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嗯
坚持一下,你什么都能做到,包括我,任何姿势都可以,我能用我的完全形态面对你,你想要的公平,我可以给你。我发誓。
韩峤说完,没听到回应:谢锐言,锐言,你听到没有?疼晕过去了?
听到了,我以为是我疼出了幻觉。
那声音还是痛的,却有一点喜滋滋的苗头掺杂其中,极易分辨。
在这方面,谢锐言的确是个好懂的人。
不是幻觉,等你好了什么都有。
我记住了,你不要反悔,你可要努力支棱起来。
我做过的事,许诺过的话,从来都不会反悔。
韩峤掐好了点开车,一路都是畅通的绿灯,只是再稳的车技也在后座人细密带汗的疼痛□□声中压不住底盘,超过限速百分之二十两回,终于赶到了医院。
这一天是韩峤对人公主抱的极限,平时是在家里抱,现在公开场合抱来抱去,连羞耻的时间都没有。
韩峤抱着谢锐言,一路通行:对不起麻烦让让有急诊病人!
肛肠科和妇产科的围观人员:怎么了怎么了他老婆要生了吗?
谢锐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嗷嗷叫:生不了生不了!
韩峤说明情况,终于把人送进了诊室,抓紧时间去冲了把脸,回来就被医生和护士逮住。
诊断是急性阑尾炎,虽然半小时内有进食,但情况比较紧急,病人马上要做手术。
你是家属吗,是的话抓紧签一下字,别让他再疼下去了。
韩峤看着那张纸,蹙起眉:我是家属,但签不了,你看看能不能让他自己签?
谢先生陷入了昏迷状态,必须由家属代签。
韩峤绷紧了神经:怎么昏迷了?手术前还能叫醒吗?
他疼晕了,我来签。一只手从医生那里接过纸笔,迅速地签下飘逸的姓名,如同签审批单般流畅,沈大夫,手术辛苦您。
沈医生微微点头,和护士转身离开。
韩峤看着面前人的脸,愣了愣:是你。
女人抬眼看他,忽地叹了口气:韩总,好久不见。
谢总。韩峤点头,你要坐这等会儿吗?
谢帷舟摆摆手,目光却看向那座椅。
谢总是有话对我说?
嗯,差不多吧。
谢帷舟点头,韩峤隔了个座位,把二人要坐的椅子擦拭干净,一同坐下。
长时间的沉默后,谢帷舟轻轻拽下口罩,往嘴里丢了颗雪茄味薄荷糖,贺桐犯了烟瘾后吃的一款。
在三弟推出来之前,我会离开。我只是路过,恰好签个字,坐这里休息会,和韩总稍微说两句话。
只是路过?
韩总不用紧张。谢帷舟递过贺桐吃了一半给她的薄荷糖,见韩峤没有兴致,又收了回来。
她闻到了韩峤身上和自己有九分像的香水味,定了定神,开了口:我不会告诉父亲,三弟在你这里。只是
你说。
韩总原本的名字,我弟弟他知道吗?
韩峤蜷紧手指,多年未见的无力感猝不及防地回到了身体里。
曾经家境极好、正直开朗的女孩,已经成长为美丽严肃的女人,却叫人琢磨不透。
时间如同冲击岩石的流水,塑造了每个人。
我不明白,谢总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只需要你一句保证。谢帷舟喉头滑动,斜挑起细眉,锐言是个好孩子,很容易被人传染情绪,别让你的异常影响到他,否则我会为他准备住处,会带走他,从此你再也见不到他。
韩峤绷着后背,面色沉寂,隐藏在乌黑长发之下的耳廓却烧了起来,热度沿着脊椎烧到了胃里,让他的胃部有几分不适。
谢总说笑了,我只是个普通人,也不会对锐言做过分的事,我发过誓,要好好照顾他。
希望如此。谢帷舟咽下甜中带涩的薄荷糖,缓缓地站起身,别再像这回一样,照顾到医院里来了。
谢总慢走。
微风拂过轻盈的裙摆,带走了那阵香水和雪茄薄荷味。
再见,韩山月同学。
耳畔话音持续回荡,每一声都喊着曾经的姓名。韩峤心头颤动,抬眼望向手术室的灯,双手合拢,抿起嘴唇祈祷。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安静得能听到表盘下秒针的跳动和心脏的声音。
经久,眉眼冷淡的沈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身上带着消毒水味和淡淡的血气。
他通知韩峤:患者谢锐言的手术结束了,很成功。家属准备做下核酸检测陪护吧。
好,谢谢您。
韩峤去做了鼻拭子检测,又回病房,等谢锐言彻底清醒过来,每隔一段时间就往他嘴唇上抹一点水,保持湿润。
沈医生抱着病历本过来,观察谢锐言,认为情况良好,转身离开。
走到病房门时,他脚步一顿,转头叮嘱韩峤:为了患者的痊愈速度,建议谢先生最近不要上网。
韩峤端着水杯的手一顿:小沈大夫,您是说手机上网?网上说了什么吗?
患者的情绪绝不能出问题。沈医生蹙起眉,揉揉眉心,声音轻缓,韩先生,我的建议是,您也别看,直接关机。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让隔壁文的小沈大夫打个酱油=3
第62章 吸引力
随着天气转热,疫情的好转,住院部也迎来了预约探望的日子。
刘岭听说谢锐言进了医院,第一个过来探病。
韩峤用气声说:他睡着了。
刘岭低声回答:知道啦,我又不瞎。
昨晚疼到凌晨三点,止痛片效果不太好,疼吐了两次,你来之前才刚睡熟。
这么疼?他不太能吃苦啊。
要他吃苦做什么。韩峤拿了棉棒,沾点水,涂谢锐言的嘴唇。
刘岭伸手去碰盛水的杯壁,是温的,接近体温。
刘岭笑韩峤:术后一天半,早就不用润唇了,腻歪。
韩峤轻轻瞪了他一眼,刘岭脖子一麻:当我没说过。
谢锐言仰躺着睡着了,脖子上托着颈托,头微微歪在一边,苍白起皮的嘴唇被湿润后,慢慢泛了点健康的粉色。
二人看了有一会儿,确定谢锐言短时间不会醒来,先后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刘岭本是个极其喜爱烧香拜佛的人,在医生处理他一条手臂的时候,另一只好手飞快做了功课。那时他马不停蹄地赶去省内的一家大庙,求一张符纸,让菩萨保佑他不要再有血光之灾。
这回在住院部见面,韩峤破天荒地没有取笑他,这让刘岭有些不习惯。
二人坐在走廊椅上,刘岭狐疑地问:你怎么不说我迷信了,你还是我们的韩娇娇吗?
帮我带一张。
什么??
符。
以往总说刘岭胡闹的韩峤在网上查了查反馈,很多年轻人都说好运符有奇效升职加薪不挂科,最离谱的那个是姐姐买给妹妹,妹妹初中门门挂科,有了符纸加持,半个学期后,几门功课都考到了年级最高分。
连刘岭听了都连连摇头,这种时候应该夸妹妹用功才对。
韩峤却没多犹豫:可以帮我代购吗?
你心不诚,这种事要自己去。
我在医院陪小谢,不能到处跑。真的要自己去?
除非给我转五百辛苦费。
随着一声系统提示,您的钱包已到账:8888元。
刘岭瞳孔地震。
你是多打了一个8,还是被人下降头了?你是我认识的那个抠门精吗?
如果你嫌多,这部分我会让财务从你年终奖里扣回来还我。
不嫌弃不嫌弃,你要求什么,姻缘?
求小谢平平安安。韩峤想到谢锐言做完手术被推出来时苍白的脸色,又说,不够再给你转八千,我的心够诚吗?
刘岭憋了一肚子屁话。
hello?被刀子划伤的人好像是我?你家小谢好像只是割个阑尾?
他已经撑了,吃不动不想吃!想一脚踹翻这碗狗粮!
但谢锐言住院这件事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把王意引到小区门口,事情本不会如此。
就在刘岭过来探病前,韩峤在手机上对他说:小谢让我转告你,他说他就是Alaska。
真的假的?当时极力否认这点的不是你吗?
韩峤挑着眉发语音:要是真的,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总不能因为他是Alaska,我就和他反目成仇吧?
二人又聊了几句,刘岭都快被韩峤膈应到了,韩峤反复地试探和讨价还价,显得谢锐言就是Alaska确有其事,怕他再次仇恨上小谢总似的。
再说冤有头债有主,本来就是王意的锅。
刘董心头有对韩总的唾弃和对小谢总的歉意,双重感情交织之下,刘岭给他们两个人一人求了一个符。
保佑谢锐言平安。
保佑韩峤和谢锐言能一直幸福快乐地在一起。
做完小手术的第三天,怕疼的谢锐言总算不太疼了,哼着脑子里涌出的旋律,捧着平板玩消消乐。
原本是玩射击类和格斗类小游戏,韩峤以过于激烈会刺激伤口为名,只留了一个消消乐,然后陪谢锐言对战。
然后被病床上的言总虐了个昏天黑地。
二人战意正酣,病房门又被敲响。起初韩峤以为是刘岭忘了带东西回来拿,听敲门声又有不同,应该是个姑娘。
打开门,是小号的谢锐言。
韩峤再定睛一看,是个女孩儿。
十四五岁的模样,留着日系美少年的短发,巴掌大的小脸被成人口罩遮了大半,严严实实地捂着,眼睛大而明亮,睫毛粗长,穿一套天蓝色裤装水手服。
少女怀里抱着一束华丽的鲜花,时下市面上能见到的每种各一支,颜色搭配巧妙,枝条修剪整齐而短,系着条鹅黄色的缎带,手法和谢锐言平时打蝴蝶结一模一样。
精致得像新娘的捧花。
韩峤还没说话,少女就把大捧鲜花往韩峤手里一塞,风风火火地冲进了病房,虎扑到病床上,抱住谢锐言的手臂,脆生生地喊:哥哥!
阿羽,你怎么过来了?
我怎么不能过来,我想你就过来了呀!
不是,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这个哥就不用管了,我当然有我的方法啦。
好,那我不问。
谢锐言的目光里有惶恐和想念,有自责和内疚,唯独没有不耐烦。韩峤看了,便也安心下来,替他们关上房门。
韩峤把那一大捧花放到谢锐言的床头,坐在门旁的看护椅上,随手拿起本书,假装在读。
我哥都住院了,还挨刀子了,现在不来什么时候来嘛,那捆花是我特意为你做的,每一枝都很新鲜。
谢羽撅着嘴说完,自己噎了一下,转头对韩峤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着急看我三哥了,你衣服没被花上的水弄脏吧,三哥说你有洁癖,很严重的那种。啊,你的手被玫瑰刺到了,没出血吧?
嘴巴上道着歉,实际却毫无愧疚感,下次还敢,果真像小号的谢锐言。
面对小姑娘莫名的敌意,韩峤抬起头,勾着嘴唇说没关系。
也许是种类繁多,掺杂着各种花粉,谢锐言开始疯狂打喷嚏,谢羽不得不把花抱远,放到对面的桌上。
谢羽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人,韩峤听了一会儿,才知道她的方才来时的针对是为什么因为当年谢锐言和所有人说过,韩峤是他的眼中钉。
谢羽是个好妹妹,记住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忘。
她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谢锐言简单和她解释完,小姑娘的眼珠滴溜溜地转,折返回去,从花束里抽了一支橙红色的玫瑰,递给韩峤,歪着头卖萌:对不起啦,这个,和好礼物。
谢锐言躺在床上抗议:阿羽你不能送他玫瑰!哥哥要生气了!
韩峤接话:没关系,最后还是你的玫瑰,锐言。
逗得谢羽一阵笑。
哥,这下爸肯定知道你在哪儿了,保不准你回来会挨揍,屁股开花。
谢锐言失笑:不能盼我点好的吗。
提到这点,谢羽愣了愣,扁了嘴:谁盼你好了,你都多久没回来了呀?光在微信上和我视频通话,你还是我哥吗?呜
谢锐言慌了神:别哭,是我不好,你想买什么,哥哥现在就下单,bjd好不好?
谢羽立即收起了泪水:嘿嘿,谢谢哥哥。
谢锐言摸她头:臭妹妹,自己有零花钱还总敲竹杠。
谢羽还是第一次感受哥哥的摸头杀,不习惯归不习惯,却挺享受的:哥哥给的和爸爸给的不一样,我不喜欢爸爸,你走之后他老吼我。
谢锐言和妹妹贴了贴脸:辛苦你了。
谢羽愈发疑惑:哥你以前很排斥这种亲密动作的啊?
是我留学回来变奔放了。
我只是年纪小,又不是傻我知道了,你是住韩哥哥家里才变这样的!
韩哥哥?
你们看起来差不多大,听说韩哥哥和姐姐同岁,我不叫哥哥难道叫叔叔吗?谢羽转头,对韩峤敬了个水手礼,我三哥现在真好说话,给我买了娃娃,摸我的头,还肯和我贴脸了,这份功劳独属于你,我不会忘记的。
恋耽美
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燕倾(55)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呕吐袋(骨科,1v1)、
扶她追妻、
性奴训练学园(H)、
被丈夫跟情敌一起囚禁操玩(强制 1v2)、
欲女绘卷(nph)、
被自家超色的狗强奸,好爽....[完][作者不详]、
【崩铁乙女】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