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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燕倾(2)

    韩峤搓了搓手臂,继续说:小谢总,淋这么久大雪不冻坏脑壳也会感冒的,不要玩什么奇奇怪怪的大冒险了,羽绒服借给你穿。
    谢锐言低声说:没有玩大冒险。
    声音太轻,韩峤根本没听清谢锐言说什么,就觉得谢锐言这副模样比任何时候来得都悲惨可怜。
    今天是在哈尔滨出差的最后一天,韩峤开完上午的会,就能和庄毕两个人自驾回南京。
    早上出门前,韩峤窝在宾馆的被窝刷手机,看到一张流浪狗身上被雪覆盖了一层的形状。
    摊肚皮的姿势有几分可爱,韩峤看到评论区才发现,是死去多时的狗狗。
    谁能想到小谢总也能和流浪狗似的。再不采取行动,过会儿这里就能多一位冻死的副总裁。
    韩峤把伞撑过谢锐言头顶,谢锐言却把衣服从头上拿下来,双手递给韩峤:还你。
    韩峤重新把衣服丢了回去,这回不止罩在谢锐言的脑袋上,还用没拿伞的手,帮着把谢锐言看着就冷的上身圈了起来,边问:冻傻了?
    谢锐言口齿不清,嘴瓢地说:不用你寡。
    谢锐言的头发相较而言很短,仅仅比板寸长一些,和韩峤上次看到他的发型完全不一样。
    韩峤一捏谢锐言头顶上结了冰的犄角,被冻得十分坚硬。而谢锐言也被冻麻了,根本没有感觉到韩峤的手在做什么。
    韩峤轻叹:这里是冰天雪地的黑龙江,不是温暖的长三角,零下四十二度,你是想变成冰雕,供世人欣赏?
    你怕我冻死?谢锐言的眼中混合了迷惑与困扰,缓了缓,说出一句面对基佬的经典句型,我是直男,韩总最好不要是垂涎我的美色。
    庄毕刚在路边停好车过来,闻言嘎嘎地笑出了声,像一只欢乐的小黄鸭。
    庄毕是韩峤身边的助理兼核心研发人员,和韩峤磨合五年,是下属也是朋友,了解韩峤的性格。
    韩峤是个宽以待人、严于律己的工作狂,x欲寡淡,一年365天,有300天通勤、出差、泡研究所和大家一起搞研发。如果恋爱,也是和电子乐器坠入爱河。谢锐言这无端的抵触,倒像极了爱情自恋的模样。
    来而不往非礼也,韩峤把谢锐言的敌意照单全收,口嗨了回去:小谢总误会了,我是智性恋,不喜欢用自己做雪人的傻子。就比方说人形冰棍的模样,能有什么美色?
    谢锐言抿起嘴唇,半天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又轻又冷的哼气。
    韩峤又提议:你要是没勇气用这样的装束进写字楼取暖,不如到我车上说?
    韩峤指了指不远处那辆平平无奇的黑色大众,他和庄毕轮流开了四、五年的爱车,而庄毕则疯狂拉韩峤衣袖,想把他的手拉下来。
    庄毕万万没想到韩总捡人的老毛病又发作了。
    韩峤曾经在北京领养过一只大猫猫,回南京后也捡过几次碰瓷的流浪猫,都自掏腰包驱虫打针送了领养。
    捡个流浪狗,被咬一口,只好去打狂犬病疫苗。
    捡过迷路的小孩儿,交给派出所,事后丢孩子的逗比家长送了面锦旗,写了伏羲老总,捡孩专家,至今在办公室挂着,因为过于醒目和沙雕,有些爽快的潜在客户了解了原委,就当场和伏羲签了订单。
    后来韩峤胃口愈发大了。
    2018年开始,伏羲拿了几项大奖,还成立了哈尔滨分部。韩峤手头也更宽裕,就把自己的奖金分出来,一半付清房贷,剩下的一半资助孤儿院和希望小学,又在慈善晚会上赞助了个怀才不遇的美女画家。
    结果对方根本不是什么画家,而是隔壁公司老总重金雇来刺探商业机密的间谍,韩总伤心之余,对美人计不为所动,请了最好的诉讼律师,把对方老总送进了监狱。
    自那以后,庄毕已经很久没看到韩总善心发作了。
    又有谁知道,韩峤这会儿正打算捡谢氏副总上车。
    庄毕心想,就算谢锐言再是个挂名总裁、绣花枕头,听到这种类似同情的邀约,也免不了给韩峤一顿好骂
    谢锐言是出了名的混子二世祖,狂妄自大,脾气差,在线下抢了三个月伏羲的代言人,也在线上喷了韩峤三个月。
    但谢锐言大概真的是被皑皑的白雪砸傻了,看韩峤的眼神还含了点忧郁。
    韩峤摘下手套,伸出友谊之手:走吗?别在这里吹风,你鼻涕快下来了。
    谢锐言垂眼去看韩峤的手。
    失去了视频中的滤镜,韩峤的手指虽然依旧白皙修长,但并不明显的指关节却覆着一层厚重的茧,还有长过水泡的残痕,一定程度上破坏了应有的美感。
    谢锐言用牙齿咬咬舌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颤抖的话:你真的要让我上车?
    庄毕小声吐槽:啧,二世祖就是矫情,上个正经人的车跟要卖他做鸭子似的。
    韩峤反问谢锐言:为什么不?
    谢锐言:我现在被传是gay。
    韩峤:巧得很,我也一样。
    谢锐言摇了摇头:我们不一样。
    韩峤:哪儿不一样?
    谢锐言沉默。
    几天前韩峤听到风声,说谢锐言迟早会被逐出谢氏。韩峤当时还只当除名是个玩笑,没想到竟然成了真。
    豪门丧犬的滤镜之下,谢锐言就像一只在结了浮冰的河里漂流而下的狗子。而和部分锱铢必较的生意人所不同的是,韩峤从来都不喜欢痛打落水狗。
    韩峤只会把恶犬捞上来,洗个热水澡,吹风机一吹,擦干毛毛,往毛屁股上象征性地揍两下,然后送归原主。
    韩峤:那你就当我们两个是出柜兄弟吧。
    谢锐言:你就这样接受了吗?无端的谣言?
    虽然不清楚你的情况,但我这边主要是因为我自己没解释清楚。勇于承认错误,自己造的锅自己背。
    庄毕顺嘴说:是啊,而且除了工作谁也不爱,莫得感情的干活和干饭机器。
    韩总一笑,还挺骄傲。
    谢锐言定定地看了韩峤一会儿,直到韩峤狼狈地打了个喷嚏,透明护目镜下的双眼都覆了一层冻伤的粉红。
    谢锐言松了口:嗯。
    在韩总打第二个喷嚏之前,三人回了车上。庄毕立即打开了空调,失去外套的韩峤活了过来。
    两位总裁坐到车后座,韩峤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条带香味的手帕,递给谢锐言:擦擦,鼻涕冻住了。
    谢锐言当场愣住,韩峤失笑:接着啊,想让我帮你擦吗。
    车里没有纸巾?
    刚刚用完。
    为什么贴身带手帕?
    这是一个网友给我的护身符,有一次我带着它,谈成了一个大项目,之后就一直揣在兜里走了。韩峤摸了摸它的刺绣,面露怀念,不到万不得已,弹尽粮绝,我也不想拿它给你擦鼻涕,小朋友知道得骂我了。
    韩峤又补充:我舍不得用,还是新的,你放心擦。
    手帕一角有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刺绣,是个黑白相间的雪橇犬狗头,绣图案的小朋友很有想法和创意。
    谢锐言垂下了眼,揉了揉泛红的鼻梁和耳垂,声音变得有些软:哦。
    韩峤按揉冷到刺痛的太阳穴,看到谢锐言的笑容,尽管很浅淡,但谢锐言确实是笑了,还带着那颗让韩峤无法忘却的酒窝。
    这颗酒窝很神奇,韩峤盯久了容易犯困,于是迅速地移开了视线。
    笑容是会传染的,尽管韩峤只看一眼,被谢锐言的笑搞得心情也好了起来,问:在笑什么?
    谢锐言光速收敛起笑意,速度好比表演川剧变脸。
    谢锐言最终没有使用洁癖韩总的宝贝手绢儿,憋了半路,在庄毕开过一个小超市的时候,谢锐言和韩峤下去买了一提24包抽纸,但他没有手机和现金,还是韩总结的账。
    抽纸买回来了,二人花两分钟整理完仪容,韩峤进一步问谢锐言:你现在还能回家吗?
    不能。
    那先暂时去我那儿?
    韩总的好意我领了。谢锐言掰扯着冻僵的手说,但希望你没有忘记,我和你是死对头,还是出柜兄弟,互为瘟神的关系。
    谢锐言的手指虽然僵了却还是比平常人灵活,像没有骨头似的,上面也没有起茧子,韩峤看到了不禁想,这样一双手可不要长冻疮才好。
    我不怕瘟。刘岭,就是我们公司的刘董,总说我是他福星。
    韩峤把谢锐言总和他对着干的事抛在脑后,给了死对头台阶下,伏羲正缺音乐指导,你来吗?给你开工资,你住我家或者周边的宾馆,直到你家人让你回光年星娱。
    谢锐言去年从维也纳音乐学院毕业,主修小提琴,辅修市场营销,虽然不知道二专业的课是不是掺了水分,但看谢锐言这双手,和他从前参赛时的视频,拉小提琴绝对没有问题。
    因此,韩峤聘用谢锐言的这番说法,也没有太大的漏洞。
    谢锐言承了韩峤的情,沉默地点了一下头。
    韩峤第二次摘下右手的手套,伸出手,谢锐言短暂地在他手指上一握,达成交易。
    他们这回开车北上,自驾游似的两千多公里,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正好谢锐言也不想坐飞机,他就是乘飞机被劫持过来的。
    谢锐言被诬陷玩男人,还是玩很多男人,谢乘章让他道歉,可他没做错任何事,翅膀硬了,就不道歉。
    然后谢乘章气急败坏地找保镖们扒了亲儿子的衣服,没收身上所有物品,只留一件背心一条裤子,扔在雪地里,告诉他:你今晚就冻死在我年年带你过来滑雪的大东北,我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就连谢锐言刚用版权费买的新手机也被谢乘章砸了个稀巴烂。
    谢锐言想到此处,清清嗓子,对韩峤凶巴巴地说:韩总,借我点钱。
    韩峤:怎么了?
    手机摔坏了。谢锐言狠狠地吸鼻子,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去,显得有几分惨兮兮,我想买个新的。
    韩峤:哈哈。
    幸灾乐祸不是个好品质,但对于死对头连手机都没有了的落魄,韩总真的很想笑。
    谢锐言问出了和韩峤一样的问题:你笑什么?
    韩峤:我们霸道总裁都经过专业的培训,遇到再好笑的事也不会笑,难道你不知道?
    谢锐言:?
    第3章 十一岁
    谢锐言:那你扬起的嘴角和哈哈代表了什么?
    韩峤:是你被冻出了幻觉。
    谢锐言的眉毛和眼睫毛都被雪冻上了,在车里的暖空调里才化开,看着愈发英气锋利,还有点像凸显眉眼的舞台妆。
    谢锐言不服气:我年轻,我抗冻。
    韩峤摘了护目镜,却没把其他取暖设备拿掉,还裹上了车后备箱的厚毛毯,闻言不以大谢锐言六岁的年龄为耻,反倒颇有几分戏谑:小朋友。
    小字加了重音,谢锐言被噎了一下,狠狠地紧了紧湿润的眉毛,把脸转了过去,差点扭到脖子。
    手机。韩峤笑笑说,我帮你买,官网下单。
    韩峤问了品牌型号和价位,谢锐言倒是不挑,说国产机都可以,韩峤就点开最近新发布的一款被吹上天的新型号,光速下了单,地址填的南京的家里。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韩峤买完手机,顺手浏览近期的股市新闻和花边消息。
    根据相关报道,某业界知名娱乐公司的副总裁,谢某彦,男,一觉醒来发现酒店的豪华大水床上横七竖八躺着十五个翘屁猛男。
    谢某报了警,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连带着他本人一起被抓进了警察局。
    其父谢某长花了一番功夫才把儿子捞出来,提醒广大市民朋友,宾馆开房,不要心存侥幸,更不要同时约会多人,增加疾病传播风险。
    在这条新闻中,谢某彦就是谢锐言,谢某长就是他爸谢乘章。韩峤边看边皱眉,现在的媒体越来越肆无忌惮,名字和公司的打码就是打了个寂寞。
    按照正常二世祖逻辑,玩得再大也不会在宾馆搞16P,一般都是让保镖看好家门,随便搞什么主仆字母虐恋,关起门自己浪。谢锐言柜门被撬实属蹊跷,但也不能说明他一定不是gay。
    小谢总取向成谜,韩峤思来想去,决定顺其自然,把他当个双性恋和0.5,最难搞的大小姐型,方方面面注意,随时准备倒着毛捋。
    韩峤一方面不喜欢痛打落水狗,另一方面,偶尔捉弄一下被自己收留的死对头,也是颇为有趣的体验。
    韩峤虽然勇于承认错误,胸怀宽广,但不代表他不记仇。任谁被平白无故针对了一整个季度,都没有那么好的脾气,笑脸相迎,既往不咎。
    回去两千多公里,为了避免疲劳驾驶,庄毕开了三分之一,韩峤开了三分之一,中间都休息了两小时,之后韩峤又在服务区和庄毕交换。
    韩峤坐回到后座,感觉谢锐言的体温更加灼热,于是伸手探了谢锐言的额头。
    好像没有发烧,但不确定。如果车里有体温计,韩峤都想给他怼上一嘴,塞在菊花里测肛温也行。
    谢锐言乖乖被摸,似乎是睡着了,韩峤想了些工作上的事,注意力罕见地落回谢锐言本人,又想起了他们刚见面的时候。
    2017年年末,私人举办的巴黎传奇音乐节晚宴,大佬齐聚一堂,韩峤作为innova第一代的CTO首席技术官,冉冉升起的新锐人物,也被邀请出席。
    宴会途中极为热闹,来宾众多,互相攀谈交流,递名片,国人遇到国人,先加个微信表示礼貌,哪怕回头手滑删掉。
    刘岭和庄毕两个人向来奉行美食高于社交的理念,到晚宴上如同到了料理能手韩总的家里,在美食区瞬间没了踪影。
    韩峤落了单,被甩了个社交包袱,看看手机上的备忘名单,翻看要先找哪几家企业的负责人攀谈。
    就在那时,蓄着雅痞短须的男人朝韩峤走来。
    韩峤认得他,他是谢氏的人,谢乘章二子谢乾坤,光年星娱二把手。
    兴许是因为光年旗下有琴鹤音乐,其中神秘作曲人Egon数年前以小提琴制作的流行歌引起了欧洲网友们的关注,成为一首突然爆火的热歌,搞娱乐公司的谢乾坤也成了应邀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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