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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霸总的白月光——磨拖是我(65)

    孟庭宴很快就收回视线,声音柔缓下来,好。
    日子很快又过去了,距离除夕夜只剩下三天不到。
    温父虽然人在A市,但是自从那天后,温慕就再也没有和对方见过面,心情这才稍稍好转了些许。
    可大概是对方的影响力太大了,他还是会无自觉地闷闷不乐,经常失神地坐在沙发上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以云木被判死刑上了新闻的事情,还是淩星打电话告诉温慕的。
    虽然身为被害的当事人,但他听到这个消息的起初却只是怔愣了下,除了些许的意外,其实心里没有其它任何的情绪,甚至还有点提不起精神来。
    淩星有些疑惑地问:Mu,你是刚睡醒吗?
    温慕闻言愣了下,却是迷茫地顿了顿,啊?我没有睡觉呀。
    这样?
    淩星一顿,随后不好意思地笑了:抱歉,听你的声音有些没精神,我还以为你刚睡醒。
    没关系。
    淩星想了想,随后提议:过年要出来玩吗?
    温慕怔了下,刚想说可以的时候,就听对面的人又懊恼地开口,噢不对,我突然想起来,穆延的妈妈说今年去国外过年,那估计要等到年后才能回来了。
    对不起,我差点就忘了这件事情。
    温慕先是一愣,随后缓缓垂下眸子,故作轻松道:没关系啦,我们也可以过完年再见面。
    淩星的声音还是有些歉意,温慕连忙安慰他。随后两人又聊了会儿新单曲的事情才正式结束话题。
    然而等挂断电话后,温慕却安静地拿着手机发呆。
    他住的这个楼层有许多外地来的租客,因为春节的原因,这几天陆陆续续回老家了。而社区里的那些老人,大多数也都被儿女接走过年了。
    短短几天不到,这层楼竟然就只剩下温慕这一户还在。
    他又陷入了无端的沉思,在思绪逐渐飘远的时候,几声猫叫把温慕拉回神来。
    他怔怔地回过神去,随后看到了小奶猫的小巧身影,正迈着猫步朝自己走过来。
    小缘,过来。温慕嘴唇微动,低声喊道。
    听到主人的叫唤,小缘听话地跳上沙发,随后安静地窝在他的腿上,自顾自地闭目养神。
    自从那只大猫走后,小缘的性格安静了不少,不过却也爱粘人,尤其喜欢待在温慕身边睡觉。
    温慕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头,随后又有一下没一下地帮猫咪顺毛。
    紧接着,他失神片刻,轻声自语:小缘,你是不是想妈妈了啊。
    猫咪自然是不会说话的,然而却像是听懂了温慕在说什么,竟然小小地喵了一声,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温慕微微一愣,随后心里些许酸涩,努力朝它露出一个很轻的笑容,却有点吃力。
    紧接着,他睫毛一颤,缓缓垂眸,盯着自己的足尖看。
    他好像也有点想自己的妈妈了。
    一人一猫就这样安静地待到了傍晚。
    温慕感觉自己像是睡了一觉,因为整个下午的意识都是混混沌沌的,不太清醒,但也不太确定。
    其实他感觉自己这几天好像做什么都挺无力的,有点提不起兴趣来,所以连年货都还没有去买。
    不过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而已,买不买其实都无所谓。
    时针很快指向六点,天已经开始黑了。
    门铃按响的时候,温慕正准备起身去给猫咪准备猫粮。他目光朝下,恍惚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有人在门外敲门。
    温慕怔然,认真地思考了下来人的可能性,有些迟钝懵懂地朝门口走去。
    这段时间经常来找自己,也只有那么一个人而已。
    此刻,孟庭宴站在温慕租的房子门前。
    那天弘易说的话就像是一根刺,埋进了他的心里。
    虽然孟庭宴对对方的话持怀疑态度,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查了很多跟抑郁症相关的资料和实例。
    于是这一查,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倒不是因为孟庭宴觉得温慕就是真的有抑郁症,而是他觉得,抑郁症患者着实不易。
    尤其是在看过大量的例子后,又不自觉联想到温慕身上,孟庭宴竟然很诡异地从中获得了共情。
    如果对方真的生病了
    他唇角微微绷直,心里有些燥闷,不太能接受这个假设。
    与此同时,温慕透过猫眼,果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冷酷脸庞。
    他眼神迷离了一瞬,下意识地打开锁,拉开大门。
    按了许久的门铃都没动静,想到自己中午才看的某个病例,孟庭宴脸色微沉,原本是想打电话给温慕的。
    然而还没等他拿出手机,带着锈迹的大门就敞开了。
    孟庭宴表情这才松缓了几分,下意识望过去,然而猝不及防的,却对上了温慕的眼睛。
    刹那间,他表情又微微僵滞,好像突然明白了弘易说的眼神空洞是什么意思,心下一窒。
    因为此刻,温慕直白地望着自己,可是眼底却寂静地如同一潭死水。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使我戴上了痛苦面具TT
    59、59
    然而对方一开口,那种感觉又消失了,仿佛刚刚只是他的错觉。
    温慕迷惑地看着他,声音低软,孟先生,你怎么来了。
    下班了,来看看你。
    孟庭宴跟着他走进去,下意识打量了下四周,随后收回视线,吃过饭了吗?
    温慕转身去给猫咪喂食,闻言愣了下,垂下眸子,还没有。
    怎么不吃?
    孟庭宴轻轻皱眉,低头看了眼时间,用商量的口吻询问:我现在和你一起出去吃好不好。
    温慕却摇摇头,拒绝,不用,我我现在不太想出门。
    不吃东西怎么行。孟庭宴神情一顿,还是,你想自己做?
    嗯,我不饿,就随便吃点好了。
    听到这句话,孟庭宴的眉宇却没有一丝舒缓,反而微微拧紧了,细微地抿着唇。
    他下意识观察正蹲着给猫咪喂食的温慕。
    虽然刚刚异样的感觉一闪而过,但是对方的兴致好像的确不高,整个人都蔫蔫的,有点提不起精神的感觉。
    于是孟庭宴又想到了弘易说的话,表情顿时有点微妙了。
    温慕给小缘喂食过后,缓缓站起来,刚转过身去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孟庭宴。然而对方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眉头细微皱着,像是在认真思考什么问题。
    温慕沉默了下,犹豫不定地问:孟先生,你吃过了吗?
    孟庭宴这才回过神来,一怔,还没有。
    我准备煮碗面吃,不过味道可能不太好。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煮你的那一份。
    当然不嫌弃。
    孟庭宴回答的很快,表情逐渐柔和下来,过后眼神微动,慕慕,我很期待。
    温慕有点不好意思,扯出一个很浅的笑容,轻声道:不客气,你不嫌弃就好。
    温慕没有谦虚,他的厨艺的确不太好,仅限于煮熟能吃的水平,这点孟庭宴是知道的。
    他还记得去年的时候,自己因为在网上刷了一个美食博主的视频,莫名被勾起了兴致去尝试,结果把厨房搞得一团糟的事情。
    但当时的孟庭宴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面无表情地尝了一口,还很给面子地评价了句还不错。
    温慕原本还对自己竟然炸了厨房这件事情有点羞赧的,但是见对方不仅没有责骂自己,还评价这么高,终于忍不住自己去尝试了一口。
    结果这一口差点没把他整吐了。
    因为自己把醋倒的太多了,以至于整道菜都酸到发涩,味道简直惨不忍睹。
    想起了往事,温慕很轻地眨了眨眼睛,眸子逐渐回神。
    空荡了一天的心情似乎在慢慢被填充,随后,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要用到的食材。
    这种家常面做法还是温慕半个月前在网上看到的,操作简单又方便,出错率很低。他之前试做过一次,感觉味道不错。
    恰好这时,孟庭宴走到厨房门口,问:需要我帮忙吗。
    温慕正在系围裙,闻言摇摇头,不用的,我自己来就好。
    说罢,他没再关注对方,自顾自地捣鼓起来。
    孟庭宴微微一顿,却迟迟没有动。
    他眼睛盯着对方身上印着大熊猫图案的围裙,有一瞬间的失神。
    在后背给围裙打结有些艰难,温慕努力尝试了两次却没成功,有点窘迫地停了下来。
    然而,正当他准备好第三次尝试的时候,倏地一抬头,却发现孟庭宴并没有离开。
    不仅如此,对方也看出了他的吃力,毫不犹豫地朝自己走过来了。
    温慕乖软的表情闪过一丝尴尬和窘意。
    然而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几句,对方就及其自然地开口了,嗓音低沉:我来吧。
    温慕耳尖微热,只好同意了,嗯。
    孟庭宴眼神微微一动,几秒过后又不自觉地敛了敛唇角,大步走到对方面前,很快停住。
    温慕的手正拽着背后的那两根绳子,准备交接给对方,孟庭宴自觉地伸出温热的大手。
    但是他看不见后面的情况,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伸出手,就胡乱地摸了两把,小声喊:孟先生
    孟庭宴闻言刚准备应答,然而还没发出声音,毫无防备的,自己的手就被握住了。
    刹那间,两只大小不一的手在半空中叠合。
    孟庭宴神情一怔。
    手上的触感冰凉却柔软,他眸子莫名地暗下来,情绪微微深长,一时间没有动弹。
    孟庭宴身体的温度滚烫,和温慕冰冷的手形成两个极端,有那么一瞬间,温慕感觉自己触碰到对方的地方像是在隐隐发热。
    他脑袋空了一瞬,眸子闪过一丝不明的慌乱,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咻地一声迅速地缩回了手。
    温慕把头埋得有点低,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
    孟庭宴沉静的表情有过一瞬间的遗憾,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意味不明道:慕慕,我拉住绳子了。
    温慕又不自觉地抿住唇:好的。
    系绳子很简单,明明是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却漫长到像是过去了很久。
    孟庭宴的手法不太熟练,而且因为距离太近,难以避免会触碰到温慕的衣服。
    感受到后面轻微的拉扯感,温慕的身体不自觉地绷紧了一些,有些很莫名的紧张和局促,还觉得时间流逝地好慢。
    他的嘴角细微绷紧了些。
    明明隔了好几层布料,温慕却好像感觉到了对方掌心的炙热温度,指腹正轻柔地摩擦自己纤细的腰线。
    不知道过去多久,孟庭宴终于系好了,缓缓松开手。
    温慕见状,心里顿时松了口气,随后与对方拉开合适的距离。
    为了避免尴尬,他小声开口:孟先生,你还是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真的不用我帮忙?
    不用了,我自己真的可以。
    孟庭宴意味不明地顿了顿,不过很快就收拾好情绪,明白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好颔首,好。
    于是他独自回到客厅坐着。
    孟庭宴先是远远地看了几眼猫,又安静地待了一阵,倏地,茶几上的手机发出了声音。
    是温慕的手机响了。
    孟庭宴不经意地垂眸瞥了一眼,发现是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骚扰电话,不过面无表情地沉思几秒,还是决定拿起手机朝厨房走去。
    慕慕,有人打电话给你。
    温慕此时正在翻炒番茄,闻言有些茫然,嗯?是谁打来的?
    孟庭宴步伐一顿,没备注。
    温慕愣了下,觉得应该是所以推销广告,也没太在意:孟先生,你能帮我接一下吗?
    嗯。
    孟庭宴怔了下,心情莫名舒缓,走得离厨房远了些才按下接听。
    他的声音沉静自然:你好,哪位。
    然而听到这个陌生的冷淡嗓音,电话那头似乎寂静了一瞬。
    于是孟庭宴一顿,又问了遍,哪位?
    等了一阵还是没人回答,他眉头不自觉皱起,刚准备挂断,那头就响起一个冷肃声音,反问:你是谁。
    还没等孟庭宴反应过来,那个人又开口了,声音比刚才冷了些:我是温慕的父亲,他现在在哪。
    对方语气里的强势让孟庭宴一怔。
    然而,反应过来后面那句话的意思后,他的神情又微微僵滞了片刻。
    温慕的父亲?
    霎时间,他的脑子飞速运转,回忆自己之前看过的百科资料。温慕的父亲,那就是温氏珠宝上一任的掌权人温应洲。
    只是这个词于他而言实在是太陌生了,孟庭宴诡异地抿唇沉默几秒,斟酌着开口解释:温伯父你好,我是温慕的朋友,他现在在忙,没空接电话。
    温应洲闻言,突然又陷入沉默。
    孟庭宴眼神一闪,唇角微微绷直了,有些别扭地站在原地,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过了几秒,对方先打破沉寂,那等他忙完了,让他立刻打回给我。
    他的口吻强势到让孟庭宴感觉到有点不适,随后不自觉地皱起眉来。
    不过对方是温慕的家人,所以他停顿了下,还是礼貌地回了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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