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星很快就把颁奖的主办方联系方式推给了温慕。
颁奖典礼定在了下周二,举办地点就在本市。
温慕拿到联系号码后,和对接人员对了很多遍流程后就逐渐放宽心来,甚至还有点隐隐的期待。
因为这个颁奖典礼在国内具有一定的知名度和权威性,影响力大,含金量还是挺高的。
别说淩星了,温慕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能获奖。
他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既紧张又期待的。
期间,温慕还按约定的时间又去做了一次心理治疗。
孟庭宴自然是全程陪同的,根本不给他独自出门的机会,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过去了许久,温慕这才恍然发现一件事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以另一种姿态重新进入了他的生活,而且自己好像也不排斥。
日子很快又过去了两天。
今天两人没出门,打算在家解决午饭。温慕原本正准备洗菜,只是没想到孟庭宴接了个电话后,突然和他说要出门一趟。
温慕微微一愣,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那还回家吃饭吗?
听到其中一个词,孟庭宴意味深长地顿了下,神情逐渐舒缓开来,心情似乎有些愉悦。
当然回家。
他可以刻意加重了某个字的语气,于是温慕又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去抿了抿唇,那我、我等你回来一起
好。
温慕擦了擦手,又送他走到门口,关切地问:刘秘书在外面等你吗?
嗯。
孟庭宴点头,藏在口袋里的手收了收力度,抓了下折叠起来的纸张,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神情平静。
他顿了下,还是怕温慕照顾不好自己,沉声嘱咐,我会在十二点前回来,如果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啊温慕怔怔地点头,好。
一个小时后,孟庭宴抵达本市一处有名的高级餐厅。
他下了车后,很快就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去到一个雅间。
等抵达包厢门口时,服务员恭敬地说:孟先生,里面的先生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孟庭宴闻言,没什么表情地应了声。
他随口说了句谢谢,思绪却有些深沉,让人捉摸不透,随后又细微地抿了抿唇。
其实孟庭宴完全没想到温应洲会主动联系自己。
不过就算对方不发信息给自己,为了温慕,他也会主动联系温父,说要单独见上一面的。
有些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
哪怕知道做了以后,也根本没什么用处。
孟庭宴沉默地顿了下,逐渐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几秒过后,他推开了面前的门。
这个包厢的环境很古典和优雅,尤其是墙角边的雕花木柜吸引人视线。
而正对着的墙上是一副巨大的山水壁画,前方还有一排高洁清雅的竹,布局大气又不失雅致。
只可惜孟庭宴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冷淡地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大步朝里走去,一眼就看到了想见的人。
温应洲已经等候多时了,听到声音后也下意识朝门口望过来。
于是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视线在空中碰撞。
足足十秒钟,却没人先移开。
小孟,你来了。温应洲率先开口。
伯父你好。
温应洲表情不失威严,点头示意,过来坐。
孟庭宴轻微颔首,十分从容,随后神色平静地走到了温应洲对面坐下。
而对方在走动的同时,温应洲也在观察着这个前途无量的后辈,神情逐渐变得有点复杂。
过一会儿,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进来,温应洲说:先点菜吧。
抱歉。孟庭宴:伯父,我就不在这里吃了。
他回答得很快,又摆手拒绝服务员的靠近,礼貌解释:慕慕还在等我回家吃饭。
此话一出,霎时间,温应洲的眉头不可抑制地蹙起了,敏锐地抓住重点。
你们住在一起?
孟庭宴没有否认,只是很微妙地沉默了几秒,因为我的手受伤了,慕慕他说想照顾我。
温应洲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孟庭宴吊着的手臂,心里浮起一丝怪异的情绪,自然是不太相信。
温慕竟然会这么主动?
不过温应洲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沉默几秒后才招手示意服务员先退下。
过了一会儿,屋内又只剩下两人。
他这时才开口,十分直接地盯着孟庭宴,问:知道我为什么要单独和你见一面吗。
孟庭宴神情一顿,点头,猜到了。
温应洲绷着严厉的脸,眸子却逐渐意味深长,又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既然如此,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几秒后他才缓缓收回视线,直言:我认为,你们不适合在一起。
孟庭宴不意外,哪里不合适?
无论是性格,家庭,哪里都不合适。
温应洲沉寂片刻,理性分析,据我所知,孟氏不涉及珠宝类产业,所以你和温家联姻,对孟氏上没有多大的帮助,并不划算。
此话一出,孟庭宴眸子里的情绪顿时淡了几分,解释:伯父,我没有这么想过。
温应洲脸上没什么情绪,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恕我直言,孟总,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温慕他不适合你,不管你怎么想,你们的确没有什么必要在一起。
孟庭宴嘴角微微绷直,却还是耐心地问:为什么要这么说。
理由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哪怕有温家的助力,温慕的性格和能力注定没办法在事业上给你太多帮助,你们没什么在一起的必要。
温慕是自己的儿子,就算再不喜,温应洲也不可能会害他。
至于孟庭宴,这个男人的性格太过强势深沉,让人捉摸不透,哪怕是自己坐在他对面都能感受到对方可以刻意压制过的威迫感。
要是这两人真的在一起了,以温慕那么软弱无能的愚蠢性格,肯定被对方玩得死死的。
他本意是想迂回地劝说,不料听到这番话后,孟庭宴眸子却彻底淡下来,绷着嘴角。
伯父,慕慕不是商品,我和他在一起的初衷也不是因为利益。
闻言,温应洲微妙地看了孟庭宴一眼,皱眉,你真有这么喜欢我儿子?
准确来说,是爱。孟庭宴平静的的语气透露一丝强硬,毫不退让,阐述事实。
他是我打算共度余生的人。
此话一出,霎时间,本就安谧的周围似乎寂静了几秒。
温应洲完全没想到这个后辈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么肉麻的话,眉头更皱,感觉十分不像话。
他心里逐渐不满,闪过一丝异样,孟总,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两个性格上不合适。
孟庭宴敛眸,冷静地问:所以你认为慕慕是什么性格。
怯懦,无能。温应洲面无表情地阐述:和你不太合适。
听到两个贬义的形容词,孟庭宴表情僵滞了一瞬,随后眸子漆黑深沉,宛若无底漩涡。
伯父,你说错了。
什么?
孟庭宴眸子沉沉的,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他一点也不软弱,而且很优秀,只是你从来没有发现。
温慕优秀?
温应洲不自觉地皱眉,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真的不明白这个后辈对自己的儿子到底有多厚的滤镜。
孟总,你不用这么说,他是我儿子,我肯定了解他。
闻言,孟庭宴嘴角骤然下压,终于知道温慕为什么会对温父产生这么大的抵触心理了。
谁愿意整天和一个贬低和否定自己的人待在一起?
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至亲。
伯父,你真的觉得自己了解他吗。
什么意思。
孟庭宴却没回答了,而是沉沉地吐了口气,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张病例单,递给对面的中年男人。
温应洲不明所以,伸手接过来:什么东西。
你知道他患过抑郁症吗。
温应洲闻言怔愣了下,随后眉头紧紧蹙起,表情微微一变,低头看那两张单子。
慕慕第一次发作,是在十六岁的时候,自己拿美术刀割破了手,学校进行心理普查的时候,被老师发现了。
孟庭宴面上平静地陈述着,心里却不太好受,声音沉下去,可是他不敢告诉你,只好花钱雇了个人假扮亲属。
伯父,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敢告诉你吗。
而这边,温应洲低着头快速看完了两张单子,冷峻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和错愣,嘴角也绷直了些。
随后,在看到单子上的重度两个字时他又不太相信,甚至感到有点荒谬,手不自觉攥紧。
像温慕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烦恼的?
有抑郁症?这怎么可能?
只是还没来得及反驳,孟庭宴就自顾自地回答了,一字一句地说:因为他对你有生理和心理上的恐惧。
此话一出,温应洲神情顿时一僵,感觉被后辈冒犯到了,疾声轻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只可惜他的话根本不会对孟庭宴有任何影响。
第二张单子的日期就是最近这两个月的,我前几天还陪他去看了一次心理医生,目前情况好转了许多。
温慕还去看过心理医生?
温应洲表情有点僵硬,却依旧冥顽不灵,声音逐渐冷下来,感到不可理喻,你是想教训我,说他得抑郁症是因为我?
孟庭宴顿了下,淡然解释,伯父,我没有教训你。
听懂他的潜台词,温应洲的表情更加不好看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两张单子,神情愈发冷肃。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感到不可理喻,甚至怀疑这两张单子的真实性,虽然有点被惊到了,却不相信。
孟庭宴顿了下,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伯父,你觉得他怯懦无能,是因为你没有发觉,其实慕慕在面对你和面对别人时,根本就是不一样的。
什么意思?
孟庭宴摇头,他只是想把话带到而已,至于其他的,只能靠温父自己醒悟去深究了。
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孟庭宴却不在意结果,很快就站起身来。
过几天我会陪他会去参加一个颁奖典礼,伯父,如果你想亲眼去看看,可以联系我。
孟庭宴顿了下,补充了句:慕慕他,远远比你想得要优秀的多。
闻言,温应洲的神情愈发难看,却紧紧绷住,维持属于长辈的体面,不肯低头。
说完话,孟庭宴思考了几秒,还是决定把两张病历单留下来,给足对方时间慢慢思考。
又低头看了眼时间,不再顾温应洲的反应,孟庭宴说,伯父,慕慕还在等我回家,我得先走了。
至于您说的我和他不合适,我很抱歉。
他沉默几秒,在即将离去的那一刻,一字一句地吐出几个字。
我想,你没有替他作出决定的理由。
说罢,孟庭宴快速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和大家说一下哈,温爸爸这种人是不太可能会有大改变的,不过肯定会有点触动和愧疚。所以呢,也不会存在道歉求原谅啥的反转情节。可能会有人和我观点不太一样,但其实原生家庭对人的影响是很大的,伤害造成了就是造成了,选择原谅可以,但彻底释然的话有点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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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79
太久没去过公司,哪怕孟庭宴不想,再不回去高层的人估计都有意见了。
所以上个周末一过,他就回去正常上班了。
原本两人约好了这周带着小缘去野餐的,因为孟庭宴要工作,温慕神情有些难掩的失望和遗憾,却不想让对方左右为难,率先提出放弃。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孟庭宴竟然会为了迁就自己推掉工作。
大概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孟庭宴现在根本看不得温慕失落,见状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会把明天下午的工作推掉,抽出时间来。
温慕表情一怔,小声说:孟先生,不用这样的,还是工作比较重要点
孟庭宴却微微抿着唇,沉默几秒后,盯着他说,慕慕,没什么比你重要。
于是温慕又愣了下,被这句直白的话弄得脸上微热,心里也有点说不上来的触动。
他真的感觉孟庭宴改变了好多。
虽然这只是很简单的陪伴,却是以前的自己想都不敢设想的事情。
过去了许久,温慕才不太自然地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声音压得轻轻的,不好意思地哦了声。
于是两人就这样说好了,第二天中午,温慕独自从家里出发,和孟庭宴在公园会合。
他今天特地早起准备许多食物,忙忙碌碌了两三个小时,终于赶在十点前出了门。
来接他的司机还是张叔,见到温慕时还十分亲切地打了招呼。
温慕早已没了刚重逢时的不安,一手抱着猫,对他露出个腼腆又乖巧的笑容,礼貌地喊:张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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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霸总的白月光——磨拖是我(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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