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作为领头将军的人的情绪不那么稳定,但这个时候谁顾得上他呢?他手下的武士们倒是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但同为阶下囚,他们也只剩嘴上说两句,实际上就无能为力了。
一拳能打断碗口粗的大树的将军都被捆成这样当了俘虏,又何况他们这些原本就打不过将军大人的人呢?
情绪最稳定的当然还要数那些临时被征召的民兵挑夫。
没有打骂,没有虐待,能活着,还吃了口热乎饭,他们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就算明天可能就没命了……那也是明天的事了,至少把今天的饭先吃完了再说。
谈判的事情交给了宇智波泉奈和奈良贤二。
虽然跑生意的活大多是奈良胜一在做,但如果说对各种‘市场价’的了解和讨价还价的能力,更胜一筹却是奈良贤二。
尽管奈良兄弟两人都有做商人的天赋,但贤二其实是更有天赋一些的那个,只是比起胜一,贤二不止懒,还怕麻烦,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留守在家的。
不过他对新兴事物或者能搞事情的行动兴趣还是比较大的,因此在听说了工作内容之后,几乎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并且保证‘一定会谈个令人开心的价格回来。’
说是要赎金……这不就是敲竹杠么,还是去敲一个大名的竹杠,这他就很感兴趣了。
同单纯地只是不认同忍者的生活方式,试图谋求其他道路的大哥不同。他是真的厌倦了忍者的生活,除了打打杀杀,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不会留下,也不会带来任何让人高兴,或者有新奇感的东西。
枯燥,无趣,抬不起头……真不知道忍者们究竟是怎么忍受这种生活几百年的。反正他忍不了。所以奈良贤二跟亲哥一拍即合,前脚独立,后脚就攒了一笔钱跑了出来。
当然这事儿当时其实在族里闹得也挺大的,虽说不是跟族里决裂做了叛忍,但这种行为对于天生就是忍者的他们来说,也是对‘忍者’这一身份的背叛。是会被整个忍者群体唾弃的行为。
要不是族长开恩再加上他们这样也算是给族里多了一条路,他们要么被抓回去继续做忍者,要么就得上族里的叛忍名单。就算没被外人弄死,也可能要就此死在自己族人手上。
所以出来之后相当长一段时间过的都很辛苦。除了要重头开始做生意歪,他们还得小心不被人认出是忍者的身份。普通人不信任忍者,而同为忍者的其他人……肯定不会吝啬于对他们痛下杀手。所以他们既没法去忍者经常出没(经常雇佣忍者)的大城市,也不能去靠近忍族的地方。只能在缝隙中的小国家跑跑窜窜,做点小生意。
前两年跑到辉夜国这样深山老林的偏僻落魄国家落脚其实也只是迫不得已选的临时营地,毕竟这个国家大名死后,落魄到其他国家都懒得来入侵,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忍者出现了。所以就算做不到什么声音,但反过来也确实能保证安全。
然而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当初在七八个候选中选择了这里实在是明智之举。
如果不是跑来这里,怎么能认识这么特别的姬君,还见到千手和宇智波的族长跟普通工人一样干活的样子呢?
就算不考虑姬君从自己这里购入的物资的收入和给姬君跑腿赚的分成,光是这些场面就不亏了。
宇智波族长打猎炸鱼,千手族长劈柴造房子,这说出去谁相信?
再加上今天还能去敲大名的竹杠,这可是以前完全不会出现在脑海中的想法。
人质不是没有过,但那基本只会出现在大贵族或者大名身上,而且就算偶尔有交换人质或者赎买人质这种可以耀武扬威的行为,也轮不到忍者来做。这样露脸能够展现荣耀和强大的事情,当然是战胜方的大名或者其他大贵族来做。
说不定后面还会接一个盛大的庆典活动来庆祝这场胜利。
至于忍者,当然是拿了钱就可以滚蛋了,不要耽误他们的快乐时光。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因此自己今天的行动,说不定是忍者史上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虽然自己现在已经不算是个忍者了)
一想到这里,奈良贤二的内心就涌现了无法形容的愉悦感。
那满身的愉悦到仿佛有了实体,身旁的宇智波泉奈自然也感受到了,只不过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身旁这人这种莫名又过火的愉悦究竟是哪里来的。
如果不是谈判方面确实需要奈良贤二这个有经验的人来,他其实是想自己搞定的。
也许是忍者的直觉在作祟,他对奈良兄弟,尤其是奈良贤二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警惕感。并不是觉得他们会坏了姬君的计划,而是总觉得他们别有用心。
似乎在谋求什么。
至于是什么,他目前还毫无头绪。
谈判的工作意料之中的没有达到全部目的。战争赔偿是不用提了,虽然阿缘是蠢蠢欲动想要搞一搞的,但在听奈良贤二说明了下林之国的情况之后,她觉得就算说了估计也要不到仨瓜俩枣,反而可能会因为她要了这仨瓜俩枣而导致林之国国民再背上重税……还是算了。只说说人的赎金就完事了。
将军和几个武士谈的都很顺利,但是到了那些被征召的平民,就有波折了。
平民的命不值钱,大名在使用他们的时候是这样,现在更不可能花钱把人买回来了——个别壮年劳动力或许还能值几个铜板,但凑数的老弱小就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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