放在鼻尖轻轻一嗅,是她昨夜闻过的香。
恋耽美
天定姻缘I(GL)——三月春光不老(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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