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八遂便溜达到单纯一些的小拉旁边,闻了闻茶味竖起大拇指:闻着味道就不错!
小拉赶紧倒了一碗给他,骄傲地挺起胸脯:那必须!现在茶叶种得比以前多许多,大家也都喝得上了。
两人各捧着茶碗唠嗑,徐八遂感叹魔界日子的变化,又忍不住问了一下他的手:小拉,你那手环啥时候能解下来啊?
小拉心满意足地嘬了一口茶:我也不知道,反正也没什么关系,不影响我日常生活和修行。就是以后要打仗,可能派不上用场。
不打。徐八遂捧着茶碗道,以后就过过日子享享乐。
小拉指尖扣了扣茶碗:诶。
徐八遂抬头看见那边的小布,又打趣道:二十年了,你哥的光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出头发啊?
小布挥舞起手里的药锄:喂!
小拉揉揉鼻子嘿嘿地笑开:总会长出来哒就像主上,不管离家多久,总会回家的。
徐八遂心口一窒,带着鼻音点了点头:那可不,自家的窝最舒服了,跑多远也要回来的。
咱们的窝有些变了,主上哥哥还喜欢吗?
喜欢,喜欢大家太能整活了,都整得很好。徐八遂捧着茶水晃荡的碗轻笑,不止家里好,那个小正太如今也长得倍儿好,变成个精神小伙了。
对啊,我现在能大口大口地喝酒了。小拉拿手里的茶碗磕了磕徐八遂的,主上哥哥,今晚一起喝几碗酒吧?我现在的酒量不比你差。
那边耳朵尖的小布不乐意地大喝:要不是有我的醒酒汤,你一杯就倒!还喝酒,臭小子,先把你手里的茶喝完再说!旁边坐着的那个也是,酒多伤身,我这个大夫一眼就瞧出你身体底子虚!还喝酒,再喝就真被酒色掏空了!
那你可千万别来跟我碰杯啊!徐八遂也朝他大喝,我跟你的好弟弟喝,不跟你这个啰里吧嗦的光头喝。
小布哼唧了好几声,手里动作依然利索,三下五除二地绑好了好几副药包,捏着鼻子跑到他面前塞好:那不能够,酒还是要的,但药也不能落下。
我可是很忙的,就不跟你喝。
管你丫的!小布怒了,庆贺的酒要是少了我的份,我就罢工了!
徐八遂大笑,笑得鼻子都酸了。
小布弯腰观察他脸色,又竖起一根手指怒道:这神色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我说你,把家里扔给媳妇儿若干年,一回来就折腾媳妇,还折腾到发虚,这怎么像话!
说完他也打趣回去:知道你是个好色之徒,人不风流枉魔尊是没错,可你也不用这么急这么猛,小心马上风哦。
徐八遂脸涨得通红,气恼地拍开了他的手指:去去去!就不会说好话,光头王八!
小布小拉俱笑,这兄弟俩只觉高兴,小拉张开手臂,徐八遂便给了一个结实拥抱。
主上,欢迎回家。小拉拍拍他,我们也等了你很久啦。
徐八遂鼻子酸酸地应了:辛苦你们了。
你家媳妇儿最辛苦。小布眼周红红地弹弹他额头,做个人吧,傻冒。
知道啦,我心疼他就跟你弟心疼你一样。
这三个人唧唧歪歪地唠了好一会儿嗑,徐八遂才动身离去,还让小布塞了一堆药,有些是给他的,有些则是给他家媳妇儿的。
出了门走远,徐八遂手里的药给周白渊拎过去塞回乾坤袋了。
他俩真是嗳,看来是我破绽太多了,兜不住啊。
周白渊笑:也许只是因为大家不傻,就你,傻乎乎的。
徐八遂也不反驳,牵着他的手来摩挲:都叫我心疼媳妇呢。媳妇儿,再叫一声夫君来听听好不?
叫一声晚上多一次。
这听的代价也太昂贵了。徐八遂戳他手背,没听小布说的,我那什么过度么?要被酒色掏空啦。
这不给了补药吗?周白渊摸一摸他的腰身,放心,我给你引渡着灵力,我还想在这事上帮助夫君修炼呢,少不得的。
徐八遂啼笑皆非:你就会找借口直说吧,纯粹就是喜欢睡我对不对?啧,一直睡一直爽,你都停不下来了。
大白天不要说这么叫人脸红心跳的话。周白渊耳根难得的发烫,总是被他的直球打得猝不及防,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再多逗我两句,我可就把持不住了。
徐八遂点到为止,不跟他瞎聊了。像昨天那样被按在桌案上日,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万一小黑花真突然上头,那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他俩跟老夫老妻似的勾着手,辗转了几处又到了小萨和小吉的家。
她们住的也是新家,徐八遂想起曾在梦里经历过的,便问自家媳妇:对了,她俩是不是已经合契了?
你怎么知道的?周白渊奇了,刚想告诉你。
徐八遂回想:在梦里见过,第三天的时候那便是十七年前了。
嗯。周白渊握紧他的手,小萨醒来便说要请魔尊证婚,原先我想等到你醒来再让你亲自去,可你一直没有醒,于是代你证了。
徐八遂反手去搂他的腰:欸叫我媳妇受累了。
周白渊低头去亲他唇角:不会受累,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他见徐八遂耷拉着,便想舒缓一下气氛,捏着他的腰轻声:多亏那一次证婚,我才了解到魔界的合契大典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来日必定派得上用场。
徐八遂发笑:就算没有合契,你也是我过了门的宝贝媳妇。
这话我最爱听了。周白渊捏着他腰身的手力气大了些许,这话得记下来,今晚在床上也说给我听好不好?
徐八遂被闹得像个番茄:不跟你说话了!三句两句不离床,龌蹉,一脑子废料!
他腾出手胡乱拍拍自己的脸,上前去敲小萨和小吉的家门。
敲了半天,才响起了一个软乎乎的声音:谁呀?
门慢慢打开,探出了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门里的三寸丁扬起了可爱的脸庞:哇,主上叔叔,你居然来我家啊?可是娘亲他们去驻守大门了,这会子还不在呀。
徐八遂先是被这么个虎头虎脑的可爱小女孩吓了一大跳,随后便被一声叔叔叫得天崩地裂。
叔叔?
叔叔!!
周白渊欣赏着他崩坏的表情,闷闷笑了几声才传声告诉他:这是小萨小吉收留的女儿,小名小可,全名小可爱,简单粗暴,估计是被你那稀里糊涂的取名风格影响的。没事,除了你,其他人也都是被叫做叔叔的。你定然觉得很吃亏,毕竟正青春年少。
但我们,毕竟多过了二十年。
徐八遂为这话震动,门里的小女孩已经等得耐心告罄,拽着他的手拉他进门:主上叔叔,你进来坐一坐吧,娘亲她们应该待会就回来了,不用等太晚的。主上叔叔顺便指导我一下怎么修炼好不好?
徐八遂便跟着小女孩进门,里头的小院子摆了许多漂亮的盆栽,最多的是粉红色的桃花,灼灼盛放,美不胜收。
刚才我在修习娘亲的刀术,真奇怪,娘亲一挥手就虎虎生风,为什么我的刀挥舞了老半天也不能把一片桃花拍下来呢?
小可捡起她的木刀示范给徐八遂看,往面前的桃花咻咻咻地劈砍了好几下,那桃花果然纹丝不动。
傻丫头,你跟花有什么过不去的吗?非要对着它练刀术。徐八遂乐起来,屈指在桃花面前弹了两下,这花前面叫你娘兜了好几个结界护着呢,你对着它练,成效怎么看得出来?
原来是这样!有结界!正正好哇!小女孩恍然大悟,呱呱大笑,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啦!
说罢她往前一步,抡着那木刀哇喳喳喳地向前用力一劈,只听滋啦一声,那护花的结界跟玻璃一样四下碎开,随后木刀把花连带盆劈成了两半。
徐八遂:
小女孩叉腰呱呱大笑:我果然是天纵英才!假以时日,一定能超过娘亲,成为魔界第一女侠!
我看你是魔界第一熊孩子。
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响和你的笑声,小可!你又打坏什么了!
徐八遂循声回头,只见小萨握着腰间的刀柄气呼呼地迈进家门,昔日面无表情的冷酷刺客也因为熊孩子而坏了面瘫的修行,什么岁月是一把杀猪刀,熊孩子才是。
小吉跟在她身后软糯地笑:可能是摔坏了哪个小碗小碟子?哎呀,别这么气,这么凶做什么呢?
小萨大踏步迈进家门,看见站在院子中间的徐八遂,火气瞬间消失:主上?
小吉在她身后钻出脑袋,笑靥如花:主上?
然后她就看见心爱的桃花碎了一地,笑意顿时消失了。
娘亲!小女孩窜到她面前,挥舞着小胳膊求夸奖,我今天自创了一套刀术,老厉害老厉害了!连你们布下的结界也被我劈碎了哇哈哈哈
小吉肉疼不已地揪住她的小耳朵:你你你!
小萨在一边苦大仇深地叹气,伸出另一手捏了小女孩的另一只耳朵,和小吉捏了个对称,随即嘴皮子利索地数落了起来。
这小丫头的捣蛋脾气跟我小时候有的一拼。徐八遂在一边看着,给周白渊悄声吐槽,后者笑了笑:对,这一点所有护法都盖了章的。
不过那也不妨碍她叫小可爱。
数落完傻兮兮的小孩,小萨过去收拾碎掉的盆栽和桃花:主上怎么这个时候来?这会快到饭点了。
哦,没怎的,就是随处逛逛,溜达到你们家门口来了。徐八遂笑道,见她右手袖管空的,一只左手不好收拾,赶紧过去帮忙。
小萨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四处打量着,目光逐渐柔和了。
她轻声问:主上待会要过去饿死鬼堂么?许久不见主上来了。
来,怎么不来?徐八遂笑着应道,伙食一定不错。
小吉那边捏完小家伙的脸蛋也跑过来,看着那稀巴烂的盆栽心疼不已:我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
徐八遂擦擦手轻轻拍她的脑袋,对她那描绘成花纹的伤疤一扫而过,只觉得她还是二十年前举着小粉伞玩大雨的萝莉:安啦,过后主上养一盆给你。
小吉从他的手下仰起脑袋,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笑意漾开了:好啊那就等主上送啦。
徐八遂见她们小日子鸡飞狗跳但滋润,也跟着笑起来,但小萨忽然在一边补充:那桃花就当做迟到的合契贺礼吧。
他顿时愣住,眼睛圆了些。
小吉轻扯他的袖口笑,眼睛微红:主上,今晚一起喝酒吧?你还没喝上我们的喜酒呢。
徐八遂怔怔不知如何言语,身后周白渊摸摸他的长发:都认出你了。
暮色四合,徐八遂跟着小萨小吉一块去了饿死鬼堂,周白渊勾着他的手,一直隐着身形在一边看,谁也不想打扰。
饿死鬼堂如今也翻修一新,大概因寒天先嘱咐过了,放菜还没上桌,酒坛已经摆满了地方。
徐八遂撩开帘子进去,寒天和小布小拉已经到了,听见声音后齐刷刷地投过视线来,小布的光头摇了摇:磨磨蹭蹭的,原来是串门到现在,再不来酒都凉了。
徐八遂笑开,询问识海里的残魂:欸,我要打火了,使得出来不?
七月不耐烦:不是在你心头那聚了魂力么?随你,跟运转灵力差不多。
他闻言放心,赶紧抬手打了个弹指,指尖果然出现了一缕小小的火焰,他操控着令小火分散飘到各个酒坛子上去,正巧围了一圈,犹如一圈小篝火。
徐八遂神气地拍拍手:这不就热了起来?
说话间,门口传来个略显凌乱的脚步,徐八遂感应到什么,转身而去,看到了茫然的微城,以及眼泪汪汪的泽厚。
泽厚上前来,走到徐八遂面前,眼睛一眨不眨,还不太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干嘛啊老瞎子?徐八遂笑着朝他竖起个中指,打量好了么?
泽厚的眼睛慢慢亮起,徐八遂清晰地看到自己的面容倒映在他的瞳孔里,或许自己这张脸的模样也刻进了他的脑海,经久不灭。
谁叫天大地大,他只能认出自己这张丑脸?
泽厚张开双臂,猛地把徐八遂抱住,高挺的鼻梁刮着他的肩膀,憋了二十年,开口只道:有什么好打量的?都是那么一副尊容。
徐八遂猛拍他后背,声音响亮得如同在拍一头熊,泽厚哭笑不得:你丫的拍面团吗?手劲这么大!
后背,不疼嚯?
泽厚意识到什么,便夸张地抖动着肩膀:那谁跟你说的?我没事,早八百年没事了。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可帅了,不信问寒天,他最喜欢摸我这道疤了。
寒天还没喝酒就呛了,朝这边怒目而视。
泽厚赶紧收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徐八遂,想上手又不太敢,只得比划着心脏的位置小声问:你这儿,还有当初其他地方的洞,怎么样了?
都好了。徐八遂挥挥手,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像一场梦似的,醒来散得空空,但你们都在。
泽厚左看右看,终于还是抬了手,一顿怒搓狗头,搓得徐八遂脑袋乱糟糟。
徐八遂耸着肩膀任他搓,忽然看见一只漂亮的橘猫踱步到脚前,他顺着橘猫轻晃的尾巴向后看,视线由着一根盲杖上移,最后停在了微城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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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今州(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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