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对方以前是最不屑这种事情的。
不知为何,温慕陷入一股莫名的情绪之中,又恍恍惚惚地想:而且,而且两人现在已经分手了啊。
还有那天对方当着别人的面承认自己是爱人的事情先前刻意被自己压抑不去想的事情此刻纷纷冒出头来,却还是不太敢相信,拼命地把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
他神情不可抑制地慌乱了一瞬,就连对温应洲的惧怕都被冲淡几分,不太敢看去孟庭宴。
其实孟庭宴说完心情也不自觉地紧张了几分,下意识想去看温慕的反应,却见对方紧紧地低着头,连脸都看不清。
温应洲没察觉这两人的暗涌,闻言一顿:之前通电话的时候,不是说是朋友?
孟庭宴深如漩涡的眸子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这才回过神来,遗憾地收了收思绪。
因为还没追到,所以暂时是朋友。
温应洲闻言,心头微哽,第一次觉得自己跟不上这些小年轻的思想。
两人的距离亲密,温慕下意识的依赖也不似作假,所以他才会误以为这两人已经复合了。
这么一听,原来还在追?
霎时间,温应洲的表情逐渐微妙,刚准备训斥几句胡闹,就见自己那个一向怯懦的小儿子突然猛地抬起头来,神情还有些怪异。
对方神情慌乱不已,又十分局促地对自己说了句:对不起爸爸,我饿了。要先去吃饭了,随后没管他作何反应就快步转身离去了。
就连虚飘的步伐都能看出温慕的心乱和逃避,温应洲冷峻的神色怔了下,难得地没有责骂对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而同时,看着温慕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还站在原地孟庭宴的眸子不可抑制地暗下来,抿了抿唇。
抱歉伯父,我也先走了,下次有时间我们再好好聊聊。
他和温应洲意味深长地告别了几句,同样也没怎么在意对方的反应,大步流星地跟上温慕的步伐。
温应洲:
自从那天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发生了点微妙的变化。
摇摆许久的温慕终于开始正视这个问题了,重新审视自己和孟庭宴的关系。
所以他接下来的这几天,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还老是想起上次闹矛盾时,对方质问的话。
温慕,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找你。
其实温慕心里已经有了个答案,却始终不敢确认,一想到就心慌地厉害。
好几次他都想鼓起勇气询问对方,可每每走到正在逗猫的孟庭宴身后,又难以抑制地沉默了,开始胡思乱想。
就算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怎么样呢?
难道他们还会在一起吗?
一想到这个问题温慕就开始自我逃避,不想再想下去,转身离去。
孟庭宴自然知道温慕最近的不对劲。
其实他想主动和对方聊聊的,却忍住了。
因为孟庭宴一直都知道,温慕性格上存在着一个比较致命的缺陷:就是把什么都埋在心底,不愿意说出来。
就是因为不愿意表达情绪才容易憋出问题。
他唇角微微绷直,却也足够耐心等对方自己慢慢想明白,再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开解。
今晚两人难得的没出门,而是简单地解决了晚餐。
刘秘书送文件过来的时候温慕正准备洗澡,在听到两人的对话内容后微微一怔,准备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一趟。
不料孟庭宴见状,却冲他摆手拒绝,沉声说:没事,我自己下去拿就好。
温慕却有点不放心,孟先生,你自己可以吗?
孟庭宴闻言一窒,只能无奈解释,慕慕,我只是手受伤了,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温慕见状,还是有些担忧地抿了抿唇。
不知为何,明明说是照顾孟庭宴,他却总有一种很奇怪的错觉,好像自己好像才是被对方照顾的那一个。
尤其是温慕最近这段时间抑郁的心态,也不可否认因为对方的到来好转了不少。
他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妥协,任由对方去了。
而等孟庭宴出门后,温慕才走进浴室开始洗澡。
水温刚刚好,玻璃窗内爬上氤氲雾气,温慕却有点心不在焉的,还时不时轻叹口气,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迟钝地从浴缸出来,从一旁拿着宽大的浴袍穿上。
只是,当温慕刚把衣服的左襟压到右边时,猝不及防的,原本明亮的灯光骤然消失了。
刹那间,四周陷入一片无尽漆黑。
作者有话要说: QWQ说实话,我觉得自己这两天更得有点早,早到感动了自己(dbq我反思)感谢在2021031123:55:33~2021031223:08: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缺氧asphyxia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9、69
孟庭宴拿完文件,快走到楼下的时候,倏地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
整个小区都黑漆漆的,连本就不怎么明亮的路灯都黑了下去。
停电了?
四周寂静又黑暗,氛围有点诡异和渗人,他怔了下。
随后突然想起什么,孟庭宴不可抑制地皱起眉头,眉宇逐渐发沉,严肃又担忧。
温慕现在应该在洗澡。
对方很怕黑,而且胆子也很小,估计要被突如其来的停电吓坏了。
意识到这一点,孟庭宴的表情就不太好看了,唇角微微下压,步子又不自觉地加快了些。
家里突然黑暗下来,一丝光亮都没有。
刹那间,温慕表情空白了一瞬,随后心开始突突地跳个不停,一阵心悸。
浴室的气温暖适中,他的手却不自觉微微出汗,神情爬上不自知的慌乱。
温慕语气微颤,语气细弱地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孟先生?
等他喊完后才想起来,孟庭宴下楼拿文件了,不在这里。
无尽的黑暗像是要把人吞噬淹没,勾起心底最无处安放的压抑与恐惧。
温慕感觉眼睛像是被强行蒙上了层漆黑的纱布,又逐渐升起一层雾气。而衣角也自己被死死地拽着直到发皱,身体却不敢随意挪动,生怕碰到什么障碍物摔倒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终于勉强可以看清室内的布局。
耳边传来几声猫叫,让人心安定了几分,但还是难以扫空恐惧。
因为屋内还是孤寂得可怕。
温慕恐惧的心情没有半分好转,反而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仿佛每个细胞都在拼命叫嚣着什么。
小缘?
话音刚落,猫咪就附和地叫了几声,只是他看不见对方的位置。
小缘?
温慕又喊了一句,只是短短的几分钟,他的大脑就快被四面八方袭来的诡异念头占据。
身上穿的还是浴袍,温慕额头微微渗出薄汗,脸色逐渐苍白,强忍着不适走到卧室门口,步伐凌乱。
他无力地走到门前,然而才刚刚推开,就借着惨白的月光,看见了正对着门的衣柜。
猝不及防的,温慕的瞳孔骤然紧缩,像是被人当头一棒
一瞬间,他的表情陷入巨大的惊恐之中,像是被人紧紧地扼住了喉咙,又像是溺进水里,快要窒息。
卧室内的摆设依旧,温慕感觉自己的大脑被什么巨物重击,快被一阵又一阵的尖锐刺破,死死地盯着面前被黑夜笼罩住的衣柜,身子控制不住地无力发软。
画面似乎在交叠重合。
他想让自己出息一点,不要害怕。
可是,那不好的回忆不停地在脑海里翻涌,像是无休止的噩梦一样,不断地在提醒着什么。
都过去了
温慕拼命撑住让自己不要崩溃,声音却带上了细微的哭腔。
猫咪听到主人的声音,连忙跳过来。然而温慕现在顾不上它了,陷入巨大的慌乱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掰着门框的指节透出无力,终于还是无力地跌落在地,脸上的血色尽失。
温慕死死地咬住唇不敢发出声音,却任由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滚落,浑身都在颤抖。
就好像回到了那一年,只有六岁的自己躲藏在窄小的衣柜里,小手死死地捂住嘴巴,努力屏住呼吸,生怕被醉酒的男人发现,得到更加严峻的惩罚。
而在柜门外的室内,男人在粗暴地翻找着什么,语气带着冰冷的厌恶,不停地指责谩骂。
温慕,滚出来!
男人犀利的话语宛若一把把锋利的刀刃落在年幼的温慕身上,冰冷又无情。
你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吗,你这个杀人凶手!
像你这样害死自己妈妈的人,简直就是败类!
废物!
而后,不知道是现实还是幻听,只听吧嗒地一声。
刹那间,原本还留有一丝缝隙的衣柜被彻底锁上,最后一道光亮也消失了。
那个清脆的锁音仿佛是什么魔咒,温慕脑子里那根仅存的名为理智的线霎时间绷断了,像是丧失了一切与人类有关的本能,丝毫不敢动弹。
猫咪急切的叫唤,凌乱的脚步声,粗暴的翻找
终于,仅一门之隔,温应洲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身上醉醺醺的酒味过甚。
既然这么喜欢躲,那就让你躲个够。
被发现了,年幼的温慕闻言小脸煞白,死命地摇着头,却还是不敢说话。
而在现实中,他也已经痛苦地蜷缩成了一团,就快分不清现实和回忆,不知道身处何境。
不
温慕死死地抓住胸前的衣襟,难以平息急促的气息,在心里发出几近撕裂的无声呐喊:不是这样的!他不是,他不是
脸上混着汗与泪,哭声压抑到极点,身体伴着心脏的疼痛控制不住地抽搐,连身后传来声音都没听到。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残存的意识提醒温慕挣扎着站起来去吃药,只可惜无力到根本就站不起来,刚撑住墙没多久,腿就又软了下去。
他的身上冰凉,然而就在即将跌落下去的那一刻,落入了一个温暖又有力的怀抱。
慕慕!
刚进门就发现了这怪异的一幕,孟庭宴第一时间冲过去,紧紧地抱住怀里颤抖的人,心疼又有些慌乱。
只是对方瘦弱的身体产生了很强烈的激越反应,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开始剧烈挣扎,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慕慕?
孟庭宴喊了对方几遍,却还是没有得到回应,耳朵想凑近去一听,却发现对方竟然一直在道歉,对不起、爸爸我错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仔细辨听出对方说的什么,孟庭宴的表情微微一僵,心越发沉。
这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只是还没等想明白,孟庭宴方才这个靠近的动作似乎吓到了温慕,怀里的挣扎感更激烈了,好几次就快要挣脱开手。
他表情微窒,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什么手伤这么碍事,却只能左手使劲,于是抱得更紧了。
慕慕,是我。
孟庭宴只好转变了策略,紧紧贴着温慕的脸,尝试安抚,我在这里,没事了
两人的呼吸交织缠绵,只可惜温慕现在泪眼迷离,根本就不清醒,听不进他的话了。
然而孟庭宴还是不死心,像哄小孩子似的,试图唤醒对方,我在这里和你一起,不用害怕好不好?
只是停电了,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慕慕,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
然而话音刚落,倏地,孟庭宴感觉肩膀一痛,随后表情微变,不可抑制地闷哼了声。
其实温慕一直都能听到耳边不停地传来个熟悉的嗓音,声音又低又轻,似是在安抚自己。
虽然大脑一片混乱,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但是他的思绪却在跟着那个声音走。
很快,温慕心里的压抑和委屈就因为对方的安抚而无限放大,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本能地发泄情绪。
所以下一秒,他死死地咬住了一块柔软的什么东西,几乎用尽全力。
温慕已经压抑太久了,完全失去理智,依靠人类本能的天性自我发泄,哭得撕心裂肺。
孟庭宴感觉左肩一阵接着一阵的吃痛,却还是没舍得放手。
对方委屈的哭声让他感到发闷得厉害,心里同样不好受。
他尝试松了松力度,改为拍抚着温慕的后背,却又很完美地把对方环在自己的怀里,挣脱不开。
不过现在的温慕也完全没有逃脱的能力。很快,孟庭宴的衣衫逐渐被打湿了,泪水还顺着颈间落下去,有些黏腻腻的。
他却毫不在意,反而安抚又克制地亲了亲对方的头顶,只是声音低到沙哑。
慕慕,没事了。
没事了。孟庭宴轻轻拍他的背,又重复。
时间一点点流逝。
终于不知过去了多久,怀里的人逐渐平静下来了。
温慕整个人的重量都倚靠在孟庭宴身上,只是因为哭的太凶,还会时不时地抽噎,像是一只被人欺负狠了的猫,让人心疼不已。
又过了一会儿,咬着肩膀的力度也骤然松开了。
十分钟后,怀里终于彻底没了动静。
温慕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他艰难地动了动,却感觉到了腰间的一股禁锢力量,一时间挣脱不开。
温慕表情微怔,下意识低头看去,却发现了拦在腰间的一只手。
脑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眼睛微微放大,下意识顺着手伸出的方向看去,却看到了床头边的孟庭宴。
霎时间,温慕神情又是一滞。
孟庭宴的五官是凌厉的,哪怕是睡着了也没有任何的收敛,气场十分强大。
只是温慕注意到的却不是这些。
此刻,趴在床头边的男人衣衫凌乱,眼底还有淡淡的乌青,明显是没睡好。还有,对方凌乱的敞开的衣襟依旧可见左肩,让人窥得,里面竟然有一个乌黑发紫的牙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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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霸总的白月光——磨拖是我(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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