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些愣愣地打量着他们身上的衣服,不过却没多想什么,也没有人敢开孟庭宴的玩笑,而是又说了句,早上好啊,孟总。
温慕唇角微抿,听到脚步声后头都没回,走到淩星旁边坐下。
孟庭宴目光掠过温慕背影的时候停顿多了几秒钟。
随后,神色冷淡地颔首。
半个小时后,陈燃安排的车子到了。
他们今早的目的地是玫瑰花园。
虽然说是花园,但其实玫瑰田几乎遍布整座岛,只是占地面积的区别罢了,四处都弥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哇!好美啊!
众人下了车,进了花园门后,连连惊叹眼前的一幕。
初晨的阳光柔和又明亮,洒落下来与地下的红结成一片,鼻间是馥郁的甜香气息,在半空中,还有几只蝴蝶在流连飞舞。
不仅如此。
就在这片一览无际的红玫瑰中央,有一座尖塔高耸的教堂,是这满目殷红中一抹难得特殊的存在。
这个建筑恢弘又不失精致,墙体庄重典雅,砌工精湛,还带着浓厚哥特式风格的玫瑰窗。
走过这里,众人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小了几分,似是被这庄严而神圣的氛围感染了,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缓缓走进去。
因为某人的气场太强太冷,此刻,陈燃和孟庭宴走在了人群的最后面。
孟老板,进去看看吗?
孟庭宴诡异地沉默了几秒,嗯。
陈燃偏头和他解释,上一任主人建造这个教堂的目的,原本是想租给别人结婚,打响一个结婚圣地的名号。
孟庭宴说:看出来了。
这种东西,不用动脑子都知道是商业手段。
他脸上没什么情绪,手指自然地垂下来,无意识地摩擦着裤间的布料,倏地,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硌到了手。
孟庭宴眉头微皱,伸手进去摸了摸,东西拿出来后,表情一怔。
竟然是自己之前去买的那两枚戒指。
他都没发觉,原来自己一直都带在了身上。
教堂屋顶是镶着彩色玻璃,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五彩斑斓的光泽,落在教堂内部,使孟庭宴手中的戒指也散发出不一样的光芒,熠熠发亮。
碎光细微地闪到眼睛,他神情恍惚了一瞬。
陈燃也看到了,眉头轻轻一挑,调侃道:诶兄弟,你这是时刻准备着的节奏啊?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声,伸手去想拿过来,然而却被孟庭宴察觉意图,很快就拢回了手,抿着唇把戒指放进口袋。
他的动作太过迅速,陈燃反应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不是吧兄弟,你怎么这么小气?
孟庭宴沉沉地瞥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陈燃张了张口,正准备和他理论几句,猝不及防地电话铃声又响了。
来的真不是时候。
他只好去拿手机,发现又是他哥打来的。
喂,哥,又怎么了?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陈燃无奈地扶额,示意孟庭宴自己先走,又缓缓退出教堂门口,逐渐走远。
孟庭宴也不在意,抬脚走进去。
这座教堂修的很漂亮,装潢华丽又典雅。
他向来对这种地方不感兴趣,但此刻竟然没有一点想离开的情绪,心情难得的安宁。
四周寂静,静到唯有孟庭宴一人的脚步声。
也不知道温慕跟着那群人跑哪去了,独自走了一会儿,他又停下来,神色冷淡地看了眼地图,朝主殿的方向走去。
温慕和人群走散了。
这个教堂实在是太大了,结构很复杂,他又是个连地图都看不懂的路痴,在原地兜兜转转了几个圈都没绕出去。
于是温慕放弃了,站在原地踌躇了几秒钟,认命地低头给淩星发了条信息。
他认真地编辑着信息,倏地,主殿大门传来一阵脚步声,沉稳又有力,仔细一听,似乎还有些熟悉。
有人来了。
温慕没有细细辨认,光是有人到来这个认知就让他眸子微微一亮。他神情有些期待,随着步伐的声音越来越近,抬起头来
猝不及防地,温慕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霎时间,他脸上的表情由期待变成意外和茫然。
孟庭宴怎么也进来了?
他还以为还以为对方对这种带着宗教信仰含义的东西根本不感兴趣的。
似乎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温慕,孟庭宴神情也颇为出乎意料。
下一秒,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不可抑制地怔忪片刻。
温慕站在祭坛的十字架前,头顶上方的天窗敞开着,灿烂明媚的阳光洒落下来,像是给他整个人都渡了层光晕。
室内温暖,而且温慕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衣服,看起来更加恬静和圣洁。
虽然柔和,却依然耀眼。
温慕也是愣愣地看着对方,有些恍惚。
在主殿的首末两端,一个在祭坛面前,一个站在大门口,两人中间隔着长廊和燃烧的蜡烛焰火。
两旁的座位空无一人,但在此刻却更像是无声的祷告,而黑与白,则成为其中最独特的颜色。
四目遥遥相望,却没有人先移开。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对方周围难得没有那些碍眼又聒噪的人,却丝毫不影响此刻内心的灼热。
恰好这时,教堂的钟声响起了。
莫名的,气氛开始变得肃穆起来,仿佛在进行着什么庄严而神圣的仪式。
或许是气氛烘托地太到位了,孟庭宴自然垂下来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倏地,却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微微硌住了。
他知道,那是自己买的两枚戒指。
也是刚刚才放进口袋的戒指。
孟庭宴把手伸进口袋,把尺寸比较小的那枚戒指拿了出来,眼神细微一动,逐渐幽长。
看来这里的确可以打造成一个结婚圣地。
孟庭宴在心底这样想着,随后,脑海里突然又响起了陈燃之前问过自己的一句话。
在你心里,温慕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在自己心里,温慕到底扮演着一个是怎么样的角色。
以前孟庭宴的确不知道。
对方对他来说,是最不一样的特殊存在,可是他根本不清楚温慕在自己心里的定位,以至于脑子里一片迷雾,失去方向。
而现在。
他眸子微深,喉结不可抑制地滚了滚。
心跳因为这恬静的一幕莫名加速,犹如擂鼓,手上的力度更紧了几分,而心底的声音愈发强烈。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温慕
就是自己想共度余生的人。
这句话在脑子里成形,在他心里荡了许久,短短的几秒钟,却反复琢磨斟读,不断回味。
过了一会儿,孟庭宴神情骤然一松,豁然开朗。
他之前一直都在忽视自己真正的情绪感受,以试图保持最理智的清醒,却陷入了一个情感思维上的误区。
就像他明明爱温慕。
却一直压在心底。
其实承认这一点根本没有这么难,想通了以后反而轻松不少,宛如卸下重石。
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戒指,孟庭宴指尖细微一动,心愈发坚定,大步地朝对方走去。
温慕有些懵懂地望着朝自己走来的孟庭宴,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对方此刻的气场很柔和。
漫漫的长廊似乎都变得神圣起来。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对方的身影到了自己的面前。
温慕眼神与神情逐渐恍惚,怔怔地看着他,随后,听到孟庭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慕慕。
一个激灵,温慕骤然回过神来。
他眼神恢复清明,下意识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下来。
不知为何,他刚刚竟然产生了一种自己和孟庭宴正在进行婚礼仪式的错觉,差点要沉溺其中。
孟庭宴眼底的温度有些发烫,不可抑制地想伸出手揉揉他柔软的头发,慕慕,你
瞥见他的动作,温慕愣了愣,不自觉想退后几步避开,然而情急之下,竟然连忙慌乱地伸手去挡
于是很快,动作就从避开演变成了,他十分抗拒地甩开了孟庭宴的手。
温慕的眼睛猝不及防地放大,下一秒,双方神情都细微僵滞了。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和寂静。
温慕眼底的局促与紧张溢于言表,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连道歉都没讲。
他觉得自己学坏了。
但是就是不想主动和孟庭宴说话,带了点报复性质的,虽然有点幼稚。
温慕有些倔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孟庭宴的手停在半空中,好半响才放下来。
他的神情说不上意外,更说不上生气,只是回过神来后,目光有些深邃,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先前压制住的疑问又开始冒出头来,并愈发清晰明了。
温慕对自己的抗拒真的太过反常了些。
哪怕是因为分手了不想和自己接触,也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子的强烈抵抗。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孟庭宴骤然清醒了几分,这才想起来,其实自己和温慕还有些问题需要解决,是自己太心急了些。
他顿了顿,刚准备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倏地,安静的教堂里插进了一个高调的声音,Mu,我来了!
这个声音来得猝不及防,两人皆是闻声望过去,看到了从偏门走进来的淩星。
怎么又是这个人。
孟庭宴的眸子骤然一沉。
其实渞星是故意喊这么大声的。
他进主殿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温慕和孟庭宴,两人的距离有点近,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温慕现在好像有点儿危险。
他提防警惕地看了孟庭宴一眼,朝里走去,喊道:Mu,我们走吧,要去下一个景点了。
好。
温慕怔了下,随后连忙推开孟庭宴,迫不及待地朝他跑去。
中场休息半小时!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众人松了口气,收拾了一下设备道具,随后全躲进搭好的摄影棚里乘凉。
虽然现在是十二月,但这座岛的天气也太好了些,万里无云,晴空高照,让人难以控制地生出一丝热意。
摄影棚已经挤满了,云木喝了口水,随后漫不经心地擦了擦脖子,只身朝外走去。
他们拍摄地这个地点离那个叫玫瑰花园的景点很近,那里有很多提供休息的亭子,根本犯不着这样人挤人。
化妆师看他走了表情一愣,在后面喊道:云老师你去哪?待会儿还要补妆呢。
云木身子一顿,随后转身,露出一个笑容,放心,我会看着时间回来的。
温慕被淩星从教堂里带出来,很快众人就赶往下一个景点。
而怕众人和孟庭宴相处压力太大玩得不够尽兴,陈燃拉着孟庭宴不让他跟去。
此刻,在玫瑰花田的某个亭子前。
刚认清心意就被人打断了,孟庭宴现在的心情不太好。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啊。
陈燃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解释,兄弟,你气场太强了,会给别人很大压力的。我看有你在,人家都不太敢放开。
孟庭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嗐,虽然我知道你想哄好温慕,但是吧,这是你们小两口的事情,要单独解决嘛。
陈燃又看了一眼他的神色,话锋倏地一转,拍胸脯保证:不过你放心,我明天一定帮你制造机会和他独处,怎么样?
闻言,孟庭宴眼底的情绪有些复杂难懂。
过了半响,他才开口问:你觉不觉得温慕对我的态度有点反常。
嗯?陈燃不明所以,怎么个反常法?
孟庭宴沉默片刻,嘴唇微微紧抿。
他很抗拒我。
陈燃愣了愣,啊这这不是很正常吗?
人家都说和你分手了,不想和前男友牵扯太多的心态难道很奇怪?
孟庭宴突然后悔问他了,尤其是前男友这三个字让他莫名有点烦躁,眸子低沉沉的。
陈燃知道他不爱谈这个话题,连忙扯开,作出一副很惊奇的样子:诶,你知道我哥刚刚打电话给我说什么吗?
孟庭宴压根不想搭理他,有些不耐:什么。
原来,你家温慕和那个温氏珠宝的继承人温城是亲兄弟!
陈燃咋咋舌,我还真没想到,温慕竟然还是豪门小少爷啊。今天早上温城亲自打电话给我哥,说拜托我好好照顾他弟弟。
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孟庭宴表情一点儿都不意外,反而不可抑制地皱起眉头来,不想听他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思绪有些飘远,独自陷入沉思。
孟庭宴想不明白,温慕到底为什么会这样。陈燃不了解温慕,可是自己了解,以对方的性子,会这样一定是有原因的。
可是他想不通。
孟庭宴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陈燃还在噼里啪啦的,自顾自地说个不停,看不出来温城还挺关心温慕的
又突然想到什么,他倏地压低了声音,诶兄弟,那你以后要是和温慕结婚了,这不就等于和温氏联姻了?
等了一会儿旁边的人都没回应,陈燃不明所以地推了推孟庭宴的手臂,又问了一遍,你说是不是?
什么?
陈燃调侃道:你这不就是稳赚不赔了吗?
孟庭宴眉宇间沉郁郁的,根本没听陈燃在说什么,也不想搭理他,心不在焉地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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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霸总的白月光——磨拖是我(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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