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为自己打气,不怕,不怕,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刚鼓起勇气准备进去,从另一个出口跑出来一个人来,鬼哭狼号之音堪称一绝。
时慕扭头看过去,不就是刚才在门口险些撞上他的那个孩子。
只见此刻他早已没了原来的傲气,那小脸皱巴巴的的哭成了一个包子。
时慕刚刚下的决心又瞬间没有了,他道这么恐怖的吗。
沈梵笑道哪有那么恐怖,小孩子嘛,可能是他胆子小罢了。
这时那孩子听见了,擦干眼泪,恶狠狠的看了他们一眼你才胆子小,有本事你们进去,要是没有哭着出来,我喊你们爷爷。
沈梵冷笑一声好呀,我等着。
说完拉着时慕进了鬼屋,时慕表示我是拒绝的呀。
只是他恐怕是唯一一个哭丧着脸进去笑着出来的人了,硬是把那那孩子都笑蒙了,你不是吓傻了吧。
时慕很是不解道里面一点也不恐怖呀,还挺好玩。
那孩子直接风中石化了,你没有见到拿着自己的头追着你跑的僵尸,没有看到吊着的红衣女鬼,没有看到舌头那么老长的白无常,没有听见那些凄惨的音乐。
他还激动的比划了一下舌头的长度。
僵尸没有呀,只是看到了一群跳僵尸舞的人,红衣女鬼也没有呀,只有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在发糖果,你要吗,我手里还有一颗,至于你说的白无常,他刚才还给我唱歌来着,舌头也没有那么长,一点也不恐怖呀,音乐,哦,刚进去的时候是有点渗人,后面就换成了嗨歌。
我不信。那孩子傻了,说什么也不信,自己执意又进去了一次,这次出来的时候不仅哭了,还吓尿了。
看到他们头也不回的跑了,殊不知给人家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时慕问道有这么害怕。
时慕也不知道是自己胆子变大了,还是那小孩子胆子太小了。
沈梵意味深长的道不害怕,不用管他,我们去下一个项目。
距离两人上次游玩已经一个月过去了,今日是电影《不一样的律师》开机的第一天,5点半天微微亮,时慕早早的来到了片场。
车停在地下车库,时慕领着自己的行李箱下车,因为自己当初决定要离开娱乐圈,所以他早已辞退了他的助理,给了他一笔不小的费用,虽然现在又不走了,但是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所以当他一个人站在这里的时候,他后悔极了。
放眼望去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灯光灰灰暗暗的打在地上,整个地下就能听到他的脚步声还有行李箱滚动的声音。
那声音在空旷的地带被无限放大,那声音紧紧充斥着时慕的神经。
时慕咽了咽口水,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自己本来就怕黑,前几天还研究了一下剧本,现下总觉得身后冷飕飕的。
他看了一下表,5点半,正常开机的第一天都是有开机仪式的,大都在7点举行,剧组需要准备许多东西以祭拜鬼神,祈求平安,大吉大利。
尤其是这种恐怖片,导演更是很忌讳的,可是今天着实奇怪,都这个点了并没有什么人来,难道自己走错了。
他大着胆子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整个车库的灯一瞬间熄灭,时慕紧绷的弦彻底的断裂。
啊。
他大叫着转身就怕,刚走一步突然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他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后的,他觉得自己整个汗毛都竖起来了。
根据自己身体的本能,抬手使尽全力一拳咋了下去,下一刻一个略微熟悉的闷哼声声音响起。
啊,你干嘛,是我。
电光火石之间,地下车库的灯刷的一下全亮了,不再是刚才那种灰暗暗的光芒,而是变成了五颜六色的彩灯,看起来不像是个车库,倒像是个歌舞厅,他吊在嗓子眼的心也终于放了回去。
其实灯灭到开之间也就几秒,对于时慕来说却像是一个世纪一般。
灯开的瞬间,他就看清了眼前的人,我们的大导演低垂着头,一手拽着他的胳膊,一手捂着自己的眼晴,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时慕尴尬的道对不起,梵哥,你没事吧
沈梵放开拽着他胳膊的手,随意的挥了挥,没事,没事。
刚才你乱跑什么,那么黑,要不是我抓住你,你打算跑哪里去。
时慕实在不想说自己丢人的事情,正想着靠什么理由蒙过去。
这时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不消片刻,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停在两人面前。
严恒身穿一身粉色的西装,带着一副超大的墨镜、无比风骚的走下来。
走到两人面前,看看时慕,又看看沈梵,你俩干啥呐。
严恒他是东北人,每次一高兴满嘴的东北味就出来了。
时慕道没干什么呀,你怎么来了。
严恒一把拿下眼镜,漏出他那双标准的狐狸眼,我来干什么,小慕慕,你没有打听一下的吗,我可是投资人。
说完恶趣味的一笑你的金主,这次你可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时慕恶寒的退后一步,金主大人好。
严恒向来轻佻惯了,抬手就想摸一下某人的脸,只是半路被人截了下来。
沈梵冷冷的甩开他的手行了,差不多得了。
严恒很是纳闷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咋滴了,一直再揉眼睛。
沈梵放下手来,看着眼睛周围一片暗青的某人,严恒忍不住喷笑而出哈哈,这是谁打的,我要好好的膜拜他,竟然敢打你。
时慕心虚的在一旁不敢说话。
笑什么笑,还不快走,再笑,小心我去告状。
严恒的笑意嘎然而止,要知道他不开心就是他家老头子不开心,他就老头子不开心,那他就完犊子了。
走走,现在就走.
顺便狗腿得接过时慕手里的行李箱,跑的比兔子都快。
时慕一脸茫然的看着沈梵,你认识他爸。
沈梵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时慕耸耸肩据我所知,他什么都不怕,就怕他爸。
两人相约一笑,等出了地下室的时候,片场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其中还混着奇怪的东西,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的挺欢。
一女子道怎么没有人告诉我,当演员还要起早的,我的美容觉都睡没了,我的皮肤肯定更不好了。
另一男子道再保养有什么用,都几百岁的人了。
几百岁,时慕心道他们的聊天方式还挺诡异。
他顺着声音望过去,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女子,她在人群中尤为耀眼,不过看那双迷离的双眼,显然还没有睡醒。
好了,都在那抱怨什么,不情愿的现在立刻回去。
沈梵在他面前一直是一副笑脸,这严肃起来还是挺吓人的。
那群战的歪七扭八的人,困的打哈欠的人历时一个激灵,齐刷刷的来了一个情愿。
时慕看着眼前简陋的开机仪式,没有红布,没有供桌,更没有上香和猪头,终于忍不住道我们不用举行开机仪式的吗。
沈梵不解的道你指的是。
时慕通常不都要准备水果,贡品,上香以慰八方鬼神的吗。
沈梵想了想,哦,这样呀、我们不需要。
时慕继续道啊,为什么,难道国外的人都不信鬼神吗。
孟瑶没有忍住脱口道敬鬼神,我们敬,他们敢来吗,放心,绝对不会有不长眼的鬼来捣乱的。
众人也一致的点头称是,于是时慕见证了有史以来最简陋的开机仪式。
面前一个摄像机,身后一群穿着奇怪衣服的牛鬼蛇神,外加一个游乐场开机大吉的横幅条。
若不是有这个横幅条,时慕大概会以为他这不是在演戏而是在玩过家家吧。
第4章 吻
开机仪式的时候,时慕感觉跟闹着玩似的,没想到拍起戏来确实跟闹着玩似得。
他没有理会旁边对镜贴面膜的美女,没有理会从来到现在一直在吵架的黑衣人和白衣人。还有一直再鼓捣摄像机的大哥,看那样子约莫是第一次用。
他自己默默的坐在角落看剧本。
故事讲的是一个声张正义的律师肖武最近总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他不知道何时起总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有时是自己家的灯莫名其妙关了又开,他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蹲在开关前玩的不亦乐乎。
有时是一个女子背对着他拿着水在他的镜子上写着游乐场三个字。
有时开着开着车会莫名其妙的熄火,副驾驶多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是一个坚定的无神主义者,自然不相信这些,他觉得是自己约莫是最近压力大,出现幻觉了,但是这一桩桩一件件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于是他来到了游乐场。
因着游乐场这边是租的临时场地,费用稍高,所以先拍这一段。
摄像机,演员各就各位。
随着拍板的落下,第一幕开始了。
选的是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白天人多,怕路过的人不小心撞到,人还不知道是在拍戏,被吓到就不好了。
时慕扮演的肖武开着车,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心情还是很好不错的,驱车准备去游乐场看一下,车内悠然的放着cd,嘴也在跟着哼唱。
突然眼前一个白色的身影穿过前方的车辆径直冲着他而来,他眼神一晃出了一身的冷汗,本能的一脚踩上油门,咣的一声,身后的车撞了上来。
这可不是演的,他是真的本能所为,这鬼也太逼真了吧,长长的头发披着,双脚离地,飘在空中,若不是知道这是在演戏,时慕还以为自己这是真撞鬼了。
看他停在那里久久没有动,沈梵卡了一声走了过来,敲了敲车窗问他,怎么了,没事吧。
时慕回过神了,降下车窗梵哥,对不起,我走神了,实在是刚才那个鬼也太逼真了。
说曹操曹操到,忽然刚才那个鬼演员又一瞬间来到了他另一扇窗前,邪笑一下,幽幽的开口,说话的声音都透着鬼声鬼气,那是自然,我是专业的。
时慕一脸懵逼,现在跑龙套的都这么严谨了,扮鬼还得找专业的。
沈梵不瞒的咪了咪眼,冷冷道滚一边去,今天没你的戏份了,该干嘛干嘛去,还用我教你吗。那鬼扮演者立刻点头哈腰,是,是,我这就走。说完一瞬间又消失在原地,徒留时慕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刚才待过的地方,这是怎么做到的。
沈梵又敲敲玻璃,示意道,那我们继续。
时慕回过神哦,好的,继续。
等处理完这场事故,天已经彻底黑了,此时到了游乐场便也只剩夜场了。
肖武在游乐场转了几圈后也并未见有什么异常,刚打算离开,一个身穿白衣服的少女飘然走过来。
娇俏的道你好,请问是一个人吗,我也是,要不我们一起进鬼屋吧,我害怕,但是又很想进去看一下。肖武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好呀,到时候可不要哭鼻子。
俩人刚一进去,一阵阴冷的邪风吹来,那感觉就像有人在脖子边吹气,时慕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满身。
而且自己也看过剧本,眼前的这个女子并不是正常人,而是被邪灵附体了,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当他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也着实吓着他了。
她机械的转过来,脸色灰青,眼球不动,死死的盯着他,蹬的他头皮发麻。
他自己的脸色估计很精彩,一会青一会白,比眼前的女孩脸色好不了哪里去,好在刚才被吼走的飘飘又回来了,就在边上飘过来飘过去,拿着加湿器充当冷气,在这恐怖的气氛里搞的他想笑。
卡,ok,不错,准备下一场。
终于结束了一天的拍摄,时慕是身心疲惫,洗完澡躺在床上满脑子还是白天那些各式各样的妖魔鬼怪。
滴滴滴,水池旁滴水的声音传来,他联想到剧里的情节,瞬间不敢动了,缩在床上又睡不着,躺着并没有减缓他内心的恐惧感,那声音只会让他越听越害怕。
索性起来,光着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到水池旁又飞奔回来,来回不过5秒钟。
刚心满意足的躺下,耳边又开始了咚咚咚敲门的声音,这大半夜的,他不想动,但是门外一直坚持不懈的再敲。
自己心里一直默默念,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最后他妥协了,不得不去看看是谁大半夜的扰他清静。
打开门的一瞬间,一簇花只怼他的脑门。
时慕咳嗽了一下,扒下脸上的花,无奈道严哥,大晚上不需要找我干嘛。
严恒在门外嘻嘻一笑当然是来送花的了,我们慕慕第一天开机,我不得表示表示吗。
看着时慕堵在门口,示意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时慕也很无奈,刚让开房门,严恒的手机响了,只见对方,亲爱的,宝贝,不是这样的,叫了几声后,朝他眨了个眼转身就走了。
时慕乐的清净,刚关上门,门铃又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时慕捏着拳头,内心的火直冲心头,哐,大力的打开屋门,烦躁的道还有完没完。
沈梵正在屋子里洗澡,听到外面敲门的声音愣了一下,按说这里住的只有一个会敲门的人,他起身披上浴袍,打开房门,外面敲门的人没想到门开的如此之快,一下没有撤回手愣愣的敲到了他的胸前,那胸前的小手不仅没有撤回还不安分的捏了两下他的胸肌,好像是试了试手感。
完了还一副不错的表情。
沈凡看看眼前的人,又看看身前的手,开口道,你怎么来了。时慕指了指他身后,媚眼如丝,我可以进去吗,我自己一个人害怕,我想和你一起睡。
沈梵愣了一下,而后侧了一下身子让出了房门,时慕像小仓鼠一样灵活的矮身就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先在屋里四处打量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跟他的屋子布置是一样的,而后转身座到了他床上。
时慕也是刚洗完澡,头发略有些湿润打在眼上,趁着那眼神看起来愈发干净诱人,有一种任人欺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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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冥界都跟着我闯荡娱乐圈——月下云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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