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逗狠了
昼景心虚地点点头,她自己也晓得,昨日是她孟浪了。
但,舟舟是真得诱她心神啊。
十五殿下要见你,去罢。
年轻的家主玉带长袍,身姿秀美,闻言面色顿冷,一甩衣摆跨过门槛:事已至此,就听听她还有何话要说罢。
作者有话要说:日万结束
第63章 配偶
秋高气爽,襄王殿下的车驾占据了浔阳城最宽广的长街,李十五脸色苍白的坐在銮驾之内,精气神和先前比起来大不一样,诚然如李十七所言,纵欲过度。
景哥哥还没来吗?
贴身侍候的婢女偷偷瞥了殿下一眼,脸色涨红:还没
李十五闭了眼。
片刻,宫婢细声道:殿下,家主来了。
扶我起来!李十五猛地睁开眼,疲惫的面容焕发出别样光彩,宫婢心下感伤,小心搀扶着她下了銮驾。
吩咐一声,要景哥哥去拐角胡同等着,本公主有些话想和他说。不能被外人听到。
是,殿下。
拐角胡同
昼景不耐烦地等在那,背影纤细挺拔,如松如柏,两扇蝴蝶骨撑开数不尽的风流艳色,俊俏不可描谈。
多日未见,乍见到心心念念的人,李十五双腿绵软,咬着牙走上前。四下无人,狭窄的小胡同,她享受这种接近幽会的暧昧隐秘。
然而昼景并不这样想。
景哥哥
尝过了无休止的情事,眼前的公主殿下更懂得如何用自己的优势去勾引照朝思暮想的人:景哥哥,饶了我好不好,茗衣会死的。
求饶?昼景冷冷避开她:当夜若非我及时出现,舟舟逃不出那片火海。
她不想用「死」这般沉沉的字眼用在喜欢的姑娘身上,看着十五殿下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茗衣知错了,景哥哥,我好难受
那便受着罢,殿下,襄南路远,切莫死在路上。她冷漠一笑,拂袖而去。
景哥哥!
远远将那道惹人憎恶的声音丢在身后,昼景心情不佳,她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李茗衣,然而身体里强烈疯狂的报复之意让她想要李茗衣生不如死。
害了舟舟还想好好活?
天真!
天真的李十五受皇命不得不带领臣属赶赴襄南,体内掩藏的「欲火」在见了九州第一绝色后,隐隐有提前燃起的征兆。
她脸色发红,阴沉沉的双目带着咬牙切齿的怨恨,为何,为何她做到这份上景哥哥都不会多看她一眼?折辱她、鞭挞她,也好过无视她。
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她心想,可不是死人吗?每夜子时的煎熬,她还能撑很久?
襄王銮驾出了浔阳城,李十五按捺不住身体里的火,看了眼模样一般的宫婢,她很粗糙,寻常男子的手都比她的白皙柔软,指腹上的茧子看着更粗糙,带给她的欢愉却是最好的。
这是她从浣衣局找到的粗使杂役。
呼吸越来越粗重,贵为大周第一个封王的公主殿下,李十五哑着喉咙:还不过来?蒙上你的脸。
是,殿下。
前往封地的路上,李十五几乎喊破了嗓子。
这是惩罚。是景哥哥对她彻骨的恨。
可悲的是,李茗衣还是喜欢。那把火的存在随时提醒了她,景哥哥在她身体里留了东西,他用指节捏着自己的下颌,睥睨蔑视的眼神将她征服了千万次。
有着天人姿容,清直寡欲的昼家主,用最卑劣蚀骨的方式对待恨之欲死之人,这世上,除了她李茗衣,还有谁呢?
她痛苦,煎熬,煎熬里酿出无穷快感。
不能死
绝不能死
她一定要回来。
放浪沙哑的声音透过华盖冲上九霄,随行的队伍暗自震惊。也是从这一日起,出身高贵的襄王殿下,人们私下里提到她,总免不了说一句面阴沉,性淫荡。
「送」走了李十五,回府昼景迫不及待地进了「洗心池」,沐浴在温暖的池水,她闭上眼,足足泡了两刻钟才出来。
李十五的气息都令她觉得恶心。
这世上,能把她恶心至此的至今也就这一个了。
看她一身锦衣皱着眉从「洗心池」出来,妇人笑道:你就那么看不上她?
昼景一
脸古怪:我作何想不开要看得上她?
总算把人踢出浔阳,踢到千里之外的襄南,了却心头一桩事,她继续全身心地投入哄妻大业。
舟舟这别扭不晓得要闹到什么时候。
满身心眼的狐狸家主作势咳嗽两声,企图引来沉浸在书海中的少女的注意。
失败
昼景揉了揉鼻子,装模作样地端着一碗姜汤,又咳了两声,怜舟嘴角微翘,暗地里笑她每天都有那么多猜不到的花花肠子。
不就是想睡在房里嘛,大可以无视她的意思住进来,好在昼景没有。
正因为没有,反而用迂回的方式求得同情,怜舟那点子羞恼被她熨帖抚平,放下书卷,柔声问道:病了?
嗯可能是书房太冷了。她吸了吸鼻子。
怜舟笑意愈深,她坐在这,距离她有三步之远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温暖舒适的热意,天冷了,有她在屋子,房间都是暖和的。
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她道:今夜搬回来住罢。
昼景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大步迈开走到她身后为她揉捏肩膀,手初搭在少女身上,敏锐察觉她的舟舟姑娘含蓄地红了耳尖,她也只敢在心里偷偷笑她面薄。
哪知怜舟只是再次想到了那日的情景。
阿景抱着她撞上来的那一下,她是有感觉的。心里爱慕她,身子必然也会因她发生细微改变,呼吸间蓦地明白过来,为何某人对她的欲望从不掩饰。
在这一点上,阿景比她真诚多了。
看她态度软和,昼景机灵地顺杆爬,老老实实手上不敢招惹她半分,嘴上却不闲着,微微俯身:那样子,舟舟会讨厌吗?
明白心上人的底线在感情里是必不可少的,这是花姨教她的。花姨说的她一般都会听,因为花姨最知道怎样对她好。
那样子是哪样子,怜舟心口发热,一阵羞恼。可要说讨厌,若真的讨厌,哪会再出现在她面前?必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而若是讨厌,也必然不是真心爱慕。
她是真心爱慕阿景的。
情定终生,又有「夫妻」名分,阿景对她,再亲近都不为过。
她摇摇头
昼景眉目欢喜,眉梢飞扬,小声问她:撞疼了没有?
怜舟咬紧下唇,细细回想当时的体验,又疼又麻,还她声音细弱,似是羞于启齿:有点
那我下次轻点。
还有下次?少女杏眼圆瞪,观她不是在开玩笑,受惊的情绪慢慢落回来,软声倾诉:你不要太过分,万一把定情信物撞碎了怎生是好?她蹙眉,音容淡下来:不吉利
况且也太羞人了。
那等事哪能说得准呢,稍微出了差错收不住,她还没准备好把身子交出去。
好,听你的。昼景安抚她:我不乱来了。
这话怜舟也就听听而已。
不过阿景能顺着哄她,她已经放下了。毕竟是要做「夫妻」的,哪能真的素一辈子。
大好的青春年华,鲜嫩娇媚的身子,不给她未免说不过去。再者除了阿景她能给谁呢,她也只愿这人近她身。
一声轻如落羽的叹息。怜舟按住她捏在肩上的手,强忍着羞涩,柔情百般:我人是你的,心是你的,定情信物都给了,跑不了。阿景,你信我。
昼景俯身虔诚地亲吻她手背:嗯
这夜家主如愿歇在两人的寝居处,躺在床榻情不自禁地笑了笑,怜舟此刻还没睡,平躺在自己的小窝,问道:你笑什么?
直觉这笑不是她认为的好事。但问出来为时已晚。昼景音色缠绵:我在想,舟舟对着我,过于心软了。
面薄的少女羞红了脸:你是不想要我理你吗?
我又不是傻子。她身子侧卧:舟舟,睡不着,你睡得着吗?
怜舟闭了嘴,不理她,免得这一夜都不安生。
无人理睬,内室寂
寂,昼景不知何时昏昏睡倒。等到她睡下,浅眠的少女缓缓睁开眼,才敢将身子转过来,面对她,悄悄许下心愿:
天明醒来,想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她。
家主和夫人感情逐渐升温,偶尔望见两人并肩而立,府里的下人都会莫名生出心里甜滋滋的滋味。
作为那一撞的报应,昼景的报应来得猝不及防。
白鹤书院,女院,书舍。结束了早课,李十七抱着大只毛茸茸的狐狸迈进来,见了伏案疾书的少女,眼睛亮出惊人的光太好了,很快她就能有狐狸幼崽抱了!
怜舟读书习文从来都是专注性子,待提前完成下次休假日院长布置的课业,她落了笔,扭头,十七殿下抱着火红狐狸笑吟吟看她。
笑得不怀好意。
怜舟,狐狸我找来了,你看,是不是很漂亮,不算委屈了你家白狸?
公狐狸被抱得不舒服,在殿下怀里小心翼翼挣扎。
委屈还是委屈的。怜舟没想到说风就是雨的李十七在这事如此坚持,行动迅速。
她以挑剔的目光看向火红长毛狐狸,心道,眼睛没白狸的漂亮,身形没它匀称优雅,看着也不乖巧,被李十七抱着一直在寻找反抗之机。
这是只既不漂亮,又不乖巧,个头那么大,估计脑子也不好使的笨狐狸。配不上她家白狸。
草率地下了定论,她神色淡漠:太丑了
哪有白狸半点美貌?
灵气全无
指不定仗着个头还会凶蛮地欺负白狸。
傻呆呆的红狐狸刺痛了她的眼,她不悦道:早和殿下说清楚,此事要看白狸的意思。
李十七一口气憋在喉咙:它是主子你是主子?我千辛万苦找来的狐狸,且等着抱狐狸幼崽呢。
殿下,你这是强迫。半晌,少女冷着脸拒绝。
强迫的不是你,白狸呢?喊它出来!
怜舟被她脱口而出的话狠狠冒犯,温柔似水的杏眸染了薄怒。
李十七看惯了她怎么欺负都不会恼的绵软模样,登时被看得心慌,暗道:不愧是大冰块悉心教导予以厚望的得意门生,生起气来,还有这份凛然风姿。
想到沈端,她霎时服了软:我说错话了,可我真的想养一只白狸生下的幼崽,兴许白狸也想呢。
想来殿下性子里任性娇蛮被沈院长磨去不少,否则怎会认错?
她认了错,怜舟不好再继续冷脸,心里巴望白狸千万不要来,嘴上道:它不在
话音未落,李十七惊呼一声:来了!
眼瞧着舟舟的书舍多了只红毛狐狸,大狐狸愤怒地抬起下巴,还没释放气机将狐狸震慑,李十七一句话将她钉在原地:白狸,快看!这是本公主给你找的「配偶」,感动罢?
第64章 狡猾
一瞬间,昼景眯着狭长的狐狸眼想了千百次关于李十七的死法。
李十七抱着瑟瑟发抖的红毛狐狸,吓得脸色发白:了不得了,怜舟,你这狐狸成精了!它在瞪我!
白狸杀气凛冽的眼神怜舟自然也留意到了,她捏着指尖,压着心头强烈的怪异感白狸何止是瞪你呢,你怕是把白狸惹恼了。
一阵尿骚味飘荡在空气,李十七鼻尖轻嗅,烫手山芋似的隔着窗子扔出吓尿了的红毛狐狸,眨眼的功夫火急火燎地冲向于浴室。
看她一副火烧眉头的样子,怜舟终于忍不住低笑,探过窗子看着捡回一条命正心慌慌地舔毛的公狐狸,观它无恙,她果断折身,爱怜地抱起愤怒急需抚慰的小宠。
白狸乖,我们不要和李十七一般计较。她摸了摸狐狸脑袋,小声道:会气坏的
李十七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秉性,还是留给沈院长来管教罢。
大狐狸竖起的毛被少女柔柔的掌心安抚,对李十七的气恼一时跟着烟消云散。
怜舟心里不太平。这份不太平在看到腰间的定情信物的穗子时,一霎填满心口玉佩穗子被金丝线巧妙地编织出好看的形,雪白如针的细长毛发与玉色相呼应,很像白狸身上的毛。
她本是心思细腻之人,不止一次生出怀疑后,心思愈细。
在书院的日常琐事,好的也罢,若被南院那边的世家子轻佻垂涎地盯两眼,阿景保管会第一时间踏入那家的门槛。
几番找茬,护妻的态度霸道鲜明,如今走在书院,即便遇见风流倜傥的世家学子,也无人再敢用令人反感的视线来烦她。
起初她以为出了李十五那样的事,阿景担心她再遇害,是以暗中派人护卫。她并不反感阿景对她过分的保护欲和占有欲,如今想来,似乎并非如此。
若白狸便是阿景呢?
若护在暗中的,不是听命而来的护卫,正是阿景呢?
怜舟不仅想到方才白狸冲着李十七凶悍愤怒的眼神,看到它脖颈悬挂的花绳和不会响的银色小铃铛,记忆穿过前往云苏城的途中阿景和她说过的话。
比起那个花花绿绿看起来让人眼晕的花绳,你现在编的这个明显好看多了。冰蓝色,银色小铃铛,如果能在小铃铛上刻个「狐」字,想必它会更喜欢罢。
这是她发现白狸扔掉了她先前编织的花绳,为此感到失落的时候。阿景如此安慰她,后来听了她的话,白狸果真一直戴着她的花绳和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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