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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三月春光不老(4)

    都说美人蹙眉惹人心疼,昼景这副样子是要闹哪样?她可不想和他假戏真做。
    春风拂过堤岸,杨柳枝的嫩尖悠悠荡荡地拂过波光粼粼的水面。昼景原本懒散地坐在蒲团,这会换了越发散漫的姿势。
    她身子歪歪斜斜,不知怎么弄的,衣服也跟着歪歪斜斜,映出半遮半掩的锁骨,骨节分明的手撑在案几,看怜舟一眼,又轻声一叹。
    怜舟被叹得不明所以,不自觉咬了唇。心想这万金也太难拿了,难不成她还要哄着昼景?
    她欲言又止,耳朵尖在阳光下都冒出亮眼的红,你、你怎么了?
    昼景嗔看她。举凡男人做这样的动作,无一不透着怪异违和,再好看的男人像女人一样嗔恼都不会比女子自然而然的真情流露完美。
    可昼景就是例外。
    一颦一笑,阖首低眉,只要她想,那都是世上的完美。
    怜舟捏着棋子,指缝出了汗,默默无语又默默震惊:这人也太爱勾引人了。她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份煎熬?
    承认你方才有在想我,很难吗?身份尊贵的世家主身子前倾,恍若在说情话。
    舟舟,你要对我坦诚。现在,我是你未婚夫呀。
    未婚夫妻在再明媚不过的春日里无伤风雅的调情,不是应有之义吗?
    你戏演得可没我好啊。
    这股念头透过那抹笑传达进怜舟心底。怜舟一张小脸,腾得热了。
    昼景以万金、豪宅聘请她逢场作戏,要的是以假乱真的效果,如今却被挑剔了,她忍着面红耳热:知道了
    来,我们去放风筝。
    她说风就是雨,丢了棋子站起身,侧头看向羞窘发呆的少女,笑道:来呀
    真是妖孽
    论道行怜舟远不是她对手。
    她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揪着某人衣袖,趁着左右婢女退得远远的,柔声低求:你能不要总是要求动手动脚吗?除了这点,我会好好配合你的。
    昼景单手拎着风筝,心思早就飞上了天,没听清,直到衣袖被人轻轻拽了拽,她「哦」了一声,理清头绪,问道:我难道对你做了什么过分之事?
    没有,是我是我自己的问题。
    这样昼景恍然大悟:让你揪着我衣袖,你紧张了?
    嗯
    可诸如此类的事免不了的,宁姑娘,别忘了你还要「嫁」进来呢。
    我没忘,我
    舟舟,我不欺负你,你也别欺负我成吗?
    是我要求太多了。怜舟一脸愧疚。
    昼景忽然道:你总不能长这么大,还没和同龄男子牵过手罢?
    大周风气开放,男女之事喜欢坦坦荡荡放在明面上来。她犯了难,你连揪衣袖都觉得紧张,婚后三月可怎么熬?总要适应的。我的掌心很柔很暖,要试试吗?
    不不不
    一只手坚定迅速地擒住她手腕,怜舟一瞬僵硬,汗毛倒竖!
    细长柔嫩的手温柔滑落握住少女颤抖生凉的指尖,昼景嗓音徐徐缓缓,如流水蔓延过心坎:放轻松,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很干净的,不脏,也不粗糙,你试着感受一下,是不是很温暖?
    第7章 一鞭子
    怜舟反应过来,第一时间甩开她的手,不知是惊是吓,心不停鼓噪。浑身的尖刺如利剑竖起锋芒,眼神警惕,声音如被挑弄的弦,颤悠悠的:你别、别这样。
    嗓音低到尘埃,落了一地惊惶。
    昼景的手被甩开,俊秀的眉从方才到现在一直没舒展开,对婚后的计划生出浓浓担忧,她盯着肩膀颤抖声音也颤抖的少女,不忍再强求索性退开一步,好
    春游弄得彼此都有些尴尬。
    回去的路上,昼景始终与怜舟保持一臂之距,她隐约猜到了什么,不说出口,安静地保持沉默。
    怜舟别别扭扭地坐在「他」对面,有心说两句缓和一下微僵的气氛,话到嘴边,看到昼景那双若有所思的眼睛,没来由的心虚。
    如果不是郑、宋两位公子强行将她送进府,以此人的能耐寻个合适的人选假成婚再和离,应该相当容易,会完美配合「他」的计划,哪怕肢体接触都不会出现当下的局面。
    怜舟厌恶男子,戒备男子,这使她即便签订了契约,也不能很好的与之配合。
    大周自由恋爱盛行,寻常女子十五岁家里就可安排议婚,像她这种十八岁还没同异性牵过手的,少之又少。
    正因为知道自身情况,怜舟这辈子都没与人成婚的打算。可就是一个「假未婚妻」,她都做不好。
    我很抱歉怜舟低声呢喃。
    不需要道歉。说起来还是我无缘无故把你牵扯了进来。想到那被混进来的人物小像,昼景语气轻松:慢慢来,总之我不会伤害你,你不要怕。你帮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婚事上达天听,圣人的赏赐都颁了下来,她就是想反悔,也迟了。
    起初她看中宁姑娘心有防备不会对她动真心,如今想来,宁姑娘大抵是无法接受男子的亲近。这份防备,甚至惧怕,比她想象的还重。
    马车停在客栈门口,车帘被掀开,昼景率先跳下来。
    怜舟迟疑一晃,素手虚搭在对方手臂,而后很快分开。她弯了弯眉,小声道:我是不是很怪?
    这有什么?昼景笑道:照你所说,我是不是更怪?
    两个因为各种原因不愿成婚的「怪人」凑在一块儿,看清她眼底无伪的真诚,怜舟发自内心地扬起一抹笑。
    昼景将她明媚灿烂的笑容收进眼眸,也跟着一笑,走罢,我送你进去。
    景哥哥!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马背上的红衣少女手握长鞭,潇洒利落地翻身而下,小跑着来到昼景面前,景哥哥,你出门怎么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昼景回头,礼节周到透着冷淡疏离:十七公主
    景哥哥你又忘了,不要喊我「十七公主」,我不喜欢
    昼景被她扰得一顿心烦,干脆闭口不言。
    不好在他不开心的时候纠缠,李十七暂且按捺住情思,变脸似的冷眼瞪着宁怜舟,神情倨傲:你就是迷惑了景哥哥的狐媚子?本公主告诉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景哥哥是我的,谁都不能把他抢走!
    无端端被扣上「狐媚子」的帽子,怜舟心生无力,见过公主
    你到底有没有听本公主说话?李十七一把将人带离昼景身边,没留意昼景陡然微冷的眸色。
    怜舟身子踉跄几步,却也晓得多说多错的道理,反正不管说什么,这位公主都会百般挑剔。
    她老老实实做着昼景的挡箭牌,柔柔顺顺的姿态看得李十七火气径直窜上来,扬鞭而起!
    啪!
    衣衫崩裂
    昼景疼得白了脸,削瘦的身板如青嫩竹叶在风中晃了晃,音色寒冽:闹够了没有!
    景、景哥哥?十七公主慌慌张张地丢开紫金软鞭,景哥哥,你、你后背流血了!
    陌生的气息陌生的光影笼罩在怜舟头顶,春风里淡淡的血腥味飘来,惊呼不断在四围此起彼伏,她僵硬的身子颤了颤,看到昼景光洁如玉的额头生出的冷汗,手颤巍巍伸到他后背。
    触手温热,是血。
    昼景脸色惨白,凝在眼尾的妖冶化作隐忍的怒与寒。饶是此时,面对她名义上的未婚妻,她还是虚弱地笑了笑:我无碍,舟舟,你先回罢。
    怜舟浑浑噩噩不知是怎么回去的。
    她坐在圆凳,怔怔地抬起手,指尖血色刺痛了她的眼。
    被公主扬鞭训斥的恐惧,以及昼景箭步冲来罩在她身前的单薄光影,一幕幕在她脑海回放着。
    她后悔了
    她应该关心他一下的。
    景哥哥?景哥哥你疼不疼?我错了,我没想打你的!
    公主还是回去罢。昼景肤色冷白,被婢女搀扶着上了马车。身后少女哭哭啼啼的声响烦得她眉头紧锁,她闭了眼,狠狠记了一笔仇。
    景哥哥?景哥哥!
    世家府邸
    昼景长发披散,趴在榻上疼得哼唧两声,雪白瘦削的脊背铺着一道极其碍眼的血痕。
    为她上药的妇人眉目端庄,瞧她疼得狠了,忍不住嗔笑:哪有人上赶着挨打的?你体质特殊,怕疼,光顾着出风头。活该
    内室,纱帐随风微摆,昼景眼尾泛红,随着逼出的泪渍淌出一股子说不明的媚意。九州第一美男子,剥去那身男装,内里竟是再出挑不过的女儿身段。
    她素来怕疼,如瀑的长发散在肩侧,闷吭两声,总不能看着她吃鞭子罢。她看起来比我还娇弱。再说了,身份放在那,我若眼睁睁看她挨打,脸面给哪搁?十七公主娇纵成性,这次必须给她一个教训,她缠我日久,我快要烦死了。
    李十七是该长长记性了。妇人为她抹好药,折身从内室拐出来,手里拎着染血裂开的衣袍,面无表情:将这血衣送入宫,旁的无需多言。
    是
    门开了又合,妇人回到内室时,榻上的人早已昏睡过去。
    一睡便是三个时辰。
    醒来室内昏昏,昼景背上盖着薄被,没敢动弹,妇人轻声道:醒了?
    嗯。还是好疼
    下次还敢吗?
    昼景嗤了一声:下次李十七再敢当着我面扬鞭子,我拆了她!
    阿景
    嗯?
    妇人莞尔,面上生出慈爱:阿景莫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罢?以身替之,这事你以前可做不出来。
    我?看上舟舟姑娘?昼景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眸子微亮:花姨,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舟舟姑娘可不是能对男子动心的,她不喜欢男人。
    这样说来,她喜欢女人?
    谁知道呢。反正不会喜欢我。她乖乖趴在那,我以男子身份和她相处,蛮安全的。她根本不愿近我半步,始终心存防备,但愿我这鞭子没白挨,不然还怎么做戏?
    妇人爱怜地瞧她后脑,这辈子你就不打算成婚了?是男是女都不要?
    不要
    那位舟舟姑娘也不例外?
    昼景「噗嗤」笑了:花姨,你想多了。你知道我的,我这样的哪好意思去祸害旁人?我只是觉得她好玩,逗逗她罢了。
    别逗出火来。
    不会
    第8章 登门探望
    后背带伤,加之昼景是出了名的细皮嫩肉,比世家小娘子还娇嫩,十七公主一鞭子怒冲冲挥下来,是打定了主意要怜舟破相,谁知赶在这个节骨眼,被人挡了下来。
    鞭伤隐隐作痛,昼景眉目生寒,她身段纤柔窈窕,即便被薄被盖着也掩不住惊人的熟美,和这份熟美婀娜比起来,眉梢冷意犹如凝为实质的利刃穿透而来。
    她低呵一声,暂且压下心头恼怒,转而问道:名册小像的事查得如何了?
    被唤为「花姨」的妇人闻言面容生出三分冷肃:不是咱们的人做的。
    那就是有人故意将宁姑娘送到本家主眼皮子底下?
    妇人沉吟一二:应该是试试而已。
    继续查,雁过留痕,不信他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昼景轻轻叹息:花姨,我饿了。
    酉时三刻,带血的衣袍被送进宫,呈在圣人面前。
    御书房
    男人脸色微变,气极反笑:李十七呢,教她给朕滚进来!
    十七公主当着众目睽睽鞭笞昼景未婚妻,结果却伤了九州第一漂亮的昼家主,此事不到一个时辰,大街小巷顿时传得沸沸扬扬。哪怕嘴上不说,心里都认定了公主娇蛮。
    仅仅是未婚妻罢了,公主二话不说便要当街伤人,真嫁进昼家,岂不成了公主殿下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仰慕痴迷昼景的,皇室之中可不止一位十七殿下。
    一时之间,世家贵女们对怜舟的嫉妒之心略有减缓。
    但昼景这鞭子不可能白挨。
    世家的头头,九州男女放在心尖的宝贝疙瘩,还是实打实功勋之后,光昼家存起来的丹书铁券免死金牌都能装满一台小木箱。
    血衣都送到圣人跟前,圣人当晚重罚十七公主,扭头吩咐宫人前往昼府颁下流水的赏赐,怜舟这里也收到了圣人诚意十足的「慰问」。
    夜深人静,怜舟盯着堆作小山的御赐珍品,闪闪发光的翡翠珠宝与烛光交相辉映。这些她都是要还给昼景的。按照契约,她要的是万金和豪宅,至于看在昼景面子落下的赏赐,也还是要还给某人。
    晚饭没胃口,喝了小半碗粥,怜舟自去沐浴,待她披着浴袍自浴室迈出来,绞干一头湿发,站在窗前望向远处广阔无垠的苍穹。
    星月当空,明明灭灭的光装进她的眼,怜舟关了窗子,躺回床榻,灭了烛火,怀揣着心事,在沉寂的黑暗里辗转反侧,如何也睡不着。
    闭上眼,那道破空而来的凌厉鞭响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淡淡的血腥味飘在温柔的春风,配合昼景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当真是我见犹怜。
    怜舟长这么大,从没欠过哪个男子这么大的人情。
    按理来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昼景允诺了她丰厚的财物,哪怕无缘无故被牵扯进来,这契约也是两厢情愿,她答应假扮他的未婚妻,属于未婚妻范畴内的好与坏,都有必要一力承担。
    昼景不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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