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端恼恨「他」看了李十七身子,理智尽被焚烧,拔剑而起哪还管「他」口里说的夫人是何人。
你敢对我拔剑?正好!收拾秋华庭那个畜生前我先好好教训你!为人师长,护不好最得意的爱徒,任由她被恶人觊觎,不辨是非,有眼无珠,枉受本家主重托!
两人冲出门去在庭院大打出手,李十七身子缓过来白着脸穿好衣服走出门:景哥哥,端端,你们别打了!
昼景衣袖被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她没仗着长烨星主的身份欺负人,单和她斗拳脚功夫,转身一脚踹断沈端一根肋骨:你不配当舟舟的授业恩师!
骨断之痛加之她提到怜舟的名,沈端暂且忍下与她打生打死的火气:怜舟怎么了?
她?她险些被害,你竟仍蒙在鼓里。昼景嗤笑,开口将昨日大船之上的事细细道明。
眼见李十七和沈端皆心神大震面如土灰,她弃了长剑:也是,多谢沈院长提醒,从今往后我再不将心爱之人交予她人。我的夫人,我自己来护!
她转身出了小院,一滴冷汗自沈端额头滴下。
端端,端端你怎么了?
沈端一声苦笑,难掩脆弱地抱住她:为人师长,我确是难逃其咎
风和日丽,昼景一路疾行来到秋家,一声冷哼:秋华庭!滚出来!
第79章 怒焰
秋家大门朝南开,斩秋城名副其实的霸主,何时有人敢这般放肆轻狂地喊秋大当家?
昨日秋家停泊在潋秋湖的大船无忧无辜招了天火,船上的护卫死了几个倒霉蛋,水性好的捡回一条命,此事在斩秋城传得沸沸扬扬,可顾忌到秋大当家在外的盛名还有秋家昌盛不衰,没人敢多加置喙。
这事往深了说不吉利,往浅了说,又处处透着诡异,火势可是瞬间起来的,烧得大船骨架全无。
秋大当家在火中受了惊吓,跳入湖中的力气都没有,是护卫抱着人入了水,如此活了下来。
可看起来,活着还不如死了。
秋华庭昨日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直在做噩梦,梦里无尽的火海吞噬着他的身心,全死了,秋家上下无一人幸免。
他三岁的吉儿也死无全尸,死前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问他:娘亲为何要骗人?为何要害人?为何要男扮女装害了那么多的女子也害了他?
三岁的稚童,说着少年人才讲得出的话,一字一句问得秋华庭心如刀绞。
他看着他们死去,寸寸烧成灰,巨大的痛苦淹没了他,无穷的恐惧死死占据了他的心。
梦魇循环,直到那声怒喊从门前响起,他「扑通」一声自床榻摔下,摔得狼狈,又急急忙忙爬起来衣衫不整光着脚往外跑。
他知道,这是他犯下的罪孽。
他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是昼家主,是那九州第一绝色,年纪轻轻就坐稳世家主位的人来了!
火是从他眼睛涌出来的,是从他掌心冲出来的!梦里,梦里他看得清清楚楚他就是烈火,他要焚了秋家上下二百八十三口!
他是来报仇的。
因为他不自量力色欲熏心地对昼夫人下手了!
秋华庭跌跌撞撞地跑出去,疯了一样冲出门,狼狈不堪地跪倒在昼景脚下:家主!家主饶命!家主饶命!!
堂堂秋家大当家,就这样毫无形象尊严全无地跪倒在某人身前,头磕得流出血,仍然不知疼一般撞在那坚硬的青石砖。
这一幕不知引来多少震惊的眼目。
然而比这更惹人惊异的,是那一身长袍眉目冷肃的玉质郎君。
家主
九州大地因了昼景绝色之名、惊世之才,「家主」一词渐渐有了特定的意味。提到家主,人们最先想起的便是那人。
天人之姿,昼景这张脸美到何种程度呢?
人们见不到她,但看到这张脸,即便五岁的小儿也晓得是她。
秋大当家频频在昼家主脚下磕头求饶,这
不过,家主是真得美到不可言喻啊。
看一眼,灵魂仿佛遭到净水洗礼,看一眼,所有的污垢仿佛被烈火焚烧。
昼景倏尔淡笑,一笑,不知动了多少男女的心,她笑得美艳,语气却凉薄:秋大当家是做了何事要求我饶命呢?
她杀意内敛,秋华庭在她的注视下愣是不敢当着众目睽睽将对昼夫人下药的事说出来,他身子抖如筛糠:华庭有罪,华庭有罪,求家主恕罪!
这倒不巧。昼景发出一声冷笑:近日我夜观天象发现远在千里的斩秋城藏匿一当世淫魔,依秋大当家所言,那人是谁?
秋华庭便要求饶,无形之中一道气浪如刀刃刺来,刺啦一声,长街之上,不少仰慕家主天颜的女子纷纷惊呼着捂了脸。
完了
一切都完了。
秋华庭捂着下.身,面白如纸,汗如雨下。
男儿身份当众示人,一霎死寂后,周围男子惊怒开口:秋家大小姐竟然是男子?!
话音刚落,立时有人纠正:不!这、这应该不是秋华庭,这是、这是传闻里死在大火里的秋华岳!
他为何要扮作女子!?
淫魔!莫非他就是家主所说的当世淫魔?
众人面色大变,不约而同想到「秋华庭素有热情好客之美名,常爱引人入秋水山庄亦或秋家做客
那该有多少女子不知情时遭了他的毒手!
被称为女中豪杰的秋大当家竟然是男子,是不折不扣的淫贼!怪不得,怪不得斩秋城每两年都会有女子莫名其妙自杀、跳河,怪不得,怪不得「秋华庭」二十五六都没招赘!
真相竟是如此耸人听闻!
无需昼景多言,斩秋城一人一口唾沫星子足够淹死赤身跪在地上的某人。
三岁的男孩子不知怎的摇摇晃晃跑出来,见了当下情景,一脸茫然:娘亲!娘亲抱抱!娘亲,你怎么趴在地上?
童言稚语,惹来一片对秋华岳的咒骂。
这孩子怎么来的?无意正是秋华岳男扮女装犯下的罪孽!
简直骇人听闻。文气最盛的斩秋城出了这档子震惊九州的丑闻,所有人,无论老幼但凡有廉耻心的都容不下此人。
臭鸡蛋烂菜叶扔满了秋家门口,血气方刚的布衣少年捡了块破瓦砸在秋华岳脑门,登时血流如注。
昼景当着众人端得是清正凛然,她朗声道:淫魔,你可知罪?
秋华岳一口血喷出来,心脏似有火烧。
他想说知罪,那股烈火竟使他癫狂大喊出声,将素日如何诱骗女子取得她们的信任,夺了对方清白,又如何用「忘心粉」抹去她们一夜失身的记忆,隐去名字不提,倒把自己无耻的行径说得绘声绘色。
一言激起千层浪。
最先冲出来的竟是秋家旁支,一棍子打断秋华岳脊梁骨:畜生!
打死他!
打死他!!
在大周,穷凶极恶之人杀之不触犯律法,但昼景怎会容忍他轻易死了?
她淡声道:此子,亦有天罚。昨日大船起火便是其引火烧身的预警。诸位,散去罢,留他一条狗命。
说着这番话的昼景神态宛若仙人,高高在上,慈悲怜悯,光明得竟令人无法直视。
众人散去,她俯身字字冷寒:记住了,这只是开始。
一瞬,秋华岳面露惊恐,梦境出现的画面不断涌来,他跪行如丧家之犬,刚要开口求饶,被那双缭绕星火的眸子骇得失了言语。
良久,他悲声道:放了、放了我家吉儿求您了
昼景摇头:是你以险恶的目的肮脏的心思带他来到世上,也是你害死了他,做都做了,何必求饶?
不,不,饶了我,饶了吉儿
是夜
星月当空
浔阳城,玄天观。
繁星道人观星甚久,半晌,疲惫叹道:长烨星星火沸腾,灼烧之意甚烈,你们感觉到了吗?
是斩秋城繁木道人道。
不错,是斩秋城。他缓慢起身,整敛道袍。
繁木道人问:师兄?
必须要去一趟了。杀孽将起,星主怒焰灼天,我仅仅观星半个时辰,双目犹如火扑,星主命格贵重,归位之前徒染血腥,不妙。
他话音刚落,人已站在玄天观通往斩秋城分观的传送阵。
怜舟是被叩门声惊醒的。
夫人,睡了吗?繁杏道人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门打开,怜舟温声道:道长有何事?
夫人年轻的道人一身道袍,眉目和善,正是从浔阳传送而来的繁星观主。
见是他,怜舟柔和的眸子渐渐冷冰,满是防备。似乎每次和繁星观主接触,这人给他带来的都是威胁是阿景有朝一日会离开她的威胁。
她沉了眸:观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事已至此,惟愿夫人制止圣君了。长烨星烈,有焚毁杀戮之意。还请夫人
不必了。怜舟怔然地看着远处腾起的滔天火光,喃喃道:不必了。
火势一息
之间冲天而起,长烨圣君怒焰早就点燃。
斩秋城,今夜斩秋!
第80章 四人
熊熊烈火从南至北从东向西,如油锅里溅了水花,噼里啪啦不知到底从哪窜起的骇然声势,秋家上下眨眼陷入无止境的火海。哭声、哀嚎声,声声入耳。
昼景高坐在梧桐树上,俊秀十足的脸庞挂着刻骨的冷漠。
秋华岳痛哭流涕地哀吟:杀了我罢,放了我罢语无伦次,竟不知该求死还是求饶。
睁大眼睛,好好看你做的孽。
凉薄入骨的声线敲碎了他最后一点妄想,绝望地俯伏在地:家主家主息怒!小的,小的没有冒犯夫人一根手指,饶了我,放了我罢吉儿才三岁,他是无辜的啊!
无辜?昼景凤眸冰凉:被你迫害的女子又何尝该死呢?你毁了她们清白,夺了她们身子,或许一觉醒来能忘记所有肮脏屈辱,但你害了她们,这是真的。
她不愿对此人多说一字,慢慢阖上眼眸。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那样太便宜了,她要秋华岳生不如死生生死死痛悔无望地焚毁在这烈焰火海。
漫长的一夜过去,天明,斩秋城大街小巷都在大声议论昨夜那场骇人的天火。
我看的清清楚楚,这一定是天罚!是秋华庭做的孽报应在了自己身上!
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不仅连累自身,还累及家人,可叹我斩秋城人文之地出了这般丧尽天良之人,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
死了也好,省得侮辱圣贤脏了这片清明之地,此事一出,咱们这地怕是要沦为九州笑柄了老人摇摇头。
年轻气盛的少年郎们听闻此事远没有年长者的唏嘘感叹,秋华岳祸害了多少清白姑娘,死不足惜!
十五六岁,正是嫉恶如仇眼里不容沙子的年纪。
昨日那捡了破瓦砸在秋华岳脑门的少年道:此事应感谢家主,为我斩秋城除害!
没有家主揭露秋华岳那厮,任由他借着「秋华庭」的身份招摇撞骗,指不定又会有多少无辜女子受害。
滔天的大火,火光未灭,无一人对秋华岳的死感到可惜。
繁星观主来了又走,带着一身叹息离开。
怜舟望着远处火光一夜未眠,身上的春衫染了晨起的湿气,她坐在玄天观种满花草的庭院,慢吞吞移开凝望的视线,素白温润的指抚上一枝开得热烈的花。
红艳,似火花。
舟舟!
一声温柔婉转的嗓音迎着春风传至耳畔。
那人一身洁白,玉簪挽发。
交领处敞露平直的锁骨,美得炫目,诱惑着人心在那蜿蜒削瘦的骨节流连,喉结比之寻常男子的看起来小巧漂亮许多,喉咙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耸动,不可抗拒的绝色。
雪色衣衫,腰间束带换了不同纹饰,不变的是一如既往的高贵。
哪怕知道这一切只是某人行走在外低调的伪装、障眼法,比之她绝妙的真身不及一半的美,怜舟还是在一眼之后心动连绵,杏眸染了温情。
她张开手臂,伴着清晨的柔光冲俊俏的家主轻笑:阿景
昼景疾行几步,上前紧紧抱住她。
两相沉默,彼此静静地感受了对方的心跳和身体传来的温度,昼景松开她:等急了罢,我回来了。
还好少女的手臂依旧揽在心上人腰肢,她舍不得移开,不自觉地轻轻摩挲两下,俏脸染了红晕。只字未提昨夜火起一事,更没提远在浔阳的观主不辞辛苦地跑到她这说情。
繁星观主修为有成乃得道高人,非道貌岸然之辈,她晓得观主何以找了她来:秋华岳该死,然府上二百八十三口当真无一人无辜?
他是为了这百分之一的无辜而来。
怜舟同样晓得,即便是她开口也拦不住昼景火灭秋家。这人看起来好说话,实则执拗。
怎么这么缠人?昼景逗她,享受地眯了眼。
一句话羞得少女停了手想撤回,被昼景按住:喜欢就多摸两下。她早看出舟舟喜欢她这把纤瘦有力的腰,是以日常格外注重身材,无非为了她摸得舒服罢了。
她藏着坏心地想:腰好能做不少事,还能让她的舟舟更舒服。
哪怕看不出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弯弯绕绕,怜舟还是下意识地脸颊发烫,挣脱开,一双水眸愈发湿润:别闹
繁杏道人一声清咳,昼景回眸,一派斯文雅致,颇有世家主威仪气度,她轻轻颔首: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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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三月春光不老(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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