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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三月春光不老(26)

    她忽的释怀。
    是了,她该走出来了。
    若她都不爱自己,还能指望谁待她如珠如宝?
    唉。糟糕透了。大狐狸认命地叹了口气,想她快点,还想她慢点,整只狐狸陷在纠结的心绪,没留意身后的少女早已擦拭干净身子,穿好衣袍。
    一道阴影伴随着一阵香气而来。下一刻,昼景被人抱进怀。
    少女长发如瀑,一头乌发缠绵在腰际,耳边碎发攀过圆润的山峦,半遮半掩,昼景耳朵蹭的红了。
    挣扎着要下来,被怜舟从容不迫地按在胸前。
    别闹,白狸,天气太热了,不洗澡会生病的。
    听你鬼扯!
    大狐狸凶巴巴地冲她呲牙。
    怜舟眉目清媚:不洗干净我以后还怎么抱你?乖了,好吗?她指间把玩狐狸悬在脖颈的银色小铃铛,龙眼大的铃铛干净地折射着太阳光。
    昼景低头望见她雪嫩的赤足,再细看,还能看到小半截细瘦小腿,耳边尽是温言低语,她心道,这可比枕头风吹得高明多了。
    你答应了?
    狐狸尾巴得意地翘起:快点!我要沐浴!
    浴室的门开启,昏昏欲睡的大狐狸蜷缩着身子被怜舟抱出。
    视线落在这人身上,宋染眼里腾起丝丝惊艳,世人只道昼夫人上辈子积福,这辈子才有幸嫁给昼家主为妻。
    昼景的美貌九州皆知,而在她看来,怜舟许是太懂得如何遮掩自己的美了,若旁人见了此刻轻松自在清水芙蓉的少女,定然不会说,怜舟配不上昼景。
    起码,以宋染的眼光来看,怜舟皮相上佳。
    柔弱无骨,笑颜动人,最是低头抬头那抹风情夺人魂魄。
    半睡半醒的狐狸警觉地睁开眼,怜舟摸它脑袋:饿了没有?
    昼景仗着狐狸形态,在她怀里翻滚两下,蓬松的尾巴轻轻打在少女小臂,怜舟不知从哪取了小份小食,贴心地投喂狐狸。
    宋染看得叹为观止。早知怜舟温柔,崔知那样欺负她,她都能当做没事人一般,不与之计较。这样的人心性温良,养宠物都有着寻常人养孩子的耐心。
    毛茸茸的大狐狸在眼前不停晃,宋染捏了捏掌心,抿唇道:怜舟,我能、我能摸摸它吗?
    那要看它的意思。少女眸光爱怜。
    正在品尝小食的景大狐狸想来对这回答很是满意,它停下动作,赏赐般地看了宋染一眼,下巴微抬,大发慈悲的将洗的白白发亮的爪子交到宋染掌心。
    软软的。
    它好乖啊!
    怜舟笑意渐深:它很聪明,对不对?
    昼景简直爱死了她炫耀的口吻。
    扭头留给宋染一道背影,重新跳回她肩膀,小食都不吃了。
    要留它在书舍吗?宋染恋恋不舍地看着舍友的爱宠,很是羡慕。
    再过半刻钟要回学堂,怜舟犹豫一会,将狐狸放在自己的床位:你睡一觉,下学后我带你回家。
    她亲了亲狐狸耳朵,招呼宋染准备出门。
    脚步声渐远。
    躺在少女馨香的床榻,狐狸脸埋在软枕,好长一段时间,消化掉内心的羞耻和几欲沸腾的掠夺欲,昼景耳尖恢复常态,下床,越过花窗,眨眼消失无踪。
    学堂内,怜舟做足了好学生的作派,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并不晓得,窗外一只白狐陪了她很久很久。
    碍于骑射课十七殿下一反常态对怜舟的维护,以崔知为首的世家女想要有所动作都颇为忌惮,怜舟在女院痛痛快快过了一天。
    下学钟声响起,快步朝书舍走去。
    果不其然,床榻之上并无白狐的身影。
    她难掩失落。
    白狸呢?宋染找遍了书舍没找到那只漂亮的大狐狸,怜舟压下淡淡的委屈,轻声道:又走了。
    她应该习惯白狸的任性高傲,可谁不想被自己的爱宠依赖呢?
    如同儿时精心喂养了三天的小狐,多么希望它能留下来。可惜,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从头到尾都属于她。
    心底蔓延的情绪顺着一对水眸连绵溢开,怜舟眨眨眼,抱着书袋同宋染分别。
    夕阳西下,完成了「陪舟舟读书」的任务,昼景玉带白袍地站在书院,成为白鹤最亮丽的风景线。
    看到她,狐狸又跑了的沮丧稍稍被安抚,怜舟穿过乌泱泱的人群走过去,没有马车,两人并肩悠闲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景色真美
    书房,四角摆放冰鉴,昼景用最快速度处理好摆放桌案的折子,跃跃欲试等着舟舟向她请教课业。
    白鹤书院作为大周
    传道授业解惑,两人亦师亦友。很快,在昼景故作淡然的神情下,怜舟忘却进门时那分忽如其来的羞赧,彻底沉浸在晦涩的史书典章。
    烛光通明,她拧着眉头,和声细语:我不明白
    哪里不明白?
    这里。白嫩的指尖点在某处,昼景眸色微深:这里啊
    为何渊文公长大成人从边关归来,得见庶妹却目不敢视,渊文公不是姜妃兄长吗?兄妹之间,连看一眼都不敢吗?
    你看这里。昼景随手一指:姜妃貌美,妖娆,有祸国美姬之称。渊文公姜折十八岁子承父业,乃国之帅才。
    元初三年,二十一岁的姜折千里追凶,杀敌国虎将耶律竭,斩其人头于烈江。姜折一生勇武,其人磊落、宽厚,你道「他」为何拼着重伤灭杀耶律竭?
    她慢悠悠道:元初二年春,耶律竭于王庭摆设宴席,左右美姬常伴,然耶律竭道:世上之绝美在江北敌国之深宫,此生若大败炎国,必夺姜妃为宠,日夜相伴,惜赏把玩。淫词妄语,无所不用其极。
    姜折杀耶律竭之心日久。
    你看她兄妹二人,一个乃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被军民爱戴的帅才,一个,乃四国有名的祸国妖姬,身负骂名。兄长护国,庶妹祸国,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又岂止炎国国君一人?
    但凡垂涎姜妃者,但凡言辞不敬者,耶律竭便是下场。这,就是姜折的态度。
    姜折凯旋,身受重伤,作为唯一能护住姜妃的人,你说她若是得知自家「兄长」为一时意气不顾己身,冲动行事。好在杀了耶律竭全身而退,若是杀不了呢?若是中了埋伏呢?你说,见到隐藏伤情不敢抬头的姜折,姜妃会如何想?姜折一不敢看她,二不敢被看。
    昼景笑出了声:怪好玩的。
    好玩?
    怜舟哑然:怎么,越听越暧昧。
    是她想多了吗?
    她道:渊文公待庶妹当是极好。
    千夫所指,万人咒骂,只要姜折在,世上无人敢动姜妃。实难想象史书上沉默寡言,为人光明,有君子、战神美誉的渊文公如此护短?
    护的,还是一个一心祸国,魅惑君王的妖妃。
    是不是感天动地兄妹情?昼景歪头看她,凤眸上挑,挑出意气风流,雅正清至,眉梢悬着微晃的媚。
    怜舟心里的鹿又不安分了。
    感、感天动地兄妹情?是,是啊。多感动啊,若有人偏袒她如此
    她小心地觑了某位世家主一眼:你怎么笑得那么坏?
    有吗?
    昼景摸下巴。
    怜舟借此身子往后挪动寸余,轻呼一口气,拂去遗落心尖的那点子暧昧。
    逗你的。昼景目光下移,看着史书隐晦深沉的记载,她嗤笑一声:哪来的什么兄妹情呢,姜折,是女儿身啊。
    什么?
    上至兴盛朝天观在世间建立道统的灵渺道尊,再到稳固皇图霸业的道子姜槐,一扫六国加速天下统一进程的凛春侯淮纵,试问她们哪个不是女子?多一个女扮男装驰骋沙场的渊文公算得了什么?
    阴盛阳衰,有她们在,往后多少年,胸襟气量不够的上位者,哪个肯对女子放权?
    姜折身体里流淌着姜家血脉,十二岁其父兄惨死沙场,家中唯有一年幼庶妹,姜折十四岁从军,十八岁子承父业,其中艰辛难以赘述,你道她拼死拼活为了什么?
    总不会是为了她的庶妹罢?怜舟小心翼翼发问,换来昼景散漫一笑:还真是。
    怎会如此,渊文公不是一心为国,忠心赤胆?
    她姜家上下皆为国捐躯,难道这不算忠?忠心的人太多了,她想护着唯一的庶妹,又怎么了?不是很合情合理嘛。
    昼景毫无防备地在少女心海炸开惊涛骇浪
    她喜欢她
    谁?
    谁喜欢谁呢。
    姜折丰功伟绩足以史官立传的渊文公身为女子,喜欢同为女子且为庶妹的宠妃?
    这怜舟唇瓣微燥,猛地想起先前连番入她梦的、改为女儿身的阿景
    心咯噔一下。
    慢慢地扑腾。
    咚!
    她耳垂泛红,浑浑噩噩:你、你是从哪里知道的,不会在骗我罢?
    骗你作甚?不过怎么知道的现下不告诉你。但我敢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不信,史书上也可以找到许多蛛丝马迹。姜折喜欢自己的庶妹,喜欢到为她隐忍不发,喜欢到连看她一眼都不敢,至于姜妃,她真是个聪明狠辣、擅长玩弄人心、绝情又痴情的角色。
    此话作何解?
    她眼里闪烁好奇的碎芒。
    昼景凑近她:知道渊文公是个违逆礼法的女郎,你还崇拜她吗?
    说到正经事,怜舟收敛慌张,言辞笃定:渊文公再是违逆礼法,可她创下了常人几辈子都创不下的丰功伟绩,除了喜欢一个注定得不到的女子,她的一生有何可指摘的呢?谁又能指摘她?
    女子喜欢女子,你也不反感?
    这话说来奇怪少女促狭地和她眨眼:我又不是姜妃,有什么好反感的?
    她沉思片刻:依我看,姜妃也不见得会反感。
    两人答疑解惑至深夜,被灌了一耳朵的秘闻,怜舟睡前还在想:渊文公爱得该有多累啊。
    除去爹娘之间的生死缠绵,这是她第一次,去深思「爱」这个字眼。
    渊文公爱得隐忍,还是爱呀。不然怎么去解释她屡次为了姜妃舍生忘死,屡次为了庶妹,公然和朝臣据理力争?那么温和的人,也有雷霆震怒的一面。
    若非甘之如饴,哪能痴缠一生。
    阿景讲的,她已经信了。
    聪明地用一桩禁忌秘闻撬开了她内心对于爱情的好奇渴慕,此乃阳谋,当时不觉,现下冷静了,察觉了,心门已开。
    再关上,难了。
    她叹服昼景的心思精巧,唇角噙了一抹不自知的暖笑。是不是,有朝一日,她也可以幻想属于自己的爱情?
    晚风轻柔,溜进少女香甜的美梦。
    昼景掩好门,在月光与花色前停下脚步。
    花姨
    妇人依着往常习惯细致分辨她的眉目,她笑了笑:阿景看起来很开心。
    年轻俏美的家主扬了扬眉:是呀,想明白了自己的心事,发现天地辽阔,鸟语花香。
    她没说是何心事,妇人眼神宠溺:想明白了,那就放手去做罢。
    狐妖的天性里面也有人性的阴暗面自私、掠夺、强势占有。
    爱能治愈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大狐狸景:先启蒙一下下,步步为营,把舟舟姑娘收入囊中
    姜折和姜妃的故事不知道可爱们感兴趣不,是另一本书的内容,想看的话以后会写的,挠头。
    第37章 抢狐狸
    消停了三天,李十七将怜舟堵在书舍前的杏树下。
    看来你还算识趣,没告诉景哥哥。
    趾高气昂的态度怜舟听听也就罢了,没往心里去,她一介小民,面对当朝受宠的公主殿下,自然是能忍则忍。来书院是求学的,不是为了树敌,她笑而不语。
    柔柔弱弱和朵一碰就折的娇花似的,李十七眸子睥睨地看她,冷哼一声率先迈进书舍。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书舍长廊,宋染守在寝舍门口东张西望,嘴里细细喊着「白狸」的名字,见了怜舟,焦急道:怎么办?白狸又跑了!
    没好意思说拿了碗鸡丝投喂,结果被狐狸翻了好大一道白眼。
    小东西来了又走,时而乖巧,时而任性,怜舟丝毫不觉得惊讶,耐下心来安抚:无碍,它会回来的。
    宋染!
    嗯?十七殿下?宋染望着折回来的公主殿下,神色茫然:殿下有何贵干?
    宋家乃纯臣,一心效忠君王,从不涉及党派之争,身为宋家嫡长女,宋染完全有挺直腰杆说话的底气。
    李十七盯着她瞅了好一会:咱俩换寝舍,我住你这。
    没有任何理由,公主殿下喜欢,所以两刻钟后,哪怕宋染不愿,也得乖乖让出寝舍,君君臣臣,如此而已。
    怜舟小声叹了口气。
    对今后的书舍生活产生或多或少的担忧。
    或许该庆幸罢,沈院长新颁布了全新指令,未婚学子需住在书舍,不到休学日无故不得离院。她名义上还是世家主夫人,好歹下学能回府过夜,有不少人私底下羡慕嫉妒。
    李□□概见不得情敌好,见缝插针地讨人嫌。
    即便不住一间书舍,也不影响宋染抱着书袋邀请怜舟一同前往学堂。
    昼景晾在太阳底下,慵慵懒懒半眯着眸子,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小幅度甩动。
    看了有几天,最大的感受舟舟脾气太温和了,被人欺负到眼皮子底下都不带吭声,以柔克刚,拳拳打在棉花上反而气得崔知等人咬牙跳脚。
    坐在学堂的少女聚精会神听夫子讲授史书,还是讲的《姜公传》,渊文公一生曲折跌宕极具传奇色彩,要不是听阿景说的头头是道,她绝不敢想象渊文公是女郎!
    史书记载渊文公温润如玉,是男子里少见的阴柔相貌,气质绝顶。十六岁从军被兵丁误认为女子,为此两人打了一架,打出一段生死交托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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