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我正在给一小黄车解除束缚。
今天主角又一次演技不在线,把导演给气得再次想爆血管。
可惜,男主角是那种你爆血管一百次也奈何不了他半次的硬茬角色,据说背景雄厚得能让人扑他大腿喊他爸爸。
没办法,导演只好陪着笑脸求他再来多拍两次,还找理由说比如摄像技术不好,刚才没找着最合适的拍摄角度,需要补拍;光打的不好,需要补拍,化妆效果不好,需要补拍之类的。
所以今天这戏拍得忒慢了点。
一个场景平均八条,我作为一个不知道多少号的龙套,肯定只能陪着主角爷爷们一条一条的重拍。
拍得我快吐了。
哎呀,混口饭吃容易吗?
“喂?”
来电秦墨,他这个点儿打电话过来干嘛?
“我在影视城东门这里,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秦墨冷冷的说。
还是那样毫无温度的语气,可是在这灯光不甚明亮之所,让我有点……哎哟喂,心肝儿颤悠悠的。
这家伙撩人高手啊。
就仗着那张帅弊了的脸。
诶,不对!这个点儿都凌晨了,他来接我不能叫撩,得叫——
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
总不能是他眼瘸喜欢上我了吧。
说破天了我都不信。
哈哈哈哈。
“我刚好就在东门,几步路就过来,你等我。”
按下那些不可能的脑补,我赶紧撇下小黄车,冲着深夜来解救我的“白马王子”去了。
“小白!”
身后有人忽然叫我。
回头一看,是管工资的副导演。
“黄导,有什么吩咐?”
我立马打住,转身笑眯眯的问道。
黄副导演递过来个薄薄的信封。
“结账。你的戏份结束了,明天不用来了。”
我愣了一下。
林深跟我说这戏我有四场戏,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大戏”,怎么今天才拍了一半,就结束了?
是我巨烂的演技又被导演发现了吗?
“别多想,你演的还行,主要是故事有修改,很多人的戏份都被砍了。多理解啊。”
黄副导演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了我一句,把信封塞进了我的手里。
忽然一顿。
放信封的时候擦过我左手的那只手跟着又拽住了我的手。
“小白,”黄副导演脸上有了更多的笑纹,“你这手保养的不错啊,怎么弄的?”
我:“……”
我听说过黄副导演的风评,可我没想到他连我都下得去手。
他眼瘸了吗?
我径直抽出手来,半笑不笑的。
“有人来接我了,下回再聊,黄导。”
妈的,跟个眼瘸的人没法再交流了,我担心智商会被拉低。
黄副导演估计从来没有被我这种大龙套拒绝过,恼羞成怒立马上脸。
“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道——”
可这后面的话正要出口,就被人给生生掐住了脖子,变成了嘶哑的叫声。
妈呀,听得我耳朵疼。
秦墨冷眉冷眼的盯着黄副导演那双油腻腻的小眼睛,嘴里吐出一个字:
“滚。”
哎哟喂,简直帅炸了!
黄副导演都不敢看秦墨的脸,灰溜溜的立马就跑了,否则我猜想他真看了的话结果就是会在继续恐惧和神魂颠倒之间摇摆不定,最后故事怎么走向还两说呢。
“你没事吧?”
说着话,秦墨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刚才被黄副导演拽过的左手,表情算不上多好看。
这是不是某种意义上的捉奸现场?
虽然我不是自愿的,也没有半点配合的意思。
哈哈哈哈。
“有事没事?”
秦墨见我不吭声,又问我道。
我笑眯眯的。
“好得很。刚发一笔工资,走,咱们吃点好的庆祝。”
然后我在附近找了家24小时便利店给秦墨买了一盒关东煮,顺便给自己来了店家微过的热牛奶。
秦墨:“……”
我摊手。
“就两百块,我尽力了。”
我很羡慕那些按照一部戏作为单位进行签约的艺人,可惜我还达不到那个标准,所以两场戏两百块的我,还能怎么样?
抠点才能细水长流嘛。
“新手机多少钱?”
秦墨看了两眼关东煮,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叉了一颗放进自己嘴里,一边吃一边问道。
我觉得秦墨还挺接地气儿的,虽然看起来高贵精英不食百姓烟火模样,可下了班离开公司那种要装的地儿后,还不是该吃东西就吃东西,也没见此生就吞吐风云当做一餐嘛。
嘿,我欣赏。
“不贵,小六百。”
我洋洋得意的晃了晃新手机,这个还是我跟店家磨了好一会儿的结果,原价八百呢。
秦墨吞下嘴里的丸子,抽出钱包,拿出六张毛爷爷,伸出手抓住我的左手,将钱放在我手心里。
“赔你的手机钱。”
秦衡摔手机的举动太炸裂,秦墨在我这边手机非正常性挂断之后一分钟内就打了秦衡的手机。可惜,我当时也没忍在边上看秦衡被训得跟个孙子似的场景,先走了一步。哪想,这秦墨不仅跟我这个“受害人”道歉,还做出了合理赔偿,这公平公正的小样儿,人品还真挺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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